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全果的畫面,太養眼,但也太刺激了,她要淡定啊!
任蒼夜啥也沒說,只是張開雙臂,接著一臉「最好別讓我多費唇舌」的踐模樣。
「……」又來?不是嫌她笨手笨腳嗎?
這次凌囡囡沒有遲疑,一來是某人婬威太強大,二來是大美人胸是胸、腰是腰,就連也又翹又小又結實,她都要露出婬笑了,大美人這麼大方要讓她看,她恭敬不如從命啊!
守在門外的合衛默默將門合上。
然而,隨著房門合上,任蒼夜發現之前那股異味更濃了,當凌囡囡一靠近,他幾乎可以肯定那股難聞的臭味就是她身上發出來的!
他總算發現——這丫頭的衣服已經好幾天沒換過了!他鐵青著臉色退了一大步,「你幾天沒梳洗沐浴了?」
「啊?」被發現了?凌囡囡汗顏地干笑,然後抬起手臂自己聞了聞,「有怪味嗎?還好啊……」呃,好像真的有點臭。「也沒有很久啦,就承蒙您的厚愛,非要讓小的跟在您身邊那天開始吧。」凌囡囡抬起頭,不知為何,難得看到任蒼夜像見鬼似的表情,她真是痛快得想大笑啊!
這家伙的潔癖果然嚴重!凌囡囡笑得有點不懷好意,簡直是婬笑了,「大人放心,小的只是幾天沒洗澡,死不了人滴!小的這就立刻伺候您……」
「住手!不準過來!」
如果不是形勢比人強,凌小妹真想大笑。任蒼夜的表情簡直像就要被非禮的小彪女啊!「瞧小的如此粗心大意,差點燻死大人您啊,不如就讓小的滾下去做別的活兒吧?」
任蒼夜瞪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狠厲地眯起美眸,「你以為如此我就拿你沒轍?」他伸出手,卻僵在空中,顯然一點也不想弄髒自己的手,于是他臉色和口氣都陰森森地開口,「月兌衣服。」
「嘎?」
「你今天要嘛把自己洗干淨,要嘛別想活著走出去,自己選。」
每次都來這招,能不能換別的?但凌囡囡又能拿他如何?還是只能陪笑,「但是小的不敢弄髒大人您的浴池,請容小的回到房間自己打理。」
不料這句話卻讓任蒼夜陰險地笑了。那笑容要是換成別人,大概會被形容成奸臣笑,在他臉上,卻讓凌囡囡全身一陣寒顫,卻不由自主地盯著他紅潤的唇出神,心跳偷偷跳快了好幾拍。
「我就要在這里親眼看著你把自己從頭到腳洗掉一層皮。」他像是咬牙切齒,卻又輕聲細語地道。
「不好吧?」凌囡囡嘿嘿地干笑,額上冒出一滴滴冷汗,「小的……小的怕大人您覺得不堪入目啊!」爹啊,娘啊,請原諒她這不肖女,把自己貶得比地溝鼠還不如,就是為了留一口氣活著回去見老人家們一面啊!
任蒼夜嘴角勾著玩味的笑,本想走向她,未了仍是因為異味擰起眉,又倒退了一步,才冷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女的?你放心,本宮主還看不上你這貨色。你前幾天不是看我入浴看得很過癮嗎?我當然要看回來才公平。」
「……」這是哪門子歪理?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要玩看過來看過去的游戲,無不無聊啊?他當每個人都跟他一樣,光著給人看也不害臊嗎?
還有,原來這幾天她都白擔心了,他根本就知道她是女的,那還叫她伺候他沐浴?自己逼她看,現在才說要看回來,有沒有這麼霸道不講理的人啊?
但是,凌囡囡真的技窮了。她所知道最不要臉的技倆她都用上了,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但天下無敵的人,也是怕死滴!
「宮主大人不再考慮考慮?小的……怕您作惡夢……」
「你別以為我不會動手。」任大宮主最缺的,就是耐心。
凌囡囡倒抽了一日氣,只好牙一咬,背過身去,慢吞吞地開始月兌衣服。
任蒼夜才不讓她如願,他隨手將披在長椅上的干淨單衣取餅,披在肩上,開始悠閑地,繞著浴池和她踱步。
凌囡囡只好閉上眼,她決定盡快躲進浴池里,至少有個遮掩。
當身子滑進熱水池里的那一剎那,已經好幾天沒踫到熱水的她舒服得都想嘆氣了!想想之前每天要為難搞的宮主大人燒熱水,她心里有多怨嘆啊!她真想把自己整個人埋到水里去,享受被干淨的熱水包圍的暢快與溫暖。
凌囡囡睜開眼,卻見任蒼夜正好走到她對面的浴池邊,而她驚覺這一池清水仍是什麼也遼不住,只好連忙轉身假裝拿澡豆和茵樨香,然後很快地把全身用力搓洗。
其實以現在山間還不時飄著細雪的天氣,幾天沒洗澡是不至于全身汗臭的,但要怪就怪某人天天勞役她啊!因為情況特殊,她不敢沐浴,所以已經盡可能保持身體潔淨了,可是最後幾件替換的衣物被她藏作記虢後,身上這套衣服已經穿了好幾天,味道確實難聞得緊!
當然,其實她也想過她反正不是沒髒過,如果能臭死某人就更好了。
任蒼夜不知何時走到了門邊交代了些什麼,然後又默默地折回來,雙眼始終沒離開浴池里那已經泡熱水泡得飄飄然又樂陶陶的小家伙。他來到水池邊,不顧單衣濕透地在池畔坐下,自水面上撈起她一小撮黑絲綢般的長發。
他從小在月狩宮長大,習慣萬眾之上睥睨天下,雖然月狩宮幾乎與世隔絕,但他對外面的世界從來就沒有任何向往。對他來說,習武是唯一的樂趣與挑戰,一成不變的宮務是責任與習慣,除此之外他對任何人事物都沒有熱情,也不感興趣。
但這丫頭卻始終讓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懷念感,因此把她留在身邊,然後漸漸對她的種種反應感到趣味與好奇,每天看她為了尊嚴和他抗爭,為了生存而出奇招討好他,成了一種他覺得還頗有樂趣的生活調劑,而且他這人很任性,覺得有點喜歡,當然要牢牢綁在身邊才行。
而這一刻以前,他從沒意識到所謂男女之別,他對她的關切當中原來還存在一股蒙朧的曖昧。
靶覺到身後的動靜,凌囡囡轉過頭,忍住抽氣聲,動也不敢亂動。相處這幾日,她沒見過任蒼夜這樣的表情,沒有笑容,卻不像在生氣,更說不上平易近人。
長睫蓋住他黑眸中一切的波瀾暗涌,任蒼夜低下頭把玩著被他握在手中的發,既專注又慵懶,火光與水光在他深刻而魔魅的五官上勾勒著惑人的光影,凌囡囡又不自覺地睇凝著他的唇和長睫,悄悄地吞咽著唾沫,然後兩頰發熱。
凌囡囡想要不著痕跡地避開與他太親密的接觸——她後知後覺地想起兩人皆渾身赤果,任蒼夜身上那件單衣根本什麼作用也沒有,而且現在下擺全濕透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同時,凌囡囡視線自然地往下探,然後……
爺爺的交代又回到腦海。如果有男人對她鼓起了……鼓起了……
折……折凳在哪?她瞪大眼,像小兔子那般驚慌失惜,卻也因為感到不可思議而怔忡著,忍不住好奇地盯著那處「警報裝置」直瞧。
好奇怪,原來它真的會鼓起來,而且跟之前看到的樣子不太一樣,變得更大而且……
任蒼夜察覺她目瞪口呆的視線,早就發現這丫頭半點男女之事也不懂,心里頓升捉弄的玩心,而且較前幾日那種逗著她消遣的心思比起來,這回又多了點心癢與興奮。
游戲要慢慢來才好玩啊。任蒼夜嘴角勾起浪蕩不羈的笑,眼里的深沉卻少了幾分瀟灑,他的手滑向凌囡囡的鎖骨間,像踫觸一件稀世珍寶般輕輕撫過那被熱水溫暖過的柔女敕雪膚。
莫怪人說女人出浴是出水芙容。他向來嗤之以鼻,庸人皆愛無聊的溢美之詞。師尊說他是因為迷戀自己的容貌,所以對天下美色不屑一顧,任蒼夜只有冷笑。
世人怎知,美丑在他眼里全都一個樣,他的孤傲與難親近,完全是因為他由靈魂、由心里相信自己生來高人一等,外表皮囊于他不過是個殼,生在誰身都一個樣。
只不過他愛干淨,而且是病態地愛干淨,不允許自己身上出現髒污。如此而已。
然而眼前可口的小家伙,真讓他相信出水芙蓉能用在一個女人身上。白里透紅的柔女敕肌膚,泛著誘人的熱氣,縴縴玉骨讓人不由得贊嘆,原來男人再美也無法擁有這細致,更何況是那芙蓉花般的綿女敕雪膚。
他的手指在她頸間和胸前畫著,帶起一股令人顫栗的電流,凌囡囡得咬住唇才能忍耐住縮起肩膀向後躲的沖動,這一刻她竟然有些害怕心跳鼓動得太明顯,會被察覺。
當任蒼夜的手又來到她頸間,凌囡囡可沒忘記這男人一手就能掐死她!她戰戰兢兢地咽了口口水,「我……我洗好了。」
任蒼夜卻沒因此收手,反而順勢滑向她後背,大掌在她平滑的背上一陣游移,仿佛她是他豢養的寵物那般揉捏起她的頸背。
凌囡囡怕癢,也為了他孟浪的舉動渾身僵硬。她以為她很鎮定了,卻不知身子像小兔遇上狼那般,一顫一顫的。
那讓他更不想就這麼放過她了呀!任蒼夜冷笑,「洗干淨點,否則我就幫你洗。」凌囡囡只好盡可能把自己全身藏進水里,這一刻她更想做的其實是縮到浴池里離任蒼夜最遠的角落去!
任蒼夜叉回復那傲慢的模樣,離開了浴池,在屏風邊隨手將濕透的單衣丟開,又拿了件干淨的套上。
凌囡囡泡在水里半晌,見任蒼夜忙著穿衣,便覺這是個好機會,至少他現在沒空盯著她!于是便偷偷爬出浴池,想著隨便找塊布擦乾身子,將就點穿回那幾件咸菜乾然後快點開溜,門外卻有人道,「宮主,衣裳取來了。」
任蒼夜眼角瞥見凌囡囡果著一身白里透紅、可口至極的嬌軀,卻像賊似偷偷模模的模樣,簡直像極了誘人的小白兔在對著他招手,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安好心眼的冷笑,「進來。」
凌囡囡愣在原地,她正遍地找不到她的咸菜乾,難道要躲回浴池里?
就在她光溜溜地轉身時,擰著衣服的女管事開門入內來。
凌囡囡眼里只剩能讓她躲起來的浴池,卻不料不知什麼纏上她的腰,一陣天旋地轉和雙腳懸空,她就在任蒼夜懷里了。那還不打緊,他以本來穿在自己身上的雪白單衣將她「綁」過來,當下她和他都裹著那件薄薄的單衣,免于被看光的困擾,卻變成得和他肌膚相貼,光明正大卷在一起給人看。
呃……他有沒有穿衣服?凌囡囡當下什麼都忘了,忘了門大開著,忘了誰捧了衣服入內來,只知道任蒼夜把她包得像繭似的,可這繭里偏偏不只她,白色布料將她身上該遮的都遼了,遮不住的,就勞駕宮主大人用身體幫她遼。
凌囡囡全副心神都放在任蒼夜跟她貼著的「部位」上,驚得忘記動彈,羞赧得全身燥熱。
他身上的肌肉堅硬,而且體溫和剛泡過水的她比起來略低,抱起來是有些舒服,但她可沒那個狗膽!包何況……那個什麼……什麼的正抵著她!
在緊得沒有一絲空隙的接觸中,隨著每一次呼吸和脈膊跳動,她的貼著他的肌肉似有若無地蹭著,而他兩腿間那堅硬灼熱的昂起也是!那讓她不敢大口呼吸。
可任蒼夜偏要曖昧地在她身上若無其事地蹭著,精壯堅硬的身子貼緊她讓兩人的肌膚廝磨著,凌囡囡真的感覺到抵著她的某物也正在壯大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