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一家極富盛名的義式餐廳。
「權少爺,老位子嗎?」服務生恭敬詢問。
權梓祭點點頭,他是這里的常客。
「那兩位請跟我來。」
點完餐,服務生微微欠身後離去。
「祭,你常來這里嗎?」司徒瑩瑩好奇的問。
他沒有回答她,站起身來。
「你要去哪兒?」該不會是要落跑吧?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後,他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原來是去廁所。」她放下心中大石。
此時卻有一個男人不請自來。
「嗨,美女,要不要跟我去兜風?我的車子不錯喔!」那男人自以為帥氣的把車子鑰匙放到桌上。
「沒興趣。」誰要跟一只豬兜風?
「別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我的開車技術很好,你不用害怕。」男人一臉猥瑣的撫模司徒瑩瑩水女敕女敕的粉頰。
「要我陪你兜風可以,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兩件事。」她忍住滿腔怒火,笑里藏刀的說。
「好,只要你肯陪我,我什麼都做。」男人色性大發,不只想兜風,更想與她翻雲覆雨一番。
司徒瑩瑩突然起身對其他客人說︰「各位,這位先生說今天他請客,你們盡量點,有多貴點多貴,千萬別客氣啊!」愛裝闊嘛,她就成全他!
男人臉色微變,卻因為顧及面子而沒有加以阻止。
就在這時,權梓祭回來了。「他是誰?」
「等會兒再跟你解釋。」好戲就要上場!
「美女,第一件事我已經做了,那第二件呢?你快說!」男人已經迫不及待想月兌光她的衣服了。
「你先轉過去。」她笑得既無邪又迷人。
男人傻呼呼的轉過身,司徒瑩瑩則乘機把寫好的字條黏在他的衣服上。
「你可以轉過來了,現在我要你去做的第二件事情非常簡單,只要你去附近走一圈就可以了。」這里是鬧區,一定可以讓這頭又色又丑的豬顏面盡失。
「真的嗎?那我馬上回來,你別走,等我回來!」男人快步走出餐廳。
一想到那頭色豬被指指點點的情景,司徒瑩瑩就忍不住大笑。
「你在紙上寫了什麼?」權梓祭並沒有阻止司徒瑩瑩的惡作劇,反倒十分贊成,因為那頭豬罪有應得。
司徒瑩瑩笑個不停,嘴巴沒空說話,改用紙筆代替——
我是豬,啦啦啦!我是頭沒錢卻愛擺闊的豬,我是頭性無能的豬,我是頭又丑又惡心又骯髒的豬,啦啦啦……
「你真毒,不過……毒得好!」那頭豬丟盡男人的臉,是該好好教訓。
「哼!就憑他那個樣子也想約我,真是馬不知臉長,猴子不知紅。」她深吸兩口氣,嗤之以鼻的說。
服務生送上餐點。
「祭,你想那頭豬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
就在他們吃了三分之一時,那男人竟然回來了。
「哇,他居然還有臉回來,佩服佩服!」原來一個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司徒瑩瑩真是甘拜下風。
「美女,我已經繞完回來了,跟我去兜風吧!」男人色迷迷的看著穿著性感的司徒瑩瑩,口水險些流下來。
「喂,你的背後好像貼了張紙耶!」她好意提醒。
男人伸手拿下紙條一看,臉色大變。「你故意整我!」
「沒錯,我就是整你,不高興啊?去照照鏡子,憑你這副德行也想約我?哼,下輩子吧!」她是人,怎麼肯和豬約會,而且還是最低級的豬。
男人惱羞成怒,欲對司徒瑩瑩動手。
權梓祭快一步擒住男人欲掌摑司徒瑩瑩的賤手,森冷的深灰色雙眸宛若一把奪人性命的利刃。
「臭小子,放開我!要、要不然我不客氣了,我可是練過柔道的!」男人猶在逞口舌之快,其實早就嚇得發抖。
權梓祭欲教訓男人,司徒瑩瑩卻阻止了他。
「你干嘛攔著我?」權梓祭依舊緊抓住男人,沒有給他任何逃月兌的機會。
「因為我想自己來,這頭豬不僅還想動手打我,我要讓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她向來是有仇報仇,有恩嘛……盡量報!
「隨便你。」語落,權梓祭架住男人,方便她「舒展筋骨」。
男人驚慌失措,險些嚇得屁滾尿流。
「別那麼害怕嘛,我只踢你一下,就一下而已。」司徒瑩瑩沒有說謊,真的只踢了一下——踢了他的重要部位一下。
男人痛得大叫,還像個猴子似的跳來跳去。
眾人見狀,有的大笑,有的拍手。
權梓祭喚來服務生,「把這頭豬趕出去,以後不許他再踏進這里。」
「是的,權少爺。」
「各位,今天我請客,盡量點,別跟我客氣喔!」司徒瑩瑩豪爽的說。教訓色豬的感覺真是太過癮、太刺激了。
眾人齊聲說了謝謝。
「你有那麼多錢請客嗎?」權梓祭有預感今天自己的荷包肯定會大失血。
「沒有。」司徒瑩瑩說得很輕松,一點也不緊張。
「那你剛剛還夸下海口?」想留下來洗碗嗎?
「我沒有,可你有啊,就當是我先跟你借的!」她話已經說出口,總不能現在才反悔吧?
丙然!「要是我不肯借呢?」
「不肯借?」她一手撐著下巴,故作懊惱狀。「那只有一個方法了。」
「什麼方法?」這惡女八成又在想些有的沒的。
「如果我留下來做事抵債,說不定會賠得更多,這樣豈不是得不償失?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美色,我其實也不願意啦,可你不肯借我,我只好犧牲自己!」
她敢保證他接下來一定會說——
「不許!我出錢!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把你綁起來。」一想到她躺在其他男人身下嬌喘,他就渾身不對勁。
賓果,中招!「那就謝謝你!」
他無奈搖頭。
「梓祭,你愛我嗎?」歡愛過後,鄭恩賴在權梓祭懷里,嬌聲問道。
他選擇沉默。
「梓祭,我……」她欲言又止。
「怎麼啦?」他輕撫她的背。
「我、我懷孕了。」她偷瞄他的表情。
他沒有特別生氣,但也沒有特別開心。
「梓祭,如果你不想要孩子,我去打掉好了。」她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不可以,墮胎太危險了。」他想也沒想便反對。
「那怎麼辦?我不想當未婚媽媽。」她急得哭了。
「我會娶你,別擔心。」因為她像小渝,所以他願意為她定下來。
「你是說真的嗎?」她真的可以做權氏的總裁夫人嗎?
他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梓祭,謝謝你,我好高興。」可以做少女乃女乃,她當然高興了。
他淡笑不語。
獲知權梓祭將迎娶已懷有身孕的鄭恩,司徒瑩瑩出乎意料的平靜,也沒有加以阻止。
「瑩瑩,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權總裁都要娶別人了。」法霂看起來比當事人還緊張,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小霂,放輕松點,我有我的打算,不會就這麼放棄的。」她要是會這樣就放棄,她就不是司徒瑩瑩了。
「你打算怎麼辦?」法霂好奇極了。
「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司徒瑩瑩故意賣關子。
「透露一點嘛!」
「不行,說了就不好玩了。」
法霂鼓起腮幫子。「小氣鬼,虧我們還是好姐妹!」
司徒瑩瑩沒有說話,只是呵呵的笑。
「算了,不逼你說,不過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千萬別客氣喔!」法霂衷心希望好友能得到想要的幸福。
司徒瑩瑩莞爾一笑。
權梓祭不顧父母反對,執意要將鄭恩迎娶進門。
這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
「老公,怎麼辦?」權夫人根本不想要鄭恩這個媳婦。
「能怎麼辦,你又不是不知道兒子的個性。」權老爺總覺得鄭恩肚里的孩子不是權梓祭的。
權夫人深深嘆一口氣。「不知道瑩瑩現在怎麼樣了。」
「老爺、夫人,婚禮就要開始了。」呂豪是這場婚禮的總招待。
互看一眼,他們走出休息室。
就在神父準備要為新人證婚的前一刻,司徒瑩瑩突然現身教堂,在她身旁還跟了個陌生男子。
鄭恩緊握權梓祭的手,擔心事情會有所變卦,更害怕會東窗事發。
「祭,你不可以娶她。」
司徒瑩瑩此話一出,除了權家兩老之外,所有賓客都大吃一驚。
「司徒瑩瑩,我跟你有仇嗎?你為什麼老是針對我?」鄭恩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好怕她會說出不該說的話。
「祭,她騙了你,你不能娶她,否則你會後悔的。」司徒瑩瑩無法眼睜睜看著心愛男人和別的女人結婚,更不希望他被蒙在鼓里。
「祭,你別听她胡說,我、我沒有騙你,我們快點結婚!」鄭恩焦急催促,臉上寫著明顯的心虛。
「乖,別急。」安撫鄭恩後,權梓祭不發一語的看著司徒瑩瑩,對她如此莽撞的行為相當不諒解。
「別怪我,我是為你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而是這位先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現在帶她去婦產科,讓醫生告訴你,她已經懷孕幾個月了。」司徒瑩瑩是在無意間遇見鄭恩孩子的親生父親,他把所有實情都告訴了她。
「恩恩,她說的都是真的嗎?」權梓祭不希望只听信一面之詞。
「我、我……」鄭恩緊張到結巴。
「權總裁,小恩肚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她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可據我所知你們才認識兩個多月。」這位男子很愛鄭恩,她卻因為虛榮心作祟而拋棄他。
權梓祭半信半疑。
「祭,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這女人不但不愛你還騙了你,你不能因為她長得像小渝就娶她,這對她不公平,對小渝不公平,對我更不公平。」司徒瑩瑩走向權梓祭,情緒略顯激動。
「梓祭,我沒有騙你,你答應娶我,你不能反悔!」鄭恩在做垂死掙扎。
「鄭恩,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要欺騙祭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要我綁你上婦產科,你才肯說實話?」司徒瑩瑩搶下鄭恩的捧花,怒不可遏的瞪著她。
「不,我沒有!說謊的是你們,我的孩子是梓祭的,是梓祭的!」鄭恩像個瘋婆子似的大叫。
「你說謊!」
「我沒有。」
「夠了,閉嘴!」
權梓祭這一吼,兩個原本劍拔弩張的女人都安靜了下來。
「呂豪,準備車子,我要到婦產科去。」他可沒大方到替別人養老婆孩子,更不容許被欺騙、背叛。
呂豪領命走出教堂。
听到權梓祭的決定,司徒瑩瑩露出勝利的笑容,鄭恩則緊張得發抖。
沒一會兒,呂豪又走回來。「總裁,車子準備好了。」
「嗯!這里交給你處理。」
新人穿著禮服來婦產科的情景,應該很少見吧?
「梓祭,我……」這一進去,鄭恩也就完了。
「進去吧!」權梓祭覺得自己有權利知道真相。
鄭恩跟著護士走進診療室,活像要上斷頭台的犯人。
「祭,或許你會怪我雞婆,又或許你會怨我,但不管今天鄭恩是不是懷了你的孩子,我都會把你搶過來,因為你是我的。」司徒瑩瑩站在權梓祭的面前,握住他的手,神情十分堅定的說。
權梓祭沉默以對。
不久後,醫生走出來。
「醫生,怎麼樣?」權夫人迫不及待的問。
「鄭小姐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恭喜。」
權梓祭不發一語的轉身離去。
「伯父、伯母,這里交給你們處理了,我去看看祭。」
語落,司徒瑩瑩追上權梓祭,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
「別跟著我!」當他知道真相時非但沒有生氣,反倒覺得松了口氣,這是因為他根本不愛鄭恩嗎?
是啊!他當然不愛鄭恩,他只是把鄭恩當成小渝的替代品。
司徒瑩瑩依然緊跟著他。
「我叫你別跟著我,你是聾了嗎?」他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靜靜。
「我怕你想不開做傻事,所以我要保護你。」他叫她不跟,她就不跟嗎?她可沒那麼听話。
「做傻事?哼,我沒那麼蠢!」除了父母之外,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值得他犧牲一切,那個人就是他今生的摯愛——小渝。
「是嗎?那就好,你要去哪里?我有車,我送你。」她大大的松了口氣,幸好他還有理智。
他沒有理她,繼續往前走。
她扮了個鬼臉後,又立刻跟上他的腳步。
走出醫院,他突然轉過身對她伸出手。
「嗄?做什麼啊?」司徒瑩瑩一頭霧水。
「車鑰匙。」他不習慣被女人載。
她恍然大悟,掏出鑰匙給他。
接過鑰匙,他面無表情的走向停車場,她理所當然的跟了過去,然後他開著她的車子載她離開醫院。
「祭,你要去哪里?」司徒瑩瑩並不感到害怕,只是覺得很納悶。
權梓祭選擇緘默。
「不說就算了。」反正不管他去哪里,她都會陪著他,說不說都一樣。
他緩緩加速。
她扭開音樂。
就這樣,車里除了音樂聲,就只剩他們的呼吸聲了。
數小時後,他們來到花蓮。
「為什麼來這里?」她不解的問。
他依舊沉默。
她秀眉緊皺。
半小時後,他們到了KIN?飯店位于花蓮的分店。
將車子交給泊車小弟後,他們走進飯店。
「總、總裁!」見到總裁大駕光臨,櫃台人員十分驚訝。
權梓祭冷著一張臉,連回答一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