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實回答我,一樣是寫小說,你會不會嫉妒或羨慕羅曼•多杜呢?」
多少會有一些吧?她猜。
雖然她的男人也是個當紅的作家,但比起羅曼•多杜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該是說,很難有人可以超越羅曼•多杜,他已是一個傳奇。
「一點也不會。」閆雅克毫不猶豫地回答。
聞言,利琦菲的視線從熱悉的書皮移到閆雅克身上。
她知道他這不是撐著面子顧及男性尊嚴而硬生生地否認,以為他是不說謊的。
「為什麼?」她不懂,今天換作是她,就算不嫉妒,可心底深處多少會有些羨慕,這是人性呀!
閆雅克也望著她,又挑起了單邊眉,抬起手搖著食指說︰「你這樣是不行的,你要把我當作是一盒素面包裝的巧克力,在打開包裝吃進嘴里之前,心底多放些期待,以為你無法預料每一顆會是什麼滋味,你要一邊吃,一邊去發掘。」
「所以,你是要我自己去找答案,然後再回頭向你邀功?答對了有糖吃嗎?」
「自然是有的。」閆雅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韓文小說。
「這本內容主題是什麼?」利琦菲看著書本可愛的封面問著。
「一本溫馨又搞笑的小說。」
利琦菲抽走閆雅克手上的書,並將書本放回原先的位置上,接著從另一頭的書架上抽出了另一本書。
「我想听這一本。」
她手里是一本有關于犯罪心理學與實錄故事的書,是她看得懂的英文版本,但說好她是听故事的一方,所以即便她自己就能閱讀的文字,他仍是得為她讀出來。
「不怕這種現實殘忍的故事打壞氣氛?」就說了這女人的情趣有待加強,哪有跟清人在一塊專挑這類故事听的?不是該听些能打動人心或文字浪漫的故事嗎?
「怎麼,你擔心?」利琦菲有些挑釁地將手里的書遞到閆雅克眼前。
「怎麼會?」閆雅克接過她手里的書本,用另一只空下的手拉著她走了幾步,來到他平時看書用的懶人沙發上。
他一點也不擔心手里這本充滿慘絕人案罪行的書會打壞他們的粉色氛圍,她不足的情趣感,他會負責補足的。
閆雅克坐著,而利琦菲則是自動自發地橫躺在沙發上,將修長勻稱的雙腿跨在沙發另一邊的扶手上,頭則直接舒服地枕在他結實的大腿上。
閆雅克先是低頭親昵地吻了吻她的額,這才打開手里的書本,開始為她述說書里的內容。
故事的開始教人好奇,而真實事件的發生過程讓人感到文字里的恐懼,利琦菲的情緒漸漸地被殘忍又血腥的內容所牽引。
她原是全身放松閉著眼聆听著,但在听見變態殺人魔又殺了一名年僅四歲的孩童,甚至將部分尸首烹煮吞下肚時,她的眉心開始收攏了。
見狀,閆雅克在書中某一事件結束後停止了他那好听的聲嗓,伸手輕撫著她微微蹙起的眉頭問道︰「還要繼續嗎?」
「嗯。」利琦菲輕聲應著。
雖然內容十分地恐飾殘忍,仍是讓人想要再听下去,究竟這世界上存有著什麼樣可怕的人,而他們又為何會有扭曲的變態心理,是什麼情況或環境所造成的呢?
閆雅克毫無異議地繼續,只是他讀的速度開始漸緩,一只大手也開始在她身上游移著,先是以指尖輕輕地描繪著她小臉的輪廓,然後指尖順勢往下游走。
指尖滑過她的肩膀,順著手臂緩緩開始向下「手指走路」。
他的食指與中指走過了她的左手,然後頑皮地越過她的肚皮來到她的右手上,繼續他的手指走路。
利琦菲想繼續認真听故事,但他不安分的手卻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
「哈……」忍了又忍,她仍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手指走路的力道忽輕忽重的,她本就是個怕癢的人,要她不笑出聲真的太考驗人了。
「哈哈,快住手……」她再也無法集中精神在他說出的文字上,身體開始扭動著。
閆雅克並未依言住手,但他停止了念書的動作,把書本閱上放到一旁。
「哎呀,你怎麼把書放下了?我還要听呢!」發現他的動作,利琦菲只好抓著他作亂的手,並試著想起身拿回書本。
其實他們總是玩著類似游戲,這通常是他們親熱前的序曲,似乎是打鬧,實則為調情。
利琦菲成功地抓住閆雅克搗亂的手,但企圖拿回書本的動作卻失敗了。
閆雅克用另一只活動自如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如果你親我一下,我就繼續為你念下去。」
「你答應要為我念故事的……你這是耍賴就是了?」利琦菲試著抽回被箝制的手卻徒勞無功,她雖然掙不開,但他力道控制得很好,並未弄疼她。
「你這麼說可就有失公道了,我不干白工的。」閆雅克抓著她的手,先是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平時你負責付賬單,我則負責說故事,但現在可沒帳單讓你付,為了公平起見,我自然要向你索討點什麼。」
利琦菲當然明白他不是個小氣的男人,他這不過是借口討甜頭吃罷了。
所以,她故意拉著一邊嘴角徉裝猶豫,三秒鐘後才松口說︰「好吧,做人要公平,我們就公平一些。」
聞言,閆雅克開心地低下頭,在她的唇瓣上留下自己的氣味。
這個吻並未馬上結束,是個帶著微淡的吻,有著意猶未盡的味道。
「不對,你又犯規了。」當閆雅克的唇瓣離開了,利琦菲忍不住伸出舌尖輕舌忝他所留下的氣味。
她懂他的,他故意吻得不輕不重,故意搔動她的心神,讓她有所期待,但卻又在她期待他有更進一步的當下抽身,就是要她意猶未盡地想要更多。
這個壞男人成功了,她確實想要更多。
閆雅克挑起單邊眉頭,露出了邪氣十足同時卻也是帥氣十足的表情。
「現在是你親我,但你剛才明明說要我親你的。」被箝制的手早已被松開,于是利琦菲伸手勾著閆雅克的頸後,輕施力地道將他拉向自己,「剛才的不算,我說過,要公平的。」
早已被挑起的遠比利琦菲想象中高漲,滿滿地充塞在她的胸口之中,當唇瓣再度相貼,讓被壓縮的以著飛快的速度釋放而出。
不只是親吻,她想要的更多,而那也是他所想要的。
純然的女性芬芳縈繞在他的鼻問,無聲息地攀附在他的全身,甚至是滲進了他的心底,這是屬于她個人特有的淡雅香氣,讓他情不自禁迷戀的味道。
她無疑是十分美麗迷人的,但天生的艷麗氣質相對地也無形散發出教人難以親近的冷傲,這一點讓一般自信不夠的男人即便對她心動,卻也無法隨心所欲而有所動作。
閆雅克慶幸自己未列在沒自信的行列里,要不他就不會明白她的唇嘗起來遠遠超出所能想象的柔軟,那滋味甜美得太不可思議了。
對她,已知的情感正不斷地躍升當中,而它究竟可以躍升到什麼境地呢?他心底已經隱約有了答案,若兩人的感情繼續這麼順遂地進行下去的話,這輩子他朝著她擲出的真心就真的無法回收了,他就要賴著她一輩子!
多半時候他認為自己是個理智勝過情感面的男人,以為不論先前在他懷里的女人是誰,他從不曾為誰失去理智,總是能完美掌控並決定投擲出多少情感在對方身上。
但她不行,對象是她就是不行。
她令他無法完美控制情感理智,只要她在身旁,他總是自然地投出真心,在不自覺中已投擲得太多,超乎了以往的界線,他知道這一回他是真的慘了,想退回安全範圍內已經太遲了。
但以為是她,所以無所謂,受傷也無所謂。
她總是嬌嗔地抱怨著他,說他的親吻像是散發著無形的魔法,每每教她無法全身而退,除了沉淪還是只能沉淪其中。
而他何嘗不也是呢?她不也正在向他施展著魔法?
這是他在听見她這麼說的當下,他沒說出口的話。
「嗯……」原是輕淺的吻轉為渴求,利琦菲無法控制地逸出輕吟。
深知自己的想望,也明白他的,她輕啟朱唇迎合著他越發火熱的親吻。
他的舌探進她的檀口中恣意地汲取她的甜美,心中除了滿載的,更有著一股濃濃的滿足感,他不僅在心底感嘆著,這世上還有比她更適合自己的女人嗎?
答案當然是沒有。
上衣的鈕扣已全被他挑開,大手正來回撫著她淨白迷人的鎖骨,隨著親吻轉移了位置來到她的頸窩間,大手也跟著向下滑動,撫上那柔軟的豐腴。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柔得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融化了。
他的親密動作讓她明白她從未明白的一點,原來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比她預想中還要敏感多了。
在承接他溫柔情感的同時,她全身血液亢奮地流竄,即便只是他不經意的觸踫都能使她戰栗、悸動。
她想要更多、更多……而現在的地點及兩人所呈現的姿態都被限制了,她不想被限制。
于是她忍耐地中斷他磨人的甜蜜親吻與,推開他並起身走向房門前,她的衣服仍是凌亂,而她更是毫不收斂春光地向他提出邀請。
「我要到更舒適、更柔軟的地方去,要來嗎?」
「請問我有拒絕的理由嗎?」當然是沒有。
從書房到另一個房間里,再抵達柔軟的大床上,利琦菲身上的衣物僅剩下貼身底褲,其余的全散落一地。
幾近赤果的她以著極為魅惑的姿態側臥在大床上,她朝著仍站在床畔邊的男人說道︰「說好要公平些的。」
閆雅克勾著邪佞的唇角,毫不扭捏地在她的眼前寬衣解帶,很快地將全然的自我呈現在她眼前,包括了他的。
「真是糟糕,你把我變成一個貨真價實的人了!」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腦子里想的都是先前他如何又如何地佔有她的畫面,甚至教人瘋狂的感受都來參一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