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祁戀棠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黑魈摯頓時百感交集。雖然他很想拉住她,很想緊緊地擁抱她,告訴她自己並不是這個意思,但自尊心偏偏不允許自己這麼做,絕不。
餅了幾秒後,他發現他竟然無法如自己所想像的那般不在乎她,于是急急地朝剛剛祁戀棠奔離的方向追去。
追過了一個轉角後,他意外地親眼目睹到令他心碎的一幕。
她竟依偎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兩人還甜甜蜜蜜地談笑著,這鐵一般的事實,讓他傻了眼。
不!這絕對不是真的。
怎麼才幾分鐘的時間,她就有辦法找到一個男人來安慰她?
真是標準的蕩婦一個!
心痛如絞的他,除了想找個可以治療情傷的地方外,已無力再去思考了其他的事了。
他決定了,這一次他絕對不原諒她,而且他一定要讓她後悔她曾做出這樣的舉動,絕對。
這一次,獨自黯然離開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此刻,正沉溺于愛情的甜蜜里的祁戀棠,正依偎在她認為可以倚靠一輩子的陳輊峰懷里。
「輊峰,你愛我嗎?」
「愛啊,我當然愛你。」糟糕!萬一素絹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的話,那麼一切不就穿幫了?還是找個藉口勸戀棠先回去好了。
「真的?我就知道。輊峰,你絕對不會背叛我,對吧?」祁戀棠像是做起白日夢一般,覺得一切都變得非常完美。
「嗯!」也許是心虛吧!回答這個問題時,陳輊峰竟感到有些惶恐不安,臉上蒙著一層陰影。
「輊峰,你知道嗎?我為了你不惜逃婚,目的就是想要和你共組一個快樂又美滿的家庭。」真希望這一天能早日到來,她衷心祈禱著。
「什麼?戀棠,你逃婚?」他有沒有听錯啊!平常十分乖巧的她,怎麼會做出這種膽大妄為的事呢?
「還不是為了要和你在一起!」祁戀棠緊緊抱著他,發現他似乎比以前成熟許多,也發現自己好像更愛他了。
「什麼?」完了,他對她只不過是玩玩罷了,怎麼她竟然當真啊!真是可笑。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輊峰的臉色怎麼會突然間變得如此難看,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沒有。」完了,再不讓她離開的話,待會兒自己肯定要被人剝皮了。
「對了,戀棠,你下午不是還要上班嗎?還不趕快回公司。」
陳輊峰好心好意的提醒,誰知竟換來她的輕笑。
「我根本就不想再回去那個地方了。」一思及此,她腦海中竟與理智背道而馳,驀地浮現黑魈摯俊逸的身影,而那身影似乎已經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坎上。
「這不好吧!」完了,因為他已經看到王素絹正站在他面前,目睹著眼前的這一切。
「輊峰,你在做什麼?」王素絹伸出手指,顫抖地指著他問道,豆大的淚水卻不知不覺的流下。
「沒什麼!」陳輊峰急忙將祁戀棠推開,並快步走向王素絹。
「你們都已經抱在一起了,還說沒什麼?」王素絹只覺得心如刀割,心正彷若淪陷般一寸寸地落入大海中,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完蛋了,這下子他該如何自圓其說?
「素絹,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祁戀棠不解地問。如果她沒有听錯的話,她這句話的涵義可就深了。
「什麼意思?那就得問問抱著你的他了。」王素絹早已被三人之間這種曖昧關系氣得快說不出話來了,也懶得去解釋這一切。
「輊峰,難不成你和素絹是……」不會吧!難道素絹的男朋友就是自己的男朋友?
「沒錯,我們的關系正如同你想的那樣。」陳輊峰說出令人震驚的答案,讓祁戀棠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怔怔地望著他。
「你的意思是,你和素絹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不,不要!她不要接受這樣的事實,絕對不要!
她白皙的小手拼命地捂住雙耳,止不住的豆大淚滴落心里。
「對。」事到如今,陳輊峰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他在這一刻才深深體會到,自己只愛王素絹一個。
什麼?
祁戀棠震驚得不由自主地晃了一子,雙眸失了焦距,直盯著前方,不發一語地走離他們身邊。此刻她只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見自己的好友變成這副模樣,王素絹也一樣心痛得不能自己,但她能怎麼辦?誰教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陳輊峰,而且不可自拔;如果此時她有一絲絲的勇氣,那麼她一定會將他讓給她,但……她沒有,一丁點兒也沒有。
為什麼要讓她面對這種事,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這會是上帝為了懲罰她的逃婚,所以才讓她的男人跟自己的好朋友跑了嗎?
炳……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原來,一開始在作夢的人就是她,而且一直只有她。
心已死去,事到如今她還能找誰去傾訴呢?
突然,她腦海中浮現出一張令她再熟悉也不過的面孔——黑魈摯。
去找他談談吧!或許心能比較不那麼痛……
狠庭密墅之摯王居
不知不覺中,祁戀棠慢慢走回這個她以為可以治療自己情傷的地方,卻不知屋里早已醞釀著一陣狂風暴雨,就等著她的來臨。
打開了門,只見室內漆黑一片,酒氣彌漫在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剌鼻得令她受不了。
當她伸手想打開電燈的剎那,手卻被一個人給攫住而動彈不得。
連求救的聲音都還未來得及發出,她就又被人給硬扯了進去。
「你是誰?」祁戀棠試圖想使自己的聲音听起來不那麼慌張,可是好難,真的好難。
「哈……你竟然問我是誰!」
耳熟的音調,頓時令她領悟過來。
「魈摯!怎麼會是你?」她驚訝地說。
「不是我還會有誰?」只見黑魈摯厲眸一閃,語氣明顯帶著拷問的意味,
「說!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明知她早已有了意中人,那麼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問她這種問題?
媽的,管他去死,他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我……」祁戀棠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二個令她感到刺眼的人物,逼得她紅了眼眶,同時也令他的心更加沉重了起來。
「說啊!」她越是這樣,他的心就越不安。
「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反正他已經不是我的了,我又何苦再去強求那份早已不屬于我的愛呢?」祁戀棠的雙眸毫無焦距地凝視著前方,彷佛這一切終將成為過去。
掏了掏耳朵,黑魈摯不太願意相信她剛才的話。明明自己才看到她依偎在那個男人的懷里,怎麼一下子事情就突然變成這樣?
「你剛才說什麼?」
「我和他已經結束了,就在不久之前。」祁戀棠覺得心好痛,痛得都麻了,只想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再找尋另一個更疼愛自己的男人。
「那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早己被酒意侵蝕全身的黑魈摯,一听到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之後,突然變得神采奕奕。
「他真的好殘酷啊!」也許是受夠了吧,祁戀棠的淚不禁盈滿眼眶,卻久久不肯落下。
「你就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吧!傷心是在所難免,你又何必強忍住淚水,硬是不讓它落下呢?」見她為情神傷、為愛心痛,黑魈摯只感到自己心疼如絞,更令自己深刻的體會到,原來自己竟是如此在乎她的感受。
「魈摯……」他是那麼了解自己、懂自己、深知自己、更呵護自己……種種他過往對自己的好頓時全數涌上心頭,令她完完全全的了解到,原來自己竟是如此忽視他內心的感受。
「你知道嗎?他曾說過他愛我,他只愛我一個,這麼深刻的感情,他怎能說放手就放手?」她不懂,男人的心為何能在一夕之間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那是因為他當時完全是屬于你一個人的,所以才會說出他愛你這種話。」只要是相處久了的戀人,誰會不想听听對方的甜言蜜語。
「真的嗎?」她迷惘了。
「對。」事到如今,只有徹底破壞她的美夢才是他唯一能喚醒她的方法,也許別人會說他很自私,但為了不讓她再受到二次傷害,他也只好忍痛這樣做了。
「你怎麼會知道?」她不懂。他明明就不知道自己和陳輊峰兩人之間深刻的感情,怎麼能做出如此直接的判斷?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可是我真的好不甘心,而且也好恨、好恨、好恨那個搶走我男朋友的王素絹,我真的好恨有她的存在!」如果說對方是自己不認識的人,那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卻又是自己的好友。
「王素絹?難道是她搶走你的男朋友?」搶得好啊!搶得太棒了,說到底,他還真得感謝她從中破壞戀棠與她男朋友之間的感情呢!
「沒錯。可悲的是,她還是我的好朋友之一,所以我恨不了她,我只能恨我自己懦弱、膽小、沒有勇氣從她手中再要回我的戀人!」難道朋友做到最後非得要這樣反目成仇嗎?她不要,也不想啊!
「那麼,戀棠,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這樣一來,他就有機會讓她投向他的懷抱了。
「我……」祁戀棠搖搖頭,任眼中的迷惘困惑將她帶往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說呀!」見她欲言又止,黑魈摯試圖引導她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我想我還是順從我父親的意思,嫁給陳海富,當他的第十個老婆好了。」心一旦死去,就再也找不回原有生存的動機。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怎麼她的身邊老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簡直快氣死他了。
「我要嫁給陳海富,當他的第十個老婆。」難道非得要她說得那麼清楚不可嗎?
黑魈摯試圖想像她被那個叫作陳海富的男人摟在懷中,嬌女敕、紅艷的櫻唇被深深地掠奪了去的模樣……一想到這里,他不禁因受不了而怒吼出聲。
被他的狂吼聲嚇了一跳,祁戀棠連忙拍著胸口道︰「你在做什麼?嚇死我了。」
惑人的美眸微怒地瞪視著。
「媽的,我不準,我絕不允許你嫁給他!」不管她的決定如何,總之今天他一定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為什麼?」收拾起方才的傷心,現在她只想知道他為何這麼說。
「不為什麼。」他不給她任何理由。
「隨你怎麼說,總之我決定了的事,任誰也改變不了。」管他是獨裁還是霸道,反正這輩子他注定管不了她。
「你敢!」黑魈摯陰沉又絕魅的褐眸閃爍著一絲絲的心痛。
「為什麼不敢?」祁戀棠毫無畏懼地望著他,反手握住門把,正準備打開門走出去時,突然她的身子被人騰空抱起,接著更被狠狠地摔在沙發上。
由于她的頭部受到撞擊,令她感到一陣頭昏眼花,險些睜不開眼楮,只得拼命地揉著頭,盡量不讓它繼續痛下去。
邪笑著將大門落了鎖,黑魈摯用黝黑的雙臂抱起她柔弱的身子走向房間,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席卷而來……
直到黑魈摯將祁戀棠放在一張大床上後,氣氛霎時改變了,睜不開眼的她不禁刷白俏臉,「你想做什麼?」
「你猜呢?」他反問,不甚規矩的雙手悄然撫上她的酥胸,隔著薄薄的衣服盡情地揉搓著,直到它漸漸開始產生反應,誘使她的淚水更加泛濫。
「不要,求求你,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系變成這樣。」祁戀棠苦苦哀求著,但黑魈摯置若罔聞,只想一逞獸欲。
「哦?那你認為我收留你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黑魈摯輕佻地問,這一次他才不管她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她,而且想得快瘋了。
對啊!她怎麼從未想到這一層?難道是自己太過遲鈍了,還是太單純、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我不知道。」祁戀棠無助地說。
突然,她的頭比較不那麼疼了,正當她掀開眼皮的同時,如狂風暴雨般的烈吻立刻徹底封鎖住她,並撬開她嬌女敕的紅唇,吞噬她的粉舌,如狂浪般的誘惑緊密地包圍著她。
深邃如暗夜般的眸仔細地看著這即將屬于自己的她,因為他已徹底了解到,他無法使自己對感情一事繼續看得如此灑月兌。
本來他是打算和她玩玩罷了,根本就沒想把感情放進來。
誰知一看到她為情所傷的嬌弱模樣,他竟心痛了;又听到她想要順從父親的安排,嫁給另一個男人時,掠奪性甚強的他,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黑魈摯呵著火熱的氣息,試圖想將她深深地引誘住。果然,她的眼神開始產生了變化。
「就是不知道嘛!」這種事情,她如果早知道,又何必要騙他呢?
「哦?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好了。」黑魈摯誘惑的雙唇魅惑地開啟,「今夜,我只想要你一個人。」
祁戀棠那惶恐不安的心,因他那狂然的掠奪氣息而變得更加害怕,小手也使勁地想推開他,無奈他壯碩的身軀豈是她一個弱女子能推得開的。「不要!」
「在這里,沒有你說不的余地。」語畢,他有力的手臂立即緊擁住她嬌弱的身子,浪蕩的吻又再一次焚毀她僅存的理智。
火熱的吻如同燎原的野火般蔓延她全身,原本仍抗拒情愛的心,因他那大膽的舉動,使得她也變得不如剛才那麼抗拒了。
輕柔地解開她胸前的扣子,黑魈摯渴望的褐眸中充滿驚艷;祁戀棠那酡紅嬌羞的俏臉,因他無言的注視而益發漲紅。
為什麼自己能夠接受他的吻?難道早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愛上他了嗎?還是……
「你好美。」黑魈摯邪惡的褐眸挑起狂野,仔細地審視著她嬌滴滴的容顏,目光輕撫過她的胸脯,瞬間沸騰起來。
懊死的,他為什麼要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她?讓她的心竟不自覺地產生害羞中帶著期待的感覺。
而更可怕的是,腦海中更產生了一個想要成為他的女人的怪異念頭。
祁戀棠害羞得不禁撇過臉去,惹得他大笑起來。
「笑什麼?」她沒好氣的問他。
「你管我。」他把她的問題頂了回去,眼中略帶不屑的神色更是激怒了她。
「你……要做就快點,我還得趕回家呢!」算了吧!反正她跟他比什麼都一定會輸,干脆她就認命一點,反正忍一下就過去了。
「哦?那麼我就讓你下不了床好了,你看怎麼樣?」他的津唾如陳年高梁般猛烈的醇酒,毫不留情地灌進她嘴里,甜美的滋味深深地引誘了她的心,令她不由得深陷于情網之中而不可自拔。
「你……」欲出言相激,卻被他先一步封住唇,呵著迷人的香氣狂野的誘惑著她。
沒多久,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一被他月兌落,烈焰般的火苗如火如荼地蔓延開來,黝黑的大掌再度撫上她的胸,恣意的揉搓,欲低頭開始吸吮時,突如其來的鼓掌聲驚醒了沉醉于之中的兩人。
「摯王,你真行,居然趁我不在時偷偷做這檔子事。」突然出現的黑魅靖,俊臉上促狹的神色一閃而過。
「啊——」祁戀棠連忙低下頭想找遮蔽物,卻發現所有的衣服全都被他們壓在身下,根本拿不起來;好加在,黑魈摯在下一秒立刻為她蓋上自己的外套,才不至于讓她春光外泄。
「靖王,你來這里做什麼?」真是殺風景的家伙,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真想一槍斃了他,如此一來不但世上能少個大禍害,說不定還會造福不少人呢!
「沒有啊!只是想來看看摯王未來的老婆長得啥模樣。」語畢,他還不忘來個裝傻的表情,此舉更是氣煞了黑魈摯。
「那你看夠了沒?」他沒好氣的問。保持修養,一定要保持修養,要不然的話,戀棠一定會因為他暴力的舉動而離開他。
「沒有。」黑魅靖果斷地回答,戲謔的神情就快逼瘋了黑魈摯。
「請問你是誰?」奇怪,他為什麼要戴面具?難道是他長得太難看了嗎?還是好看到讓人受不了?
「我是他胞弟。」黑魅靖豪邁一笑,就像是感染了他的笑意吧!使得祁戀棠也不由得笑了開來。
「想不到你居然會有這麼可愛的弟弟。」祁戀棠開懷地笑著,令黑魈摯不由得傻了眼。可愛?他可從不覺得靖王很可愛,反倒覺得他挺可恨的。
「說得還真好听。」黑魃焱不屑地輕哼出聲。
好耳熟的聲音啊!懊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