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只是想寫個壯碩,與過去有所不同,外表看來粗獷像座山,但內心亦有其細心一面的男人。
所以,就連名字都刻意取得簡單,為的是讓他看起來就像個漠海人。
至于說話方式,那也是處處修飾過,不想他明明是邊關好漢子,卻一口文謅謅。
注意這些,不是想考據,而是想訴說一個仿佛能夠存在的角色。
一點小小的細節,足以影響角色本身的立體感,讓他看來不是真實,看來栩栩如生,而後……再給他找個合適的對象。捏好了戈楚這漢子後,女主角該柔弱該外向,完全沒個準,倒是在寫白狼帝時,很快地有了個底。
不為別的,就為一個設定——
瓣楚,討厭中原女人。
哭哭啼啼又沒用的繡花枕頭,是戈楚對中原女子的普遍印象,所以才想著為他剝去這層枷鎖,讓他這個以漠海為傲的好兒郎,能夠瞧瞧中原生活,能夠放寬眼界,以另一個眼光去看待周遭的人事物。
只是,人的慣性難免殘留,在尚未厘清自己該如何拿捏新的準則前,總得跌跌撞撞個幾回。
尤其戈楚又是個直率性情,慣了直行的他突然得拐彎,多少會被枷鎖絆個幾次,甩得他鼻青臉腫。
但我知道的,戈楚,從來就不是輕易放棄的性子。
他的習慣,容易成為枷鎖,但他的直來直往,卻也是解開枷鎖的關鍵。
他看似沒有在動腦,尤其只是醒悟得比旁人快,不好面子,亦不受規則束縛。
也因此,他終能得到他想要的幸福。
至于我……
在解開戈楚的枷鎖之後,我也試著拋開許多既定的眼光。
不為別的,只因為……這樣看待世界,心情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