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動地被凌寇拉著,跟在他的後方進了屋子,大門「砰」的一聲在身後關上,楊鳳兒再也忍不住他那異樣的沉默,甩開他的手,氣呼呼地質問他︰「你到底帶我來這里做什麼?我還要…唔!」
帶著濃濃不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用兩片薄唇牢牢地封住,再也沒有一個字可以溢出她的小嘴。
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貼得太過近的他,還有他那教她腦袋完全空白的吻,這個吻像六年前的那一個吻一樣,來得太突然,教她驚訝得無法反應,只能傻住的任由他吻著。
凌寇原本沒有打算那麼快就吻住她,但他實在太想她,想到等不及將所有的事都跟她說清楚後,再來慢慢的吻她、品嘗她。
她青澀的甜味,這六年以來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只要一想到六年前的那個晚上,他便會難以克制地硬起,沖再久的冷水澡也沒有用,只能憑著記憶中她那甜美的反應以及肌膚的觸感,自己撫慰自己,直到釋放而出。
他不只一次在心中多謝父親的決定,如果不是父親這個果斷而英明的決定,可能他早就帶著還沒有成年的她偷嘗禁果。
熬了又熬,等了又等,渴望足足折磨了他六年之久,巨大的渴望,在六年後的今日重遇她,再也按捺不住了。
手掌往下,掬起了長大了不少的女性豐盈,沒想到六年的時間,她猶如青澀果子的身子,居然會生色了不少,讓他一掌也無法完全掌握。
當下,他更加地亢奮,揉弄她的動作更加地放肆,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地嚇人,好像想把她當成食物吃下月復似的。
當他的掌覆上自己胸前,甚至以無比的動作揉搓時,楊鳳兒倒抽口氣,用力地掙扎著。
這個情景教她再次想起那一個晚上,那個時候,她也像現在一樣用力的掙扎著,扭動著身子,雙手抗拒地抵在他的胸前推著他,小臉不停地左右轉動著,想要避開他的吻,可是始終無法逃開,甚至在在他的熱吻下漸漸融化。
只是,抓住最後一絲的理智,她必須要推開他!
現在的她不再是六年前那個弱小無助的小女孩,在法國期間為了保護自己,她去學了防身術。
抬腳,用力地踩向他的腳面,趁著他因為疼痛而放松時,她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給了他一記過肩摔,讓他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四肢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凌寇沒有想過她居然會如此狠心地摔了他,他瞪著她,她這狠心一摔,讓他因渴望而失控的理智,部分回籠了。
她重重地喘息著,也瞪著他,「你瘋了嗎?凌寇!」她不再喊他哥哥,因為六年的時間不見,她的哥哥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
「我瘋了?」他沙啞地重復,而後低笑出聲,「我當然是瘋了,而逼瘋我的人,是妳,楊鳳兒。」
「你不要隨便冤枉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過!」
從地上撐起,他逼近她,一掌抬起她的臉,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你怎麼會什麼都沒做過?這些年來,是誰一直在折磨我?不單是每晚在我夢里出現,只要我一有空,你就會跑出來打擾著我的思緒,害我這六年來都拚了命的工作,就只為了不去想你一會兒。」
她不敢去想他這些話的意思,下意識地以怒吼聲來蓋過這些︰「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現在,放開我,我要回去工作了!」
「鳳兒,你懂我這是什麼意思,不要再假裝你不懂,從剛剛的吻,我知道你也是對我有感覺的。」她剛剛下意識的回應了他,這才是讓他完全失掉理智的主因。
她呼吸一窒,有種被人拆穿的惱羞成怒,雙手用力一推,將他推離自己數步,她站在原地,瞪著他,冷聲地警告他︰「你站在那里,不要再走過來,不要逼我,我不想我們連兄妹也做不下去。」
听得出她是認真的,凌寇不得己只好佇立在原地,「鳳兒,明明你也對我有感覺,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在一起?」他不懂也不明白她抗拒的原因在哪里。
她倒抽口氣,難以置信這種話他居然可以如此輕而易舉地說出口。
「就算我真的對你有感覺,但是我們能在一起嗎?」她憤怒地質問他,雙眼泛起了濕意。
「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我們是兄妹,怎麼能在一起?」她忿忿地大吼出聲,想藉由憤怒來撫平對現實的無奈,也用以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愛上自己的哥哥。
然而,晶盈的淚珠卻滑落臉頰,留下兩道的淚痕,出賣了她真正的感情。
她無聲的落淚,教凌寇心疼不已,所有的怒氣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哭,鳳兒,不要哭。」顧不了她的警告,他上前將她摟入自己懷里,輕哄著她,像小時候她哭泣時一樣。
她無力將他推開,在他將自己緊緊地抱在胸前時,她全身的力氣就好像被蒸發掉,再也推不開他。
她無助地讓自己掉著淚,也不伸手去擦,只用著額頭抵在他的心口,哀求地道︰「放開我…」
凌寇心疼極了,長指輕緩地拭去她不住掉下的淚珠,發現拭淚的速度比不上她落淚的速度,薄唇往她眼簾上輕吻,吻去那顆顆珍貴的淚。
他最愛的鳳兒,從小便被他捧在手心上小心翼翼呵護的鳳兒,他怎麼舍得讓她傷心?怎麼舍得讓她掉淚?
她闔著眼,沒有再避開,似是認清了自己根本無法從他懷里逃離,抑或是,她打從心底都不希望從這具胸膛逃離。
直到淚珠不再掉了,他才挪開唇,「我們並不是親兄妹,你是知道的,不是嗎?」
楊鳳兒沒有睜開眼楮,因為她不想讓他瞧見自己眼中的那些情緒。
在法國時,一次的機緣巧合下,她知道她的血型跟凌家夫婦不一樣,也不是他們血型可以配對出來的,所以代表她並不是凌家的親生孩子,她與凌寇也並不是親兄妹,只是凌家夫婦收養回來的棄嬰,一個父母不要的孩子。
但他此時的話卻像一根最尖銳的針,狠狠地刺進她的心,教她的心狠狠地刺痛了。
她再次伸出雙手,抵在他的胸前,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推開他,然而依舊地,他不動如山。
「即使我們不是親兄妹,但我們還是不可以在一起。」
兄妹變情人,這樣的戲碼或許在小說或電影里很吸引人,但現實卻不一樣。
凌家是有頭有面的家族,而他身為凌家的長子,卻要跟她這個親生父母皆不詳的女孩在一起,這種兒戲的事是絕不允許發生的,至少,凌寇的爺爺絕不會同意。
當年,凌家夫婦要收養她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孩時,凌爺爺曾經極力反對,但礙于凌家夫婦心意已決,而凌寇更是當著凌爺爺的面前說要她,所以凌爺爺只能暗暗地生著氣,卻也沒有阻止。
但這麼多年來,凌爺爺卻不曾給過楊鳳兒好臉色看,一直把她當成外人看待,教凌家大宅里里外外的人都極為不滿。
幸好,凌女乃女乃心疼她這個可憐的小孤女,為了不讓頑固的老頭子繼續傷害她,所以在凌爺爺退休後便移居加拿大,不常回來,所以楊鳳兒長大期間倒也沒有受到太多的委屈。
「鳳兒。」面對她盡力的抗拒,凌寇並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難道我不值得你跟我在一起嗎?」
他的話教她難以置信地抬眸瞪著他,好像他說了什麼天方夜譚。
「假如今天我不姓凌,不是凌仁以及楊汝然的兒子,不是凌家的兒子,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平凡人,你會願意跟我在一起嗎?」他徑自地問,黝黑的眸中有著一抹深意。
楊鳳兒含著淚的大眼瞪著他,不回答。
「回答我,鳳兒,讓我知道,如果今天我真的一無所有,你還會願意留在我的身邊愛我,不離開我嗎?」他一句句地問,語氣雖然輕,但卻是一再地逼她回應,沒有給她逃避的空間。
楊鳳兒震撼地看著他,他的意思她不敢去細想。
「回答我。」他固執地要得到她的答案。
「不要問我…」她別過臉,虛弱地道。
「回答我,別再逃避。」指尖轉回她的臉,他不願再給她時間去逃,他已經等了太久,無法再忍耐。
楊鳳兒與凌寇都知道,不管接下來她給的是怎麼樣的回答,他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不再是兄妹,也不再可能是兄妹,然而,是情人,又或者什麼都不是。
他在等,即使渾身的細胞都要逼他,逼他將她完全地佔有,又或者將她永遠地囚禁在自己的雙臂之間,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她只屬于他一個,再也離不開他,只能待在他的懷里。
可是,他無法這樣做,他只想讓她快樂。
願意?不願意?
看著他,楊鳳兒為難地咬著唇,胸口鼓噪著,在吶喊著要哪個答案。
見她遲遲沒有回答,凌寇驀地放開一直緊握住她的雙手,往後退了一步。
「鳳兒,我只要一個答案,如果你說不願意,往後我再也不會從你面前出現,我保證。」
不再出現?
想也不曾想過的決絕話,居然從他那兩片薄唇中道出,楊鳳兒大受打擊似地抓緊他的手臂,十指陷入他結實的肌理里。
「我不要!」她止不住這句話沖口而出,徹底泄露她的心聲。
「不要什麼?鳳兒,你不要我?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墨眸閃過一抹的狂喜,他明知她的意思,卻故意地扭曲。
「不是的,我願意!」她用力地搖頭,用力地否認,「我願意留在你的身邊!」
她怕,真的怕,怕到死了都見不到他,只能靠著回憶去想念他,渡過每一天的日子,她沒有辦法騙自己,因為她真的很想也很愛眼前這個男人,難以肯定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她只知道當她發現時已經太晚、太遲,根本就無法收回自己已經投放在他身上的心。
「真的?鳳兒,不要騙我。」
看著他眼中的喜悅,唇邊露出一抹既苦澀卻又無奈的淺淺笑靨,「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今天的你只是一個既平凡又寂寂無名的男人,這樣我才可以毫無顧慮地跟你在一起,但你是凌家的少爺,在你身邊的應該是跟你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你懂嗎?放了我,我們只做兄妹,對我們都好,對其他人都好。」
「鳳兒,不管是怎麼樣,我們都沒有辦法再做兄妹。」他沉聲地說。
「為什麼?這樣我們才會…」
「才會好過點?不,鳳兒,即使我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佯裝我們還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兄妹,但這樣你真的會好過點嗎?你真的會感覺到快樂嗎?你能夠看著我跟其他女人結婚生子,而你卻只能笑著祝福我跟其他女人幸福快樂嗎?」
他搖了搖頭,長指擦過她眼角那抹的濡濕,「不能,對吧?即使你可以,我卻不可以,我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另一個男人擁有你,我絕對不允許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你結婚生孩子的對象只可以是我,也只能是我一個,假如你要跟其他的男人結婚,我保證,我一定會殺了他!」
听著他一句句可怕卻字字真心無偽的話,他對她剖白出他最真實的感覺,絲毫的隱瞞也沒有,而她還要繼續當一只鴕鳥嗎?
看得出她眼中的動搖,他抬起她的小臉,要她看著他,「鳳兒,告訴你,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放開你,不再見面的話也是騙你的。」
要他怎麼放?又如何放?
對她的思念日日夜夜,就像是最甜美也最難耐的折磨,他想放下卻又放不了,想靠近卻又靠近不了,只能這樣反反復覆地折磨著自己,正如她所說的,他瘋了,因為得不到她而瘋。
楊鳳兒抬起頭,看著他,矛盾的心情充斥著她自己。
「鳳兒,將所有的事都交給我,將所有讓你感到擔憂的、不安的事全都交給我去解決,你只要待在我身邊,好好愛我就好。」他無比認真也無比堅定地說,一方面是要她安心,另一方面也是告訴她,她再也沒有逃離他的借口。
「能這麼簡單嗎?」她苦笑,既是笑他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也是笑自己居然會因為他的話而感到暗暗的竊喜。
她的心,已經為她作了決定了。
就算將來是會怎樣的傷心,將來能不能跟他同偕白首,她現在都沒有辦法去強逼自己離開他,就只能如他所願的,留在他的身邊,好好愛他。
冬季的紐約,白雪紛飛。
三天前,文清穗突然告訴她,要她跟凌寇一同到美國談一宗案子,那是一宗大案子,決定著今年工作室的年終會不會加成。
一听到加成,工作室里的人個個全瞪大眼,誰會將白花花的錢往外推,更何況他們個個為工作室鞠躬盡瘁,差點就死而後已,如果可以有多一點點的獎金,他們會更加努力的。
因此,這宗案子,非成不可。
只是楊鳳兒完全不明白為什麼文清穗要她跟著去,尤其她只是一個進工作室還沒有多久的新員工,哪兒有那個資格去幫忙談案子?
豈料文清穗並沒有打算給她決定,已經擅自地替她決定好了,而且還說出了一個她無法拒絕的理由︰「最近大家手頭上都有幾個案子在趕,只有你的案子差不多完成了,只剩下一點小問題解決掉就好,這些其他人都可以幫你。」
就這樣,她便跟著凌寇坐上飛機,來到美國。
事實上,她一點也不排斥跟凌寇獨自來美國,在彼此表明心意後,雖然她是很想將他們的關系公諸于世,但卻礙于凌爺爺以及不確定這樣的日子能維持多久,所以她決定暫時不跟任何人說,也不準他到處跟人說,包括凌家夫妻。
原以為他會反對,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默然地接受了,如此一來,她的心也可以稍稍放松。
而到了美國,一個無人知曉他們關系的國度,他們可以毫無顧忌的盡情相戀相愛,就像這個時候一樣…
背後的胸膛溫暖極了,教她忍不住像沒骨頭似的將身子完全依進他的胸前,然後從玻璃窗上看到自己整個被他包圍住,就像自己抱住熊女圭女圭一樣,那景象讓楊鳳兒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開心?」凌寇收緊雙臂,把臉埋進她的頸間,呼吸著屬于她的馨香氣息,慵懶地問說︰「要不要說出來跟我分享一下呢?」
「你瞧現在我像不像只絨毛女圭女圭一樣讓你抱著?」她刻意地伸直手腳,動也不動的,配上她那可愛的小臉,就真的跟一個可愛的女圭女圭一樣。
聞言,他忍不住地輕笑出聲,不過卻是因為她的稚氣而輕笑。
「不像嗎?」見他一點表示也沒有,她扁了扁嘴兒,放軟手腳。
「不是,像極了,有一瞬間我還真的以為自己這麼大了,竟然還抱著一個洋女圭女圭不放。」
他哄著她,雖然已經收起笑聲,只是臉上的笑容卻收不回去。
「你是這麼想才怪。」瞧他臉上半點誠意也沒有,她嘟起小嘴,懊惱地說,才不會讓他輕易地哄騙過去。
這回,他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他的沉默代表他默認了。
她再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而後又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吐吐小舌,暗怪自己的怪里怪氣,再重新窩進他暖暖的胸前。
「抱住我。」她抬起臉,要求地說。
他伸手,將她整個抱了滿懷︰心里也滿滿的,全是滿足。
難以確定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小就愛粘著他的小丫頭忽然不再愛跟在他的身後,他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說實話,那時他真的感到有點失落,不再是她眼中唯一重要的人,那打擊其實滿大的。
不過,現在她重新回到他的懷里,所以他決定不跟她計較那麼多,只要她不要再從他的身邊溜走,不要再放任他面對沒有她的日子就成了。
放眼到窗外,看著那片片透明的雪花徐徐地落到觸目所及的大地上,慢慢地堆積,慢慢地將所有東西變成屬于雪花的白色,就如他慢慢地將自己置于她的心頭上,慢慢地教會她什麼叫做情愛一樣。
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滿滿地將他填充住,他有點難以呼吸,卻又甘之如飴。
情難自禁地,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頷,將她仰至最適合親吻的角度,而後熱切的唇便隨之覆上,舌尖沒有半點試探的意味,直接的登堂入室,闖進她有些生澀的唇間,舌忝過她每一顆的貝齒,每一寸的軟肉,再狠狠地糾纏著香舌,毫不溫柔的吸吮勾動,汲取著屬于她的每一分甜蜜。
熱烈的親吻先是讓楊鳳兒羞澀地不敢反應,只能被動地任他吻著、舌忝著,宛如生澀不懂反應的新手,雖然,她的確是沒什麼經驗。
法國是一個思想開放的國度,男男女女只要有好感,便能開始交往,他們沒有身分、國籍、性別的顧忌,喜歡上了就喜歡上了,但在這麼一個開放的國度里整整四年,她竟然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交往過,這教她身邊那票好友個個難以置信。
她們都無法相信,面對一個又一個浪漫多金又氣宇軒昂的男子追求,她居然還能穩守自己的心,不曾停駐在他們身上,她們都以為她是一個女同性戀,所以才會對這些男人不屑一顧。
然而,她們全都猜錯了,她不是蕾絲邊一族,她只是心里早已經進駐了一道高大的身影,有了他,她的心再也無法容下其他的男人。
似乎察覺到她的走神,舌忝弄著紅艷唇辦的舌倏地滑進她的唇間,將她還沒有反應的小舌勾進自己唇里,用力地吸吮著。
麻中帶了點疼意的感覺喚回她游走的神緒,她又羞又楞地回過神,睜開眼困惑地看著眼前靠近十分近的男人。
他沒有回答她的困惑,只是吻得更深,只不過這次他放輕了力道,不再吻疼了她,而是以更多的繾綣柔情,逼她學著回應他、回吻他,做出兩人都極為舒服的反應。
漸漸抓到了要訣,她悄悄地伸出小舌,舌忝弄了下他的舌,但怎知道,她一個小小的回應,居然會掀起了燎原的大火。
將她推倒在柔軟的羊毛毯上,凌寇整個壓到她的身上,沉重的重量只讓她有著安全感,卻絲毫沒有讓她感到不適。
他的吻更熱切,原本只是擱在她腦後的大掌下挪至她胸前的柔軟處,微微使勁的揉弄起來,胸前那曖昧的力道讓她更羞了,憶起了多年前兩人差點就做出了偷吃禁果的那一次。
只不過,這一次她真的要任他繼續下去嗎?她猶豫了。
下一刻,原在撫弄她身子的大掌倏地回到她的腦後,要她專心吻他,不許她再想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凌寇知道她還沒有準備好,從親口承認喜歡他,到跟著他來美國只不過是短短兩個星期的時間,這麼快就逼著她進一步,實在是難為了她。
所以他決定這回先饒過她,待她真正準備好時,他發誓,絕對會連本帶利的,一一從她身上討回來。
楊鳳兒不知道他的心思也察覺不出來,只因他的吻太過纏綿,吻得融化掉她的理智,以及她所有思考的能力,只想永遠都這樣被他吻著,不要停下來,一輩子的唇齒相依,不要分開。
只要有他,只要是他。
抬手緊緊地抱住身上的他,她要他感覺到她的情意。
被她緊緊的攀緊,就像沒了他,她就會活不下去的感覺很好,他很想一直地被她抱著,直到兩人都白發蒼蒼,兒孫滿堂了也不想她放開。
只是,剛剛被她挑起的欲念,並不允許他們就這樣耳鬢廝磨下去,他必須到浴室洗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鳳兒,先放開我,我去洗個澡。」他拍了拍她的手,要她放開。
這段日子以來,他洗澡的次數變多了,楊鳳兒不是不知道他洗的是什麼澡,每回他洗完澡出來,整個人都冷涼涼的,指尖連一點溫度都沒有。
在深寒的冬天里還洗冷水澡,一個不小心可是會生病的,而且,她其實並不是打算不給他,她只是害羞而已。
「你…我…」這要她怎麼開口對他說,其實她也在等待著被他吃吞下月復。
紊亂的思緒,昏脹的腦袋,只消有人再推她一把,她可能就會完全失控,而那個推她一把的人,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