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雹競風將門踢開,粗魯地把方默雲丟在床上,然後又走到門邊,將門鎖住。
「競風……」方默雲害怕地喚了聲,一雙清亮瑩眸怯怯地看著他。
雹競風沒理會她,只是生氣地開始月兌衣服。
方默雲嚇得由床上爬下來,想跑向陽台,但立即被他捉住。他不客氣地將她甩至床上,她奮力地掙扎著,逼得他以全身的力量壓住她的身子。
「求你……不要這麼做!」她忍不住低聲哀求,「不要!競風!」
雹競風微眯起眼,一語不發地盯著她,下一刻他倏地堵住她的唇,一雙手狂亂地在她身上游移撫模。
方默雲只覺腦中一片空白,全身竄過一陣熱流,恍惚間,她上衣的扣子已被解開……她驟然發現自己並不想抵抗,並清楚地意識到,內心深處需要耿競風的渴望正激昂翻涌著,她的恐懼已逐漸消失。
雹競風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動作逐漸溫柔緩慢下來。當他緊緊抱住她時,她溫馴地偎在他胸懷。
他將她的臉輕輕托高,溫柔地吻著她的唇、她的眉眼和頸項;炙熱的吻由頸項滑至她雪白的胸前,他一把扯下她的內衣,然後將臉深埋在她柔軟的酥胸里。
方默雲彷佛遭電殛般,渾身輕顫了一下,她不自覺地伸出雙手繞著他的脖子,緊緊抱著他,輕柔地撫模著他的黑發。
雹競風的大手急切地握住她豐盈細女敕的ru房,輕柔地揉捏挑捻,在她身上點燃一簇簇激情的火花……
當他炙熱的唇攫住她美麗的蓓蕾時,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他纏綿逗人的親吻、咬嚙,讓她全身泛起一陣酥麻。
他一邊在她身上撒下一連串細碎柔情的吻,一邊褪下她身上僅余的衣物,大手順著她的縴腰往下游移,著她圓潤的臀和修長的大腿。
半晌,他的唇再度火熱而執拗地覆上她的唇瓣,舌探入她口中,熱切地汲取她的芬芳甜蜜……而兩人的身體終于也熱情地糾纏在一起,長久存在于方默雲心中的傷口正緩緩愈合。
此時此刻,她只想委身于他,以過去所沒有的熱情眼光痴痴地望著他。
「說,說你需要我。」耿競風輕咬著她的耳朵命令道。
「我……需要你。」方默雲害羞地細語。
她可以感覺到喜悅充滿了她身體的每個細胞,好似要將內心所有的熱情燃燒殆盡般,她緊擁著他,並回吻他。
他輕輕吐了口氣,又將臉埋在她的胸前,呼吸愈來愈急促。
「我說過絕不強迫你,除非你願意,否則我立刻由這個房間走出去。」
方默雲好像要確定自己感覺般地望著他,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觸著他的唇,心里極端渴望卻也極端迷惑。
「小雲……求你。」耿競風望著她深幽迷蒙的眼眸,聲音濃濁低啞,「趕快決定吧,否則我要發瘋了!」
方默雲閉上眼楮,乏力的說︰「你這樣看著我,我什麼也無法思考……」
她緊閉著眼楮,清楚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聲及激烈有力的心跳聲。他灼熱結實的軀體緊緊貼住她的,她可以明顯的察覺他勃發的男望。
「哦!小雲,我再也忍不住了。」他在她耳邊熱切的輕喚,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敏感的耳窩,引起她一陣戰栗,也讓她的一下子激昂起來。
她下意識地弓起身貼向他,嘴里喃喃低語︰「我……我願意……」
這句話像火種似的,立即引燃耿競風壓抑許久的深猛情潮,他狂野地吻住她的唇,奔放的熱情幾乎要使方默雲喘不過氣來,激起她一陣又一陣喜悅的顫抖。
「天啊!小雲……我等這一刻已等了這麼久……你是我的……我要你真正成為我的妻子。」他斷斷續續地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一邊以雙手探索她柔軟嬌軀的每一處。
他溫柔的讓她深深地沉醉其中,全身無力地癱軟在他精壯結實的身軀下,對于性的恐懼彷佛已經遠去,她柔聲低喚著他的名,心中所想的除了愛他之外,還是愛他……
她輕柔的呼喚讓耿競風再也無法抑制如火燎原般的渴望,他抬起頭來,深深凝視著她酡紅嬌媚的臉蛋,一手輕撥開她的雙腿,粗嗄地低喘了聲,他放任自己的滑入她的體內,不給她絲毫猶豫的時間,一舉侵入她的柔軟溫暖……
一陣刺痛猛地自私密處傳來,她陡地痙攣了一下,突來的疼痛使得浪漫的情懷頓失,心底又隱隱冒出一股恐懼;她的唇雖然仍接受他的吻,身體卻已開始忍不住掙扎,並無法控制地顫抖著。
「停止……求你停下來!」方默雲哽咽地低喊。
雹競風已經無法抽身,他看得出她的疼痛,于是在她體內停住不動,並伸出手繼續溫柔地著她的嬌軀。
「放輕松……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不斷地柔聲低喃,平撫她恐懼的情緒,「你是我心中的寶貝,相信我,我只想好好愛你,並不想傷害你。」
他低沉溫柔的嗓音像潮汐般一波一波涌向她,讓她感覺溫暖和安心,漸漸地,她恐懼、躁動的情緒平穩了下來,身軀也緩緩地放松,不再那麼緊繃。
確定她已能接受他時,耿競風開始緩緩動了起來,盡可能的溫柔,反反覆覆在她體內激起一陣又一陣的快感,彷佛再也無法滿足似的,他驀地加快律動,探得又深又猛,無視她微蹙的眉頭及哽咽的申吟。
方默雲緊緊抓住他的肩,驚駭于他的狂猛佔有,她再度低呼︰「停……求你停下來……」她從未看過男人沉浸在洶涌中的鷙猛表情,這嚇壞她了。
然而,這一次,耿競風已經停不下來,要她的渴望折磨他整整三年,此刻,他只想盡情地擁有她,證明她是屬于自己的。他毫不放松地壓著她,火熱猛烈地加速沖刺,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的美好與溫暖,直至緊繃的熱流終于潰堤而出,讓他得到徹底的解月兌……
當耿競風移開身體後,方默雲迅速地蜷起身子滾向一邊。
對于剛才發生的事,她並非完全厭惡,也感受到了一絲亢奮與快感。然而,她的心仍有些許抗拒,尤其是疼痛的那一部分,以及他後來狂猛的需索,令她感到矛盾、迷惑與無措。
雹競風急促的呼吸逐漸平息下來,他溫柔地伸出手欲拉回她,但她很快地躲開。
「怎麼了?」他的臉上淨是困惑的表情。
方默雲只是背對著他,默然無語。
他迅速移至她身旁,伸出手圈住她的縴腰,她的身體因他的動作明顯地僵住。
他的臉色登時一沉,不悅地道︰「我以為你已經接受了我。」
一陣沉默之後,她終于開口︰「你……弄痛了我,而且我要你停下來,你卻……」
雹競風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可是你應該明白,我只是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你以為我是機器,說停就可以停的嗎?」
見她沒有回答,他溫柔地道︰「下一次就不會痛了。」
「我……我不知道是否還會有下一次……」她怯怯地回了句,細細的聲音里有著矛盾與困惑。
她的回答立刻引來他激烈的反應,他霍地一把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他。
「絕對會有下一次!」他眯起眼冷凜地道︰「你忘了我們之間存在著買賣的關系嗎?我已忍受很長的時間,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尤其當你和其他男人嘻笑……而且,夫妻本就應該完全結合。」
方默雲怔愕地看著他好半晌,才緩緩開口︰「我知道,我只是……」
「自從來到這兒,你就一直讓我在痛苦中掙扎。」他打斷她的話繼續說道︰「你總是在我心中點火,然後便退縮不前。你可知道我被燒灼得有多麼痛苦?」
「我、我並非有意。」她難過地垂下眼。
「你以為我除了接吻之外,就沒有其他渴望了嗎?」
方默雲心中一片紊亂,她真的無意使他痛苦,事實上,她自己也倍受煎熬啊!她相信只要再給她一些時間,她一定可以做一個令他滿意的妻子。
雹競風突然一把抱起她走到鏡子前,「看看鏡中的你,那是個又熱情又可愛的女人,不是嗎?我們所做的事並非是骯髒的,那是自然而美麗的行為。」稍微停頓了一下,他輕撫著她圓潤光滑的肩頭,「方才的你確實也沉醉在我們對彼此的需要里,你難道沒感覺到你久經壓抑的熱情終于解放了?」
「我們所做的事?」方默雲喃喃地自語,看著鏡中的耿競風,臉頰迅速飛上二朵紅雲,她突然領悟到,在她抗拒他的同時,她也傷了他的自尊心。
「我不會只愛你這麼一次的!」他粗嗄地低語。「一千萬的代價太高了,我會慢慢地收回……」
隨著他的話語,他的手及他的視線徐徐地在她美麗的同體上游移、梭巡。
「你已經是我的了,我再也不會讓你逃走,我會在自己高興時以我喜愛的方式來要求你,而你——必須听我的話。我已經不想再用什麼漸進治療法,那只會讓你更加遲疑畏怯。」他堅定地宣示。
方默雲只能愣愣地望著鏡中的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知道他是認真的,奇怪的是,她並沒因此而感到恐懼和排拒,她對自己心態上的轉變更感詫異。
雹競風沒理會她呆愣的模樣,逕自低下頭吻住她;他的吻十分甜美,讓她很快地放棄防衛之心,沉醉在他的熱吻中。
半晌,他像勝利者一樣,傲慢地抬起頭,他的眼中有滿意,也有嘲笑。
「喏,你也有有感覺的,事實上,你還挺喜歡我的吻,不是嗎?」
方默雲只覺雙頰頓時燒紅了起來,根本無法反駁他的話。
雹競風輕笑了聲,隨即放開她,開始穿上衣服。她趕緊在床沿坐了下來,並拉過薄被裹住自己赤果的身子,她有些痴迷地望著他的碩實體魄,突然又覺得很難為情地將臉轉向一旁。
「今天晚上史賓遜先生請我們吃飯,我要你和我一起出席,我們晚上六點出發。」他一邊扣著袖扣,一邊說著,接著便走向房門打開門。
跨出房門前,他突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沖著她挑眉一笑。「哦,對了,史賓遜先生的女兒瑪麗蓮也會一起來,她是一個迷人又熱情的金發美女,你們可以相處得很好。」
方默雲挑了一件斜肩淺灰色雪紡紗洋裝,露出一邊線條優美的香肩,並化了個淡妝,長發滑順地披垂著,襯托出她出塵飄逸的美麗和氣質。
雹競風滿意地看著她,眼里迅速掠過一抹炙熱的光芒,然而,他只是朝她伸出手,簡短地說︰「我們該走了。」
希爾頓大飯店是威基基海灘區一家極具規模的大飯店,大廳布置頗為富麗堂皇,大門前還有一片綠油油的草坪與色彩鮮艷的花壇。
雹競風一手環住方默雲的縴腰,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飯店內的餐廳。
餐廳布置得富有熱帶風情,處處可見棕櫚樹的小盆栽。他們來到某個角落,方默雲便看到皮制座椅上正坐著一個禿頭的外籍男士及一位金發美女。
中年男子一看到他們,立即起身相迎,露出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想必他便是史賓遜先生吧!而那名金發女子一定就是他的女兒瑪麗蓮小姐,她在心里想著。
方默雲看了瑪麗蓮一眼,如耿競風所說的,她有一頭美麗的金發、一雙藍色的大眼,配上修長曼妙的身材,確實美艷動人。她同時也發現,瑪麗蓮熱情的目光直看著耿競風。
「史賓遜先生,容我為你介紹,這位是我的妻子方默雲。默雲,這位是史賓遜先生。」耿競風微笑地為彼此介紹。
方默雲露出甜美的笑容和史賓遜握手,當她發現瑪麗蓮將視線朝向她時,她微笑地伸出手,然而,對方的手只禮貌性地一踫便縮回去。
「你怎麼沒告訴我,你已經結婚了?」瑪麗蓮以哀怨的眼神望著耿競風。
此話一出,史賓遜不禁尷尬地笑了笑,立刻轉移話題︰「瑪麗蓮老是埋怨我是工作狂,沒想到這一次竟為了工作而打擾了你們的蜜月,真是不好意思。今晚的招待是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從明天開始,我絕不會再打擾你們夫妻倆。」
「你太客氣了。」耿競風親切地回答。「你下回到台灣來,可得讓我好好招待。」
寒暄結束後,他們正準備坐下來時,瑪麗蓮立即拉住雹競風的手臂,朝他柔媚地笑著,硬將他拉坐在自己的座位旁,方默雲只好坐在史賓遜的旁邊,佯裝無所謂的微笑。
侍者送上餐前酒後,史賓遜以簡單的中文夾雜英文不斷地贊美方默雲的美麗,積極地與她攀談。
方默雲始終有禮地回應著,然而,她的目光時常無法自制地飄向對面緊緊靠在一起的耿競風和瑪麗蓮身上。
此刻,他們倆正低著頭談話,瑪麗蓮不知說了些什麼,惹來耿競風一陣低沉愉悅的爽朗笑聲。她忽然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看著他們倆坐在自己面前說著悄悄話,胸口便涌上一股酸澀的嫉妒。
用餐當中,方默雲一邊心不在焉地听著史賓遜的話,一邊則暗中留意對面座位上的人的舉動;看著耿競風和瑪麗蓮親昵的談笑,她完全沒了食欲。
他是有心的嗎?他帶她來赴約便是要她看著他和瑪麗蓮卿卿我我的模樣嗎?方默雲苦澀地想著。也許他是想報復她吧!他雖然再度娶了她,卻仍然無法忘懷她帶給他的挫折感與傷害。
為了不讓自己沉溺在悲傷落寞的愁緒里,她強迫自己轉移視線,看著周遭穿著光鮮亮麗的紅男綠女。
突然間,她的視線被斜前方不遠處一個東方男子所吸引,黑而瘦削的臉龐,微卷的黑色短發,依然散發著自信而威嚴的氣息。
方默雲心震了一下,身體頓時僵住,那張臉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男人也坐在那頭直直看著她。
她趕緊收回視線,卻無法抑制心中的震撼而微微顫抖,甚至不小心弄掉了餐巾;她的臉色瞬間刷白,嘴唇也因激動而微顫。
察覺出她的不對勁,耿競風皺著眉頭看著她,又環視了餐廳一圈,再回到她的臉上。
方默雲愣了一會兒,意識到耿競風正盯著自己時,趕緊恢復正常地繼續用餐,卻已然食不知味。
下一道菜尚未上桌前,坐在斜前方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朝方默雲走過來,她的神經一下子繃緊,她不敢看向他,也不敢抬頭。
男子走到方默雲的座位旁,停下來看著她。
雹競風看到這一幕,微眯起眼放下刀叉,沉著臉瞪視著方默雲,逼得她不得不抬起頭來,一顆心卻緊張得即將要跳出胸口似的。
為什麼這世界會這麼小呢?她哀怨地想著,一邊以充滿不安和防備的眼神看著桌旁的男人。
男子彬彬有禮地朝她點點頭,輕聲問︰「方默雲是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方默雲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餐盤,有些憤怒地回了句︰「很難忘得了!」
男子看了她好一會兒,微微勾起一抹笑,那笑容卻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我想也是。」彷佛自言自語地說了句之後,便旁若無人的離去。
霎時,席間一片靜默,方默雲始終盯著自己的餐盤,明知道耿競風正眯著眼打量她,她卻無法抬頭,只是重復地撥弄盤中的食物。
突然,瑪麗蓮打破沉默,故意看著她問︰「那是你的朋友嗎?」
方默雲不自在地笑了笑,然後搖搖頭。「不是,我和那位先生只見過一次面,而且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哦!那他對你有著相當強烈的印象哩!」瑪麗蓮意有所指地道,並發出曖昧的笑聲。
「唉,那有什麼好奇怪的,像耿太太這麼美麗的女子,任誰見了都會記得。」史賓遜有意為她解圍。
瑪麗蓮沒理會父親說的話,逕自看著她身旁的耿競風。「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很生氣,那個男人看你太太的眼神很特別,我看得出來他對你太太有很特殊的情感。」
方默雲微微白了臉,始終低著頭,不敢迎視耿競風銳利的目光,只覺得他的視線好像要穿透她似的。
終于,耿競風開了口︰「如果我對每個看我太太的男人生氣的話,我怎麼活得下去呢?」
瑪麗蓮頗不是滋味地努努嘴。
方默雲很感謝他為自己解圍,她偷偷覷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他仍然生著氣,但話題終于轉移,她不禁松了一口氣。
用完餐後,侍者送來咖啡時,他們的話題已轉至島上的風光,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此刻,她反而感激瑪麗蓮纏著耿競風,她心里已十分慌亂,如果還得面對他帶著逼問意味的冷酷眼神,她恐怕會承受不了。
她的心思回到方才那名男子身上,如同他還記得她一樣,她也仍記得他。他叫鐘覺思,十年前擔任繼父的辯護律師,現在已是香港屬一屬二、鼎鼎大名的大律師。
這十年來,她仍無法忘記他,就連閉上眼,都能勾畫出他的臉。他那在法庭上冰冷殘酷的眼神和嘴角,還有那無情平板的詰問聲調,至今仍殘留在她的腦海里。雖然已過了許多年,她卻還會夢見他,剛才猛一見到他時,恍惚間,好像又被拉回惡夢中,背脊直竄上一股寒涼之意。
喝完咖啡之後,史賓遜熱情地邀約道︰「你們若不趕時間的話,一起到前廳的PUB喝一點酒好嗎?」
雹競風急忙回答︰「謝謝你的好意,可是——」
瑪麗蓮立即打斷他的話,撒嬌地要求︰「拜托你嘛!不要馬上回去,時間還早呢,我們到PUB里跳個舞,你陪我跳舞好嗎?」
雹競風綻出一朵迷人的笑容,「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
方默雲看著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的,心里雖然嫉妒,卻又覺得很安心。此時,她最怕和競風單獨相處,他一定會追問到底,而她卻不想再談起任何關于鐘覺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