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楚俊鴻早已下達了命令,也或許是僕人的疏忽,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當甄雅娟向僕人只說出自己的姓之後,她就被人領著前去找楚俊鴻。
可是也不知是僕人早就從主人楚俊鴻的口中得知她前來這里的目的,亦或是她的錯覺,一路走來,她老是覺得僕人用非常輕視的眼光在偷瞄著她。
雖說無法造成她的困擾,但也讓她的心著實不好過。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惟時,僕人也領著她來到屋子盡頭的房門前,開口道︰「到了,我家主人就在這間房間里頭,你自己進去找他吧!」
听到他這樣的說話語氣,甄雅娟肯定眼前的這個人定然早已知道她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只因他說話語氣中所突顯的不屑。
「謝謝。」不管人家對她如何,禮貌上甄雅娟還是必須向他道謝。
「哼!」冷冷的一嗤,他眼中的嫌惡更加的明顯,態度更是傲慢得很,立即轉身離去。
凝望僕人離去的背影,甄雅娟不由得苦笑地搖頭,看來楚俊鴻是打定主意不讓自己好過,才會在她還未到這里之前,就廣為宣傳她來這邊所扮演的「玩物」角色。
算了,何必多想。況且眼前的這種情況,也是早就可以預料得到,她實在是沒有必要太過于驚訝或者傷心。
獨自站在房門外頭的她,有幾分的遲疑,也有幾分的怯懦,她幾番抬起手想敲門,卻又放下。
用力的甩掉自己心中的感傷,甄雅娟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堅定自己的意志,抬起手輕輕的往面前的門板敲了幾下。她等著房間里的回應,更猛吸了口氣,安撫一顆激蕩不已的心。
可是等了許久,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傳出回應,這種情形,讓她不由得猜測,難道房間里根本就沒有人?
可是,又不對。如果他不在這里的話,那為何僕人會領著她來此找他呢?
或者是他根本就已經睡著?她在心里如此的猜測。
算了!就自己開門進去吧!否則眼前她轉身回去也不是,待在這邊傻等也不是。
輕輕的轉動了門把,甄雅娟發覺房門竟然沒有上鎖,很輕易的就被她給轉開。
可是隨著房門的打開,從里面竟然傳出一道道很奇怪的聲音。
類似哀號又像申吟,顯得痛苦卻又彷佛很享受。
甄雅娟好奇地將房門推得更開。
就在房門大開之際,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幕她連作夢都未曾夢過的畫面。
一對男女正渾身赤果的交纏著。
男的身處上方,女的則是半屈著身,兩手抓緊了床上的被單,此時他們面著門,而那個男人正好直直的與甄雅娟相互對望。
他臉上布滿的不是歡愉,卻突兀的顯現出一種冷冷的嘲諷,還有更多的邪惡,他的眼神奸佞且陰鷙,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現在的處境感到尷尬,相反的還落落大方的可怕。
在千百個夜晚,總會夢到兩人再次相會的場景,但沒有一次出現像眼前這種讓她幾乎痛徹心扉的不堪。
面對這種不堪,甄雅娟被震愕在當場。
她想逃離這讓自己難過心傷的畫面。
但那霸道的眼神卻緊緊的糾纏著她,讓她想躲開都難,更讓她無法分神去注意床上女人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幾秒,也許是幾分鐘,甄雅娟終于別開眼,轉身逃離。
就在她轉身逃離之際,那床上的男人卻反而不再有任何的動作,更無情的將自己抽離,不顧床上那女人的感受。
當他下了床,正將自己的長褲套上時,床上的連心隻怨恨的發出怒吼︰「不要在這個時候撇下我。」
「要親熱,我們有的是時間,但我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屬于我的玩物。」雖然努力的壓抑下想追回她的沖動,但最後他終究還是放不下,他只能用這個藉口來安撫自己不甘的情緒。
「那個女人真的只是你的玩物嗎?」今天的他是連心隻不曾見過的,這讓她心情焦慮,同時也讓她看出事實。
她的話讓正走到門邊的楚俊鴻很明顯地身子一頓,但他隨即恢復與往常一般冷漠無情的面容,轉過身面對她,「這是我跟她的事,你最好是不要太多管閑事,否則就別怪我把你踢出這間屋子。」威脅的話一說完,他的人隨即消失在她的眼前。
看著他無情離去的背影,她心里是又恨又怨。恨那個突然出現干擾的女人,怨那個無情拋下她的男人。
她就這麼不顧自己渾身的赤果地坐在床上,怨懟的將滿月復的恨意發泄在那張無辜的大床。
凌亂的心思,讓甄雅娟只顧著往前狂奔,她絲毫不在意與她擦身而過的人。
哪怕他們輕視也好,驚訝也罷,這些她都管不著。
此時她心中所感受到的是被愛人背叛的傷痛,以及發現事實的不堪。
原來這些年,他的身邊始終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自己不再是他的唯一。
面對如此殘酷傷人的事實,她不知自己應該怪誰。
敝他?怪父親?不!誰都不該怪,只能怪自己跟他無緣。
火速奔逃的縴細身影,目標即是這間屋子的大門;她要逃,逃離眼前的一切。她再也無法去兼顧那麼多了,就算乃信企業會毀也好,就算會惹自己的父親傷心也罷。
就在她還差上幾步的距離,就可以逃離這間屋子時,忽然不知從哪里跑來一個男人。
他就這麼大剌剌的擋住了她,更因為甄雅娟奔跑的速度太過于急速,讓她無可避免的沖進那個男人的懷抱之中。
就在他的雙臂抱住了那個熟悉的身軀時,楚俊鴻的心中閃過一絲的滿足,還有一種長久以來的空虛終被填滿的感嘆,可不過才彈指的時間,當初被背叛的憤怒,再次掌控他的心靈,「怎麼?現在就要走了嗎?難道你真忍心棄你的父親于不顧,更無視于乃信企業所有員工的死活?」
對她而言,這個懷抱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讓人懷念,讓她根本無法割舍,哪怕身處隔幾千萬里的距離,依然是難以忘懷。
六年來強烈的思念,總讓她在午夜夢回,淚潸潸的驚醒,心痛得無法再次入眠。
可現在的他,再也不是那個她熟悉的楚俊鴻,這讓她情何以堪啊!又讓她如何能接受這殘忍的事實?
「怎麼?不再嫌我是個身無恆產的浪蕩小子了嗎?或者是太久沒有男人抱你,讓你一踫到男人,不管是誰,都可以讓你這麼依依不舍的緊靠,連一點推開的意願也沒有?」口中的話雖然惡毒,可心里卻為了自己的猜測,而掀起了狂瀾般的怒氣與醋意。
不!是恨!是對她的恨所以才會讓自己如此的生氣!他再也不可能會為她而吃醋!再也不可能。
听到他說出如此令她不堪的話,甄雅娟憤而將自己推離他懷抱,「我人已經來了,現在你打算如何處置我?」雖然愛他,但她依然有著自尊,既然他能夠這麼無情的貶低她,那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情分可言。
既無情分,想當然耳,剩下的就是實質上的利害關系。
殘酷的現實提醒甄雅娟,逼她冷靜,讓她有勇氣面對他的殘忍。
「你既然已經出現在這個地方,那這個問題不就顯得多余。難道你那偉大的父親沒有告訴你,你今天之所以會被迫出現在這里不就是為了當我的玩物而來的嗎?」執意要報復的心,讓他以輕佻邪佞的語氣、態度輕慢地譏諷她。
原本在未見到他本人之前,她心里還是存有那一絲絲的寄望,只希望他不要變得冷酷無情,而今听他親口說出這樣不堪的交換條件,她想不死心都不行。她緊閉著眼,要求自己要更冷靜的面對他的無情,「好!現在我既然已經來了,請問你是否能開始履行你曾經親口許下的承諾,幫助我父親?」
「等等。」在他應該要得到的報酬還沒得到之前,她的要求不嫌提得過早?
「為什麼?難道你不守信用?難道你想反悔?」甄雅娟心慌、害怕,就怕自己的犧牲,換不到父親想要的東西。
睥睨的一視,他更加不屑的開口︰「放心!我不像某人,對自己說過的話,能這麼輕易的放棄藐視,這種行事作風,絕對是我楚某人所極端不屑的。」他話中的隱喻,清楚明白到讓甄雅娟听得臉紅,她低垂著頭,不敢正視他。
看她羞愧的模樣,楚俊鴻滿意的漾起了一抹邪笑,「在要我付出代價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要先讓我評斷我所得到的,跟我所付出的是否相等值?」
他的話讓甄雅娟忘了剛剛的羞愧,更讓她急急抬起頭睇向了他,「你的意思是……」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字匯去描述他心中所想的跟自己所想的,那讓她不由得羞紅了臉,無法若無其事的侃侃而談。
從以前,他就非常喜歡看她臉紅的模樣,所以總會想盡辦法逗弄她,而今亦然。「如果你腦中所想的跟我心中所想的是同一件事的話,那這個答案就是肯定的。」
「怎麼可能?你剛剛不是才……」想到剛剛親眼所見的一切,甄雅娟就打從心底的排斥他,生澀的她,更無法理解男人的觀念,她只知道現在的自己絕對無法接受他的提議。
雖不知她的想法如何,但從她臉上的表情卻可以清楚的看出她心里的排斥,這讓他更加的憤怒。這個女人到了今天竟還如此的厭惡自己!
好!既然這樣,那他也就不需要再多費唇舌了。
楚俊鴻攔腰一抱,輕易的將甄雅娟抱著走回他房內。
「不要!放下我!」突然被人抱起,讓甄雅娟更加的心慌。任何人面對這樣突兀的事情,第一個反應定然是掙扎,而她也不例外。
「認命吧!從你走進這間房子開始,就已經注定你身為玩物的命運,現在的掙扎,不顯得過于虛偽作態嗎?」看懷中的女人到了此時依然還是抗拒他,這讓楚俊鴻更加無情的想傷害她。
認命?自己是否真該就這麼輕易的向命運低頭?可就算她想反抗又能如何?
清白的身子,是她一生之中最為看重的一項資產,總期望能把自己完全的托付給心中所愛的人。
如今,對象雖然沒錯,可現在的情況卻錯得離譜。這讓她如何心甘情願的認命?
雖想任性的不顧一切離去,但只要腦中浮起父親那充滿皺紋的老臉,以及乃信企業的員工,甄雅娟知道,自己是絕對無法擁有那任性的權力。
既然如此,那就面對他吧!心中打定了主意,她沒了反抗,就這麼靜靜的任他抱著自己。
她雖不願,終究還是得被迫接受這殘酷的命運。
抱著她,一走進事先為她準備好的房間,楚俊鴻隨即放開了她,讓她恢復自由行動。
他走到房中所擺放的音響前,按下播放的按鈕,霎時,整間房間充斥著浪漫的旋律。
「配合著音樂,月兌下你身上的衣服吧!」霸道的下了命令,他不等她的回應,就逕自走到酒櫃前替自己倒一杯酒。
「什麼?」她心中隱隱有著不安的揣測,只希望他不要真把她當成月兌衣舞娘。
「怎麼,耳朵失聰了?或者是真的听不懂我剛剛所下的命令?」瀟灑自信的捧著酒杯,楚俊鴻轉身看她,眼神中有幾分嘲弄,更有幾分的懷疑。他不相信久居在開放的國家的她,真會听不懂他的要求。
「不管你心中將我想得如何不堪,但我現在就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你這個要求,請恕我無法辦到。」
他絲毫不把她的拒絕看在眼里,慵懶的先喝一口酒,跟著眼神一冷,低沉的提出威脅,「無法辦到是嗎?很好,那我們之間的一切協議,就這麼取消吧!我已經沒有那個興致繼續陪你玩。同時也請你回去之後,告訴你的父親說……嘖,到底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呢?這……」
「不要再說了!我月兌,我月兌就是了。」忍著屈辱,甄雅娟全身控制不住的輕顫,雙手更是哆嗦的厲害,一張小臉漲得緋紅,她閉起一雙已然濕熱的水眸,強硬的命令自己緩緩的月兌上的衣物。
「我的命令不是只要你月兌衣服,還要你配合旋律,舞動自己的身軀,再將自己身上的衣物月兌去。」他殘忍的不肯輕易放過她,提出更加邪佞的命令,強逼著她。
她咬緊牙關,緩緩的搖動起冰冷的身軀,她努力的讓自己此時的思緒保持一片空白,企圖忘了眼前的難堪,一顆顆的解下衣襟前的扣子。
雪白的膚色,隨著衣物的落地,緩緩的展現在他的眼前,更讓他驚訝的發現,她已然消瘦的事實。
看著她逐漸顯露的清瘦身段,他的心掀起了巨大的震撼,同時也激起他從未有過的狂熾欲火。
這欲火幾乎焚燒他所有的自制,萬分不舍地看著她小臉上的屈辱,可只要一想起她當初的絕情,怨恨終于還是大過疼惜。
緊緊的抓住手中的杯子,他咬牙苦忍,更逼自己面無表情的去欣賞這幕經自己精心設計的報復戲碼。
褪去了上衣,她跟著解去長裙,忘了羞赧,忘了矜持,她解去胸衣,跟著更是毫無抵抗的月兌下此時自己身上唯一蔽體的內褲。
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她的眼神已然飄忽。望著這樣的她,楚俊鴻的心中涌起更多的不舍,幾乎想這樣就放過她。
可甘心嗎?不!長久積壓的憤怒,讓他收不回那執意報復的念頭,同時也逼出了他更加殘忍的話語,「好!現在走到我的面前。」他定要執行那已經計劃多年的報復行為。
甄雅娟思緒一片空白,听不進他說的話,就這麼傻傻的站著。
楚俊鴻見狀,放下杯子,跨步走向她。
「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了你。」無視于她那張小臉所充斥的死寂,他霸道的將唇強勢的覆蓋上那櫻桃小口,用著積壓已久的恨意,席卷那張小口的甜蜜。
親昵的唇對唇,依然還是無法驚醒她,這讓他嘗到不曾有過的挫敗,可還是無法讓他放棄。
為了牽引出她的熱情,他試著放松唇上的力道,改用更加撩人的方式,來回輕柔細細的吸吮。
甄雅娟不知自己的神智已經飄移到何處,只知道此時正有一種力量,固執的想尋回她的意志。
唇上的酥麻,讓她產生了一種陌生的渴望,她無法了解自己到底在渴望些什麼?卻知道那力量太過于擾人心靈,逼她得用全副的注意力,去應付他的熱情。
驚喜的發現到她終于有了反應,讓他更加努力的奉獻出熱情,啜噬、啃咬、吸吮,他的手更是得寸進尺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恣意的撫弄、玩耍、捏擠。
不曾體驗過男女情事的生澀女子,在他這樣經驗豐富的撩撥之下,被迫的臣服感受著這樣纏綿的游戲。
一顆腦袋,已然沒有原先的空白,此時卻是昏昏沉沉的,她全身乏力,幾乎支撐不了自己,氣息凌亂,嬌喘不休,她就這麼毫無所覺的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倚靠向那擁著她的壯碩胸懷。
煽情勾引的戲碼,就這樣持續火辣辣的上演。他的唇依然不肯放棄此時嘗到的甜美,火熱的印下不可抹滅的痕跡,雙手更加游移在那縴細玲瓏的身段,執意挑起她的回應。
從未經歷過的極致歡愉,讓她不知所措,顫巍巍的單薄身軀,更加地偎緊他,貪婪的索求他更多的給予。
持續加溫的室內,充斥的是男女兩人的申吟,他低啞忘情,她難抑激情。
一對糾纏人兒已陷于激情歡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