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極度搶眼、富麗堂皇的顏色。
他喜歡這個顏色,但並不代表他喜歡任何一個女人把他喜歡的顏色當成晚禮服的顏色。
羅峻男悶悶不樂的瞅著他的舞伴,心里百般埋怨。
若不是與尚陽打賭輸了,他根本不會參加他與烈舉辦的化妝舞會,還與一個不知真面目的女人大玩配對游戲。
這簡直是一場無聊至極的化妝舞會!
那兩個人在搞什麼鬼,他會不知道嗎?以為他們的戀情起于化妝舞會,他就得跟他們一樣,從這烏漆抹黑的舞池里,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有緣人?
笑話,他壓根不相信這種事!
可他們兩人竟趁著他一時不防,把他推向他眼前的這個女人。說什麼這個女人婀娜多姿的身段,想必面具下的臉孔定是一副得天獨厚的絕世面貌,絕對配得上他。
在他看來,是他兩位好友玩上癮了,根本不在乎他是否願意!
不過,既然眼前這個女人是他們兩人選的,他何不演出一場精采的好戲,擺月兌眼前這個女人,與兩位好友虎視眈眈的眼神?
「你叫什麼名字?」羅峻男決定不計形象的演出一場精采好戲。
呼!他終于出聲了,她最受不了這種悶死人的氣氛,兩人從剛才共舞到現在一直沒有任何交談,她還以為會這樣草草的結束一晚呢!
言雨弦對上羅峻男的雙眼,那是一雙性感幽深的眼,一股好似傳遞強力的電流,讓第一次在男人身上感受到這種電流的言雨弦,產生莫大的興趣。
但是從他心里傳來的聲音,更令她感到好奇——
無聊!無聊!真無聊!這舞曲這麼長,怎麼不趕快結束,煩死了!
他正端著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瞅著她,不知情的人或許會以為他正對言雨弦眉目傳情,但本身具有特殊異能的言雨弦可不會被他臉上的笑容給騙去。
她能藉由身體的接觸,知道對方的內心話,也就是說她有讀心術。這個秘密只有她兩位知心好友知道。
此時她正從他的雙手上得知這令人啼笑皆非的內心話。
「你先說。」這男人明明想趕快擺月兌她,怎麼還想知道她的名字?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言雨弦決定先不點破,拭目以待,看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羅峻男,你呢?」
「等我想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說。」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那豈不是沒搞頭?
「你在風氏集團擔任什麼職務?」
化妝舞會里的男人,全都是風氏集團的員工,且清一色都是單身漢,根本就是為言雨弦舉辦的化妝舞會。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職員。」他定定的瞅著她。
想要我告訴你?門都沒有,又不是想惹麻煩上身。對女人我一向敬而遠之,反正只是一場化妝舞會,誰也看不見誰,知道這麼多事情做什麼。
這男人實在太有趣,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一個巴不得黏上男人、渴望男人的女人?
原本窺探別人內心話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這男人的心里到底有何想法。
怎麼會有這麼假的男人,嘴巴上說的是一套,內心想的又是一套。
「那你是做什麼的?」
你煩不煩啊,問這麼多!
「貿易。」
我就說嘛!女人一旦話匣子打開,就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我才不會傻得告訴你我是風氏集團的副總經理。
女人只要一听到這個頭餃,不死纏著像個跟屁蟲才怪,真令人討厭!
言雨弦卻在心里咒罵一聲。搞什麼鬼啊!若芸與家伶選中的男人竟然是羅峻男這個討厭鬼。
她對他根本沒興趣,要不是她倆要死要活的上演苦肉計,她根本不會出現在這里。
此時她終于明白這場化妝舞會的目的是什麼,想合計把她推給羅峻男這個討厭鬼,門都沒有!
瞧他這副囂張的模樣,真令人作嘔。
不過在好奇心驅使下,言雨弦打算把這場戲演下去,因為她很想知道羅峻男究竟在想什麼,以後可以拿來取笑他。
言雨弦佯裝沒事的問下去︰「我們可以繼續交往嗎?」既然他認為女人都是一個樣,那她就扮演他最討厭的類型的女人。
看!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才沒多久就露出本性了。
「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很抱歉,其實我會找你跳舞是被剛才那兩個男人逼的,他們說若我沒邀你跳舞,就要把我的秘密說出,所以……」
準備接招吧!女人,我就不信你還能撐多久。
「你的秘密?」
「是,其實我是個同性戀,為了不讓他們說出這個秘密,我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答應他們出席這場化妝舞會……」說到這兒,他表現得相當的羞慚。
「你是Gay?」言雨弦听了倒抽一口氣。
嚇到了吧,笨女人!
「沒錯,而且我已經感染到愛滋病,醫生宣布我……我……」
言雨弦一听,趕緊將雙手放開,錯愕害怕的後退了幾步,並在羅峻男的期待下說︰「對不起!」她連忙道了聲對不起後,迅速的轉身離開。
耶!他真是太佩服自己了,想出這麼好的辦法,解決掉一個麻煩。羅峻男高興得在內心歡呼。
看著那女人落荒而逃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
他興奮的梭巡會場一周,沒見著風尚陽與歐陽烈的蹤影,想必兩人早已離開了。這兩個人竟然以為他是一個會輕易上勾的男人,未免太小看他了。
羅峻男輕笑一聲,昂首闊步的走出門口。
但走到門口處時,卻出其不意的被一只小手拉著跑。
「你不是……」已經被他的話嚇跑的女人,此時竟然抓著他的手!
「剛才真對不起。」言雨弦慚愧的拉著他的手,走到一旁較安靜的地方,「我只是突然被你的話嚇到,並不是存心要逃跑。真的很抱歉。」她輕聲道歉。
「我不怪你。」
「你要走了嗎?」
「嗯,我待會兒還有事。」他隨便找了藉口。
「是這樣的,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我恐怕沒時間,我要去赴約。」
真是甩不掉的女人!
「我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的,我剛剛去找我的朋友,但她們竟都不見了,我想她們大概已經回家了,所以能不能麻煩你載我一程?」那兩個女人竟然放她鴿子!
「這……」他不是在考慮要不要載她一程,而是在想該如何技巧性的拒絕她,又不會太過明顯。
「我家就在山下而已,真的不會浪費你太多的時間。」她仍抓著他的手。
羅峻男連忙拉開她的手,「我答應你就是,跟我來。」反正只是一小段路程,載她回去之後,他就可以和她真正的Saygoodbye。
羅峻男高大的背影,落入言雨弦的眼里。
言雨弦一步一步的跟在他身後,眼里充斥著濃濃的興味,嘴角更是肆無忌憚的揚起。
她眼中閃爍著狡獪的眸光,大剌剌的投射在那高大的背影上。
兩人上車後,羅峻男就把面具拿下,露出他完美的五官。
那是一張充滿男人味的臉孔,雙眼有如海洋般深邃,柔和又不失堅毅的眉毛引人注意,而高挺的鼻梁展現他不輕易妥協的倔強脾氣,抿緊的薄唇顯示出他一板一眼的個性。
言雨弦欣賞的視線未曾從羅峻男那張線條剛毅的臉孔上移開。
他是一個相當好看且耐看的男人,只可惜打從一開始,他們兩人就不來電,且以後更不可能有交集。
「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喜歡男人,而不喜歡女人?」
羅峻男被她的問題嚇了一跳,不過他掩飾得極好。
「因為打從我有心動的感覺以來,喜歡的就全是男人。」
「那你的雙親知道嗎?」
「不知道,我是獨子,而他們對傳宗接代的事又一直很關心,我不能毀了他們的希望。」
「可是你這樣做,等于是在欺騙他們。」
「我沒辦法說出口。」
這女人煩不煩啊!真是一個超級大白痴,竟然對他的話信以為真!
「那你一定很難過羅!」
「得到這種病,我怎麼可能不難過呢?」他佯裝傷心,腳卻一直踩著油門,加快速度,希望趕快到言雨弦的家。
言雨弦卻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你能不能開慢一點,我會怕。」
膽小表!
羅峻男心里雖有怨言,也沒表現得太明顯,「你家在哪里,怎麼還沒到?」
「就在前面了。那你與你的心上人時是怎麼樣的感覺?比跟女人做的感覺還好嗎?」
羅峻男一听,差點沒昏倒。這女人未免太直接了吧!若他真的是Gay,一定會被她這番問話給嚇跑的。
「你……這麼隱私的事,我怎麼可能告訴你。」他有些羞憤的瞪著她。
「啊!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的反應會那麼大。我跟你道歉。」
笨蛋!他只是假裝發個脾氣而已,她就真嚇得拼命道歉,真是一個好騙的女人。
「你家到底到了沒有?」他不耐煩的看著前方。
「到了,就是前面那棟房子,你看到沒?」她的手指著右前方的一棟平房。
當然看到了,這條路上就只有這一家,這麼大的房子,他要是真看不見,他就是瞎子!
羅峻男將車子停在一旁。
言雨弦將門打開,「難道你對我的長相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即使戴著面具,也不難看出她有一張清秀亮麗的臉龐,淡淡的粉妝,讓她整張清秀的臉龐都亮了起來。
兩道彎彎的月眉,因她的笑容而出色搶眼,那雙水亮的眼楮似會說話一般,發出亮眼的光芒;濃密的睫毛、噘翹的朱唇,使她散發出清純的氣息,她很像一個供人玩賞的洋女圭女圭,美麗極了。
如果是別的男人,絕對會為她傾國傾城的容顏而神魂顛倒,但他羅峻男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只是短暫的相遇,我們不會有交集的。」
「說得也是。」言雨弦點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她眼神一變,狡獪的神情出現,口中慢條斯理、一字一句、正腔字圓的吐出話語︰「謝謝你載我回來,風氏集團的羅副總。」
她拋下一抹微笑,隨即瀟灑的走離羅峻男的視線。
這才是言雨弦這個鬼靈精的最終目的。
想耍她,門都沒有!
呼!真是大快人心啊!
言雨弦興奮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把雙腳伸直,雙手交握的放在頸後,腦子里浮現的全是羅峻男那張錯愕的臉。
修理這種口是心非的男人,她最行了。
也不張大眼楮瞧瞧她是誰,她豈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被唬弄過去的女人?她不只美麗,還具有智慧,絕對不是智商與臉蛋成反比,這點她相當的自傲。
所以像羅峻男這麼一個輕蔑女性的男人,她當然得給他一頓排頭吃,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如此的囂張,把女人都當成笨蛋、麻煩。
為了避免女人的糾纏,竟然把自己說成是Gay,這種事大概也只有那個天才做得出來,討厭女人竟討厭成這樣!
那他干脆在一開始就不要邀請她共舞,害她以為今晚會是一場浪漫的化妝舞會。
看著客廳高雅的天花板,言雨弦感慨了起來。
雖然惡整了羅峻男,使她心中舒坦了些,但她原本期待的邂逅卻沒了。
都怪羅峻男,若沒意思大可不必參加,害她錯失了一個巧遇命中良緣的機會。
一想到那雙如海般深邃的眼眸,她不由得氣憤了起來。
這一切都得怪他!
回到家中,褪下衣服,羅峻男一派輕松休閑的打扮,手里拿著一本商業周刊走到床邊,頭靠枕頭半躺著。
原本他想趁這個時間,好好研讀一下這期的商業周刊;但是才翻開第一頁,他的腦子里竟出現一張帶著嘲諷的笑靨。
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被那個女人擺了一道。
他那時還得意洋洋的以為自己只要佯裝生氣,然後話也不說就帥氣的開車揚長而去,讓那女人以為他是個Gay便能擺月兌她。
豈料他才是那個最笨的人。
她臨走前的譏諷及其笑語,充分顯示她早就知道他在說謊,卻不拆穿他的西洋鏡,還一直對他演戲。
當他在內心嘲笑她的同時,她是不是也在嘲笑著自己的愚蠢,竟傻傻的被她玩弄于股掌間而不自知?
不過令他好奇的是,她怎麼會知道他的真實身分?雖然他是風氏集團的三巨頭之一,但他從來不在媒體前曝光,是以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得知他的真實身分,而反將了他一軍?
羅峻男不停思索著,可當他看到手中的商業周刊時,卻傻氣地笑了。
他到底在干嘛,商業周刊不看,去想一個陌生女子做什麼?反正他們兩人以後不會有任何的交集,那個女人不過只是一個他生命中毫無意義的過客,他想她做什麼?
這樣太不像他的個性了!
他開始專心的研讀雜志,把今晚的事拋諸腦後。
「羅曼蒂克」咖啡館,跟著流行的腳步,吸引著熙來攘往的人群流連的目光,濃郁的咖啡香更是人們不肯散去的原因。
柔和的音樂流瀉室內,使人心如入聖堂般的澄淨;整潔明亮的空間中,傳來濃郁的咖啡香味,沁入心脾,讓人產生想好好品嘗一番的欲念。
這家店遠近馳名,出名的原因不只是它室內的裝潢,或是柔美的音樂,而是光顧這里的人都知道,這間店中有三位亮眼的老板娘。
沈若芸開朗的個性,不論男女,都會不自覺的迷醉在她那燦爛的笑容中,無法移開目光。
業家伶,是三人之中最難看出喜、怒、哀、樂的,就因為她是如此獨特,會讓人興起想征服的。
言雨弦,三人之中最頑皮的,永遠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待人處世亦毫無心機,吸引許多男人仰慕的目光。
不過短短的幾個月內,店里出色的三位美麗老板娘,就被訂走了兩位,只剩下言雨弦這朵空谷幽蘭。
星期五下午,店里充滿了熱鬧的笑聲。
但其中並不包括言雨弦的笑聲。
她正憤慨的瞪著連續一個月來,利用空檔時間打擾她清閑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分明居心叵測,結婚就結婚,干嘛把她一起拖下水?害她里外不是人,那兩個男人不找她們算帳,卻統統把帳算到她的頭上!
說什麼他們的女朋友都說要等她也交了男朋友,然後三個女人再一同結婚。
必她什麼事啊?這根本是一場無妄之災,他們的女朋友答不答應結婚,又不是她能作主的事;偏偏那兩個男人不知看她哪里不順眼,每次來店里找女朋友,看到她也在場,都不會給她好臉色看,但偏偏又不得不巴結她,淨說一些阿諛奉承的話,然後再把他們帶來的男人跟她來場相親。
哦,饒了她吧!她又不是嫁不出去,只是命中注定的良人還沒出現,他們就一直急著把她推銷出清,害她被客人取笑,成了最近店里的笑話。
都是那二個不要臉的女人害的!
要不是她們,她怎麼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早告訴她們不要玩這種幼稚的把戲,要結婚自己不會去結,關她屁事?
偏偏她們兩個女人老是充耳不聞,把她的話當屁,一點也不鳥她,她簡直快氣爆了!
若她沒料錯,那二個男人必定會在兩點準時出現在店里,然後帶著一個公司中年輕有為的職員。
也就表示她的相親時間又到了。
這回她若是又乖乖就範,她就不叫言雨弦!
「你們猜,他們這次會帶什麼樣的男人過來跟雨弦相親?溫文儒雅型的,還是粗獷型,或是個性型的?」沈若芸眼楮一眨一眨,俏皮的瞅著正生悶氣的言雨弦,美麗的嬌容上取笑意味頗重。
「誰知道,就算他們帶再多的男人來,雨弦還是看不上眼,只是白費工夫而已。」業家伶優雅的啜了一口飲料。
「那可不一定,總有一個她看得上眼,否則那兩個男人不嘔死才怪!」曉芳說話的同時,目光還不時的瞄向外面。「不過,為了你們兩人的夢想,便把雨弦姊拖下水,似乎……」
曉芳的話還沒說完,就有四道不認同的目光射向她。
「曉芳,你沒說話,沒人會把你當成啞吧。」
「是呀!誰教雨弦跟峻男不來電,否則今天也不會跑出這麼多事情來。」
「若芸說得沒錯,若是當初你跟峻男來電就好了,我們也不用在這里煩惱,那兩個男人更不用大傷腦筋的為你找一個好男人相親,真是苦了他們兩個。」業家伶的語氣充滿了同情。
其實這陣子看他們兩個男人為了雨弦的婚事而奔波,還真教人不舍。
但三位姊妹一同出嫁是她們的夢想,所以就算他們再辛苦,她們也不會放棄當初開出的結婚條件。
「知道他們苦,就別捉弄他們。我又不是嫁不出去,每個禮拜五都來店里找碴,他們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拜托你們兩個女人行行好,叫他們不要再玩這一套了,我都快煩死了!」言雨弦雙手合十的求饒。
「沒辦法,誰教你沒男朋友呢!」沈若芸聳聳肩。
「我沒男朋友關你們屁……什麼事?我活得好好的,沒有男人又不會少一根毛或是多一張嘴巴,你們緊張個什麼勁?」她頭皮發麻的改變說辭,因為現下同時有三雙眼楮瞪著說話粗魯的她。
「一同結婚是我們三個人的夢想!」
「那是以前好不好!誰會想到你們兩個竟然都因為一場化妝舞會而找到一生的伴侶?看到你們各自找到好的歸宿我很高興,但是千萬別因為以前那個白痴夢想而毀了自己的幸福,甚至我的快樂。我都成為店里客人茶余飯後的取笑話題了!」
這兩個女人的腦袋瓜是用來裝漿糊的是不是?怎麼說都不听!
「誰教你眼光那麼高,對羅峻男不來電。若是有一方來電,說不定還有成功的機會。」業家伶不滿的睇著她。
「我為什麼就一定得看上他?」她不以為然的回道。
口是心非的男人,她才看不上呢!
「我一直很好奇,你跟羅峻男在化妝舞會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你們兩個怎麼一見面就爆出火花?」不是愛情的火花,而是憤怒的火花。
也不知怎麼搞的,這兩個人就是不來電,而且一見面還冷嘲熱諷個不停,好像吃了火藥似的,得理不饒人。
「他把女人看成低等動物,我對他有意見,自然不給他好臉色看。」後來再見面,她就直截了當的向羅峻男坦誠那一晚的女人就是她。
當時只見羅峻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也沒說什麼話。
爾後兩人再見面,她只要一想起他那晚對女人的輕蔑,就沒給他好臉色看過。
誰教他把女人看扁了!
羅峻男原本對言雨弦的冷嘲熱諷沒什麼反應,不過再好的修養也會被一個伶牙俐齒的女人給擊潰的。
每一次見面,言雨弦就特別喜歡找羅峻男的碴,久而久之當然會把羅峻男的脾氣惹了出來,以至于兩人後來見面便開始針鋒相對。
「不能說來听听嗎?」
「我不想談他的事。」言雨弦拒提化妝舞會那晚的恥辱。
那晚的化妝舞會,其實已在她心中產生了一個莫大的陰影。
她的姊妹都因為化妝舞會而找到伴侶,但她呢?沒有,反而被嫌得一無是處,若不是她會讀心術,听到他對女人的評語,說不定還會傻傻的期待一場浪漫的邂逅。
「真可惜,若你也能跟峻男成為一對,那我們三個人的愛情故事就能成為一段佳話了。想想看,若是有人問我們是怎麼認識自己的老公的,說一段就等于說三段愛情故事,就像日本偶像劇一樣,多浪漫!」
「神經病。」言雨弦翻翻白眼,耳里傳來曉芳說「歡迎光臨」的聲音,甜美的語調充滿促狹味,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