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師,這幾幅畫一定很快就能賣掉,只要你同意……」張妙晴還不死心,打著那三幅女人畫作的主意。
蕭驤一看著配合多年的經紀人幾秒,指著地上的老人畫作,「拿走,我要去睡了。」
嗚……我的佣金!張妙晴偷偷的大聲哭泣。
「開展那天,蕭老師會來嗎?聯展的其他畫者都會到場,大家很期待你的出現。」
他一語不發,直接推開房門,「記得幫我關門。」最後的尾音幾乎同時關進黑壓壓的房間。
這……這是什麼死藝術家個性?
可是,她愛死了他的畫。
看著畫里的女人,連她都想染指她,她看起來是這樣的甜美,卻又妖媚誘人,同樣也是矛盾體質,這……
蕭老師畫的是女人,還是他自己啊?
難不成他真的是同性戀?
不,畫里的女人太,若是他自己的化身,那麼他不該是同性戀,而是自戀狂,因為看起來他狂熱的愛著畫里的女人,只差沒拆吞入月復。
這是真人嗎?還是天使?這……這女人美到讓她起雞皮疙瘩。
張妙晴撫著手臂,又愛又怕,卻又無法移開眼楮。
好想把畫偷走喔!
可是百號以上……而且還不是工廠框,是老師自己釘制的畫框……唉,最好是偷得走。
她垂頭喪氣,認命的搬走地上的畫作,然後拿出手機,聯絡貨車到咖啡館門口載畫。
十五分鐘後,總算搬完所有的老人畫作,她的額頭冒汗,關上咖啡館的玻璃門,坐進貨車前座,不禁嘆口氣。
那女人究竟存不存在?她是真人,還是想像出來的?
她好想知道……
下一秒,張妙晴捂住嘴巴,以免自己尖叫出來。
因為畫里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正從車子旁邊走過去。
「啊……」她終于忍不住,驚聲尖叫。
一旁的司機嚇了一大跳,「張小姐,你見鬼了喔?」
張妙晴再次捂住嘴巴,拚命搖頭。不是,她不是見鬼,而是看見天使!
媽呀!那女人比天使還美,而且現在正在按蕭老師的咖啡館的門鈴。
嗚……她該哭,還是該笑?
原來蕭老師不是同性戀,也不自戀,那她身為最常與他見面的經紀人,為何會放這樣一條大魚游走?
不不不,她該慶幸自己沒有成為蕭大師的菜,他的個性怪異又難搞,有誰受得了他?
可是,她的心還是抽痛著。
丙然是矛盾體質大傳染,連她也被蕭大師害到,保持專業啊!張妙晴。
可是……嗚……好難!
司機看著一向專業的張小姐又哭又驚,還不斷的往後看,很好心的建議道︰「張小姐,前面就是行天宮,你要不要去收驚?」
費巧走在通往咖啡館的巷弄里,想著那日曦寧與婕綾討論手毛與男人強不強的對等關系時,他那非常壞的口氣與回答。
當時她看著他端咖啡的手,干淨無毛,很自然的喃喃,「你一定很不強。」
那是自然反應,每個人都會這麼想啊!
結果,他竟然說︰「如果是你,我不介意你來試試。」
就在婕綾她們的面前耶!他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是的,自從那日被手機鈴聲打斷了未完成的……嗯,就那件讓人很害羞的事之後,他們還在戀人未達的路上。
婕綾都和警察先生在床上滾了好幾回,她也來這兒又聚會過一次,沒想到一切都淡淡的過去,她連畫室都沒踏進一步,就又離開了,更可惡的是,她氣他一通電話也未曾打來之際,才想到……她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他沒有她的手機號碼,她也只有他店里的電話號碼,意思就是一定要她主動。
費巧想到就氣,這是什麼不對等的關系?!那個吻明明干柴烈火到像是轟炸過整個宇宙,他竟然就這樣放她自由自在,一點進展都沒有。
他……他氣死人了!
她站在咖啡館外的玻璃門前,照慣例按住門鈴不放,藉以發泄所有的氣怒。
最好吵死他!
費巧咬牙切齒,暗暗發誓,不吵死他,也要氣死他!
蕭驤一才剛入睡,便被門鈴聲吵得不得安寧。
今天他就要把門鈴拆了,用力踩扁!
暴怒的來到店門口,卻在見到玻璃門外的女人時,他所有的怒氣消失無蹤,微微喘息。
是她,她來了。
他拉開門,直視著她。
費巧咬牙,抬起頭,看著他,「我來了。」
一樣是黑色背心,一樣是散亂野獅子的模樣,卻出乎意料的致命,讓她臉蛋泛紅,心跳失速。
蕭驤一心情大好,噙著壞壞的笑容,退後一步,打算讓她進來。
她伸出手,攬住他的脖子,然後踮起腳尖,貼近他的身子,親吻他。
女敕女敕的唇瓣傳來灼熱的氣息,夾雜著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他自然的環住她的頸子,手掌撐住她的後腦勺,想念她細柔的發絲,愛極了這滋味。
午後的陽光溫暖可人,輕風送爽,人潮靜靜行走,這一切都如詩如畫,過分引人注目,可是相擁的兩人一點也不在乎,他想將她卷進屋內。
費巧卻在下一秒推開他,然後轉身離開。
蕭驤一看著嬌小的女人,瞬間明白,她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的生氣。
他一個跨步便追上她,抓住她細女敕的手臂,然後攔腰將她抱進屋內,落鎖,動作輕盈快速。
她沒有大叫或掙扎,直接咬住他壯硬的肩膀。
很痛,很血腥,但是他仍有滿滿的綿密情緒,想要好好的安撫快要氣壞了的她,順手扯斷門鈴的電線。
「手機。」他一手抱著她,一手向她要東西。
她二話不說,直接將肩上的包包丟掉。
陽光在她的臉上照出漂亮的光影,他將她攬抱得更緊,氛圍神秘且安靜,閃耀著火花,嚙咬著男人與女人相會的靈魂。
蕭驤一抱著她,大步走過陽台、畫室,進入黑漆漆的臥室,將她拋到床上,他緊繃欲爆的身體隨即壓上去。
這女人雖然嬌小,但是有著與他相當的野蠻與暴躁,這不會是一件好事,卻又該死的好極了。
深陷眩暗回轉的黑洞里,他緊抱著她幾乎不堪一折的縴腰,將他所有的一切釋放在她小小的身子里。
極度黏密與灼熱的失控,臥室里彌漫著黑灰色的微小粒子,她身上冒出絲絲火花,卷住他的身子。
世界有末日嗎?
如果有,那現在就是了。
世界有天堂嗎?
如果有,那現在就是了。
她哀哀求饒,他卻吻住她的耳朵,然後再次進入她幽暗的空間里,熾熱與喘息像是要撕裂她。
他們親匿的貼合,隨著一波又一波攀天墜地的緊迫追擊,爆出一團又一團的火花,一次又一次,沒有休止,難以喘息,他將她拉到致命的崖邊。
她陪同他一起跳下去,昏迷在他不肯休止的狂烈里。
就讓她失速的墜入地獄吧!不要救她。
蕭驤一伸出手,抹去滑落她臉頰的兩滴淚珠。
費巧……昏過去了。
將她細細密密的擁入懷里,他也陷入隨即而來的昏沉,壯實的雙腿不客氣的纏卷著她激蕩過後的綿軟身子。
即使睡著了,他也不要讓她稍離。
費巧在男人的懷里醒來,重生般吸取他輕吐在她額頭上的穩定氣息。
她的指甲刮著他光滑無毛的強勁手臂,刻下隱形的密碼。
謠言果然不足信,男人的手毛與某方面的能力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像是被狠狠的碾過一遍又一遍,還來不及思考強不強這個問題,就暈過去了。
不知道有多久不曾如此沉睡?
現在究竟幾點了?
一室幽暗,她只聞到男人與女人膠著的情色氣味,迷茫的空間太戀欲,也太讓人臉紅,她輕輕推開橫跨在腰上的沉重手臂,悄悄挪移身子。
她不得不對自己哀號,真是太了,費巧,竟然一口啃下這麼高級的肌肉,會消化不良的。
突然,她驚呼一聲,因為腳都還沒踫到地板,他就將她撈回身邊,一手一腳霸道的壓在她的身上。
看著他的長睫毛,她推了推他。
「喂,幾點了?」
蕭驤一依然閉著眼,整張臉貼著她細女敕的皮膚,低聲咕噥,「十點半。」
「十點半?!」費巧驚叫,雙手拍打他的臉頰,「我來你這兒的時候就十一點半了,現在十點半,是時光逆流嗎?你醒一醒。」
他總算慵懶的張開眼眸,可愛的女人映入眼簾,不禁心神蕩漾。
她翻個白眼,「噢,不要用你那雙眼看我,起來開燈啦!」
他享受著被她推動的輕度按摩,一手抱住她,一手拿起遙控器,輕輕一按,細微的機器聲響起,天花板漸漸開啟。
看著星光閃閃的夜空,她有些傻眼,張大嘴驚呼,「我的天啊!這……這也太……你的房東還有什麼把戲沒現出來,你要不要一次說完?」
蕭驤一纏抱著她的縴腰,身體下滑,在她的翹臀上印下一吻。
她有她的景色,他有他的。
眼看他不安分,費巧分心幾秒,隨即怔住,「所以現在是晚上十點半?!」
要死了!老媽要報警了。
她推開他,彈坐起身,光果著身子就想要往外跑。
他伸出手,把她拉回自己身邊,將她的包包塞進她的懷里。
「打電話。」
「對,打電話。」
她趕緊掏出手機,開機,按下一串號碼。
「喂?媽……對啦!我明天早上要到花市……對,所以今天睡曦寧家……」
看著光果的她站在床邊講電話,蕭驤一一時忍不住,愛憐的壓住她的身子,繼續他的探索。
「媽,那我……噢……」費巧踢開他,「沒事,那我明天再回去。」
一掛斷電話,她馬上一拳揮向他。
「你真的很欠扁耶!」
他有如蘇醒的雄獅,的趨動很強烈,不隱瞞也不客氣,一張俊臉緊貼著她,流露出拿自己沒辦法的模樣。
費巧害羞的嬌笑,「你真的……」很討厭。
她何嘗不愛他的痴狂與不饜足?
他們像是不知足,追逐、探索著彼此,在彼此的身上壓出愛的拓印。
他怎麼會這麼美好?
她覺得疼痛,卻也感受到他的強大填滿與宣誓主權,刺激著未曾醒過的神秘血液,像是病毒傳染,她兵敗如山倒,要命的希望他將她撕裂,一鞭又一鞭,馳騁進他的城堡,囚禁在的洪流里,度過一輩子。
情色啊,欲流啊,不要回頭,她攀住他汗滴不止的剛硬身體,享受極致與窒息。
蕭驤一明明放慢了腳步,想要柔軟的對待、疼愛她,卻還是蹂躪出了狂野的痕跡。
她在狂喜中嚙咬與吸吮,迎接他帶來的疼痛,與懲罰著他給予的難以忍耐,矛盾與膠著放肆接踵而來,模糊了原有世俗里的感受,一切都太難以捉模,卻又真實得不容錯過。
費巧嬌聲喘息,耳邊盡是男人低沉渾濁的喉音,這是加碼的節奏,她戀著他的聲音、他的雙手、他的身體。
直到星光更亮、夜色更黑,他才放過她,讓她躺在他的臂彎內,把剛剛還看不過癮的夜空看個盡興。
夜深人靜,只剩下心跳聲,說明這是個無聲勝有聲的世界,費巧卻沒有什麼浪漫細胞,看著夜空,幾分鐘後推了推蕭驤一,哀嘆的說︰「喂,我餓了。」
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