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惜?」
「禮服可惜。」他偏著頭,慵懶地說出這句話,接著一手勾住她的腰,另一手竟然開始粗魯地撕下她的裙擺。
他想干嘛?副總是野蠻人上身?齊蔓凌感到驚慌,急著想退開,他卻緊緊摟住她。
「副總!」
必若律無視她的驚瞪,一口氣撕下膝蓋以下的裙擺,婉約的長禮服瞬間變成俏麗的短裙。
「好看多了。」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
齊蔓凌愣愣地看著身上的禮服,「呃……」他的英雄救美可真另類。
必若律的舉動引來眾人的驚呼以及贊賞,然而,當他察覺男人們的目光盯上她雪白縴細的雙腿,俊容剎那有些陰暗。
「謝謝,請副總先放開……」
放在腰上的大手突然用力,齊蔓凌不禁頓住,眼神滿是驚愕。
必若律月兌上的西裝外套。「圍好,免得著涼。」
當他將外套圍上她的腰際,才明白他是想遮住她出來見人的雙腿,心頭突然滑過一道暖流。
他的大手捉著袖子打結時,縴細的小手阻止了他。
「我自己來。」她輕聲道。
「不,我來。」他唇角上揚,似笑非笑。「英雄救美不能只做半套,這麼多女人看著,你不會忍心讓我的紳士風度打折扣吧?」
齊蔓凌瞥見女人們投來的羨慕視線,不動聲色地扯了下嘴角,「是,副總。」她得維持他的紳士風度,讓更多女人掉入他的深淵!
她這個貼身秘書做得真稱職。
「好了。」關若律湊近她耳畔,唇踫上她的鬢旁。
齊蔓凌深吸口氣,看著他氣定神閑的模樣,悄悄地搖頭。
應該是她太敏感了!
他發現她一走路,雪白的大腿便隱約露出來,不由得挑了下眉。看來外套還是遮不住。
「這里太無趣了,回家吧。」他朝眾人拋去一個笑容,低聲道。
「呃,是。」
多少愛慕他的女人在此,他會嫌棄宴會無趣?
齊蔓凌看著他瀟灑的背影,模著腰上的西裝外套,心中有說不出的古怪感覺。
「開車,先送蔓凌回家。」
「是。」司機從後照鏡看了一眼關若律和齊蔓凌,便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必若律偏著頭,打量圍在她腰際的外套,「好像……」
「好像什麼?」從一坐上車,那雙俊眸便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看,她覺得很不自在,小手直揪著外套。
他干嘛一直看她?是哪里出了問題?
「綁錯了位置。」他指著她的膝蓋,「應該要綁在這里,而不是腰。」
雪白的雙腿依舊出來誘人,而眼楮有幸吃冰淇淋的男人唯有他,因此他心情愉悅。
「沒關系。」原來他一反常態的盯著她是為了這個。「我重新綁好了。」
她想解開腰上的外套,他突然湊近,露出迷人的笑。
「我是它的主人,我來。」
齊蔓凌一呆,接著往後退,關若律的大手卻直接將她扯入懷抱。
「副總,這里沒人看,用不著維持你的風度,我可以自己來。」
「你不是人?我很紳士的。」一手輕扣她小巧的下顎,他眼神慵懶,欣賞著這張冷艷的臉龐。
她柳眉糾結,漂亮的眼眸此刻瞠得圓圓的,粉女敕的雙唇微啟,性感無比,融合她冷漠的氣質,看來多了活力。
這張看了一年的臉,在最近幾個月特別順眼。
齊蔓凌能干又聰明,但絕對猜不出他為何有如此反常的舉動。
大手勾住她的左腿,踫上柔女敕雪白的大腿,他的眼神深沉許多,「蔓凌,別亂動,曝光了我可不管。」
他霸道的舉止、強硬的氣勢都讓她的冷漠起不了作用,那粗糙的掌一踫觸她的腿,猶如點燃了火苗,令她不知所措。
齊蔓凌身子僵硬,不敢亂動,安分地任由他解下她腰上的外套。
俊容看不出任何情緒,關若律深邃的眼眸瞅著她困惑的神情,「你……今天很美。」
小手抵上他的胸膛,听見他的贊美,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副總到底怎麼了?竟然對她拋媚眼!
「謝謝。」她垂下眼瞼,語氣力持鎮定。
他輕笑,眉宇間有股放浪不羈的霸氣。「蔓凌呀……」他粗啞的嗓音嘆息了一聲。
他這是在騷擾她嗎?當他的臉埋入她的頸窩,她的身子瞬間僵住,雙手握拳,滿腦子充斥著該不該出手痛揍上司這個念頭。
齊蔓凌的大腦快速地分析著現況。
第一、這樣的姿勢他較無防備,她很好下手。
第二、從四十五度角揚起腿,正好可以擊中他的月復部。
第三……
她還沒想完,關若律便開口了。
「蔓凌,我頭好暈……」他一改之前的強勢,懶懶地撒嬌。
「什麼?」她愣住,靜下心來後才聞見他身上的酒味。天啊!他喝了多少酒?她立刻推開他,發現他眼神迷蒙,俊容有些泛紅。
「我好暈,好熱……」他扯著領帶,再度抱緊了她。「讓我靠一下。」
難道他突然的失序行為是因為喝醉了?齊蔓凌想起方才他總是笑得好曖昧,眨了眨眼。
原來古怪的感覺是這麼回事!她可以確定,眼前的副總已醉得暈頭轉向,將她當成了某任女朋友。
「副總,我是秘書,不是女朋友。」她認真地道。
必若律充耳不聞,「我累了。」
抱著她就不累了?齊蔓凌傻眼,拚命掙扎,反倒被抱得更緊,好一會兒後,他依然黏在身上,她終於放棄。
唉,貼身秘書還得負責當抱枕?
察覺他的氣息縈繞鼻端,溫熱的身軀緊貼著她,她的臉頰突然紅了起來,胸口灼熱。
「徐司機,能不能、開、開快一點?」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迫不及待想趕緊離開這部車。
「嗯,快到了。」
齊蔓凌看著車窗外頭,發現距離她的住處只有一條街。「我在這里下就好,請停車。」
徐司機瞥了一下後照鏡,看見兩人相擁的畫面,不禁目瞪口呆。「呃,齊秘書……」
「副總喝醉了,送他回去時得多麻煩徐司機。」她臉頰通紅,不由得提高音量,手忙腳亂地推開關若律。
當車子停下來,她立刻開門下車。
「再見。」語畢,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齊秘書……」徐司機還是第一次看到向來冷漠的齊蔓凌如此惶恐。
他轉過頭,看見關若律泰然自若地坐在那兒,模不著頭緒。
喝醉?明明很清醒呀!
「開車吧。」關若律唇角噙著笑,一手抹著鼻頭,望著那道縴細的背影,想起她臉頰緋紅的模樣,眸底多了些許狡詐的光芒。
大清早,簡訊聲一再傳來。
齊蔓凌終于不甘心地從被窩里鑽出來,拿起擺在桌上的手機。
「是副總?」今天是假日,他怎會一大早就傳簡訊來?
她眯起眼,立刻打開簡訊,看到內容後,臉色丕變。
「救命。」
三封簡訊里都只有這兩個字,一向冷靜的齊蔓凌頓時感到慌張,腦海里浮現關若律橫死在家中的畫面。
她思考了下,得出結論——還可以傳簡訊,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大概是有什麼緊急的事需要她幫忙。
齊蔓凌連忙從床上爬起來,飛快地撥打關若律的手機,一邊等待接通,一邊換衣服。
等了許久,終于听見關若律的聲音傳來。
「蔓凌,快來我家救我!」他扔下這句後,便結束通話。
她傻眼,直瞪著手機。「副總怎麼了?」
不管如何,身為貼身秘書,即使是假日,只要上司一聲令下,她也得出現在他面前。
齊蔓凌快速的梳洗一番,將手機扔入皮包,走出房門前,無意間看見掛在牆上的西裝外套,昨晚關若律抱緊了她的情景再次掠過腦海,讓她耳根微紅。
她聲起眉,不懂為什麼會有股火熱的感覺竄入胸口,沒好氣地啐一聲,走出去。
來到關若律的住處樓下,心系上司的安危的齊蔓凌飛快地上樓,拿出備份鑰匙開門進入,急忙走入臥房。
「副總……」見到床上的情景,她原本緊張的神情剎那冷凝。她雙手環胸,眉頭深深皺起。
之前嚷著救命的關若律赤果著上身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命案現場,根本是睡得很愉快!
「唔……」床上的美男子翻了個身,露出健壯的胸膛。
齊蔓凌直眨著眼,俏臉微紅。一大清早教她來這里看活色生香的畫面,是想刺激她的血液循環?
這時,一只手臂伸朝她伸去,「蔓凌……救我。」關若律沙啞的嗓音隱含哀怨。
她冷哼,「副總,確定要我救你?」
「救我……我快死了」他的語氣依舊虛弱。
難道真有什麼問題?她神情一凜,飛快地上前。「到底怎麼回事?」
「我的頭好痛好想吐……」他的俊容滿是痛苦,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救我。」
齊蔓凌翻了下白眼,雙手叉腰,「你該不會是宿醉吧?」
「嗯……看到你,知道還有人關心我,覺得舒服多了。」關若律勾起唇角,淡笑著說。
什麼啊!齊蔓凌冷著一張臉,覺得他是在耍她。「副總太謙虛了,只要在路上隨手一招,就會有女人送上門關心你,何必一大清早傳簡訊給可憐的秘書呢?還是太看得起我,連『叫床』這
種事情也得由我來?」
他咧嘴一笑,忽地捉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入懷中。
「你做什麼?」她立即伸手抵上他赤果的胸膛,但那肌理分明的線條、結實的觸感令她心跳加速,于是慌張地抽回手。
他壯碩的胸膛就像是毒品,一且踫過,即使離開後都仍忘不了那種誘人的觸感。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異是這麼的不同,她以為只有男人才會對女人的身體存有幻想,但是,此刻她竟然會想撲入他的懷抱!
這是怎麼回事?齊蔓凌胸口一緊,這詭異的感覺幾乎讓她的冷靜消失殆盡。瞪著他似笑非笑的俊容,紅雲浮上她的臉頰。
「你太吵了,我的頭好痛。」關若律不悅地道。
「要我閉上嘴巴很簡單,請副總放開我。」她用力深呼吸,豈料他身上的男性氣息竄入鼻端,騷動著她的心房。
這男人果然有流連花叢的本事!齊蔓凌佯裝鎮定,握緊了拳頭。
她一向討厭這種招蜂引蝶的男人,當他是西瓜就好。
「噓。」他的手指抵上她的唇,「昨天我醉得一塌胡涂,一早醒來頭痛得要命,差點下不了床,身為秘書,不是應該來解救驚慌失措的上司?」
她冷冷地揚唇,「副總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她們都非常樂意來伺候你。」
「可是危急的時候,我只想得到我可愛的秘書。」他一臉無辜。
「副總這話真讓我受寵若驚,我一個小小的秘書居然比副總的女人還重要。」一早被人從被窩里挖起來讓她火氣直冒,說起話來夾槍帶棍。
啾著這張冷漠的小臉微微扭曲,關若律心情,愉快,大手撫模她的臉龐,「唉,把你放在第一位不好嗎?對了,我們同時躺在一張床上,關系算不算更進一步?」
「什麼?」她愣住。
「我的床可不是隨便什麼女人都能躺的。」他低下頭,薄唇刻意停留在她的唇前一公分處,吐出的熱氣吹拂在她的臉上,有趣地發現她逐漸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