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一如記憶中的甜美,就是這種甜美的滋味,讓晁廣歌不由得在自己的腦海中,幾經回味而欲罷不能。
好久了,真的是好久了!
從第一次他在自己的車內吻她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好久的時間,如果不是礙于自己曾經出口的承諾,願意給她時間去做好準備的話,今天思藍所睡的位置,就不是在她的家里了。
吻著她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而她那生澀的反應,則讓他更加的自得,也更加肆無忌憚的攫取她口中的甜蜜滋味,可是當他嘗到了那股從她眼中所流下的咸濕滋味,他不由得驚訝的放開了她的芳唇,並抬起頭來,用著疑惑的眼神驚訝的看著她的淚水。
難道她不覺得投入嗎?或者是自己的技巧,已經退步了?
「為什麼要流淚?難道你不喜歡?」溫柔的撫慰著她紅腫的唇瓣,他低聲輕問。
「我會怕,而且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應你。」紅著眼,藺思藍委屈的訴說著這蹩腳的理由。
第一次是因為心中對他有著怒氣,而讓她的心能夠轉移目標,不去在意他的吻;而這一次卻是如此的不同。難道一個吻的變化,也會隨著人的心情而改變嗎?
「傻瓜!這有什麼好怕的?親吻不過是屬于男女情事間,最基本的動作之一,難道你從來都沒有看過電視劇上的表演嗎?」她的生澀,倒是他所沒有考慮到的;也因為她的生澀,讓晁廣歌只有勉強自己按捺下所有的,從頭慢慢地教導她。
「可是……」一個已經屆臨二十五歲的老女人,卻沒有任何的親吻經驗,實在是讓她覺得很丟臉。況且,那種口水交纏的動作,她還真的是……滿不喜歡的。
「你可以什麼都不必去做,只要放開自己的心胸,把你交給我,這樣就可以了。」他更加輕言的哄騙著她。
「是嗎?」問題是她能什麼都不必去做嗎?如果情況失控的話,那又該怎麼辦?
「相信我,只要放心的把你自己交給我,閉上眼楮憑著感覺去回應我,這樣就可以了。」特意用著極盡溫柔的語氣輕哄著她,藉以掩飾他心中不良的企圖——一個吻是絕對安慰不了他這幾日來的辛苦與相思。
可是這樣真的行嗎?到現在,她的身軀還被他壯碩的身體給強壓在牆壁上。他的大手,甚至還肆無忌憚的模索著她臉部細膩的皮膚。
存在于他們之間的是種既親昵又曖昧的氣氛,這能不使她忌諱嗎?
「我想……」正想開口拒絕他的提議,誰知他卻彷若知曉她心中的意圖,一只手擋在她的檀口之上,「別說,更別用你的大腦去思考存在我們之間的一切問題,只要用你的身體、你的心靈去感覺、去體驗。」說完,他根本就不讓她再有開口拒絕的機會,直接俯下了頭,再次將他那堅硬的唇覆蓋在她的檀口之上。
眼看著他的唇又再次吻上了自己的紅唇,藺思藍根本就來不及閃躲,眼睜睜的看著晁廣歌那張俊俏的臉龐,放大的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她應該閉上眼楮嗎?她可以呼吸嗎?誰來教教她,此時的她到底應該要做些什麼?因為種種的不知,讓她只能僵直著身體,硬邦邦的任他的唇侵略她的紅唇。
這次,他一邊吻她,一邊還懂得去注意她的反應。看著她瞠大的雙眼,他的唇轉移陣地吻上了她的雙眼,逼著她自然而然的閉緊了雙眼。
苞著一路向下,吻上了她小巧可愛的鼻梁,還分心地低聲呢喃著要她正常的呼吸。
一雙大手,更是忙碌的探索著她身體背部的美好曲線,手中的熱力正穿透她身上那件單薄的衣物,沿著她背部的頸線慢慢地按摩,慢慢地幫她放松了緊繃的身體,沿著她身體後的脊椎骨,一環節、一環節,利用指頭的力量,輕輕地按摩著。但卻小心地避過了她的臀部,只因為怕自己一時的失控嚇著了她。
此時的藺思藍,完全身不由己的沉迷在晁廣歌所布下極度魅惑的世界中,背後那按擠推磨的恰好力道,讓她更加舒適地嘆了一口滿足的氣息。
在不知不覺中,她竟能放松自己全身的僵硬,讓他的舌能自由的進出她的口中攫取甜蜜的液體;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更讓自己口中的丁香舌隨著他的邀請,學著他剛剛的動作,進到他的口中,與之一同戲舞出曼妙的舞姿。
她的配合,無疑是種鼓勵,讓他不由得加深了彼此的吻,更加重了他唇上的力道。
此時他那不規矩的大手,已經悄悄地進佔到她的胸前,小心翼翼的探索著她胸前的柔軟。
明顯地已經沉迷于兩人的唇舌游戲中,藺思藍並沒有察覺到危機已然將至,她完全的放任自己,讓自己專心地感受他那熱情的深吻。
罷開始還極為小心的在探索著她胸前柔軟的晁廣歌,意外的竟沒有受到她的阻攔。這意外就彷如天赦的好運,讓他進一步采取包加霸道的手段,悄悄地解開了她胸前的鈕扣,進佔到她緊裹著胸衣的雙峰。
怕會嚇壞了她,他便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分心的觀察她的反應。看她依然還是沒有出手阻止他的動作,他才更放心的解開了她身上的蕾絲。
邪惡的大掌,隨著她胸前的束縛一開,跟著便把玩起她胸前的椒ru。
他這般大膽的行徑,糊涂的她竟沒有察覺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只奇怪為何自己的下月復竟會涌起一股難忍的酥麻快感,就彷如一把炙熱的火焰,從自己的下月復猛烈的燃起,讓此時的她沉醉在既快樂又難過的矛盾感受中而無法自拔。
眼看兩人間所共享的熱情已經漸漸的變質,即將走向一場無法收拾的激烈情景。
這時他的唇已然離開了她那紅艷腫脹的紅唇,倏忽的低下頭來,一口攫取她胸前那白皙的雪峰。
為了方便,他一只大手強硬的抵住她的後背;另一只大手,則猛力的抓緊她的臀部,讓她身上那極其私密的禁地,貼近他身上那即將出閘的泉源。
他這般大膽煽情的動作,終于叫醒了藺思藍心中的危機意識。
被暫時拋到一旁的理智,也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猛然覺醒,她意會出如果這個時候她還不趕緊出聲叫停的話,等一下她就沒機會了。
「不……不要啊!」喑啞的嗓音,是這般的沒有說服力。讓專心于攫取她胸前甜蜜滋味的他完全的忽視。
眼看著晁廣歌的動作越來越大膽;原本還擺在她後背的大手,不知何時竟已經悄悄地探索到她身上的裙扣。
不行!這時的她,只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然的往他肩頭一推。這一推,讓來不及防備的他,就這麼突兀的跌倒在地上。
「好好的你干嘛要推我?」因為渾身的不得紓解,讓此時的他擺出了冷峻的面孔對著她。
終于能夠順利的推開了他,此時的她,根本就無心去注意他的怒氣,只是低著頭忙著整理自己身上凌亂的衣物。
但不知是因為剛剛的熱情,或者是意會到自己差點失身于他的事實,讓此時雙手顫抖得非常厲害的她,無論怎麼弄,也弄不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滿臉羞愧的藺思藍,又急得淚珠兒一滴一滴的滴了下來。
看她那慌張的模樣,讓坐在地板上的晁廣歌,滿懷的怒氣也無處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之後,他站了起來,再次靠近她的身前想出手幫她。
誰知他才一靠近,她卻是避他如毒蛇猛獸,驚慌的移動著她的身體。
「別怕!我只是想幫你的忙而已。」為了安撫她那驚慌失措的心靈,他沉住氣輕言的勸哄著她。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謝絕了他的好意,她再次低下頭來,專心的跟自己胸前的衣扣作戰。可是無論她怎麼扣總是不對,這讓她不由得更加慌亂。
看她越忙越亂的樣子,他終于忍不住還是出手了。「別躲,除非你想讓我們剛剛未做完的事繼續下去,否則的話,就乖乖地站著讓我來就好。」
也不知他是蓄意,或者無心。當他在幫她扣衣扣的時候,他那只溫熱的大手,就若有似無的輕撫過她胸前那白皙的美景,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表面上,她卻還要辛苦的忍住,讓自己的俏臉,裝出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
這樣的她,終于引發了他的笑意。一聲聲低沉的笑聲,從他的口中宣泄而出,霎時之間充滿了她這小小的房間。
他的笑,彷佛有一股深不可測的魔力,讓存在于兩人間的尷尬氣氛完全化解,更讓原本還覺得羞慚萬分的藺思藍,瞠著一雙驚訝疑惑的大眼,傻傻地注視著兀自大笑不停的他。
這個小女子所表現出來的那副傻呼呼的模樣,讓晁廣歌的心不禁對她多了些憐惜;他倏忽把頭一低,再次吻上了她的紅唇,但這次的吻,卻是屬于蜻蜓點水的輕吻。
他又吻她了,可是這個吻卻在她來不及拒絕的時候,又飛快的結束,這讓她更加不悅的怒瞪著他。
「怎麼瞪我呢?難道是因為你嫌棄剛剛的那個吻,太過于清淡無味嗎?」調侃的語氣,輕佻的態度,讓人看了就覺得討厭。討厭還不打緊,最嚴重的是他接下來所說的話——
「如果是的話,我不介意再來一次像剛剛我們之間所共享的激情,如何?」
听到他想再來一次剛剛那種致命的吻,她的第一個反應是直覺的用兩只小手,飛快的擋在自己的紅唇之上。
她這種幼稚的動作,讓他再次的仰頭大笑。
「住口!不要笑了。」惱羞成怒的藺思藍,終于放棄了自己所有的好脾氣以及那顆剛剛還覺得萬分羞愧的心,大聲的遏止他那無法無天的笑聲。
「好,好,我不笑就是了。」勉強的止住自己的笑聲,晁廣歌故意擺出了一張非常嚴肅的臉孔接著說︰「時間已經很晚了,我真的要回去了,你還是趕快上床去睡一覺,明天還得上班呢!」說完,他跟著低下頭來,再次的吻了一下她那柔女敕的臉頰之後,才心甘情願地放過她,並轉身離開她家。
怔愣的看著被離開的他所帶上的大門,藺思藍不由得想著,如果剛剛自己沒有出口拒絕他接下來的所有動作,那現在的他們又會是什麼樣的狀態呢?
是共同度過浪漫纏綿的一夜,或是相對無言的尷尬,抑或者是男怨女怪的難堪場面呢?
假設是第一項的話,明天一早,她該以什麼樣的面目去面對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父親、公司的同仁,還有他。
如果是第二或者是第三項的話,那她又該如何去面對他呢?
天啊!藺思藍你到底是在發什麼花痴?情況根本就還不到那步田地,你到底在憂心些什麼?
可是心底深處,為什麼卻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盤踞著?難怪說……
不!她絕對不是投胎的壞女人,更不是那種欲求不滿的花痴女。
所以說,忘了剛剛一切的插曲吧!睡覺,對!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睡覺,這樣你才能應付明天種種繁忙的公事。
至于藺思藍是否真能的睡得著,這個問題,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才會曉得了。
鮑司的小小茶水間內。
「思藍,稍稍地透露一下嘛!你跟我們公司的董事長大人,兩人間的感情戲,到底進展到什麼樣的地步了?」此時正在說話的這個女人,是公司里唯一真正跟藺思藍交好的好朋友。
就因為她是她的好朋友,所以她才會關心她,怕的就是董事長對她的態度,只是存著玩玩的心理,這可讓她擔足了心。
如果今天董事長是以著最誠摯的心在跟思藍交往的話,那她是絕對樂見其成的。
才剛舉杯就口喝進了一口溫熱的茶水,誰知身旁這個天真的好友,竟然會一出口就問出了這個這麼勁爆的問題,還真的是嚇了她一大跳。
「你怎麼會這麼問呢?」雖然能夠任憑公司的同仁們猜測她和晁廣歌的關系,但如果連自己的至交好友都會出口這麼一問的話,那可見這個問題就真的很嚴重了。
「哈,你少來了,你還真把我林以詩看得很扁喔!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住在山頂上的原始人類,對什麼消息都不靈通啊?」只見此時的林家大姑娘,生氣的站起身來,拉起了衣袖,怒瞪著依然坐在椅子上的藺思藍,大有只要她回答她確實是如此的看她的話,那她一定一出手就是一拳,好好的賞她一頓黑輪大餐的打算。
「別這樣,以詩。一個女孩子家,能不能請你的表現稍稍地溫柔一點啊?」藺思藍好笑的拉回了她,讓她重新坐在自己的身旁。
「要我表現得溫柔一點也可以,只要你把真實的內幕消息透露出來,我包管我的表現,絕對會讓你刮目相看的。」喝!她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呢!
其實對她,藺思藍的心是一向不設防的。所以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題,她也就可以在她的面前大方的說了出來。況且,如果能夠把自己的心事吐露出來,不也是讓自己的心,能夠輕松自在的良方嗎?
打定了把困擾自己多日的原因全數對她頃吐的主意,她就這麼手握著杯子,望著杯中裊裊升起的熱煙,開口娓娓的道出,她和晁廣歌從相識到現在所有的一切,但對于昨天晚上所發生的那一幕卻是避而不談。
「天啊!那你們之間不就真的符合了那句什麼……什麼……不打不相識的形容詞了嗎?」年輕俏皮的臉孔,此時散發出的是驚訝不已的神情。
「喂!耙問我們的藺大小姐,你是否已經對我們的董事長大人動了心呢?快快的從實招來,或許可以免你的死罪。」看她表現的樣子,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听到她所說的動心二字,藺思藍的心中真的是深深地顫了一下。
可能嗎?她會對那個魔王動心?她不是應該還在記恨他小時候的錯誤嗎?
雖然心中有著這樣的疑問,不過她的嘴上,卻是打死也不想承認。「不會啦!我可能只是對他這陣子以來,為我所做的一切存著深深的感謝而已吧!」是這樣嗎?唉!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的答案,她又怎能期盼別人相信?
還在努力的想厘清心中紛亂的藺思藍,一抬頭竟然發現眼前這個俏皮的小娘子,對著她猛眨著一雙大眼,她那模樣讓她不禁笑出聲。
藺思藍的笑,讓林以詩無力的猛翻著白眼。倍感無力的她,只能出手重重的往自己的額頭一拍。
算了,還是不管她的死活了。「呃——我看我還是先回去繼續上我的班吧!」對不起啊!好友!不是我林以詩沒有義氣的不想拯救你,誰教你遲鈍得不懂得我的暗示。
在林以詩走出茶水間,經過門口時,她唯唯諾諾的輕喊了一聲——「董事長好!呃……我回去繼續上我的班了。」說完,她一溜煙的就逃跑了。
听到林以詩叫董事長三個字時,藺思藍訝異的回頭一看,那個人果真就站在門口的地方,這讓她更加的羞愧了。天啊!他到底听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她慢慢地站起身來,然後緩緩地走出茶水間,深深地對著他點了一下頭之後,就火速的想逃逸。
就在她要沖過他的身邊時,他的那只大手,卻突兀的抓緊了她細弱的手臂,攔住了她的退路。
「你今天下班,想不想去看看你的父親?」不動任何的聲色,他只是平靜的開口問著原本就想問她的問題。
「這是一定的。」懷著一顆懼怕的心,讓她此時說話的聲音幾乎听不清楚,更為了閃避他那一雙精明的眼,讓她一直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好!那下班的時候我等你。」匆促的吩咐完這一句話之後,他就閃身離開了。
望著他離開時那僵直的背影,藺思藍愕然了。天啊!罷剛他到底听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
如果說他不知道的話,那是鐵定不可能的。只因為他離開時那沉靜的態度,大不同于今天早上他去載她來上班時的態度。
慘了啦!他是真的生氣了,而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夠平息他的怒氣呢?
一心只在意他生氣的事實,讓藺思藍忽視了自己的那一顆心,已然因為他所有的情緒,而敏感的被牽動著。
晁廣歌踩著生氣的步伐,擺出了一張怒氣橫生的嚴肅臉孔,坐上電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一路上,他對于上前來打招呼的公司同仁們,全部采取視而不見的態度。
現在的他,心中只是一再地回味著剛剛所听來的話。
他雖然听得不多卻已然足夠。單單才剛的那些話,就足以讓他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對藺思藍,他付出了那麼的多,得到的結果卻只是她的感激,如果她對他只是感激的話,那為什麼昨天晚上,她對他們倆所共享的那個吻,是這麼的投入,表現的又是這麼的熱情?
還有今天早上她在看到他時表現在臉上的那股喜悅,是這麼的不可錯認,又是這麼的令他歡喜,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一個女人的心,竟然是這麼的深不可測。為什麼一份想要得到回報的感情,竟是這麼的難以獲得?
他到底應該怎麼去做,才能夠獲得全部的她?無關于感謝,更無關于任何他甘心的付出。誰能夠給他一個答案呢?
「思藍,怎麼了?你是不是跟你的男朋友吵架了?」暫時還住在醫院病房里的藺父,敏感的感覺出今天他們之間的僵硬關系,所以禁不住的開口關心一下。
「爸!您在胡說些什麼,廣歌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呢!您不要胡亂猜測好嗎?還好現在他人已經不在這邊了,要不然的話,您要女兒以後怎麼在他的面前做人啊?」表現出來的嬌羞,是這麼的明顯,她還硬要嘴硬地反駁。
「思藍,你是爸爸所生的女兒,爸爸怎麼會不了解你的個性?別否認了,你老爸我雖然年紀已經大了,可是眼楮可不瞎,腦子也清醒得很,怎麼會看不出存在你們之間的那種親密的關系呢?」不知道事情原委的藺父,只是一味地把看在眼底的事實說了出來。
藺父的這一番話,再次擊中了藺思藍的心頭,她真的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那個人了嗎?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她可能會愛上他嗎?
或者該說,他的影像早在他們年紀都還小的時候,就已經佔據了她的心頭。所以這幾年,她用著他所做的錯事,去牢牢的記住他這個人。而實際上,她是因為心底有他的存在,所以才會對他如此的念念不忘嗎?
看女兒那張迷惑的小臉,藺父只能好笑的搖了搖頭。看來他這個笨女兒,是真的弄不懂自己對廣歌那個年輕人的感情。
不過今天經他這麼一點,她就算不清楚,也總該好好的想個明白了。
在病房里的父女二人,就這樣各自懷著心事,兀自的沉思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興致。
這樣的寧靜,一直到了那個人買了晚餐回來才終止。
「伯父,我買晚餐回來了喔!看看,我今天所挑的菜色,都是您愛吃的呢!」因為這些時日的相處,讓晁廣歌對眼前這個平易近人的老人,心中多升起了一股崇敬之意。
所以不管他和藺思藍之間的問題是如何的難解,他在他老人家的面前,始終就擺不出臭架子來給他老人家看。
也因如此,在藺家的大家長心中,對他也就更加添了幾分的喜愛。
藺思藍看著眼前這一老一少的兩個男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她那顆不解的心,更加的不解了。
種種困擾心頭的問題,讓她倏忽的站起身來,匆匆地丟下一句——「你們兩人先吃,我出去逛逛。」就火速的消失在病房的門口。
「不要追了,讓她獨自出去想一想,這樣對你會比較好的。」
正想起身追她的的晁廣歌,硬是被身後那聲蒼老的聲音給檔下。
「伯父,思藍還沒有吃晚餐呢!她這樣一個人出去您放心嗎?」不甚贊同的語氣,焦急的轉身對伯父抗議著。
他擔心她啊!真的很擔心!
「小伙子,放心!女兒是我自己生的,她的迷糊只有我自己最為清楚,所以你大可放心的隨她去。相信我!這樣對你或是對她,都是好事。」他也只能插手到這樣的地步了,他總不可能代替自己的女兒,去對他表白她已經愛上他的那一顆心吧!
眼看著藺父那副自信的模樣,讓晁廣歌的心中縱然再急,也只能暗暗的祈求,希望她一切沒事。
可是看她剛剛那副苦惱的模樣,她又怎麼可能會沒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