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萱萱!你再亂動我的東西我就跟你誓不兩立!」
赫連文文趴在陽台欄桿上朝著樓下急速逃離的雪白身影大吼。她在搞什麼鬼!居然把她的CD給毀了喔——她可憐的柴可夫斯基!赫連文文看著手上那片已變形的CD有點欲哭無淚。
赫連萱萱逃離到附近的公園,在公園內的石凳上坐下。
笑話!誰都知道她那個二姊是有名的「恰北北」,她才不屑和她多相處一秒哩!而且她又不是故意要將她那片寶貝「柴可夫斯基」給毀了,還不是那個死大林!好心借他CD,他居然敢把它給毀了!
赫連萱萱雙手交叉胸前,怒不可遏地鼓著美麗的腮幫子。「就不要讓我踫到那個死大林,要不然準要他好看!」
「嗨,美麗的小泵娘,在等人嗎?」
一句「美麗的小泵娘」讓赫連萱萱的眼中冒出熊熊熾熱烈火。
「大——林——」赫連萱萱轉頭對著來人大叫。今天她如果不是非常生氣,她才不會毫無氣質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吼,破壞形象;實在是因為他太過分了!
糟了!他怎麼會感覺頭皮發麻、毛細孔擴張?「萱……萱萱……」林岳挺直背脊,顫抖的開口。
「大林,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我這個人了。」赫連萱萱咬著牙,惡狠狠地瞪著已快嚇暈的林岳。
「怎……怎麼會呢?」林岳討好的笑著。他肯定是惹到她了,他確定——
「怎麼會我向天借了膽子偷拿我二姊的『柴可夫斯基』借你,你居然不好好愛惜,還把那片CD搞得變形!」
慘了!萱萱一定被她二姊給刮了一頓,否則不會氣成這副德行。「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就把它毀了,你要是故意的那還得了!豈不尸骨無存?」
「好萱萱,你就別生氣了嘛!頂多我再買一片賠你二姊羅!」
「如果你真買得到你還會來向我借?」那片CD是她二姊托別人從外國買回來的「洋貨」,台灣是買不到的。
「雖然不會完全一樣,但總有類似的版本吧?」
「限你在明天之前拿來給我,否則我跟你一刀兩斷。」
「是、是、是。」
「大林,學長在學校嗎?」
「可能在吧!做什麼?」
赫連萱萱急忙拉起林岳的手。「那我們去學校,快點!」
「學長——」
赫連萱萱的柔聲叫喚听得林岳心里很不是滋味。喔——叫學長就叫得如此溫柔,叫他就好像在殺雞一樣,這差別待遇也差得太多了吧?想他林岳哪一天不是替她拚了老命的跑腿,而且隨傳隨到;她卻如此待他,想到這里心里就很不爽。
赫連萱萱溫柔的叫喚聲似乎引不起任何反應,她干脆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手支著稚氣的臉龐。「學長?」氣死人了!怎麼可以不理她呢她一把搶過放于學長桌面上的書。「學長!」
「萱萱,別鬧了。」尹是諺無力的撐著額頭。「把書還我。」
「不要!」
「萱萱——」
「不要、不要,我不要還你!誰教你都不理我。」
「萱萱,不要發小孩子脾氣,把書還我。」
赫連萱萱緊抱著書本不放,硬是不肯將書還給尹是諺。「除非你陪我去喝茶,我才要還你。」
尹是諺無奈的搖了搖頭,擺明了不接受她的威脅,一手搶回她手中的那本厚書,攤開他未看完的那頁,繼續讀著。
林岳在一旁看到這等情形在心里暗叫不妙,果真他隨即在赫連萱萱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霧氣,還來不及警告尹是諺,赫連萱萱就放聲大哭了起來,哭得驚天動地、柔腸寸斷。
尹是諺被她響徹雲霄的哭聲給嚇住了。「萱萱……」他不解的望著她,難以相信她居然這樣就哭了,像個淚娃兒似的哭個不停。「別哭了——」這輩子他最不會應付女人的眼淚,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照她這種哭聲,只怕等會兒就會有老師過來「關切」。
「你欺……欺負我……」
到底是誰欺負誰?「好吧!你到底想怎麼樣?」他投降了!
「我……我只是想……要你陪我去喝……茶而已,你就對我那麼……凶……」看來她的計謀算是進行得挺順利的。
「好好好——」尹是諺合上書本。「喝茶。你想喝茶,我們就去喝茶好不好?」他已經完全拿她沒轍了。
「真……真的?」
「真的。」
「好,那你還要陪我去逛百貨公司。」赫連萱萱露出滿含無限淚水的可憐眼楮,乞求的看著尹是諺。
「逛街」尹是諺吃驚的大叫。
「不行?」
眼看著她眼眶里的淚水又要傾盆而下,尹是諺忙道︰「好,逛街就逛街。」
「你可不要勉強喔!」她甜甜的看著他。
「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才怪!
赫連萱萱撒嬌的抱住尹是諺的手臂。「那我們趕快走,說不定還有時間去看場電影。」
看來他今天是毀了。尹是諺嘆了口氣。
林岳不高興的叫住走到門邊的赫連萱萱︰「萱萱,那我呢?」
「你?你要去找CD啊!記得明天之前要拿來給我。」她好高興喔!今天要和學長約會耶!赫連萱萱開心的挽著尹是諺走了出去。
林岳不高興的看著遠去的身影,愈想心里愈不服氣,他哪里輸給那個尹是諺?想他家財萬貫,長得又英俊瀟灑,哪里不如尹是諺?尹是諺不過成績比他好一點而已,為什麼那麼多女生喜歡他?林岳憤怒的捶桌,以發泄心頭不滿。
尹是諺及時趕回家上英文托福課,授課的老師是他大哥千挑萬選之下高薪聘請而來;為了讓他能考好英文托福,好在高中畢業後順利出國深造。
尹是諺的大哥可是盡了人事,現在只看他是否有出國留學的命了。
在課程結束後,尹是諺松了口氣的下樓至廚房倒了杯水喝。
「是諺。」
「咳……咳咳咳……」尹是諺被水嗆得直咳嗽。他還在想今天真是幸運,他大哥剛好不在家,要不然被他大哥瞧見他差點趕不上家教,不被削一頓才怪,誰知——
「你最好解釋一下今晚的情形。」尹是徹斜睨著尹是諺。
「哥……咳……你回來了。」尹是諺斷續的咳著,努力想調整呼吸。
「你今天到哪去了?」
「我……我到學校去看書。」
「尹是諺!」尹是徹斥聲吼著︰「你最好給我老實招來。」他的眼神嚴厲。
尹是諺嚇得又喝了口水,順了順氣才開口︰「我是真的到學校去看書了嘛!」
「傍晚的時候呢?你別告訴我,你看書看了一整天,看到差點趕不回家上家教課。」
「去吃飯了。」
「你別忘了你是個考生,今年要考托福。」一想到看見是諺和女孩子在速食店里又是拉拉扯扯、又是約會,就一肚子火。
他是怎麼為了他這個寶貝弟弟高薪聘請一流的外語老師?為了是諺的學業,他還必須在忙于公事之余努力盯緊他;而是諺呢?似乎是連一點要考托福的興趣也沒有,反倒他才像個如臨大敵的考生。
「我知道我今年要考托福,但是加拿大那邊的大學申請都還沒下來。」有時候他真的很煩,被一堆的ABC給煩得想離家出走,遠離英文、遠離他哥……
「難道申請還沒下來,你就不想念?」尹是徹語帶危險的威脅。
尹是諺不禁打了個冷顫,努力解釋道︰「也不是。」
尹是徹身體半倚著光潔亮麗的磁磚牆,面無表情地等著尹是諺的解釋;假如他的解釋有半句不順他的心,他就得小心。
「我只是擔心申請不知道能不能通過。」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只要把你該讀的書讀好就行了。」尹是徹點了根煙,灰白的煙冉冉隨著空氣攀升。「今天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是誰?女朋友?」
尹是諺震驚的瞠大眼楮。「你怎麼知道?」
「她是誰?」
「她?只是個學妹而已。」雖然他有點想把他們之間的學長與學妹身分換成男女朋友。
尹是徹似乎洞悉尹是諺心里所想的,徐緩地吐出煙霧。「你最好別想在這段非常時期交女朋友。」看來,他得找那個學妹好好「聊聊」了。
「哥,我就算交女朋友,也不會影響學業——」
「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最好不要讓我警告你第二遍。」尹是徹二話不說的離開廚房。
「惡魔!」尹是諺忿忿不平的對著尹是徹的背影低咒一聲。只容許州官放火,卻不許百姓點燈;自己女朋友一個換過一個,卻不讓他交女朋友,這是什麼心態
「赫連文文!」
「赫連萱萱,我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嗎?」赫連文文手叉在腰上,滿臉通紅的瞪著房門口的人影。
「你以為你是誰?總統?皇帝?還是高貴的聖母瑪麗亞?」赫連萱萱滿不在乎的走進赫連文文的房間。「叫你的名字算是很看得起你,你真以為你是我二姊,我就得乖乖的叫你一聲二姊啊!你想得美。」她在床沿坐了下來,專注的環視房間四周,然後便不屑地發出嘖嘖聲。「唉,一點品味也沒有——也難怪啦!看主人的穿著就知道別對她的住所抱太多期望,唉!」
赫連文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球布滿血絲,極力壓抑怒火。「你最好現在就離開我的房間,否則我會把你撕成兩半丟去喂狗。」
赫連萱萱輕松自若的站起身,優雅的拍拍。「可別說我沒賠你柴可夫斯基。」她一個順手將CD往床上一扔,柔女敕白皙的小手捏起裙角旋身離去,裙邊正好不客氣的拍打赫連文文那雙最寶貝的NIKE鞋上。
赫連文文抓住衣角的手正氣得不停顫抖,額上的青筋清晰可見,眼楮冒著熊熊烈火。「我會宰了你!」她會殺了她!
「雅希,把今天下午的行程往後延。」尹是徹俯瞰著街上如螞蟻般大小的人群、綿延不絕的車潮。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會征服台灣百貨業,更要將他的事業推向世界的最高峰;尹是徹如是的想。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秘書的聲音。「總經理,行程往後延多久?」
「半個小時。」他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跟他老弟的學妹耗,而他更確信依他的能力,半個小時是綽綽有余,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是絕對敵不過他的。他緩緩吐著煙霧,自負的想。
「總經理,中午和『勝凡』負責人有約。」
「我知道,順便幫我從賣場的珠寶店里挑樣禮物送到厲曼妤的公司。」厲曼妤這座冰山已快被他攻佔,一點一滴的在溶解中;尹是徹不屑的笑著。女人,老是喜歡拿喬,而且越是美麗冶艷的女人越是如此,這點早在他懂事之時就已模清楚,所以他能玩弄女人于股掌中而從未被螫傷過。
「和雪莉小姐一樣的嗎?」
「隨便。」不放任何感情地生活,他倒是極喜歡當自由人;何況,他確信今生今世已不可能會遇到令他打消單身念頭、值得他用盡一生的感情就只為了鎖住那粉紅幸福感覺的女人了。
有人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越是壞、越帶點邪氣的男人越受到女人的喜愛,這真不知該稱女人有被虐狂呢?還是壞男人容易贏得女人心?
或許也正因為壞男人都長得不賴,而且又有那麼點閑錢、身價,所以才更有條件使壞吧反正,這句至理名言可不是憑空捏造的,自是有它的一套道理來解釋。
「雅希……」
「總經理,還有什麼吩咐嗎?」
「再送份禮到雪莉家。」
「是。」
尹是徹駕著銀白色的ROVER跑車狂飆于大台北擁塞的馬路上,車上流瀉著「歌劇魅影」的樂曲,透著奇情詭譎的旋律訴說克莉絲汀與劇院之鬼艾瑞克之間微妙的情愫。
一道煞車聲劃破天際,瞬間揚起一片土黃灰幕。
尹是徹英挺的身影從車內移駕至車外,帥氣有型的外貌馬上吸引無數女人愛慕的目光;深藍色太陽眼鏡雖遮住他那雙令女人為之傾倒的勾魂眼,但從兩抹劍眉中微微透露出的郁氣仍能毫不費力的勾引住女人。
他倚在車門邊,冰冷不帶感情的掃視如沙丁魚般的莘莘學子;昨晚那一瞥似乎已將她的身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所以他毫不費力的就瞅住從校園內往外走來的弱小身影。
尹是徹微蹙緊眉頭,他懷疑以台灣這個國民平均所得有一萬多美金的開發中國家,居然還找得到「伊索比亞難民」?
他有絲不悅的叫住即將離去的身影。「你!」伸出食指,指著赫連萱萱。
「啊?」赫連萱萱莫名的張著口,左右觀望。
「就是你,過來。」他像在勾引她的魂似的勾了勾手指。
喝!這個男人很過分喔!叫人像叫狗一樣,好歹她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大美人!就算他長得很好看那又怎麼樣?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在路上隨便找妹妹搭訕嗎?而且還是以這麼不客氣的口吻……
她如果理他,不就毀了她的一世英名看他想搞什麼花樣!赫連萱萱打算不理會他的叫喚,硬生生的拉住林岳的手腕往前走。
「萱萱,那個人好像在叫你……你是不是認識他?」
「不認識。誰認識那種自以為很帥的男人。」
「可是他真的很帥,不是嗎?」
赫連萱萱咬著牙緊捏住林岳手臂上的肉。「喂!你干嘛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
「但那是事實啊!」林岳皺緊眉峰,不停的搓揉手臂上的瘀青。痛啊!
「還說!」
「OK、OK!不過說實在的,那個人從剛剛就盯著你不放耶!」
赫連萱萱依言輕輕的轉過頭去。
「你——我有話跟你說。」
「先生,我好像不認識你耶!」赫連萱萱甜甜的朝著尹是徹露出她慣有的甜蜜笑臉。「我媽媽說不可以跟陌生人講話。」
我媽媽說尹是徹聞言差點沒嚇死。我媽媽說她到底以為她現在是幾歲呀?
「尹是諺你該認識吧?」
學長!陰謀,陰謀!學長今天沒來學校參加畢業典禮,該不會是被綁架了吧?而這個人——現在正想連她也一起綁……
天哪!難道她和是諺學長真的注定今生無緣?難道他們是對亡命鴛鴦?赫連萱萱緊拉住林岳的手臂,隱身在他背後。
尹是徹一看到她的表情,多少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些什麼,這個小女孩的心就像顆透明的玻璃球,太容易窺探了。「我是尹是諺的大哥,尹是徹。」
「學長的大哥!」赫連萱萱馬上忘了先前心里所有的「陰謀論」想像,驚訝的探出頭來。
「我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和我談學長?」
「沒錯。」尹是徹透過鏡片打量眼前的小女孩,一身的稚氣實在難以想像她居然是位高中生粉女敕的瓜子臉、煽煽而動且微翹的眼睫毛、紅潤欲滴的小嘴、一雙水靈的大眼楮和烏黑亮麗的秀發,如此俏麗的女子;也難怪是諺會喜歡她喜歡到差點荒廢托福課業。「我們找個地方談。」
只要是關于是諺學長的事就是她的事。「好。」
「萱萱!」林岳震驚地大叫。
「沒事啦!他是是諺學長的大哥啊!」
尹是徹不著痕跡地瞥了兩人一眼。赫連萱萱毫無防備的答應他的邀約,老實說他乍听之下還真有點想發火,但隨即又將這股氣給壓了回去。「走吧!」
林岳可急了,這女人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隨隨便便就跟人跑了。「萱萱——」
「你先回去啦!」赫連萱萱不顧林岳的反對坐進尹是徹的跑車里。
尹是徹駕著跑車往市郊走,愈遠離市區,赫連萱萱心里的危機感才逐漸發酵。
「你不用怕,我不會對小孩子出手。」
啥玩意兒說她是小孩子!她好歹也是個發育健全的大美人耶!「我不是小孩子。」光亮干淨的車窗誠實反應出赫連萱萱的不滿。
「對我來說所有未成年的人全歸納為『小孩子』。」尹是徹順手將車駛入一處空蕩的停車場里。「何況我還不想被人講成是有『戀童癖』的人。」
「大叔,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太過分了!赫連萱萱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瞄了瞄隔壁座位的尹是徹。既然他叫她小孩子,那她叫他大叔也不為過吧!何況依她觀察分析,他們兩人的年齡肯定相差一輪。
尹是徹微抽搐的笑著,頗有風雨欲來之勢。「請你離是諺遠點。」
「你是開玩笑的吧?」
般不清楚狀況,她現在是在他的車上,居然敢懷疑他話中的真實性
「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一臉「青蚵面」,干嘛?想嚇唬她啊!「為什麼要我離是諺學長遠點?」
「是諺今年要考托福,我不希望他荒廢了學業。」
「如果我不呢?」她是存心想挑戰人類蓄「火」量的極限。
「那很抱歉,我可能會用強。」尹是徹狡獪的笑著。
她連赫連文文都不怕了,哪會怕他!「雖然你限制我別接近學長,但今生今世總是會再踫到面,你總不能要我裝作沒看到他吧?」赫連萱萱說道。
「當然。我只是要你別接近他,並沒要求你看到是諺別和他打招呼。」這女孩的頭腦是不是有問題?
「不行啦!」要她別接近學長,那還不如叫她去死算了!
「為什麼不行?」尹是徹臉色發青地冷峻開口。
「我很愛學長耶!你怎麼可以要求我離開他?你這不是在強力拆散一對亡命鴛鴦嗎?」
尹是徹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散發出陣陣警告光波。「你是說你和是諺一直都在一起?」
「是啊!」
是諺居然敢說他們只是學長與學妹的關系。手背青筋浮現,尹是徹痙攣地握緊拳頭。「我不管你和他的關系有多親密,我要你離他遠點。」
赫連萱萱若有所思的盯著尹是徹陽剛的臉部線條。「要我離學長遠點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想到開始放暑假了,記得听學長說他大哥經營了一家規模不小的百貨公司。
尹是徹不以為然的睨了她一眼,女人都喜歡拿喬。「你要什麼?錢?珠寶?還是衣服?」
「拜托!那些東西多膚淺啊!我才不要哩!」
尹是徹頗為震驚的斜瞅著她。「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求什麼你都會答應嗎?」
「只要你離是諺遠點。」
意思是說,只要她離學長遠點,不管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赫連萱萱有些興奮的笑著。
這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