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招誰惹誰了?紀旭風不安的覷著從他進門後,一直沒給他好臉色看的邵宇華。奇怪!明明記得自己並沒有得罪到他,邵宇華怎麼一見到他來便鐵青著臉,似乎正在為某件事發怒。
「你有起床氣嗎?」紀旭風小心翼翼地問。若有的話他發誓從今以後絕不會在早上與邵宇華見面。
邵宇華不答反問︰「你說呢?」他快氣炸了!真是好心沒好報,他頭一遭這麼關心一個女人,結果她不但不領情,反說他煩,她要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他能去「煩」她們,而她居然不領情。
「嗯……」打死紀旭風也不敢說有。
那就是沒有羅!他開始猜測到底有什麼事值得邵宇華這麼生氣。
「該不會是你的未婚妻惹你生氣了吧!」
賓果!看邵宇華的臉都黑了,紀旭風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但不免感到驚訝和佩服顏少郡,沒想她這麼好本事,居然能激怒邵宇華,這家伙在重要合約被人搶走時,都能悠哉游哉的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再把合約搶回來,並獲得比原本預計的利潤多上好幾倍哩!而顏少郡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居然能激怒他!不簡單喔!他贊賞的想。
「你知道嗎?那女人居然罵我煩,煩耶!」他氣得大吼,只要一想到少郡現在鐵定是和楊亦凡在一起,他的怒火就燒得更熾烈。
「該不會是和你臉上的紅手印有關吧!」紀旭風這才注意到他臉頰上的手印。
他冷哼,「因為她叫不醒我,所以只好……」
紀旭風接口道︰「只好打醒你。」接著他毫無忌憚地大笑。
絕,真絕!他由衷敬佩顏少郡,她可真創下了不少「第一」。難怪,他剛進來的時候,發現每個女人都刻意擺出優美的姿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樣。原來是認為她們最崇拜的總裁和其未婚妻在吵架,便想介入其中,從此飛上枝頭當鳳凰。
「該死,你只會在那兒幸災樂禍是不是?」他陰郁地怒吼。
火山爆發了!
紀旭風隱忍住笑意,不想再刺激他。
「你是我的『死忠』兼『換帖』的,我怎會幸災樂禍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邵宇華這才將事情的原始本末一五一十地告訴紀旭風。紀旭風听完之後,笑得更不可開交。
「你笑什麼?」他有些惱怒。
紀旭風伸出一根手拭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你可真不是普通的遲鈍,連喜歡上人家了都不知道。」
什麼?他有沒有听錯!?
「我喜歡她!?」邵宇華呆呆地重復一次紀旭風所講的話。
「對。」紀旭風像個經驗老到的過來人朝他肯定地笑道。
邵宇華聞言身體明顯地僵住,人也愣住了。
這小子顯然還沒開竅!
「四少,你自己好好想想,順便盡快厘清自己的感情。不要等到你發覺自己已經愛上人家之後,而被楊亦凡捷足先登了,到時你可就欲哭無淚。」紀旭風眼眸含笑,意味深長地擱下這一段話就走了。
邵宇華聞言果然開始思量,他不斷地思考著許多事。好半晌,他的嘴角逐漸揚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終于承認自己是喜歡少郡的,但是不是愛,他就不確定了。二少說的對,他得把少郡拴在身邊,否則到那時,他如果發覺自己是愛她的話,而她卻愛上了楊亦凡,那他豈不是一敗涂地,欲哭無淚。
不行,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在他的身上,從今以後他一定得想辦法盡全力的把少郡留在身邊,唯有這樣他才能安心。
邵宇華煩躁的在客廳里踱步,眼楮不時的向外張望。心想顏少郡在搞什麼鬼?已經快十二點了,還不回來。
「宇華,你還沒睡?」少郡打開門,一眼就看到他。
「你跑哪兒去?這麼晚才回來,也不打通電話給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他拉著她坐下,準備要同她說清楚,他只要一想到她和楊亦凡兩人每天都可能玩得這麼晚,他就渾身不舒服。
「對不起嘛!我下次一定會先打通電話告訴你。」她坐在他身旁,盈盈的笑著。
一見到這甜美的笑容頓時消弭他的怒氣和煩躁。
「你到底是到哪里去了,怎麼會弄到這麼晚才回來?」他柔聲問道,雙手撫過她及腰的長發。
嗯!真柔軟。
她一向很討厭男人模她的長發,就算楊大哥她也不肯讓他模。為什麼她一點都不討厭宇華踫她的頭發呢?她甚至還為他這個小動作而甜蜜不已。
難不成……她喜歡上……
應該不會,是她多慮了。少郡安慰著自己。
「我和孟依去挑錄音帶,又去挑些小說。順便一起吃飯,因為太開心了倒沒注意到時間,要不是紀大哥提醒我們,我恐怕還在那兒,忘了回來呢!」她笑說。
「旭風怎麼會跟你們在一起?」他頗為詫異。
「是這樣的……」
顏少郡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邵宇華,講到精彩的部分還高興得手舞足蹈。
邵宇華著迷的看著她率真的笑容,也痴痴地的笑起來。
「原來旭風這小子在追孟依。」難怪他今天對自己說出這這麼一番大道理,原來是心有戚戚焉!
「是呀!」顏少郡喝口茶,剛才說這麼多話,都快渴死了。她替自己多倒一杯。
「少郡,你明天是不是又要去找楊亦凡?」他問。
她點點頭,算是答覆。
少郡看他臉色微變,關心地問︰「你有事需要我幫忙?」
這正是邵宇華最需要的起頭。
「你也知道我整天待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除了辦公以外,還是辦公,真的很無聊。你想想這麼大的辦公室,里頭卻只有我一個人,可見我是多麼的孤單呀!」他可憐兮兮的道。
這些話若是被蔣浩翔他們听到,肯定會告訴你——對一個在一個晚上連趕五個約會,並且把那五個大美人都弄得服服貼貼的人,「寂寞」這兩字和他絕對是無緣。
但顏少郡顯然還不知道這件事,否則她就不會對他濫用同情心了。
「你希望我怎麼幫你?」
「我希望你能每天都陪我上班。」他央求著。
「這……」她有些遲疑。如果她答應了,楊大哥怎麼辦?雖然她覺得他不像個失戀的人,可能不需要她,但她已經答應依翎了,若是食言,肯定被她罵到臭頭。
邵宇華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暗自思忖,看來他得下劑猛藥。
「如果你每天都肯陪我去上班的話,一放假我就帶你出去旅行,好不好?」他抓住她好玩的弱點利誘她。
「這……」她有點動心,但又拿不定主意。
「但是我已經答應依翎要陪她大哥。」少郡無奈的嘆口氣。
「沒關系,我一有時間會去找楊亦凡『談談』,楊亦凡那邊若通過了,他妹妹這一關就不成問題。」邵宇華根本就不把她的問題當成問題看,一心只想說服她。
看她低著頭,沉默不語,邵宇華不由得著急的問︰「怎樣?你還有問題嗎?」
「好是好,不過嘛……」
「不過什麼?」他緊張的問。
「依翎若是來公司找我算帳,你得護著我。」少郡提出條件。
他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好,我答應你。」他瞄一下牆上的時鐘,「已經很晚了,快上去睡覺吧!否則你明天可就爬不起來,不能陪我去公司了。」
「嗯,宇華,晚安。」她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的吻一下,便高興得上樓睡覺。
相對的,邵宇華卻因為她一個微不足道的輕吻,而失眠了一整晚。
顏少郡無聊地趴在邵宇華另外替她準備的桌子上,因為這張桌子被放在邵宇華的左前方,所以她很方便就近觀察他。她真搞不懂他和別人一樣都有五官,但為什麼他就偏偏比別人耀眼,令人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小姐,你從剛才看我看到現在,請問你到底在看些什麼?」邵宇華沒有抬起頭,專注的看著手上的卷宗。
「沒有呀!」她小聲地否認。
顏少郡芳心一頓,紅著臉收回視線。她在心里暗自告誡自己;別再盯著他看了,否則他可是會把你當成花痴看,還是想想有關服裝秀的事好了。
「你該不會是無聊才看著我發呆吧!」他終于抬起頭,回應她的凝視。
顏少郡猛然抽回視線,不曉得自己的目光怎麼又不知不覺地膠著在他身上。
「誰叫你要長得這麼帥。」她不滿的咕噥。
她發呆也能怪他!
「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他失笑出聲,真搞不懂這小妮子在想些麼?
「你很幼稚耶!都已經三十有二了,還在跟我爭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她斜睨他一眼,早就忘了這話題是由她提起的。
邵宇華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他看她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很沒精神。
「少郡,你是不是覺得陪我很無聊?」
「不是,你多心了。」她揮揮手,不甚有力地回答。
看他一副仍不相信的表情,她只好老實地說︰「陪你工作,我是不覺得無聊。」因為你工作時那種狂熱認真的執著表情,令人不禁深受吸引。不過這些話她才不敢說出口。「只是沒事做,才是真的無聊。」這句倒是真的。
邵宇華听完她的話,眉開眼笑地拉起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喂!我不困,不想睡覺。」少郡以為宇華要拉她去休息室休息。
「我又沒說要你睡覺,你看。」他打開門。
「哇!」她看著這個房間里居然架滿了許多她喜愛的小說和錄音帶,不由得驚呼出聲。
「你喜歡嗎?」其實不用少郡回答,他也看得出來她很喜歡。
「喜歡是喜歡,但你不會覺得你買太多小說了嗎?」他居然買下整整兩家出版社所有出版的書。
天吶!將近七百本耶!
「不會呀!」他還覺得太少。
「但是我看不了這麼多。」他居然還理直氣壯地說「不會」,顏少郡覺得她快暈了。
「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看,不是嗎?」他深幽不見底的眸子瞬也不瞬地膠著在她臉上,意味深長地道。
她揚起秀眉回視他,似乎了解某些事。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它們全部送給我,讓我帶走。」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她剛才想通了,她想她是喜歡上宇華,當然她也得知道他對自己是不是有意思,畢竟她對單戀沒興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他急欲解釋,奈何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是什麼?」她好笑地看宇華為難的表情,促狹地問。
他支吾了半天仍是說不出口。
「沒什麼。」于是他挫敗的走出休息室。
「我喜歡你,宇華。」她柔柔地看著他的後腦勺。
少郡的聲音在他的後頭響起,拉回他一只來不及落地的腳。
「你是說真的。」他驚愕地轉回頭,看見她誠摯的神情,激動地摟住她。「你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他一直以為她喜歡的人可能是楊亦凡,沒想到竟是自己。而這個認知令他感到莫名的喜悅。
「你呢?」她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問道。
他把少郡與自己拉開些距離,讓她看到他眼中的真誠。
「剛才那些話不是已經表明了我的立場嗎?我的心意和你是一樣的呀!」
少郡對于宇華沒有說出他喜歡她的話,感到有些失落。雖然他說了和那意思相去不遠的話,但她總覺得有些不實在。
「怎麼不說話?」他看她低頭不語,關心地問。
「我想出去走走。」她抬頭故作輕松地說。
「嗯!也好,反正你在這兒也悶。」
邵宇華等到少郡在他的視線內消失之後,便又回到他的工作崗位,剛才那小妮子猛盯著他瞧,他根本無心工作,現在她走了,他就可以好好的辦公。他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沒幾秒他全副的心神就投注在他的工作上。
咦?那不是孟輝嗎?他在宇華的公司上班嗎?少郡看見在辦公桌後工作熟悉的身影。
去問問他好了,主意一打定,她便躡手躡腳,慢慢地接近他。
「孟輝。」她用力拍他的肩膀,大叫一聲。
孟輝撫著心口,轉過身責備道︰「女圭女圭,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這女人真是長不大!
一听到孟輝對她的稱呼,少郡垮著臉提出她第N次的抗議︰「孟輝,你跟我老弟可真不愧是好朋友,全都一個樣。別的不好叫就偏偏要叫我女圭女圭,你知不知道這稱呼有多難听呀!」
想當初她剛接手管理公司便三申五令地要求他們別再叫她「女圭女圭」,因為有誰會去听一個「女圭女圭」的話呢!結果除了她那三個死黨肯照辦以外,他們其余的根本就把她的話當做馬耳東風,左耳听右耳出,依然我行我素。不管她如何抗議,他們仍然無動于衷,教她有什麼辦法呢?
孟輝對她的「每次一怨」早就已習以為常了。少凱和他一樣,對于站在他身旁的這個女人,有的絕對是「大哥哥」對「妹妹」的疼愛,要叫他們把她當成「姊姊」的話,他瞄少郡那水水的小臉一眼……唉!難羅。
「你來得正是時候,少凱將你上次在訂婚時,寄放在他那邊的背包放在我這兒,我拿給你。」孟輝伸手到桌底下,拿出一個背包放在桌上。
「謝啦!」
她拉開背包從中拿出隨身听和一卷錄音帶。「我們來听听看。」她看了下四周問道︰「沒有椅子了嗎?」
「哪!這樣就行了。」大而化之的孟輝將她抱起來,坐上椅子,一點也不覺得兩人的親密舉動有何奇怪?
「我們一人一個。」她將耳機分一個給他,按下Play鍵。少郡對于這種善意的擁抱太習慣了,因為她那寶貝弟弟也是這樣,所以對于他的習慣動作倒也見怪不怪。身體語言她從不排斥,這也是一種表達情感的方式。
「怎樣,好不好听?」
「嗯!滿好的。」孟輝點點頭回答。
「你們在做什麼?」
忽然而至的怒斥聲令辦公室內所有的人一愣,全都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少郡也跟著轉頭,看到邵宇華一臉凶惡地站在桌側。她皺起眉頭,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火。
邵宇華猛然將少郡拉離孟輝,摟在身側。而少郡的隨身听因此掉在地上。
「你在搞什麼?我的隨身听被你給砸了。」少郡生氣地瞪他。
「你干嘛摟著你表嫂?」邵宇華不理會少郡,逕自質問著孟輝。
「我……」孟輝被表哥難得一見的怒氣嚇了一跳,他指指少郡又指指自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解釋,也不曉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
「表嫂!?」少郡略微提高音量地叫。
她看看邵宇華又看看孟輝,突然孟依的話跳進她的腦海——
孟輝在我表哥的公司實習。
這麼說,邵宇華是孟依口中說的那位表哥羅!難怪那天她問她表哥是誰時,孟依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個所以然又一臉心虛的模樣……心虛!?她干嘛心虛!?
「孟輝,你知道我和宇華為什麼會訂婚嗎?」她一邊問一邊仔細觀察他的反應。
「是我姊要我姑丈這麼做的呀!」這跟眼前的這件事有關嗎?孟輝疑惑的想。
丙然不出我所料!孟依她果然出賣了我,少郡恨恨地想道。
邵宇華看她氣憤地跑向電梯,在她身後喊問︰「你到哪兒去?」
「找人算帳。」丟下這句話,她人便坐電梯下樓去了。留下一臉愁苦的孟輝獨自面對邵宇華。
「跟我進辦公室,把剛才的事給我解釋清楚。」他冷冷的說完這一句話,便轉身走回辦公室,而跟在他後頭的孟輝仍是一臉莫名其妙。
「孟依,你最好識相的給我滾出來。」她氣虎虎地踏進「旖」,在進門時她隨手掛上「今日暫停營業」的掛牌。
孟依可真是她的好朋友,明知道她不想這麼早就跳入婚姻這個枷鎖,她卻偏偏去跟她和宇華的老爸提這鬼主意,而可恨的是,她居然還喜歡上邵宇華。教她如何不氣憤呢?
孟依听到一記吼聲,連忙從辦公室里跑出來,而身後跟著的是一連數日纏著她不放的紀旭風。
「你干嘛叫那麼大聲,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顏少郡為自己倒杯開水坐上椅子,孟依也在她的對面坐下,而紀旭風則坐在孟依身旁。
「邵宇華是你表哥對不對?」她不疾不徐地喝著開水,語氣間隱含著怒氣。
看樣子少郡可能已經知道了,不招也不行了,原本她還奢望能多瞞一些時日。
「對,宇華是我表哥。」她硬著頭皮承認。
「你有沒有良心,枉費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的好姊妹,對你掏心掏肺的。結果呢?你居然晃點我,你晃點我倒是沒關系,只是你的人格將會留下這個永不磨滅的污點,而我幼小純潔的心靈也將因此受到莫大的創傷。」她喘吁吁地一口罵完,要數落人得一氣呵成,若有中斷氣勢就減了大半,也較難引起他人的愧疚感。
事實證明,她的理論是對的。
孟依的頭越垂越低,迭聲抱歉,載滿歉意的小臉,只敢盯著光滑的桌面看,而紀旭風則是目愣口呆地看看少郡又看看孟依。
店門的風鈴這時突然響起,他們朝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只見一個大月復便便的美婦人推開門走進來,不客氣地坐在少郡旁邊的位子上。
「曉寧,這件事你該不會也有份吧!」少郡偏著頭問,但答案她不用想也知道,因為孟依雖然有誆她,但絕不會是主謀,而曉寧是主謀的機率就大太多了,誰叫自己騙她去結婚!
「有!」曉寧倒也坦白的承認。「但你欠我人情,所以就和這件事就一筆勾消了。」若沒這張王牌,她哪敢來!她又不是欠罵。
「少郡,別生氣了,對不起嘛!」孟依討好的說道,「來,笑一個。」她做個嬉笑的表情,企圖打動她的芳心。
曉寧也連忙陪笑道︰「對呀!笑一個別繃著一張臉,這樣可是會影響我的胎教,我可是不希望我兒子長大後也都繃著一張臉,看起來多嚇人呀!」
看她說得煞有其事般的!
「被你們打敗了!」看著這兩個「最佳損友」,少郡是又好氣又好笑。
「少郡,說真格的,你對邵大哥的感覺如何?」曉寧收起笑容正色問道。
「喜歡。」她簡略的回答。
「只有喜歡啊!我表哥的條件這麼好,倒追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沒理由少郡對他只有喜歡的程度。
「那又如何?」她不為所動,自己的條件也不差!
「你確定你對邵大哥只有喜歡沒有愛。」曉寧喝了口自己剛倒的開水問道。
「喜歡和愛的差別在哪里?」少郡反問並看向孟依。
「別看我,我跟你一樣不清楚,你去問曉寧,她已經有經驗。」孟依三言兩語便將這燙手山芋丟給好友。
曉寧認真地沉吟著︰「喜歡是指你並不討厭一個人,而愛就是像我和浩翔一樣,因愛而結合也因愛而發生不少事端。」
「你對依翎她大哥是喜歡還是愛?」孟依好奇地問。據她所知,楊亦凡好像是愛上少郡,但是不知道少郡對他感覺如何?不過她希望是……喜歡。
「是喜歡而不是愛。」少郡如孟依所想的回答,這她再肯定不過了。
耶!表哥有希望羅!
「那我表哥呢?」她追問著。
「是喜歡……呃……好像也有愛吧!」她不肯定的猶豫不定自己到底對他是什麼感覺。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愛上我表哥,但我表哥卻沒明確的告訴你,他對你是什麼感覺;而且又有第三者的出現,你會怎樣?」孟依擔心地問。
少郡沉思著默然無語。
「你到底會怎樣?」始終在旁「看戲」不吭聲的紀旭風突然著急的問道。
少郡最後輕輕地吐口氣︰「我也不知道。」
「紀大哥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孟依為了促成她表哥和少郡,听到這句話而泄氣的話,這是人之常情。但紀大哥為什麼會因為少郡不關痛癢的一句話而顯得不安呢?曉寧心中疑惑的出聲問。
「沒什麼。」他說起謊來倒是臉不紅氣不喘。
「快說,否則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孟依也看出他神色有異,便使出她的撒手澗。
紀旭風看她一臉堅決的表情,知道自己若不說就會沒了老婆。看來,如今只好道義放兩旁,老婆擺中央。
「依我看,少郡假以時日鐵定會愛上宇華的,但宇華的眾多情人當中,最喜愛的是任琳。因為任琳她做人很圓滑,她知道宇華最不愛女人爭風吃醋,所以她也盡量不做到這一點。你們女人應該是最了解的,尤其是大嫂。你們也知道哪個女人不會吃醋……」他老實地招供。
「所以邵大哥就是比較喜歡那女人。」曉寧替他把話說完。
「我想起來了,表哥從來不帶女人到心園,但有一個女人卻曾被我表哥帶去過,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任琳吧!」孟依輕呼出聲。
少郡听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張小臉因他們話中的內容而顯得蒼白,她抓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輕咬著下唇。
曉寧注意到她悒郁的神情,連忙示意他們住口。
「少郡別難過了,邵大哥又沒說他愛的是任琳,你還是有機會的。」
唉!紀旭風說得對,少郡一定會愛上邵宇華。但不用假以時日,依她看少郡早就愛上他了,只不過自己還不知道。
「對呀,我才不信我表哥會那麼沒眼光愛上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孟依也趕緊安慰道。
「事情還未成定局,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認輸呢?振作一點。」紀旭風替她打氣。
「嗯!」少郡一掃剛才的陰霾,露出個微笑。
她們總是在她傷心失意的時候,給予她鼓勵和安慰。有友如此!夫復何求?少郡欣慰的想。
「以後若有什麼困難來找我,我一定罩你。」孟依很有義氣的保證道,隨即又想起些什麼叮嚀她︰「少郡,還有二個月就要去米蘭了,你可別忘了。」
「知道了,鐵定不會忘。」少郡含笑地看著紀旭風一听到孟依的話又黏上她,說希望能和她同行。孟依則是一臉厭惡地推開他,他也不以為忤,兩人又開始鬧起來。
真是一對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