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染正想給他幾個白眼,總裁辦公室的內線再怒吼聲。
「秦煜域,不想死的話,立刻、馬上,滾--」最後那個字特別大聲,嚇得秦煜城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見狀,安筱染突然有點想笑,為了那座冰山一點也不溫柔的情意、醋意和心意……
總之,他對她的重視,她感覺到了,雖然她現在還是有些怕他,不過……
也許有一天她會習慣他這種「冰凍的溫柔」吧?又或者,他會願意為了她而改變……
嗯,後者的機率幾乎等于零。
終于熬到下班時間,安筱染看了一眼緊閉著的總裁辦公室大門,滿意地笑了,躡手躡腳準備開溜。
自痴之所以是白痴,就是因為她總是把別人的智商想象得比自己還低。
「安秘書。」
正在安筱染準備按下電梯的開關時,一聲清冷的男聲響起,這聲音真是好听,可也好冷。
安筱染心神一緊,訕訕回頭,「呵呵,宋總好。」
「下班了?」宋承允秉持好老板宗旨,說道:「坐這個電梯吧!這個快。」
他一把扣緊安筱染的手腕,把她拉進了旁邊的總裁專屬電梯。
想溜?門都沒有!
昏暗的光線,銀色的四壁,還有身邊這座高大的冰山,一切的一切,完全符合拍鬼片的效果,所以安筱染此刻很惶恐、很不安。
宋承允向來奉行「敵不動,我不動」的宗旨,一臉的泰然自若,眼楮瞟都不瞟旁邊的小女人。安筱染乖乖站在他身邊,大氣都不敢出,目前電梯里的氣氛很詭異。
「呵呵,晚飯想吃什麼?」為了不被這沉默殺死,安筱染決定打破尷尬。
宋承允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看向身邊的小笨蛋。
安筱染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不自覺往後退,漸漸將自己擠到電梯的角落。
于是,宋承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還真是個小傻子!
他慢慢地靠近安筱染,一只手撐在光滑的壁上,整個身子都籠罩在安筱染的身上,輕輕地在安筱染面前吹氣,「我想吃……妳。」
安筱染被他嚇著了,她有預感,這次宋承允要來真的了。
「唔……」
宋承允俯身吻了上來,含著安筱染的嘴唇一點一點啃咬,他吻得很專注,舌尖在安筱染的貝齒上掃來掃去。
安筱染一直在掙扎,「我……」她想說,現在地點、時間都不對,請他把持住。卻沒想到口才開,便被宋承允逮到機會,撬開牙關,長驅直入。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腰身,一只手順著襯衣伸進去。
安筱染感到內衣好像被推高了,一只有力的大掌正握著她的豐盈揉捏。
她巴掌大的小臉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紅得像顆小西紅柿。
她已然在宋承允的懷里軟成一灘春水,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電梯百分百不是個好地方……她奮力掙扎著。
「再動的話,我就把電梯弄停!」宋承允染上的聲音沙啞磁性。
安筱染不敢再動,委屈地看著宋承允猩紅的雙眼,他就像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她絕對相信他什麼都能干得出來。
電梯的數字一點一點地向下跳,安筱染對現在的情形感到很無奈。
「回……回去再做……」安筱染決定采取拖延戰略。
「成交!」宋承允滿意地點點她的小鼻子,伸手為她整理好衣服。
危機暫時解除,電梯門打開之後,安筱染便開始狂奔。
「不好意思,安小姐,總裁交代了,您不能出去。」帥氣的門衛很盡責地將她攔下來了。
安筱染頓時淚流滿面,回頭哀怨地看著宋承允,宋承允揚揚手里的手機,早知道她不會乖乖就範,所以他早做好準備了。
他滿意地笑著,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近她--跟他耍小聰明,她還女敕著呢!看他今天怎麼收拾她!
安筱染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哀怨地瞥身邊的男人一眼。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正是星光乍起的時候,他一雙眸子硬生生亮過漫天星辰,窗外霓虹飛速地掠過,光亮在他的鼻翼間打出一片陰影,安筱染看著身邊的男人,內心忽然升騰起一種時光交錯的感覺,好像千百年前就見過這個男人。
車速很快,宋承允硬生生開到一百多的速度,安筱染已經看到後面有交警的車在追。
「那個……」安筱染生硬地開口,「你能不能開慢一點?」
宋承允淡淡瞥了安筱染一眼,沒有說話,把車停到路邊。果然,馬上就有交警上來敲窗子,宋承允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隨手遞給交警。
那帥氣的小交警接過手機,馬上敬了個禮。
「是,局長,是……」
兩分鐘後,帥氣的小交警恭恭敬敬地把手機還給宋承允,「宋少爺,高局長祝您夜晚愉快。」
宋承允腳踩油門,黑色切言者像火箭一樣飆了出去,留下帥氣的小交警淚流滿面地哀嘆這個世界。
就在剛才,向來溫文爾雅的高局長在電話里氣急敗壞地吼他︰「你不要命了?宋少爺的車也敢追?立刻給我放人!」
有人說,警察是領有執照的流氓,但其實這些橫跨黑白兩道的大人物才是真正的無冕王啊!
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宋承允就開始月兌衣服,安筱染正在奇怪平時這里的管家和女佣們哪里去了?
「嘶」地一聲,她前兩天才剛剛買的雪紡襯衫就被宋承允撕成碎片,揚得滿地都是。
「宋承允,你唔!」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
她還在手舞足蹈地掙扎,宋承允已經把她按到門板上,一手握著她的腰身,一手順著脊背慢慢向上,解掉她的暗鈕,吻得激動又熱烈。
安筱染後背抵著冰涼的木質門板,身前是男人炙熱的身體,此刻,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
下一秒,安筱染便落進了柔軟的大床。墨色純黑的長發像海藻般披散在她的身上、肩頭還有胸部,赤果的身體,濃縴合宜。
她就躺在那里,黑發襯著姣好的困體,散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每一絲一寸都散發著魅惑的味道,看得宋承允口干舌燥、雙眼冒火。
宋承允伸手關掉牆上的壁燈,迅速除去自己身上殘存的衣服,欺身壓了上去。清清朗朗的月光灑進來,照在主臥室雪白的大床上,美不勝收。
空氣里散發著甜蜜的味道,晚間依舊微涼,安筱染已經有些清醒,她接觸到空氣的蓓蕾因為宋承允的磨蹭而綻放,硬硬的兩顆滑過宋承允逐漸變熱的身體,一路往上,兩道之火迅速燃燒開來。
……
兩人顫抖著抱在一起,達到高潮。
「累嗎?」宋承允從背後攬著安筱染的腰身,一只手還在她的胸上不緊不慢地揉著。
累?何止是累?她現在骨頭都要散架了。
安筱染隨便哼哼兩聲,不想說話,宋承允把她的身體扭過來攬進懷里,滿足地輕嘆。沒有多久,又硬了起來。那一晚,兩個人從床上到地上,再到椅子上,宋承允用盡鎊種體位,直到把安筱染折磨得昏睡過去。
夜色寧靜溫柔,午夜的風微涼,宋承允攔腰抱起已經累到極限的安筱染,走進浴室。
他先放好一缸溫水,再將女孩放入,然後拿著毛巾,一下一下為她擦洗,溫柔細致。女孩年輕細女敕的身體上布滿愛痕,無不闡述著他的暴行,宋承允有些心疼,收緊了手臂,將她摟在懷中。女孩嚶嚀兩聲,徑自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幫她洗好澡後,他自己也梳洗了一回,再抱她回床上。
一整個晚上,她都在哭,一直「阿允」、「阿允」的叫,宋承允也一直處在一種酸脹難耐的情緒中無法自拔,直到夜風吹進來,宋承允下意識地勾起薄被將兩人緊緊裹住。
她的身體曲線完美地貼合著他,讓他不自覺心滿意足,唱嘆出聲。
他這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他淪陷了,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之後無知無覺地淪陷。
淪陷到不自覺地想要把她佔為己有,放在身邊好好疼愛,細細折磨,不願意放手。
宋承允只是不知道,自己竟然無知無覺淪陷了十年。
「醒了?」
低沉磁性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安筱染皺皺眉頭,睜開眼楮。
不是說一個女人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被心愛的男人吻醒嗎?怎麼她被宋承允吻醒之後沒有感覺到那麼幸福?取而代之是呼吸不順,心跳加速,安筱染只得大口大口地喘氣。
宋承允依舊保持著盯著她看的姿勢沒有變,一只手在她沒有穿內衣的胸上揉來揉去。安筱染閃躲,身體一動,從傳來的酸軟頓時侵襲全身,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嘀咕,「大清早的,沒事發什麼情?」
小白痴之所以能夠成長為大白痴,就是因為說話不經過大腦,而且還會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
「你說什麼?」清冷魅惑的男聲再次響起,隨即,他的身體壓上她,「嗯?」
安筱染瑟縮一下,臉上不自覺地露出諂媚的笑,「呵呵,我說我有點累。」
男人冷峻好看的眉輕輕勾了一下,一直握著她胸部的右手轉而撫到她後腰,慢慢地揉著,「你的意思是說我很棒?」
安筱染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一個大白眼,這是什麼邏輯?她說她很累,關他什麼事?
但是人在他的身下,正處于劣勢,她不敢亂動,也不敢刺激他,天知道她現在渾身的骨頭就像散了架一般,「是是,你很棒……」她就知道這個家伙昨天晚上的溫情是假的,或者說,那根本就是她的幻覺?
「是嗎?那再來一次好了,正好算作晨間運動。」宋承允作勢就要擠進她的兩腿間。
安筱染的臉色頓時像吃了蒼蠅一般,生硬地擠出一抹微笑,「那個……總裁,我們還要……上班,呵呵!上班……」
宋承允的臉色忽地變得凌厲了起來,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口氣冷得像是北極熊的老家,「你剛剛叫我什麼?」
「總……呵呵,阿允。」安筱染此刻真是好佩服自己的智商與情商,硬生生把那句「總裁」吞回去,換成愛稱。
「哼!」宋承允從鼻子里哼出一聲,俯身吻下去,咬著安筱染的嘴唇不放。他本來只是想解解讒,誰知這個小女人的滋味實在甜美,他不由得吻得更加動情,直到身下的小女人被吻得快要閉氣暈過去,他才放手。
宋承允看著身下大口喘氣的小女人,地舌忝舌忝嘴角,「起床,做早餐,我餓了。」
「啊?」安筱染哀怨看著宋承允,「你家不是有佣人?為什麼叫我做?」
「我的早餐,要嘛就是你,要嘛就是你做的,你自己選!」宋承允起身,當著安筱染的面赤果著身體換衣服。
金燦燦的晨光下,他蜜色的肌膚泛著淡淡的光芒,標準的倒三角身材,窄腰翹臀,安筱染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看夠了嗎?」宋承允沒轉身,語氣依舊低沉魅惑,「看夠了的話就快點選,還是要我幫你選?」
安筱染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我馬上起床去給你做早餐。」說著也不顧的酸痛,起身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