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謙。」韓伊人被這小子激怒了,越來越沒大沒小,「把你剛剛吃的壽司都吐出來,以後再也不給你吃了,你這忘恩負義的小表。」
「不要。」莫少謙听到她的大吼,連忙滿院子地跑給她追。
「你給我站住。」韓伊人覺得是不是自己最近不常運動,居然這小子就在面前不遠都抓不到他。
「停下來的是小狽。」莫少謙還在挑逗著老虎,朝她做個鬼臉。
林翠翠她們只覺得這孩子太調皮了,不過居然也能把韓伊人逗得跳起來。
莫少謙突然在牆角轉了個彎,韓伊人沒注意到那邊有別人,也跟著轉了,卻撞上了一個人。
「啊!」因為對方的身材比較大,韓伊人差點被彈出去,但是來人還是牢牢地把她鎖在了懷里。韓伊人被嚇了一跳,正想開始大罵是誰那麼不長眼楮,還亂闖私人宅邸,可是抬頭看見的卻是一臉擔憂的項明灝。
「你沒事吧?」
一看到他,就想起發生在一個月前的事情,而且現在兩人還那麼曖昧地抱在一起,她的臉蛋更加紅了,「我……我沒事。」
他抬手撫模了著她的臉蛋,「你的臉好紅哦。」
韓伊人簡直要害羞死了,這個男人不放開她就算了,還模她的臉,說這些話。
「放開我,大家都在那邊呢。」韓伊人躲開他的手,可是腰際還是被摟得緊緊的。
項明灝輕笑,沒想到那麼長時間不見,她就瘦了,是因為太忙嗎?還是其他的原因?算了吧,不想了,項明灝在她的唇瓣上偷得一吻,轉身便朝院子里走。
他……他剛剛又做了什麼?韓伊人看向項明灝離去的背影,那得意的步伐,突然臉又爆紅了,怎麼辦,這樣下去會不會發燒啊?馬上沖到井邊洗臉。
項明灝來到院子里,林翠翠、傅千蘭和項羽馨驚訝地看向他。
「項公子。」林翠翠問候著他,後者朝她點頭微笑。
「你怎麼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估計娘和羽馨就要搬到這里來住了。」項明灝在傅千蘭旁邊落坐。
「哪有,我們只是過來玩玩而已,對了,伊人呢?少謙都回來了,伊人怎麼還沒回來?」
暗千蘭向項明灝來時的地方張望著。
「她一會就過來。」項明灝想著剛剛的逗弄,就覺得好笑。
大家又繼續說著笑,待韓伊人好不容易把臉部的溫度降完溫,朝他們走過去,但卻發現只有項明灝旁邊的凳子是空的,而自己走過去是一定要坐到他旁邊的了。
「伊人,你來了,去哪了?我剛剛教訓過少謙了。」林翠翠上前帶著韓伊人落坐,看見她的領口有水跡,「怎麼了,少謙朝你潑水了?」
听到娘親的指責,莫少謙連忙喊冤枉︰「我沒有,我就轉了一圈就回來了。」
「不是他的錯,是我剛剛去洗了下臉。」韓伊人明顯地感覺到來自旁邊的溫度,那麼的近,可是又不好說。
「那就好。」傅千蘭也放下心來。
「哥,你吃吃看,這個是韓姐姐做的,說是什麼國的人愛吃的食物,叫壽司,從來都沒看見過。」項羽馨見沒什麼事,就招呼著項明灝。
他拿起那壽司,吃了起來,韓伊人靜等著他的指教,而他只是慢悠悠吃著,沒多說話。
項明灝沒想到她還會做這種東西,還做得不錯,蠻好吃的,他毫不猶豫地給出了評價︰「不錯,很好吃。」听到他的評價,韓伊人的嘴角不覺上揚。
「那就好,一會我帶一些回去,我們全家都吃這個。」項羽馨就想動身去廚房準備了。
「等一下吧。」韓伊人阻止著她的行動,「現在大家都在這,你還怕人家把你的給吃了不成。」
項羽馨想了想,也對,于是大家紛紛揚起笑顏。
「對了,伊人,最近店里也有人幫忙了,你就沒那麼忙了,可以教我畫畫了嗎?」林翠翠這時想起自己還要請教韓伊人怎麼畫畫呢,自從看過韓伊人畫的畫後就一直念念不忘。
「那個啊,既然今天那麼空閑,那就今天教你幾招吧。」
韓伊人走到廚房,把煤炭拿出來用刀把它弄成一條條,然後用小刀削尖了一邊。
「這個呢,以後就是你的筆了。」韓伊人把這個炭筆拿給林翠翠。
項羽馨和傅千蘭、項明灝只是看著,並不知道她們說的畫是什麼,所以想看看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到她做了那麼多動作,只為了做一支筆就覺得奇怪了。
「這個?跟你上次的那種不一樣。」林翠翠拿著那支炭筆不知道怎麼下手。
「那是不一樣的筆當然就不一樣啦,你只要用這個就好了,只要把它削尖,效果是一樣的,少謙,把紙拿來。」
韓伊人用碎布把炭筆的一頭包起來,待莫少謙把紙拿來就開始準備了。
「項夫人,我畫您,您不要動哦。」韓伊人吩咐著傅千蘭,自己的手則開始勾勒輪廓了。
煤炭始終不是真的炭筆,畫起來還是不太一樣的,而且紙張也不是很厚,但是在這個地方真的什麼都要將就一下了,不一會兒,傅千蘭的大致輪廓已經出來了。
林翠翠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畫人物,覺得這樣的畫法更加的不同。
項明灝也審視著她的畫,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畫法,雖然沒有色彩,只是單一的黑白灰,但是卻把人物臉部的各種線條都體現出來了,這個跟傳統的畫非常不一樣。
因為時間的關系,所以韓伊人就不深入的細畫了,只是畫出了傅千蘭的輪廓而已。
「好了,時間關系,就先這樣好了,到這你也應該要先學畫一下了。」韓伊人覺得林翠翠本來就有繪畫底子,所以可能這些對她來說是小意思,但是素描還是多訓練才會好。
「好像哦!簡直就是娘變成了黑白的樣子。」項羽馨在韓伊人的後面一直看著,所以每一筆她都看得仔細,真的很像。
「這種是什麼畫法?從來沒見過。」項明灝拿起那種畫,跟她房間里面的畫又不一樣。
「這種可以說是單純用線條作畫,不加任何顏色,是西方國家繪畫的基礎能力。」韓伊人把東西交給林翠翠,決定從最基本的怎麼畫線條開始。
「西方?」項羽馨沒有去過,所以並不知道。
「西方國家的人,都是金頭發、綠眼楮、白皮膚的人。」
「啊!那樣不是怪物嗎?」項羽馨跑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當然不是,他們很熱情,跟我們一樣是人,只是身處不一樣的地方,文化不一樣而已。」
韓伊人一邊要教導林翠翠,一邊又要回答項羽馨的問題。
「是嗎,那麼他們是怎麼樣的人?」這個可挑起了項羽馨的興趣。
「他們啊,在我們那里把他們統稱叫做外國人,各個國家有各個國家不一樣的禮節,像有些國家的人無論男女,見面都會握手,或者是男方親吻女方的手,又或者是……」韓伊人說著看了一眼項明灝,「男女雙方親吻對方的臉頰。」
「哇。」每個人的表情都好驚訝,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禮節。
「你見過他們?他們也對你這樣?」項明灝臉色低沉地問韓伊人。
「見過啊。」韓伊人不以為然地指導著林翠翠的線條,「他們有時候會啦,這樣的行為其實只是他們禮貌的表現。」
暗千蘭明顯地覺得自己的兒子臉色都變了,看來是很在意韓伊人剛剛說的那些。
「不過一般都是女生多,大家見面就喜歡抱在一起。」韓伊人想起了自己的一位外國女朋友,「我有一位朋友,我們一見面就會這樣,其實只是臉頰踫到一起,但是就會親很大聲。」
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女人,隨隨便便就跟別的男人親親抱抱,對了,連她房間里都放滿別的男人的畫,怎麼可能是好人家的姑娘,而且感覺像去過很多地方的樣子,一個女人能這樣到處去,不是靠男人是靠什麼。
「很晚了,我回去了。」項明灝不爽到了極點,不顧大家奇怪的眼神,直接就離開了。
「哥他怎麼了?」項羽馨不解。
暗千蘭看了下離去的兒子,再看一下也愣了一下的韓伊人,「你哥今晚不好受了。」
韓伊人意識到傅千蘭的眼神,看向她,又听到了她的話,想想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可是剛剛不是在解釋西方人跟她們的不一樣嗎?
不好受?怎麼不好受了?
下午的閑聊就在項明灝的離去後結束了,接著韓伊人又教了會林翠翠素描的技巧後,天就黑了,沐浴後的韓伊人坐在房間門口看著月亮,頭發還微濕,身上穿著的是自己行李箱里帶的睡裙,天氣還不是很冷,吹著涼涼的風。
早早的莫少謙就被林翠翠帶到房里學習去了,只留下她一人對著著皎潔的月光。
甩動著沒有穿鞋的小腳,裙子只是到大腿的三分之二,修長的美腿就這樣曝露在月光之下,靠著椅背,睡裙是吊帶的,雙臂舒服地放在扶手上。
「呼,好安靜呢,在家里一定是享受不到這樣的氛圍,還有這滿天的星星。」
看著月亮,閉上雙眼,享受著月光浴的感覺。
突然,感覺有東西擋住了月光,睜開眼楮,看見露出狡黠笑容的項明灝。
韓伊人吃了一驚,「那麼晚了,你來這干什麼?」
把椅子拉回屋內,連忙拿起放在桌上的衣服穿上。
其實他早就來了,吃完晚飯後就覺得太悶了,想起下午的時候,她所說的那些話就覺得難受,但是又抵擋不住想看她的,所以就來了。
堂堂的項家大公子居然要爬牆頭來看一名女子,估計也只有她有這樣的殊榮了。
只是沒想到,來到這看到的會是這樣的一幕,活色天香的身軀躺在椅子上,不知道她身上的衣服是哪里來的?居然那麼的誘惑,害得他的下月復不覺緊繃起來。
懊死的女人,難道平時她也是這樣坐在哪里誘惑人的嗎?那些梁上君子看見,不把她生吞活剝了才怪,一想到這,他就受不了了,她該是他的,他現在想要她。
「你每晚都穿成這樣坐在這里嗎?」項明灝走進她的房間,關上房門。
「你干嘛?出去啦!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韓伊人覺得他很危險,絕對不能跟他待在一個單獨的房間,要叫林翠翠出來才行,定到門口,正想打開門,但是卻被他壓在了門上。
「你……」韓伊人這才對上了項明灝的眼神,那是充滿了的眼神。
「之前有人晚上像我這樣到你這里來嗎?」
他禁錮著她縴細的腰際,緊貼著她,透過她絲質的睡裙。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她衣服下面沒有第二層的東西了,直接就已經擠壓到她圓潤的胸部。
「沒……沒有。」被他的眼神嚇到的韓伊人,一動都不敢動。
听到了還算滿意的答案,但是還是不喜歡她這個樣子被別的男人看見,「那你是知道我晚上會來,故意在等我?」
「我不知道……」她的腿有點軟,要不是他一直抱著她,她估計已經坐在地上了。
項明灝還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看著她的眼楮,看著她臉上驚慌的神情。
看見項明灝的眼楮里出現了自己的身影,那個被嚇壞的女人是她?她稍稍整理自己的情緒,微眯著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