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才十分鐘,那種灼熱的感覺又一次涌上,瞿至邦不是傻瓜,更何況那種特殊的記憶,像是刻進骨子里,一輩子都忘不掉。
「你不會真的……」他質疑且難以置信的開口。
「真的。」她的回答簡捷有力,潮紅的臉顯示出她喝下的藥已經發作。
「噢!天啊!」瞿至邦沒想到八年後竟然又來一次。
他瞪著她,但是由于正開車中,他又不能一直瞪著她看,只好又把車子往路邊停。
「你為什麼又出這種餿主意?」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話來罵她了,「現在怎麼辦?」
渾身像是著了火,對于這種感覺,他真是又愛又怕。
卓靜珈無辜的聳聳肩,雙眼已經有些迷蒙,紅唇微張,斜靠在座椅上,一副慵懶的迷人模樣。
「還能怎麼辦?」她緩慢的回問,軟軟的聲音听來別有邀請的意思,「又不是第一次了。」
「卓靜珈!」他冷著聲音喝斥她,但雙頰泛紅的她,看來好生香甜可口,讓人垂涎欲滴。
「我好熱……」她主動靠近他,明眸里都是笑意,呵出的熱氣就拂在他的耳邊。
瞿至邦面無表情的瞪著她。
只可惜,黑眸里的灼熱已經出賣了他,洶涌的情緒同樣在他的眼中燃燒。
「至邦……」她湊得更近,粉女敕的唇甚至伸出,輕舌忝過他的耳垂,竄入他的耳蝸里。
一陣忍不住的輕顫,換得瞿至邦低咒一聲,偉岸的身子不由得退了一步。
只是,車內空間有限,在她刻意「侵略」之下,他根本沒有逃月兌的地方,只能把眉頭皺得更緊,表示他的情緒不佳。
「現在,問題來了,你要怎麼解決?」她紅著臉,直接開口問道。
體內的媚藥在興風作浪,他的鎮定並不是她所樂見的事,她想看到的是他為她瘋狂的模樣。
她問得很好,現在,他該怎麼辦?
笫一,就是將她送回公司,自己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一下。
第二,就是將她送回家中,把她關在家里,好生的反省,教她下次再也不敢這麼亂來。
第三,就是他放縱自己的,與她共墜深淵,同享翻雲覆雨的極致享樂。
很快的,第一個選項被推翻,只因為她如此柔媚美麗的模樣,他自私的不願其他人看見。
第三個選項,他雖然很想,但很顯然的,他的自制還不允許他這麼放縱。
于是,答案出來了,他加快腳下的油門,往她的家中駛去。
車子以著飛快的速度飛奔,還連闖幾個紅綠燈,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她的家中。
「下車。」待車子一停在她家門口,瞿至邦即冷冷命令道。
「我沒有力氣。」卓靜珈以不變應萬變,絕不輕易收手,撒嬌的對他伸出手,滿眼柔媚,「抱我。」
瞿至邦明知道這一舉動是引火上身,只怕難以收拾,但他總不能跟她在車上這麼耗著。
于是,他讓自己下車,將她攔腰抱起,而她也很順勢的倒在他的懷里,享受久違的溫柔。
軟玉溫香滿懷,瞿至邦得用盡自制,才能不讓自己崩潰。
好不容易進了門,他連抱她進房間的勇氣都沒有,在沙發上就將她放下,轉身就要逃開。
他一輩子沒當過逃兵,但是因為她,他又逃了第二次。
「不準走。」見他離意甚堅,卓靜珈索性使出撒手 。
瞿至邦先是停住腳步,似是遲疑,可兩秒之後,還是舉步打算離開。
「你知道陳家棟吧?」她直起身,提起一個早在八年前該成為她丈夫的那個人名。
這個名字果然讓瞿至邦停下腳步,甚至回過身來,不知道她現在提這個名字有何用意。
「我才回國,就听到不少關于他的消息,听說八年前陳家不敢鬧上我們家,是因為我爸查出來他到處風流,搞七捻三……」她努力讓思緒清晰,務必清楚表達她的想法。
「那又怎樣?」瞿至邦冷冷的回答。
每每想起那些往事,他甚至是慶幸著當初她的逃婚,她才不至于被那個混蛋給佔了便宜。
但這些事只能放在心中,他從未說出口。
「他最近找我找得很勤,希望我能再給他一次機會。」她終于說出關鍵字,見到瞿至邦的臉色一沉,變得更加難看。
瞿至邦一言不發,思索著她此時提起這件事的用意。
「我現在很希望有個男人陪我,如果你不肯……」卓靜珈也不賣關子,對著他扯開笑容,「我就找他。」
「卓靜珈!」瞿至邦臉色鐵青,憤怒的往前邁了一步,「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卓靜珈笑問︰「你認識我這麼久,我什麼時候『不敢』?」
瞿至邦眯起眼楮,想到她過去的「豐功偉業」,她的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
「不要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這是他唯一能想到勸阻她的方法。
沒想到卻換來她的淡笑,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從容的拿起行動電話,開始在聯絡人里尋找電話號碼。
很快的,她撥通了。
「家棟嗎?我是靜珈……」她噙著笑意開口,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搶走,對方直接按了結束通話鍵,然後將手機往沙發丟去。
「你在做什麼?」瞿至邦真的要氣死了,他蹲跪在沙發前,瞪視著她。
「我不想委屈你留下來,不過,陳家棟一定會……」卓靜珈在老虎頭上點火,還燒得很開心。
「不要講了。」瞿至邦一個字也不想听。
此時,電話那頭的陳家棟竟又回撥了電話。
瞿至邦與卓靜珈就由著電話響著,彼此對視著。
她在等著他點頭,而他在等著電話主動切斷。
很明顯的,卓靜珈失去耐性,她接起電話,豁出丟了。
「我現在在家,我很需要一個男……」她氣憤的對著電話大吼。
這一次,她還是沒有把話說完,她甚至沒有開口的機會。
熱燙的紅唇已被封緘,他霸道的唇舌探進她的口中,激烈的糾纏著她。
瞿至邦的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動作粗暴狂野,被壓抑過久,在決堤之後更加失控。
他再也不掩飾想要她,以最簡單的方式讓她閉上嘴,不願再從她的口中,听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她想邀請另一個男人來享用她?
不!
絕不!
直到她開口的那一剎那,他才知道自己的佔有欲,竟強烈到自己無法預料的地步。
卓靜珈全身輕顫著。
被他熱吻的唇,像是被灌入更熱的氣息,她的身子在瞬間火熱起來,握著電話的手,酥軟在沙發上。
電話的那一頭,陳家棟不明所以的還在「喂」個沒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喂喂……靜珈?是靜珈嗎?」陳家棟還在追問著。
男人的聲音太刺耳,刺激著瞿至邦的潛在醋意,他厭惡另一個男人親昵喊著她名字的樣子。
他吻上她的耳,大掌探向她的手,接過她手中的電話,直接按了關機鍵,再往一旁丟去。
他將她壓進沙發里,大掌直接滑進她的衣裳里,舌忝吻著她呼出芬芳氣息的紅唇。
濃灼的呼吸聲,充滿男人味的氣息,在幾秒鐘內侵佔她的感官,她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衣服被扯開了,她的胸口先是一涼,而後隨即一熱,被覆上熱燙的唇,舌尖從她的頸際舌忝下,再吻上她的鎖骨,最後來到她的胸衣外頭。
「至邦……」她能感覺到全身都緊繃了,更能感覺到他壓覆在身上的偉岸身軀。
他的大掌握住她的縴腰,隔著胸衣,輕咬著她早已挺立的蓓蕾,換來她激烈的喘息。
她的指尖滑入他的黑發里,將他拉得更近,這個動作讓她柔軟的乳峰更見波濤洶涌,誘人品嘗。
再不想遲疑,瞿至邦解下她身上的束縛,也月兌下自己的衣物,果裎的兩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又一次緊密相貼。
……
一陣陣的緊縮襲來,她口中驚呼出狂喜,而在同一時刻,他用力的嵌進她的體內,最後爆發出絢麗的火焰。
難得的,瞿至邦在溫存之後沒有逃跑,他躺在床邊,讓卓靜珈靠在他的胸前。
「在想什麼?」卓靜珈好奇的問著。
現在的他,反應有些不尋常。
她原先猜測,在溫存過後,他又要萬分後悔的自責,覺得自己又對不起誰了。
但他只是沉思著,一句話也不說。
「在想……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他淡淡的開口,以指梳開她的發,看進她的眼里。
他不願再自欺欺人,他知道他們兩個再難以用簡單的方式分開。
如果,她真如她所說的,那般戀著他,那他再逃也無益。
如果,她不如她所說的,那般戀著他,那他又何需逃呢?
就這麼順其自然吧!
至少私底下,在他們兩個獨處的時間、空間里,不需要多余的偽裝,他也不需要再強自壓抑對她的情感。
如果,她真的愛他,那感謝天,他的愛戀不是單向。
如果,她在相處之後,發現他們並不適合,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與其這麼折磨下去,還不如讓事情自由發展,愈是受到阻撓的愛情,或許會更堅毅,如果一旦不再有阻力……
「我為什麼還是覺得,你正在想辦法阻止我愛你?」卓靜珈敏感的看了他一眼。
瞿至邦只是淡笑。
好一個聰明的女孩。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如同一般男女一樣談戀愛,能維持多久時間?」他猜測著,大概維持不到一年的時間。
「一輩子。」很顯然的,她的想法與他相差十萬八千里。
看到她始終不改其志,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們走不到幸福的。」他突然心有所感。
「為什麼?因為你不愛我?」她支著下顎,對于他說出的話並沒有太大意外。
他始終就對他們的愛情不抱任何正面想法,但她從來不這麼想。
「因為我們不適合。」他沒有否認對她的愛情,那份感情他放在心上,他相信她也感覺得到。
「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卓靜珈從來沒放棄要勸值改變想法,「是誰說過,與其折磨彼此,不如折磨愛情?如果我們真的開始相愛,但愛情卻不堪折磨,面目全非的時候,那才能教我真正死心,放棄追求。」
沒錯,她的想法一如他所猜測。
她求勝心切,所以不承認失敗。
在還沒得到她想要的愛情之前,她不會放棄。
「好吧!」瞿至邦在她的額上印下輕吻。
「好吧?」卓靜珈重復著他說出的這兩個字,不甚明白他的意思。
「我們來談戀愛吧!」瞿至邦淺淺的笑著。
卓靜珈黛眉微挑,澄眸閃動著愉快的光芒。
第一次,他沒說要走。
雖然不管他走不走,她都會追上去,但這是他第一次決定留下來。
這句話,讓她好感動。
于是,她抱住他,將小臉埋進他的頸項里,哭得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
見狀,瞿至邦唇邊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大掌輕拍她的後腦,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寵溺。
「老爺的身體狀況,似乎有得到一些控制,但目前仍不是很穩定,我覺得……不要太張揚。」瞿至邦考慮的仍是老人家的身體。
「嗯!我也不想一開始就太刺激他。」卓靜珈「解決」了頑固的瞿至邦,再來就是讓父親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