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蒙朧朧間,一直在大床上沉睡的宣郡瑤感覺身體的某個部分好像逐漸醒了過來,她張開輕合的眼皮,伸了伸懶腰後佣懶的攬被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內只有床頭櫃上一盞暈黃小燈亮著,四周一片昏暗靜謐。
昏暗中,她的心卻正綻放著一盞明亮的燈,一場大病讓她向來健康的身子變得好虛弱,但也讓她終于可以好好地休息沉睡,把這些日子來心里累積的沉郁完全釋放出來,揮別心頭的紛亂,換來寧靜以及一份對感情的篤定。
拉開被單下了床,幾天的休養生息讓她感覺已經揮別疲憊,心頭的壓抑也一掃而空。走進浴室里,她看著自己微微糾結的毛燥長發和干燥的肌膚,驀地皺起眉。
哇,這輩子她還沒有這麼邁遏過,想想這些天都是用這樣像醬菜女的形象面對初子御,真是丟臉!
不行,她得趕緊讓自己變美才行,要不別說初子御不要她了,連她都嫌棄自己。
先把按摩浴缸的水打開後匆忙走出浴室,在更衣間里看見了她的行李,于是打開行李拿出一套深紫色內衣褲和一件洋裝,抱著整組的保養品快速的走回浴室,準備來個大大的改造工程。
再回到浴室里,她月兌去了衣物站在洗臉台前先替臉部去角質、拍上保濕化妝水,接著洗頭,洗完後把濕發用白色毛巾包起來,接著坐進滴了玫瑰精油的浴缸里,伸手打開按摩水流,將頭輕靠在浴缸邊緣,粉唇發出舒服的喟嘆,輕合上眸子享受著氣泡水流的洗禮。
泡好了澡,她起身踏出浴缸,肌膚因為熱氣烘托的關系變得水潤,渾身泛著一層晶瑩的粉紅色澤,她沒有包上浴巾,而是站在洗臉台前滿意地審視著自己快可以掐出水來的粉女敕肌膚,全身肌膚晶瑩剔透得讓她笑眯眯。
接下來她再做一些保養,穿上美美的洋裝,就能以美麗的面貌出現在初子御面前,她要跟他說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非常滿意地審視過自己全身之後,宣郡瑤轉身欲拿放在架子上的浴巾,回頭卻看見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瑤瑤——」初子御緊張的開門闖進浴室,他進房間時看床上沒人,又沒听見浴室里的聲音,擔心她是不是在他離開房間的這段時間,虛弱的在浴室里昏倒了。
結果急切的打開浴室門,他看見的不是躺在地上虛弱蒼白昏厥過去的宣郡瑤,而是一副美麗動人的胴體。
他怔住,驚愕又驚嘆的凝視著她。
「……子御,你怎麼沒先敲門啦!」宣郡瑤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她羞怯的雙手環胸背過身子,尷尬的低喊。
「抱歉,沒听到浴室里有聲音,我以為你昏倒了。」她用光溜溜的美背朝向他,不知道她連背影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幸好你沒事。」
身體某個部位的血液奔騰起來,他勉強壓抑下來,尷尬的別開臉。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要穿衣服。」還愣在那邊干麼?身子已恢復,氣色不錯的宣郡瑤說話聲音不再那樣虛弱無力了。
听見她有活力的聲音,他心中的擔憂終于可以放下來。「好,我在客廳等你。」忍住想要再貪婪地多看一眼美麗胴體的沖動,他腳步僵硬地退出浴室,把門輕輕帶上。
大步走出臥房,他低頭看著自己身體,尷尬的一直做深呼吸,接著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冰啤酒猛灌滅火。
消火、消火!快把火滅了,花了十來分鐘,好不容易身體熱硬起來的部位冷卻了,他這才緩步走往客廳。
宣郡瑤這時正好也從臥房里走出來,一襲薄毛料貼身連身洋裝更加展現她曼妙的身段,她把頭發吹干略做梳整保養,微鬈的大波浪長發泛著光澤,在背後飄動,沐浴完的臉蛋和肌膚泛著一層自然粉潤,前幾天還有些干澀的唇瓣此時搽上了薄薄的唇彩,像兩片晶瑩剔透的花瓣般閃閃發亮著。
目光對上,兩個人站在門框下遙遙相望,他的眼里有著贊嘆和驚艷,及一份無法隱藏的眷戀,而她的眼里則閃爍著一絲不安。
「那個……子御,我有話跟你談。」雙手輕絞著,她心里真的超級不安。
誰叫她之前拒絕他拒絕得太冷硬、太無情,現在才回頭要來挽回他的心,不知道這一切會不會太遲了?
「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有話慢慢再談,你身體才剛痊愈,不用急著離開我這里,就當是朋友間的互相幫忙,先住下來沒關系。」他逼自己收回那眷戀的目光,把視線移往牆上的銀色造型時鐘。「我開車去買點東西回來,你想吃什麼?這幾天都吃清粥,我想你也吃膩了吧,要不我買些壽司回來?」
他不想讓她太快走掉,就算她不愛他也無所謂,只要能這樣看著她,那就夠了。
驀地,初子御又想起楊雲舒的那些話,突然間可以理解為何楊雲舒那樣執著了。感情的事如果可以理智面對的話該有多好,他就不會一直執著地愛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楊雲舒也不必苦苦等著他。
「我要跟你談的事非常非常的重要,必須現在就談。」她喊住他往門口移動的高大身軀。
他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聲音轉為落寞。「我們之間……還能談什麼?」
他苦澀一笑,頭一回如此不敢面對現實,怕听到她要離開或跟他徹底劃清界線的話。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擔憂實在可笑,她都特地又主動地跑來找他了,不太可能還選擇離開,但他們之間實在發生過太多令人無法掌控也無能為力改變的事,讓他對自己沒自信,寧可避著她,能多留她一天是一天。
「我……我……」他的落寞听在耳里竟是一份令人心慌的冷淡,這讓剛剛走出房門前先啟了心理建設的她,突然間沒了勇氣開口。「你不說,我還真不覺得餓,我看那就先吃飯吧,我喜歡吃壽司,就買壽司吧。」
粉肩一垮,她氣自己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以前的傲氣到哪里去了?
「那我出去了,我會盡快回來。」他當下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出公寓。就算多留住她一分鐘也好,他心里卑微地渴望著。
而在初子御出去後,宣郡瑤氣得跺腳。她怎麼那麼沒用!剛剛勇敢一點把話說出來就好啦,現在又要重新鼓足勇氣才敢說,這真是……
厚——不管啦,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擔心夜長夢多,怕一不小心初子御就跑去找楊雲舒,接受楊雲舒的感情。
頓時,她緊張起來,赤著雪白腳丫子沖出大門,而初子御剛在電梯內站定,就要按下關門鍵,她趕緊跑過去阻止電梯門關上。
「子御,你等等——」她喊住他,苗條美麗的身影就站在電梯外按住電梯門,一臉堅決的看著他。
「你……不想吃壽司嗎?」他高大的身軀在電梯里與她面對面站著。
跟壽司沒關系啦!她用力的搖搖頭。
「你搖頭是不想吃,還是還想吃點別的?」他故意忽略她臉上那堅定的神情,心里非常惶恐,莫名的感到不安。
「我要吃壽司就算你買別的東西也沒關系我都吃——」她一股腦兒說著,然後深呼吸一口氣緊接著說︰「但這不是重點,我要說的重點是我要你回來,我要跟你重新開始,子御,你願意嗎?」
說出來了!
她咬著唇等著他回應,因為不安、因為一口氣說太多話而劇烈喘息著,渾圓的粉胸則因為喘息而起伏著。
站在電梯內的初子御完全沒料到,原來她要說的竟然是跟他復合的事。
他啟過最壞的猜測,怕她特地跑來找他只是一時的沖動,後來又反悔才會急著找他談清楚,但事實卻不是他猜測擔憂的壞結果,而是出人意料的美好結果。
初子御陷入強烈的驚愕當中,太過震撼的結果讓他整個人都傻住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子御,你不願意嗎?」怎麼還不回答?快急死她了。「你不能不答應跟我復合,你、你剛剛把我的身子看光光了,你得對我負責才行!」
不接受拒絕的她,沖進電梯里高傲的指著他的鼻尖要他負責。
「負責?」從驚愕轉為驚喜,面對她激動傲然的宣告,他頓時啞然失笑。
他低頭凝視著她,神情驚喜莫名,激動的淚光在眼中閃爍著。
初子御花了好大的心力才將激動的情緒控制住,他目光炙熱地打量著美麗苗條的她,腦海浮現剛剛瞧見的畫面——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的身材真的很棒,她絕對有條件如此自豪。
因為她真的很有料、很性感,輕易就讓他血脈賁張。
「子御~~你到底——」
她的聲音驀地消失了,只感覺眼前一閃,她就這麼被他張臂抱個滿懷,還急著要嚷嚷的水潤粉唇被他給擄獲。
電梯門在她身後緩緩關上,密閉空間里他深深的吻著她、嘗著她。
「哦……」她輕吟地摟住他的頸,熱情的回應他的吻。
初子御微笑地將她的身子往旁邊一帶,壓在電梯的鏡面上,更加深入的糾纏她的唇舌,兩人吻得忘我,多年來的思念泉涌而出。
電梯在這時候緩緩下降,但他們一點都沒發現到,他們擁吻著、品嘗著彼此,融化在對方的熱情需索里。
叮咚!電梯來到一樓大廳,電梯門往兩旁打開,兩個相約去做運動的鄰居太太站在外頭,睜大眼瞪著電梯內黏在一起熱吻的男女。
電梯內,初子御高大身軀微微一僵,尷尬的離開她的香唇,把被他吻得快要站不住腳的宣郡瑤摟在懷里。
「唉呦,初先生真拍謝啦,你們繼續繼續,免管穩啦,穩卡等耶加坐電梯……」某太太先回過神來,曖昧的笑著。
「謝太太、周太太,不好意思,那我先上樓了。」初子御迅速轉身道歉,動作飛快的按下關門鍵和樓層鍵,把那兩雙曖昧的眼楮關在外頭。
電梯瞬間往上爬升,他這才放開她,讓她的臉從他懷里露出來。
「都是你……」他低頭望著她紅濫濫的臉蛋和唇瓣,幾乎忍不住又想吻她了。
「怎麼怪起我來了,是你自己把我抓過來親的。」她嘟著紅唇甜滋滋的抗議。
他哀號,險些又要撲過去。
幸好,電梯及時抵達,他大步走出電梯喘口氣,冷卻心頭的渴望。
她追出電梯,驀地從身後抱住他,靠在他的背輕聲的問︰「御,我們這樣算是重新在一起了嗎?」
他抬起手握住她圈在腰上的雪白小手,輕輕地捏了捏。「現在起你是我的女人了,不準後悔!」
「我絕對不會後悔!」她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過來。」他把她從身後拉過來。
「好。」她乖巧听話的繞到他面前,雪白的鵝蛋臉輕仰起,星瞳與他深情的目光相凝望。
「瑤瑤,我又想吻你了……」他抬起右手輕扣住她尖美的下顎,臉龐朝她緩緩欺近。「不……我想啟的不只是吻你而已。」
「那、那你想要什麼?」她舌忝舌忝干澀的粉唇,空氣驀地燥熱起來,更感覺到他眯起的黑邃眼眸竄動著炙熱的渴望光芒。
「要你!」說完毫不遲疑的將她打橫抱起,打開公寓大門,步伐急切的穿越客廳走進臥室里,輕輕將她輕盈的身子放在大床上,旋即溫柔的覆蓋上去。
他吻著她,大手熟悉的在她的敏感處游走,在分開多年後的今晚,他要用自己的身體重新喚醒她的記憶。
兩人的衣物一件件被拋下床,直到果裎相對。
他迷戀的欣賞著她美麗的胴體,贊嘆的吻著、挑逗著,他花了很多時間讓她重新適應,體貼著不想讓她受傷。
宣郡瑤扭動著嬌胴申吟著,雙手摟上他的肩頭,仰起粉顏痴迷的望著他精的體格,益發成熟的他渾身散發著強烈的費洛蒙氣息。
當精黝黑與雪白曼妙的身子結合的那一刻,兩人都發出了滿足的輕嘆聲。
兩顆緊貼著的心就像好不容易露臉的陽光一樣,終于從厚厚的雲層掙月兌了出來,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