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丁可榆冷眼瞅著劉騰慶,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全身散發出拒人千里的氣息。
劉騰慶完全不把丁可榆的疑惑听進耳里,逕自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雙眼閃過陰狠的眸光。
「我來看看舊情人。」劉騰慶一把掬起她柔軟的發絲。
「別動手動腳。」丁可榆冷聲警告他,但劉騰慶今天似乎有備而來,完全不把丁可榆放在眼里。
他的雙眸眯起,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我警告你不要小看男人,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這女人對他的鄙棄,讓他不能接受。
丁可榆完全不為所動,「你來這里就是想警告我?」
「沒有一個男人甘心被玩弄,我也不例外。」尤其是在昨晚看見她跟高名揚訂婚之後,他的情緒憤怒到極點。
他越想越氣,憑什麼他要為失戀痛苦,而她在轉眼之間就馬上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他不甘心!
「你想做什麼?」
「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我做過的事,我要你跟高名揚解除婚約,回到我的身邊。」他異想天開的說。
「難道你不怕我又再一次玩弄你的感情?」這男人簡直無可救藥!
「你以為我還會傻傻的再被你戲弄一次嗎?」劉騰慶冷笑。
他要丁可榆回到他的身邊,只是想折磨她,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你馬上滾出我的視線。」丁可榆下逐客令。
從劉騰慶的眼中,她看出他不正常的報復心態,這男人已經偏激到了極點。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若你不回到我的身邊且跟高名揚解除婚約,我很難保證你跟高名揚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千萬別輕舉妄動,因為你們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陰狠的瞪著丁可榆,然後在她冰冷的唇上印上一吻。
此時,高名揚走進丁可榆的辦公室,正好看到這一幕,他的雙眸頓時冒出兩簇怒火。
「想卿卿我我,大門最好關一下。」高名揚雖然滿月復怒火,但語氣卻是冷得像一座冰山。
「原來是你。」劉騰慶不慌不忙的瞅著高名揚,他的出現正中他的下懷,剛才那一幕無疑給人遐想的空間,他看得出高名揚已經誤會了。
「恭喜你即將娶到一個不安于室的騷貨,她的騷勁不是一般人可以擋得住,你要小心點,千萬別被她榨干,否則你一定很快就被她判出局的!」他落井下石的開懷大笑,然後興奮的離開。
待劉騰慶走後,丁可榆漠視高名揚的存在,繼續埋首于公文中。
「你什麼都不解釋?」高名揚的語氣充滿危險的氣息,他將門用力的合上,隔絕了況藹雲好奇的雙眸。
丁可榆不回答,繼續看她的公文。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最好別繼續招蜂引蝶,你把我的話當作馬耳東風是不是?」高名揚冷冷的揮走置在辦公桌上的公文,他強勁地攫住丁可榆的下巴,兩人面對著面。
「我沒有招惹他,是他自己出現的。」她說的是實話,相不相信就由他,不過她大概知道他是不可能相信她的話。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高名揚憤怒地瞪著她,一想到剛才那男人對她做的事,他的心竟然像被針扎一般難受。
他不喜歡別的男人踫她!
「信不信由你。」她懶得與他爭辯,反正在他的眼里,她早就是一個丑陋不堪的女人了。
斑名揚發狂的抓起她的手,使勁的把她推倒在黑色的沙發上,在她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狠狠撕裂她的衣服。
「你做什麼?」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你會看不出我想做什麼嗎?」他冷笑,狂妄到極點。
「不!這里是辦公室。」丁可榆推開他。
他竟然想把她當妓女一般的發泄自己的,她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她掙扎的推開他,臉上不再是冷靜無波的表情,而是隱含著一絲害怕與震撼。
「對我來說,在哪里都一樣。」高名揚攫住她不安分的雙手,然後不顧她的意願,扯下她的內褲,扳開她的雙腳,一舉攻佔她的柔軟。
在沒有任何的前戲之下,他恣意妄為的在她的身上發泄他心里的怒火。
傳來的刺痛感,引發丁可榆內心深處的脆弱,她痛苦不堪的承受高名揚狂暴的欺凌。
這一刻,她才清楚明白自己刻意在心里築起的城牆,早在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就一片一片的碎落,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丁可榆了!
她渴望得到親情,但親情對她而言卻遙不可及;她希冀得到愛情,但愛情對她而言卻飄渺虛幻……
在感慨哀傷之中,她惆悵的臉龐流下串串冰冷的淚滴,浸濕她的嘴唇,直到感覺嘴里咸咸的,她才知道自己竟脆弱得流下眼淚。
頭一次在別人面前真情流露的她,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個輸家,徹底的敗給她生命中的兩個男人。
「收起你那虛偽的眼淚,這對我不管用。」高名揚盡情放縱的在她體內奔馳,只有這樣他才真切的擁有她。
她的眼淚對別人或許管用,但對他卻起不了任何作用,因為他早就看透她的虛偽無情了!
一個無情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流眼淚?這只不過又是她的另一個把戲。
丁可榆放任眼淚在臉上滑落,她被動的承受高名揚無情的攻擊,身體漸漸習慣他的侵略,高chao由蔓延全身,但可悲的是兩顆心卻南轅北轍、無法觸及……
纏綿過後,春色無邊的辦公室卻彌漫一股難以呼吸的窒息感,高名揚早已著裝完畢,雙眼銳利地瞪著丁可榆。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身分。」
「不用你刻意的提醒我。」
「我必須時時刻刻的提醒你,否則以你這種不安于室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會給我戴綠帽。」他冰言冰語。
她冷笑,「既然擔心我會給你戴綠帽,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娶我。」在了解自己的心情後,他每一句無情的言語全都在凌遲她的心。
「好讓你如願繼承公司的繼承權,是不是?」高名揚唇角邪佞的勾起。
「你——」她頓了下,但並不是因為被他說中事實,而是她發現自己似乎不再重視所謂的繼承權,她努力追求想證明自己實力的繼承權,到這一刻她竟然想放棄!
她被腦海里傳達的訊息嚇得瞠目結舌……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還是得成為我高名揚的新娘。」一旦用婚姻束縛兩人的關系之後,他就可以展開他一連串的報復。
他會讓她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丁可榆眼神復雜的瞅著高名揚。
她知道他一心一意想復仇,以往在還沒發現自己的心情之前,她可以冷靜的面對他,但如今一切已經不同了,她怎麼可以忍受一個心存報復的男人成為她的丈夫?
不,她不要盲目為了繼承權而喪失自我!
現在是她必須有所改變的時候。
「如果我說我可以放棄繼承權,你會怎麼想?」她試探他的反應。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我突然想清楚,若為了繼承權而賠掉我的婚姻,根本不值得。」
「我知道繼承權對你的重要性,所以千萬別做愚蠢的事。」他不接受她虛偽的洗腦。
丁可榆眸光一黯,他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
「你最近小心點,剛才那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她希望他能听得進她的警告。
「我知道,因為他是你的情夫。」這女人真的很厲害,總是輕而易舉就燃起他的怒火,他剛剛平息的怒火,又因她再次的提醒而點燃。
「他是我的舊情人,我跟他早就沒有關系,今天他是特定來警告我,若不跟你解除婚約,我們兩個人都會有危險。」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怕了,然後跟你解除婚姻,好讓你跟剛才那個男人雙宿雙飛嗎?丁可榆,你少作夢了。」高名揚冷嘲熱諷地道︰「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在丁可榆的頰上烙下無情的一吻後,高名揚憤怒的扯開她那件殘破不堪的衣服,展開他第二波強烈的攻擊。
他絕對不容許她再一次背叛他!
丁志偉打開電燈後,隨即被坐在沙發上的丁可榆嚇了一跳,但很快他就恢復正常的表情,將身上的外套月兌下。
一臉疲憊的他,無暇去想平常連家都不回的女兒此刻回家的用意。
他連寒暄的話都不問,丁可榆被他這樣的舉動傷害得徹底。
她哀傷地看著他,「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我很累,不想听你說一些有的沒有的。」
「你寧願將事業交給一個外人,也不願意交給我?」
「你會有今天的地位,全都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你還妄想我的事業?女人成不了大事的。」他無情的說,完全不理會她慘白的臉色。
「就因為我是女人,所以無法得到你的重視?」為什麼她要那麼笨,明知道的答案,卻又要回來被他再傷害一次。
「名揚是一個很好的人才,把事業交給他,我很放心。」
「所以你連問我的意願都沒有,就擅自替我作主把我賣給他。」她語氣激昂,幾近發狂的地步。
「你今天是怎麼了,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丁志偉不悅的抿嘴,「再過幾天你就要結婚了,你應該很高興我替你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你以為我默不吭聲是為了什麼?」丁可榆掄起拳頭,「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我一直努力以赴期許得到你的重視,說穿了,我只是在渴望你那微不足道的親情,但你連一丁點的愛都不肯給我,在你的眼中,我就像一個微不足道的廢物,什麼都不是……」
「你都已經是大人了,別耍性子。」丁志偉面無表情的瞅著她,眼中流露出完全是看待陌生人的眼神。
他的冷淡,徹底傷了丁可榆的心。
「算我不自量力,以為回到這里可以得到你的一些安慰,但是顯然的,我錯了,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她朝丁志偉大聲咆哮後,然後激動的奔跑出去。
她回來這里是在自取其辱,她終于明白無論她再怎麼努力,終究得不到她想要的東西。
灼熱的液體流入喉嚨,麻痹她的思緒,刺痛她的神經,丁可榆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
不讓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她不甘心!
為什麼她得承受這種椎心之痛?
別人輕而易舉便能得到的親情,在她眼中卻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父親心目中的分量有多麼微不足道!
她真是一個可悲的女人!
把愛情當游戲在玩,到頭來卻賠了自己的身體,也丟了自己的心,但是有誰會相信她竟然會傻到去愛上一個心中對她只有恨意的男人!
難道這就是她的報應,心里想得到什麼,卻永遠都得不到?
「可榆,別喝了……」謝芯翎從她的手中奪去她的酒杯,她那種喝法簡直是在虐待自己的身體。
「把心事說出來會好過些。」
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沒有用的,是我咎由自取,這是我的報應,誰也幫不了我。」
「這不像平常的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高心築愁眉不展的看著丁可榆的模樣,她似乎想把自己灌醉,然後逃避現實。
只是她想逃避什麼呢?
「是不是跟高名揚有關?」況藹雲大膽的臆測。
因為昨天早上高名揚衣衫不整的從丁可榆的辦公室走出來時,臉上的表情讓人非常害怕,所以當她擔心丁可榆的處境而跑進她的辦公室時,看到的是慘不忍睹的一幕。
那時,她只看見可榆衣不蔽體的靠在沙發上,臉上還流著眼淚,一向在別人面前冷靜自若的她竟然掉淚了,可見得當時的高名揚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我累了……」她脆弱的不想再繼續偽裝自己。
「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愛上高名揚了?」杜巧憶一針見血的道破丁可榆今天的反常。
「你們……」
「用不著感到訝異,藹雲已經把你昨天的情況都告訴我們,所以我們幾個才會大膽的做此猜測。」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在幾位好友的面前,她就像一個透明人,沒有辦法繼續隱瞞自己的心事。
「我們早該把你帶離這場暴風圈。」
失了心的女人,脆弱的就像枯萎凋零的花,再也沒有強韌的生命力去抵抗外來的無情攻擊。
「那繼承權呢?你打算怎麼做?」
丁可榆想也不想地便回答︰「我想放棄。」
「你能這樣想才是最好的選擇,放棄繼承權,高名揚就無法以這個來威脅你,繼續傷害你。」她們慶幸丁可榆終于想通了。
「幸好你是在結婚之前醒悟,現在還來得及。」
「我需要你們的幫忙。」為了徹底逃開高名揚,她寧願當一只縮頭烏龜。「我想離開高名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