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來了?」
寶夫才練一半,王福又來稟報說堡外有位姑娘要求見,害得陳水柔又氣又惱。
真不明白,西翼的老夫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上次的伎倆大家都已經知道是她出的點子,為了給她保留一點面子,他們才沒去找她理論;沒想到不過才個把兒月,她又老調重彈,唉,真沒創意!
要玩就玩吧!誰怕誰呀?
反正她現在的日子過得太順心了,刁震天疼她、寵她不說,回陳府的張嫂也帶來爹爹給她的祝福,還有好幾車補送過來的嫁妝。雖然以小刁的財力,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但是爹爹的心意,還是讓她感動了好幾天。
其他頗令人安慰的事,就是刁震天還替她尋找從前被她大嫂趕出陳家,不知流落在何方的朋友們,此刻他們都已安然的回到陳府,繼續為陳家效命了。
「夫人,小女子名喚丁紫衣,是刁震天的小師妹,今日特來拜訪,不知是不是能讓我見刁師兄?」
正想著自己的心事,本以為再次前來想搗蛋的女子,既然是受命于西翼的老夫人,大概也跟李雲仙差不多。沒想到眼前的女子不但走路娉婷,說話的音調輕柔婉約,容貌更是傾國傾城,難怪陳水柔在看她第一眼之際,會沒辦法以對付李雲仙的方式待她。
「你說你是小刁的師妹?」這才是陳水柔最震驚的地方。丁紫衣不是西翼老夫人派來搗亂的閑雜人等,而是刁震天的小師妹,且長得出塵美麗!尤其看她手拎包袱,一副想長期投靠的樣子,基于女人特有的直覺,陳水柔霎時心中警鐘大響。
「紫衣正是刁師兄唯一的師妹,而且與他共同生活了五年。」
「共同生活了五年?」表面上,這句話像是問句,但只有陳水柔自己最清楚,她心底有一股酸酸的氣泡正直冒呢!「我沒听小刁說他有師妹。」
「夫人,求求你行行好,讓我見見師兄好嗎?我好想念他……」
丁紫衣說得泫然欲泣,猶如風中柳絮的身軀跟著拜倒,嚇得陳水柔急忙跳開。
嘖!有沒有搞錯,來這套?活像她陳水柔是拆散人家一對有情人,又不準人家見面的惡劣人似的。
末了,陳水柔才悻悻然道︰「小刁忙完後就會過來。」
才說著,刁震天就像在回應她說的話似的,拿著一件披風緩步而來。
「水柔,外頭風大,剛練完功也不披件衣裳,小心著涼!」
「小刁……」
陳水柔才轉身想像從前一樣,奔向前去掛在刁震天身上撒撒嬌什麼的,沒想到身旁的一聲驚呼比她還快,接著人影一閃,陳水柔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刁震天懷里的寶座,登時就換人啦!
「師兄——」只見丁紫衣一聲嬌呼︰「我好想你!」
「小師妹?」
「是我!你的紫衣……」
被了!什麼你的紫衣,听起來就肉麻得讓人想吐!
小刁可是她的相公耶,除了她、陳水柔之外,誰都不許對他這麼說話。
尤其現在,丁紫衣還整個人埋在刁震天懷里咕噥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刁震天還沒將這個女人推開,令她氣得都想揍人了!
可惡,居然敢在她面前抱在一起,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現在他們在說什麼,她可是不稀罕听了,看他們相貼在一起的身軀,她實在很不爽,非得分開他們不可!
「咳、咳……」首先輕咳幾聲,算是暗示好了。
咦?臭小刁居然沒理她?哼!真是不要命了!
不過,看在小刁平常對她很好的份上,就先原諒他一次,這次就當作是她咳得太小聲好了。然後,陳水柔索性用喊的︰
「小刁——」十足警告的語氣。
「小刁,我有點生氣嘍!」除了警告,現在語氣中又多加了一點火藥味。
「小刁,我很生氣嘍!」听得出火藥即將引爆。
「小刁,我已經非常、非常生氣……」陳水柔豈止只是非常、非常生氣,她已經氣得想哭了。
什麼嘛!她都喊了大半天,刁震天卻連眉毛都不皺一下,還是只顧著和他的漂亮師妹說悄悄話。
好!她發誓這絕對是最後一次,她就再叫他一次,如果他再這樣對她不理不睬,那她肯定會立刻回房去,而且從此不再跟他說話!
立了誓後,陳水柔還深吸了一口氣——
「小、刁!」
「水柔,來,把披風披上,咱們先進屋里梳洗吧!」
還沒來得及讓陳水柔發飆,刁震天就好像已經解決了所有問題。首先,他將自己手上的披風輕輕的披在她肩上,然後牽著她離開。
「再來咧?」陳水柔噘起唇故意問道。其實心底滿是笑意,因為刁震天沒被美女拐走!
「跟以前一樣。」
「跟以前什麼一樣?」
「當然是做的事。」
「真的?」
「你懷疑?」刁震天佯怒,他當然知道陳水柔在吃醋,而且還氣到最高點,不過他會想辦法讓她快速息怒的。
事實上,他現在就是要帶著她回房去實行他的計劃。
「不是不相信,只是,我們回房了,你的小師妹怎麼辦?」瞧他們剛才卿卿我我的樣子,她到現在還妒意滿天飛。
「我找福嫂安頓她了。」刁震天輕描淡寫的說。
罷剛听紫衣叨叨絮絮的說了太多黃山一別後她的生活情形,那已是他最大的容忍,他不想再加深水柔的誤解。
「她……小刁,你跟她以前就很好,對不對?」回房後,陳水柔讓刁震天替她放下長發,為她梳理著。
只是,陳水柔酸溜溜的語氣,恐怕比福嫂所腌的酸菜還酸。
「不過就是師兄妹,而且後來她就離開了。」
其實很多往事,刁震天真的不想再提了,尤其是想起在黃山生活的那一段日子,慘烈的戰役,和已逝的師父,在在都會讓他難過好一陣子。
「離開?她去了哪里?」
習慣了讓刁震天替她寬衣,然後一起浸泡在熱水里,陳水柔滿足的吁了一口氣。
「跟一個叫歐陽俊的男人離開了,然後不知去向。」
為此,他曾經失望過,因為在那時候,老實說,他是喜歡小師妹的。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他明白那只是喜歡,跟愛還是差距很大的;若換作是水柔離開,他肯定會翻遍所有的土地,也要將他心愛的女人追尋回來。
「既然不知去向,那她干嘛現在又回來找你?」
一想到她專用的胸膛剛被那個女人霸佔,她心里就有氣。手中用來擦拭身體的布巾,不自覺的就對著刁震天的胸口直刷。
「水柔,你這是干嘛?一直刷我的胸部,瞧!都被你刷紅了。」
「你活該!」賭氣的刷、刷、刷!非刷掉他一層皮不可。「誰教你要抱別的女人!」
「水柔,我沒有抱她!」天!他投降了。
在水柔使力的搓擦下,別說他的胸肌已經在哀號抗議,就算是胸毛,也都快被她扯掉了。
「那麼親熱,還說沒有!」她仍是不罷手,活像那片胸膛是她的仇人似的。
「相信我,水柔,我只是因乍見小師妹,吃了一驚而已,絕對沒有讓她抱到我。」嚴肅的解釋後,刁震天才笑開了俊顏。
陳水柔這種醋勁,他雖然是第一次領受到,卻是又驚又喜,難忘這種獨特的滋味。
「你騙人!」
「沒有,我發誓。」天!他整片胸膛都快被她給刷麻掉了!
「不要發誓,那根本沒用!」她氣悶的說。
「那……」
「打小貝勾。」
吁!老天可憐他,她終于罷手了。
「好!就打小貝勾。」
陳水柔伸出小指勾住刁震天的,「小刁,我是很認真的。」
「我也是很認真的,水柔,我愛你!」他專注又誠摰的說。
「我也愛你!而且是很愛、很愛的那種,所以我無法忍受你跟丁紫衣」陳水柔說不下去了。
其他的不想,光想到若是刁震天愛上丁紫衣,然後也像他們現在一樣,天天一起洗鴛鴦浴,之後再做的事,她就有點想哭啦!
「不會!我愛水柔,永遠不變。」
為了不讓陳水柔的小腦袋瓜再胡思亂想下去,刁震天索性纏上她柔軟的嬌軀,再霸上她噘得高高的紅唇,用著像是要把她揉入體內般狂熾的熱情,帶著她一起共赴愛之高峰……
一輛馬車帶著張嫂和十數名家丁,及刁震天還禮給岳父陳博的禮品,從刁家堡出發。
「天呀!小姐,你怎麼會在這里?」
被馬車顛簸得昏昏欲睡的張嫂,突然被從身後藤籃里爬出來的陳水柔給嚇了好大一跳。
「別嚷嚷,張嫂,我只是想跟你回陳家莊而已。」哇!能出來透透氣真好,她都快悶死了!
「跟我回去?你可以跟刁堡主說嘛!他一定——」
「我哪有機會跟他說話!」陳水柔氣悶的噘嘴。
這幾天,那個突然蹦出來的小師妹,成天都霸著她的小刁相公,她連想跟他說幾句貼心話都沒機會,更別說是跟他洗鴛鴦浴了。
包氣人的是,小刁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麼,每天總是在她睡著了才回房,第二天一早她都還沒有睡醒,他又出去了。想到這里,她就有滿月復委屈,連兩天前張嫂斷定她有了身孕這種好消息,她都沒機會告訴小刁呢!
「怎麼了?刁堡主很疼你呀!」這就是張嫂最感欣慰的事。
想起陳水柔的調皮,還有總是整天玩得髒兮兮的模樣,她還一度擔心沒人敢娶她呢!雖然她是善良、純真又美麗的。
「疼個頭,這幾天他都忙著照顧他的小師妹,哪有空理我!」這也是陳水柔最不滿的地方。
瞧那個丁紫衣,每次吃飯的時候,總是搶先坐到刁震天身邊,然後又是盛飯、又是舀湯的,對小刁伺候得好不殷勤,反倒是她這個正牌的堡主夫人被晾在一邊,活像個外人似的。
雖然小刁還是跟從前一樣替她挾菜、盛湯,可他每替她做一件事,丁紫衣也會要求同等待遇,這讓她每餐都覺得消化不良;末了,她索性不去吃飯,而改在房間里用餐。
她是氣悶得吃不下!
什麼小師妹嘛,擺明了就是來搶她的小刁相公的。
偏偏如果丁紫衣像李雲仙那樣,她還可以大大方方的反擊回去,但丁紫衣就像是水做出來的女人,動不動就淚眼汪汪,楚楚可憐得好像人家對她做了什麼事一樣,這讓她無力極了。
所以她才會決定離家出走,來個眼不見為淨。
「小姐,我覺得這樣不妥耶!」吩咐馬車駛慢一點,免得陳水柔受不了顛簸後,張嫂再勸道︰「而且你現在懷有身孕,可能受不了長途跋涉,萬一動了胎氣,或是保不住胎兒,那可怎麼辦?」
「有那麼嚴重嗎?」懷孕對她而言可是頭一遭,她是不懂,可張嫂怎麼將她說得像紙人一樣,才坐一下馬車就受不了了。
「當然。」張嫂憐惜的捏了捏陳水柔依舊女敕白的雙手,「我這次回去,一是親自送刁堡主給老爺的禮品,二是要向老爺報喜,說你懷孕了,然後我會再趕來照顧你。而且,你這樣跟我回去,萬一刁堡主的小師妹乘機佔了你夫人的位子事小,從此霸住了你萬中選一的相公,該如何是好?」
「事情真的會變成這樣嗎?」
她會離家出走不過是想嚇一嚇小刁相公而已嘛!怎麼好像變得很嚴重?
「我不知道事情真正的結果會怎樣,因為那要看你選擇逃避,還是留下來跟刁堡主一起並肩作戰。」
哇!好復雜吶!
「咦?王總管,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火!大火!而且是猛烈至極的大火!
而這場火舌竄天之處,正是刁家堡的東翼後端。
「師兄,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接受我?」
她是故意氣走陳水柔的,原以為沒有了這個眼中釘,刁師兄就會接受她,然後愛她,沒想到她褪盡衣衫,且對他偷放迷藥,還鑽進他的被中,居然被他一掌給打下床,難怪此刻丁紫衣會羞憤交加。
「我們只是師兄妹之情,沒別的了。」刁震天冷冷的說著。他得趕快運氣調息,不希望自己受迷藥所害,而做出對不起水柔的事。
「你胡說!我記得從前你對我——」
「從前我對你只有愛護之心,何況你已經嫁人了。」刁震天淡淡的打斷她。
「我說過了,我是被歐陽俊誘騙的。」眼淚凝聚在眼眶,丁紫衣楚楚可憐的傾訴著。
「我很同情你。」
「我不要你的同情,我要你負責任!」打斷刁震天的話,丁紫衣楚楚可憐的神情瞬間改變,語氣更是充滿脅迫。「師兄,你口口聲聲說愛護我,卻又不盡責的讓人把我拐走,害我過了這麼多年苦痛的日子;現在,我要你娶我,然後照顧我後半輩子!」
「我可以另設地方照顧你,但我不可能娶你。」
「是因為陳水柔,對不對?」丁紫衣的唇角漾起一抹媚笑,「你放心,師兄,我已經替你將她趕走了。」
「小師妹,你真的認為水柔被你趕走了嗎?」刁震天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語氣。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小妻子,別看她平時溫柔、迷糊、又好說話,一但卯起來,那可是萬夫莫敵啊!像那個被嚇瘋掉了的李雲仙就是一例。
這次要不是他故意讓她誤會,好讓她先遠離此地,躲開危險,他怎麼放手做一番了結呢?
「听你的意思,是你刻意讓她走的?」丁紫衣說得咬牙切齒,氣恨自己的杰作,根本是人家的巧意安排。
「我派了王福一路保護她的安全,等我這邊的事情了結,立即會去找她。」
「為什麼?師兄,我比她漂亮、也比她溫柔,甚至如果你過膩了刁家堡這種太平淡的生活,憑我的功夫,還可以和你一同行走江湖而不會拖累你!」
她真是不了解這個男人,她擁有全天下女子都會嫉妒的迷人風采,但為什麼他師兄柔情的眸光卻永遠只對陳水柔一個人呢?
「你說的都對,小師妹,但我還是只愛水柔。」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丁紫衣惱羞成怒。
「信,當然信,你不是也已經殺了歐陽俊?」刁震天了然道。
「你調查我!?」
刁震天沒回答,畢竟她的小師妹做了什麼,她自己是最清楚的,何須他再多說什麼。尤其是她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有那種得不到就要玉石俱焚的心態。
「哼!刁師兄,你不接受我,不怕我毀了你?」
「你現在不是已經這麼做了嗎?而且還是結合了西翼的老夫人,從東翼的後半部開始放火。」他一語道出她和老夫人的秘密。
在他的小師妹突兀的跑來刁家堡那一天開始,他便派人去調查她,也早已開始做防備了。
「這是你逼我的,如果你娶我,那麼這一切就不可能發生。」
「不!它還是會發生的。」刁震天肯定地道。
「不可能,我跟老……哼!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我跟西翼的老夫人早談好了交易,如果我成了刁家堡的夫人,我們可以和平共處。」
「和平共處?小師妹,如果你相信她,那你就太不了解老夫人了,她不可能與任何人和平共處,然後讓人有機會爬上她頭頂稱大的。所以,有沒有你,她這把火遲早都會放,因為她看不得我好,而且事成之後,她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可能!」
她一輩子都在算計人,哪可能接受自己也被人算計的事實。
「小師妹,你不過學了一年的功夫,哪里比得上西翼長期培養的武師?還有,老夫人又怎麼可能會留你活口,然後讓你有機會將她的丑事給抖出去?」
「刁師兄,我真佩服你,你總是這麼聰明。」丁紫衣垂下眼,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倏地,她雙目圓瞠,同時一把短劍已直刺入刁震天的心窩。
「你……」
要不是要逼盡體內殘余的迷藥,刁震天當然可以避過這一劍,只是……
「刁師兄,你一定不相信我會對你出手吧!炳……」丁紫衣面露詭笑,玉石俱焚的個性表露無遺。「這就是你不肯娶我的後果。」
「小師妹,我原本是想給你機會重新生活的。」
「我不稀罕!」說完,丁紫衣轉身就想走。
火燒木頭的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響,周身的溫度也越來越高,可見火勢已蔓延過來了。
她可不想在這里陪葬。
「哇!你、你、你這個該死的臭女人、爛女人,居然敢殺我的相公,你不想活了你!小刁相公,你功夫那麼好,可得先撐著,等我教訓了這個女人之後,再來救你……」
這個喋喋不休、沖進房里的女人就是早已離家出走的陳水柔。
只見她面帶殺氣、杏目怒瞠,有如一頭狂獅,一路直沖進門,拉住丁紫衣就是一連串讓人驚愕且措手不及的踢、抓、拉、扯……
「不要呀!救命,放手!」
被陳水柔的氣勢嚇得一怔,苦學一年的功夫還來不及施展半招,丁紫衣就被陳水柔給打得忍不住哀叫討饒了。
「哼!誰要你殺我的小刁相公,現在還有臉喊救命?誰理你這個做作得令人想吐的壞女人!叫我放手?你、休、想!」
咬牙切齒的說著,陳水柔仍是死命的扯丁紫衣的長發,一副非得斗到你死我活絕不罷手的樣子。
她才不管丁紫衣是不是個我見猶憐的柔弱女子,這樣對付她恐怕會招人非議,她只知道她現在面對的可是殺她丈夫的壞人,她不揍到爽,還真難消她連日來被這臭女人給弄得烏煙瘴氣的生活呢!
誰來叫她松手都不可能,天皇老子來也沒用!
要怪就要怪這個不長眼的爛女人,膽敢惹到她陳水柔頭上來。
「水柔,夠了,松手吧!」
「松手?等一等啦相公,我還嫌自己對這個爛女人踢得不夠重、抓得不夠狠、拉得不夠用力、扯得不夠使勁……」陳水柔邊說,邊重復自己所說的全部動作,痛得丁紫衣哀哀直叫,又無力掙月兌。
「水柔,她真的快不行了,你松手吧!」
唉!看樣子小師妹還得忍一忍,她這一劍雖然偏離要害,不過刺得蠻深的,他得先自行止血後才能救她。
「哼!依我看,至少要揍到她躺平才行,免得她又起來傷人!」話完,陳水柔對準丁紫衣的小腿骨又是一踢——
「哎喲!」
「水柔,停手!不要——」
听到刁震天這一聲驚呼,陳水柔以為是刁震天傷得太重快死了,所以直覺的停手,往回飛奔到他身邊。
「小刁,怎麼了?你是不是……」
而也就在同時,屋頂上的梁木正朝陳水柔剛才站立之處應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