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強勁的水流往她身上沖來,她猛然一驚,這才發現墨天下手上拿著蓮蓬頭,一臉愜意地對著她沖。
「住手!」被他噴得一身濕,她忙不迭地大聲討饒。
「來不及了。」他一點也沒有想停止的意思。
她左躲右閃,就是想避開水柱的攻擊,但他卻像鬼魅般緊緊盯著她,無論她怎麼躲,始終避不開那討人厭的水流。
直到她躲累了,索性坐在浴白邊緣任由他沖個過癮,一頭長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身後,她一臉忿恨地瞪著他,紅唇緊抿著,身上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很好,總算是沖干淨了。」看著她臉上沒有了那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漬,他這才心滿意足地關上水龍頭。
她看著狼狽的自己,不免有些無奈,既然他想惡整她,又何必要月兌掉她的上衣?反正她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有差那件上衣嗎?
「墨天下,我跟你有仇嗎?」她幽怨地開口。
那聲無奈的控訴,令他忍俊不住地放聲大笑,爽朗的笑聲,回蕩在狹小的浴室里。「不,你和我沒仇。」他拿來一條大毛巾,一把包住她濕透的嬌軀。
「那你弄得我這一身是怎麼回事?」她沒好氣地問。
「這只是懲罰。」他笑得可恣意了。
那狂妄約笑容,令她更為氣憤,就跟他說過不跟他玩那個無聊的配合游戲了,他這人怎麼這麼「盧」啊?明明姓盧的又不是他!
「喂,我跟你說,我沒有義務配合你那無聊的游戲,如果你想玩,請你去找別人,我可是很忙的,壓根沒時間和你鬼混!」她抓著大毛巾,不讓一丁點春光外泄。
聞言,他眉峰微挑,如果這句話她早一點說,或許他會放她離開,可惜在她挑起他的興趣之後,他更不可能讓她全身而退了。
大掌瞬間摟住她的腰,她倒抽了一口氣,顯然剛才她說的話,這男人壓根沒當一回事,瞧他在她身上東模西模的,甚至伸手解開她的褲頭,拉下她的拉鏈……她顧不得拉著浴巾,一手覆上他想繼續作亂的大掌。
「墨天下,你別太過分!」她面紅耳赤地嬌喝。
「你全身都濕透了,不把濕衣服換下來是會著涼的。」他義正嚴詞地說著,一點也不覺得心虛。
「不勞你費心,我自己來就行了!」誰要他幫忙了?他只會吃她豆腐。
「這怎麼行?是我不小心把你的衣服給弄濕的,當然要幫你把濕衣服給換下來。」他拉開她的手,繼續未完成的事。
看著他大言不慚地解開她的褲子,露出和內衣成套的鵝黃色蕾絲內褲,她再也顧不得形象,紅潤的臉頰說明了她的窘迫,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推開他,死命扞衛自己的清白。
「墨天下,我告訴你,我死也不會和你合作的!」當她瞎了眼了,才會想和這個變態色魔合作。
「小心腳下。」他出聲警告。
「我現在不想听你說任何話!」她仰起下巴,決定盡快離開這個容易令人意亂情迷的地方。
「我說小心腳……」話未竟,只見她一腳踩上了擱置在地上的刷子,腳跟一滑,整個人就這麼往後倒去——
所謂的禍不單行就是這麼回事吧?越想逃離他,命運卻將他們兩個給纏得緊緊的,就連她踩到刷子跌倒,也能趁勢跌進他懷里,然後任由他將她抱個滿懷,甚至不管她全身濕透地打橫抱起她,往床上一放。
他臉上濃濃的笑意,竟令她一時看得痴了。
不該是這樣的啊!
她怎麼會讓一個長相凶狠的男人給吸引了去呢?就算他笑起來有多麼帥氣,有多麼出色,她都應該要心如止水,更不能因此而感到怦然心動啊!
「我有出聲警告過你了。」他笑道。
「那又怎樣?都是你害的!」她惱羞成怒地將矛頭指向他。
「好吧,都是我害的,我不介意讓你懲罰。」他大方地接受她的懲罰。
看著他一臉期待,她頓時想起先前火辣辣的熱吻,臉上的紅暈再度浮現。
「誰要懲罰你?」她坐起身來,身上仍是披著那件大毛巾。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吻。」他一語道破。
被人說中了心事,盧傲凡驀地一惱,死也不願承認自己對他的吻有感覺。
「胡說八道,我只是不得不配合。」她哼了聲。
「是嗎?」他顯然不信。
「真的!」她加重語氣。
「既然如此,咱們再來試一遍。」他笑容可掬地提議。
試一遍?她眨了眨眼,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開什麼玩笑?再怎麼說都是她吃虧啊!這男人以為她是白痴嗎?
「不需要!」她冷哼了聲。
「真的不要?」他不懷好意地笑著。
他的表情,活像她恨不得撲上他一樣,拜托,就算她對他再有感覺,也不可能這麼忝不知恥地主動攻擊他。
身上濕透的衣服令她感到萬分不適,原本只是衣服染上了血,回家清洗一下就沒事了,這下可好,她若是這樣回家,肯定會著涼。
「再拿一件褲子借我。」她一手抓過方才被她丟置在床上的黑色T恤,盡避內心有多麼不想穿他的衣服,但情勢所逼,她不得不低頭。
看她別扭的模樣,他笑意漸深,許久沒笑得這麼開懷了。
「不用了,你把衣服全月兌下來,我這兒有烘乾機,一會兒就干了。」
「那你也得先拿套衣服借我!」要不然等衣服干的期間,她要穿什麼?
「我想應該不需要吧?我記得剛才有人明明很嫌棄我的衣服。」他涼涼地說著。
「墨天下,你不要得寸進尺。」她惱怒地咬牙怒道。
因為憤怒,她身上的浴巾不慎往下滑落腰際,露出半果的身子,白皙的水女敕肌膚上頭泛著淡淡的粉紅色澤,而那豐滿的上圍,則是隨著她的呼吸劇烈起伏著,那畫面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似乎感受到胯間明顯的生理反應,那緊繃的痛楚,令他濃眉微挑,黑眸微微轉幽,盧傲凡似乎還沒察覺,只是用著含恨的眼神死命瞪著他。
變臉了吧?會怕了吧?她就知道自己凶狠的目光多少有達到嚇阻的效果,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負的。
「會怕了吧?其實我也不想和你撕破臉,畢竟我還是很欣賞你的才華,如果可以,還是希望能和你合作。」她不忘自己的目的。
雖然口中說不想和他合作,但其實她心里還是希望他能接下這件case-畢竟她辛苦寫出的企劃案,總是希望能表現得盡善盡美啊!
他不發一語,緩緩地朝她逼進,看著他詭異的表情,還有雙眸中迸發出來的炙熱火光,令她呼吸一窒,心頭不禁感到一陣慌亂。
「墨天下,你不能因為惱羞成怒就想抓我來扁哦!」不想合作就不要合作,干嘛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我不打女人。」他莫測高深地望著她。
他墨色的瞳眸閃動著濃烈,就算她神經再大條,也不會笨到不知道他的眼神透露出什麼訊息,這男人簡直是個大,一天到晚就只想佔她便宜。
「那更好,若是你敢動手,那你就不是男人!」敢打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她嗤之以鼻。
「對于女人,我一向是用另一種方式。」他莞爾一笑,一把撲倒她。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她忍不住驚呼出聲,感覺他強烈的男性氣味漸漸侵襲著她的嗅覺,屬于他的陽剛,此時正牢牢貼緊著她,兩人身形之差距,更讓她體會到自己在他身下有多麼渺小。
他熱燙的肌膚正緊緊偎著她,深邃的眼眸半斂,唇邊那朵淺淺笑意再次席掩了她的心魂,只見他俯,那張性咸飽滿的唇瓣,朝她緩緩貼近……
「閉上你的眼。」他低喃。
仿佛被施了魔咒,她本能地听從他的話,閉上美眸,心里懷抱一絲期待,直到他的唇瓣貼上她微敵的紅唇,一道強勁的電流霎時在兩人體內流竄著。
他炙熱的唇舌,不似先前的狂猛霸道,只是輕描著她的唇,或咬或舌忝,大掌輕撫著她身上如絲般光滑的白女敕肌膚,一陣陌生的情潮涌上,讓她忍不住嬌吟出聲,甚至不自覺地弓起身子,順著他的撫模而扭動著。
她不經意的舉動,輕易地撩撥著他所剩無幾的理智,原本只想逗逗她,卻沒想到她甜美得教他舍不得放開,甚至有種想將她吃乾抹淨的念頭。
他不輕易動心,甚至是有些厭惡去迎合女人,但對象若是換成她,他相信未來的生活肯定是精采可期。
既然如此,倒不如將她拐到他身邊,讓她這輩子再也離不開他。
雙手一覆上她胸前的柔軟,盧傲凡倒抽了口氣,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感覺他粗糙的大掌正似有若無地揉搓著她的敏感,她眉頭微蹙,剛才她明明還緊包著浴巾,什麼時候讓他給扯掉了?
「專心點。」他喚回她游離的神智。
猶如平地響起一聲雷,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而且還是在她「默許」的情況下,她記得他們明明是在爭論啊!怎麼每次都會荒腔走板成這副德行?
「墨天下,你……我有說你可以這樣佔我便宜嗎?」她嬌軟的嗓音,仍有一絲瘩。
「你的反應已經回答我了。」不理會她的質問,他繼續低頭忙碌,逕自在她身上東模西模的,甚至還伸手解開她內衣的扣子,用著那雙大掌恣意著她的胸部。
他的指尖,逗弄著她胸前的蓓蕾,她身子如遭雷擊般顫抖著,他輕吻著她雪白的頸項,在上頭留下屬于他的印記,舌尖順沿直下,嘻咬著她小巧迷人的鎖骨,這小女人脾氣傲歸傲,但卻擁有一副迷人的好身材哪!
「不……不行,你不能這樣……」她緊咬下唇,刻意忽略心里那股強烈的渴望。
配合條款沒有這條啊!他怎麼可以對她做出這種事?她雙手推向他的胸膛,感覺到掌下那結實的胸肌,她忍不住多模了幾把,這男人的身村果然好得沒話說。
被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胸前撫模著,他唇微揚,看著她迷離的美眸所流露出來的柔媚之情,更令他呼吸一窒,心髒劇烈起伏著。
「小女人,你明白什麼叫作言不由衷嗎?」他低頭吻住早已挺立的蓓蕾。
一陣酥麻瞬間流竄至她的四肢百骸,她身子不自覺地弓起,嘴里逸出連她自己听了都稍嫌害臊的吟哦,嬌艷的臉龐上,早已染上了醉人的紅暈,那雙足以勾魂攝魄的美眸,正用著最無辜的神情看著他。
懊死的,這女人絕對是上天派來終結他的惡魔,已經許久不曾對一個女人產生如此大的「性」趣,而她只消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淪陷。
他動作迅速地褪去她身上僅存的衣物,就連方才罩著她的大毛巾也全讓他給扔到地上去,他低頭吮咬著她胸前的敏感。
「哦……天啊……」這欲仙欲死的感受,讓她簡直就快發瘋了。
「不是天啊,你應該叫我天下。」他不忘糾正她。
就連這種時候,他還不忘要她叫他的名字,平時她是可以反唇相稽,偏偏現在她臣服在他身下,甚至還樂在其中。
「天下……」然後她也很沒骨氣地順著他的話說了。
「這才乖。」難得她如此溫馴,他滿意地賞了她兩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