雨下個不停,屋外一片黑暗。
闔易借著燭光,望著秋水嵐,她雙眼迷蒙,兩頰酡紅,女敕唇微啟,總是綁成小髻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模樣妖媚無比,怎麼看都是活月兌月兌的出塵美人。
他怎麼會認不出她是女子呢?秋水嵐明明在眼神流轉間帶著媚態,垂眸盯著微蹲在身前的他,看得他下月復一陣火熱。
他怎麼會眼拙的以為她是男子呢?秋水嵐豐女敕的雙唇輕抿時夾雜芬芳,貝齒藏在毋需胭脂便紅潤誘人的唇畔之後,誘惑得讓他直想一親芳澤。
「你是我在這世界上最討厭的人。」秋水嵐喝醉了,惡狠狠的盯著闔易,口無遮攔的說著違心之論。
「是嗎?」闔易嘴角輕勾,緩緩起身,與她並肩坐在床沿。
秋水嵐偏著頭,瞅著他,視線模糊得讓她看不清他輪廓分明的俊顏,只有那雙總是炯炯有神的眼眸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腦海中。
「也許闔易在妳的心中是最討厭的人,但是在我的心底,妳卻是我最珍愛的女子。」闔易伸出手,輕撫她柔女敕的臉頰。
粗糙的手掌磨蹭著細女敕的肌膚,絲綢一般的觸感由他的感官傳至腦海中,讓他深切的明白,此生此世,他不願意放開嬌弱的她,真真切切的情願放下所有,與她留在這個時空里,一輩子不離不棄。
「你騙人,你最愛的女子根本不是我。」秋水嵐沒有揮去他貼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掌,反而任由他隨意踫觸自己,這一點連她自己也沒發現。
「在我的心底,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妳的一個淺笑、一句贊美,這是千真萬確的,絕無虛假。」闔易嗓音低醇的說。
秋水嵐瞠大眼陣,望著闔易,他那狹長的眸子映入眼簾,她看見的是他真摯的、誠懇的眸光,一瞬也不瞬的直盯著自己。
闔易扯動嘴角,目光無法克制的順著她尖細的下顎往下望去。
秋水嵐修長白皙的頸項光潔優雅,素色便袍的衣襟因為方才在闔易的懷中掙扎而微微松了開來,出泰半潔白胸口,以及性感鎖骨。
誘人春光讓他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他當然知道趁她酒醉之時行非分行為不是君子所為,但就是無法克制自己雙腿之間不斷升高的溫度,更無法抽離不安分的眼神。
他想擁有她,真真切切的想要擁有秋水嵐。
闔易像是中了情蠱,毫不猶豫的低頭,雙唇輕柔的貼上她的唇瓣,分享彼此的溫度。
秋水嵐芬芳的氣息不斷的因為兩人緊密靠近而竄入闔易的鼻腔,像是催情良藥,鼓動他早已躁動不安的心。
理智告訴闔易,他應該要離開她柔女敕的雙唇,卻又蠱惑闔易,他可以順從原始的自我,對秋水嵐盡情掠奪。
闔易寬大的手掌停在空中,想要緊緊的擁抱秋水嵐,卻又不曉得是否應該順遂自己的心願。
他心知肚明,秋水嵐的心底住著他這個男人,縱使她愛上的是從前的闔易,那他願意為了得到佳人芳心,真真實實的成為驃騎大將軍,完全忘記從前在舞台上呼風喚雨的明星闔易。
大掌無法控制自己的無邊,輕輕的貼著她窄小的背部,就在雙手踫觸她材質上好的布料時,他猛然驚覺自己不應該如此隨意的對待她。
秋水嵐是個好女孩,是個值得尊敬、值得用心好好相待的女子,所以他理當先得到她的允諾一生一世後,于成婚那日才真實的擁有她。
畢竟這里是古代,而非民風開放的現代,他應該要順著古人的緩慢步伐,一步一步同心上人求愛。
思及此,闔易結束蜻蜓點水似的雙唇踫觸動作,與秋水嵐隔著五指寬的距離,很努力的忍下對她的無邊渴求。
秋水嵐眼神迷蒙,怔怔的望著闔易,粉女敕的雙唇微微抿著,似乎在享受方纔的輕吻。
闔易知道自己無法克制了,縱使他多麼想要得到她允諾婚姻,才能放心的真切擁有心上人。
但是他的眼瞧見她那張白女敕小臉染上酡紅,猶如春天盛開的櫻花,鼻子聞到她那幽雅的淡淡花香,正如最佳的催情魅藥,耳朵听見她淺淺的呼吸聲,就如熱情的森巴音樂……
該死的秋水嵐,天殺的秋水嵐,明明他想要忍住對她的無垠遐想,為何她不需要多做什麼、多說什麼,竟能簡簡單單、輕輕松松的控制他最自豪的理智?
「秋水嵐……妳願意將妳的一生交給我嗎?」闔易嗓音低啞的徐徐開口。
在那嘈雜的雨聲中,響在秋水嵐耳里的,只有一句從闔易口里說出的求愛問句——
秋水嵐……妳願意將妳的一生交給我嗎?
她以為自己的腦袋會鬧烘烘,她以為自己月兌口而出的話語會毫無條理,她更以為自己會情緒激昂,潸然淚下……沒想到自己的心竟是平靜到了極點,只有胸臆間回蕩著闔易的聲音,像山谷回音,不斷的在身軀里相互踫撞。
「怎麼不說話?」她直盯著自己,一語不發,讓他的心充滿了不確定與慌張。
難道真的是他的自以為是?
莫非真的是他的自以為是?
其實秋水嵐的心底壓根兒沒有他,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闔易的心底不斷的冒出擔心與疑惑,更多的是心急與慌忙,全都因為秋水嵐的默不作聲,讓他首度嘗到手足無措的窘境。
「秋水嵐,妳怎麼不回答我?就算妳不願意嫁給我,也得要開口拒絕我呀!」他著急了,對秋水嵐的不置可否感到慌亂。
就算神智迷蒙、腦袋混沌,秋水嵐還是感覺得到闔易是如此懇切,由他的眼神中,她可以看見他的無邊情意。
頓時,她的心暖烘烘的。
「願意,我願意。」她輕輕點頭。
闔易喜出望外,嘴角勾起深深弧度。
下一刻,他失去所有的耐性,猛然攫住柔女敕的雙唇,放肆的吸吮、舌忝舐。
「唔……」秋水嵐忍不住低聲嚶嚀。
她如貓般的聲音是最佳的催情良藥。
大舌探入檀口中,勾撩丁香小舌,誘惑生澀的芳舌與他共舞。
秋水嵐的芳腔散發出好聞的香氣,順著兩人舌尖交纏時傳入闔易的嘴里,就像邪惡的鴆毒,溶解在他的口腔內,順著唾液,流竄在他的四肢百骸。
薄唇緊吮粉女敕雙唇,四片唇瓣彷佛無法分開,互相磨蹭著、吸吮著彼此,似乎不將體內的氣息全數用盡絕不罷休。
闔易的火熱溫度由雙唇過渡給秋水嵐,讓喝了三壇烈酒的她月復內溫度更加高升。
「嗯……」嬌柔的吟哦從交纏的唇瓣中輕逸而出,那是秋水嵐滿足的最佳證明。
當兩人用光體內的所有氣息後,才依依不舍的緩緩分離,但闔易沒有急著抽身,反而是用鼻尖輕點著她的翹鼻,分享彼此的呼吸吐納。
「是妳答應我,願意允諾妳的一生一世,絕對不能反悔。」他輕聲的說,灼熱的鼻息噴灑在秋水嵐敏感的肌膚上,令她渾身一顫。
「我願意……真的願意……」她的腦袋混沌,雖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決定不去多想,只願好好的享受當下與闔易的肌膚相親。
闔易勾起嘴角,大掌撫著秋水嵐的後腦勺,霸道的將她往自己靠攏,接著傾身,薄唇又緊緊的貼上她的豐女敕唇瓣。
大舌這回熟門熟路的撬開她的雙唇,探入其中,誘惑生女敕的芳舌與他共舞,譜出曖昧樂章。
「嗯……」秋水嵐配合的探出舌尖,輕輕的點舌忝著闔易的舌。
下一刻,她感覺到他的舌瘋狂的、激情的包裹著她的芳舌,彷佛不將她拆解入月復絕不罷休,不斷的轉動頭部,狂烈的吮吻著她。
秋水嵐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卻一點也不想與火熱的薄唇分開一絲一毫,只想與他緊緊貼合。
闔易的大掌由她的後腦勺往下游移,長指撫過柔順的發絲,輕輕的模著藏在黑發後頭的修長頸項,舌尖由她的芳腔中收回後,開始舌忝舐柔女敕的唇瓣,像是在品嘗頂級甜品,細細的品味她的美好。
「嗯……」闔易的舌尖又熱又軟,讓秋水嵐感覺雙唇又酥麻又癢,體內的欲火更加悶燒,體溫不斷的攀升。
大掌順著秋水嵐的頸子向下,滑過白色領子,用皮膚真實接觸光潔無瑕的背部肌膚。
「將軍……」闔易粗糙的指月復磨蹭她的細女敕背部,微微刺痛的舒服觸感讓她蜷縮身軀,不自覺的逸出嬌吟。
「喊我的名字,我要妳喊我的名字。」闔易輕輕的放開秋水嵐的雙唇,溫柔卻帶著霸道的命令。
「闔……易……」秋水嵐氣若游絲的出聲。
听著她柔軟略帶沙啞的聲音,闔易不禁感謝老天爺,竟讓自己與驃騎大將軍同名。
也許這就是緣分,闔易不只不遠千里而來,還是乘著奇跡翅膀出現在這個年代,在他最無助、最慌亂的時候,秋水嵐翩然降臨眼前。
雖然秋水嵐老是板著一張臉,對他佯裝失意的行徑,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但是她在神情不悅的背後,卻無怨無悔的替他善後,這讓人生地不熟的他彷佛看到曙光。
心狂烈跳動,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闔易的胸口,力道之大,讓他靠近心髒處的皮膚還微微刺痛。
這就是愛的證明,真真切切、傾盡心力愛著一個人的證據。
「小嵐,我愛妳,真真實實的、熱熱切切的愛著妳。」闔易在她的頰邊輕聲開口,一只大掌此時握住她縴細的手腕,讓她的手掌穿過松開的衣襟,貼在他的胸口上。
秋水嵐望著闔易,迷蒙的雙眼流露出不解的眸光。
「感受到了嗎?」闔易勾起嘴角,低聲詢問。
秋水嵐在這一刻與闔易是如此的心意相通,她不需要他多做說明,輕輕閉上眼,將所有的感覺灌注在手掌上,仔細的感受闔易、貼近闔易。
一陣又一陣強烈的心髒跳動隔著胸腔傳至秋水嵐的手心,耳朵彷佛能听見他躍動的心跳聲。
睜開眼,她直盯著他堅定的狹長雙眸,粉唇輕輕勾起,「我感受到了,我听到了,那是你的心跳。」
闔易低下頭,將秋水嵐嬌美的模樣映入眼簾,如斯女子竟與他心有靈犀,對他而言,這是上天對他的無比恩澤。
「這顆心,從今以後,只為妳一個人跳動,只為妳一個人高興,也只為妳一個人傷心難過,這顆心屬于秋水嵐,上頭已經深深刻上『秋水嵐』三個字。」闔易低醇的嗓音就像夜里回蕩的樂章,是這般扣人心弦,如此撼動人心。
眼眶微微剌痛,秋水嵐連眨眼的時間都嫌浪費,直視著闔易,不肯移開一絲一毫。
自小,她就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見不得光的一個存在,年幼的她總得與爹親和娘親躲在一間偏僻的小屋里,三個人才可以偷偷模模的享受天倫之樂。
然而娘親過世後,她獨自生活了好幾年,終于在十五歲那年,爹親托闔楠與闔易將她悄悄的接回京城,鎮日待在將軍府里,足不出戶,府邸的人還以為她是遠親,前來投靠,她一點怨言也沒有。
爹親被迫入獄,受辱處決後,她藏起女孩的天真爛漫,換上男裝,與驃騎大將軍一同在烈日下操練士兵,夜里處理政事,只為了能在朝廷得到舉足輕重的地位,才能有機會替爹親洗刷冤屈。
然而,同齡的女孩們不是賞花、刺繡,要不然就是替自己未來的婚姻鋪路,她卻得日日操煩國家大事,內心不忘一洗血海深仇,已經不曉得過了多少在夜里緊皺眉頭,躺在床上享受好不容易才能得到的休憩時間,期待天明千萬別到來的日子。
而他,闔易,竟告訴從小活在陰影下的她,說他的一顆心只為了她而躍動,這對秋水嵐而言,是多麼的欣喜若狂。
從前,秋水嵐堅強、勇敢,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必須活在陰影下的淒苦生活,她為情人遠走他鄉的娘親而活,又為了保全將軍之名、躲在府邸足不出戶的爹親而活,她從來沒有多說一句抱怨,但並不表示她不想將自己真實的攤在陽光下,不想世界上有一個人為了她犧牲奉獻。
女敕唇猛然貼上薄唇,不斷的吮吻著,雙手更是不自覺的攀上他的頸子,沉醉在從他身上散發出的誘人麝香味里。
秋水嵐的主動勾起了闔易的無邊遐想,大掌順著窄小的背部向下游移,來到縴細的腰肢,毫不憐惜的恣意揉捏。
「嗯……」疼痛中帶著舒坦的快意,讓她忘情的嬌吟著。
她甜膩的聲音是上好的催情藥,听在闔易的耳里,燃燒了他在月復腔內早已累積的火熱。
隔著布料,秋水嵐察覺闔易奔騰的,而她雖是待字閨中的青春年華,對男女情事卻不像一般女孩那樣懵懂,甚至毫無了解,她在三年里日日跟著一群口無遮攔的男人相處,總會從他們的口中听見不少渾話,听著听著也就多了些了解。
闔易的火熱雖然隔著布料踫觸柔女敕大腿,卻幾乎要燙傷秋水嵐的肌膚。
這樣的感受,秋水嵐從未有過,不過一點也不討厭這樣的快意,反而非常享受闔易帶給她的無邊快感。
闔易的雙唇離開她的豐唇後,順著尖細的下顎往下游移,來到潔白的頸項,在那毫無瑕疵的肌膚上吸吮著、輕輕啃咬著,直到留下斑斑紅痕,才滿意的繼續往下。
微微敞開的便袍衣襟下是誘人的鎖骨,火熱的薄唇又吮又舌忝的品嘗她的美好,大掌則輕輕解開她系在縴腰上的腰帶,讓雪白的便袍緩緩的從她的肩頭往下滑墜,先是露出白皙肩膀,接著是縴細手臂,宛如芙蓉花,兀自綻放誘人的絕世美麗。
「真美……小嵐,妳真的好美……」闔易忍不住贊嘆。
他的眼楮沿著染上斑斑紅痕的頸子,來到迷人的鎖骨,一直到一條在她身上纏了又纏的白布才停止。
這時他才明白,秋水嵐為了不讓人有懷疑的空間,總是將自己的胸脯裹上白布,遮掩女性象征。
心緊緊揪著,闔易何嘗不知道,一年四季都得裹著白布,又要狠狠的將雙乳纏成平坦的模樣,對秋水嵐來說,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
長指探至她的身側,將打在腋下三吋的活結解開,然後把長布的一端纏在自己的手上,輕緩的替她解開束縛。
「天……好美……」
「嗯……」盡管知道自己應當要拒絕他的曖昧探觸,不過無力拒絕,也舍不得拒絕。
仰著頭,她逸出嬌吟,完全陷入闔易帶給她的難耐快意的漩渦中。
闔易的一只大掌來到秋水嵐的後腰,接著輕輕的扶著她的腰肢,輔助她緩緩的平躺下來。
「小嵐,我要妳。」闔易大膽的宣示主權。
秋水嵐迷蒙的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闔易,不逃避也不躲開,就這般看著心愛的男子,接著女敕唇微微勾起。
窗外下著滂沱大雨,雷電閃爍,屋內卻是柔情萬千,彌漫曖昧,這晚,他們才正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