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我學妹人還不錯吧?」尉晨綱曖昧的話語,令墨治國俊眉微挑。
「什麼錯不錯的?」墨治國拿著手機在廚房里走動著。
不只是家具,還得添購一些家電用品才行,雖然他不常開伙,不過他的家里一定要有瓦斯爐和鍋碗瓢盆之類的,看來得再找那個經理人陪他去采買一番了。
「少來!前天我明明听到你們打得火熱。」還敢睜眼說瞎話?
「你是腦子有問題嗎?誰跟那只母老虎打得火熱?」他們兩個人沒拿刀互砍對方已經不錯了。
「沒有嗎?我記得我明明听到什麼『好痛……你這人怎麼這樣?用蠻力欺負弱女子』、『哪有你凶猛?還整個人撲上來,你當我是羊啊?』這類曖昧不明的話,莫非我是產生幻听嗎?」尉晨綱語調微微上揚,似乎是在忍笑。
聞言,墨治國悚然一驚,原本還在思索著要添購哪些東西,卻被尉晨綱這番曖昧不明的話給打斷了思緒。
「你什麼時候听到的?」該死的!若讓這家伙知道,這件事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的!
「我是正大光明的听哦!」若不是墨治國打了那通電話,他也不會听見他們精采的對話。
看來他的小學妹還挺真人不露相的,明明看起來溫柔婉約,沒想到居然這麼熱情啊!為了不讓耳朵繼續听著他們接下來更加限制級的聲音,他還好心地主動掛電話,留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
像他這麼好的朋友,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了唷!
「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兩個是在吵架,而不是在搞曖昧吧?」墨治國眉頭微蹙,試圖澄清自己的名譽。
「吵架會吵到撲上去?嘖嘖!治國,這話你可以拿去騙別人,但要騙我?省省吧!」這理由太蹩腳了!
「拜托!你那個學妹簡直像個母老虎,那天只是一場意外,根本沒你想的那麼下流。」果然是滿腦子變態思想。
「維瑗會像母老虎?雖然我們也好幾年不見了,不過就我所知,她當年可是個相當受歡迎的小美女呢!你不是一向喜歡這種嬌小柔弱的女人嗎?難得我給了你這個機會,你不會不懂得好好把握吧?」可別說他對他不夠好。
嬌小柔弱?
他可沒忘記那女人對他劈頭就是一陣猛砸,雖然臉上的紅痕早已淡化,不過後腦勺腫的那一包,現在還絲毫沒有消腫的跡象,而尉晨綱居然還有臉說那女人柔弱?那全天下的女人大概是不堪一擊,風一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吧!
驀地,腦海中閃過兩人接吻的畫面,他黑眸微眯,不可否認,那個男人婆嘗起來的滋味的確還不錯,不過他又不是沒吻過女人,比她條件好的女人比比皆是,他又何必記掛著那一天的吻?
揮去腦中異樣的想法,他離開廚房,手中順便拿了罐剛才去超市買的啤酒,直接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尉晨綱,我對你的小學妹一點興趣也沒有,話說回來,她挑的房子馬馬虎虎,里頭簡直是貧瘠的可以,這件事我都還沒跟你算帳呢!」墨治國濃眉一挑,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原本還想繼續調侃他的尉晨綱,此時突然感到一陣冷風吹過。才三天而已,墨治國該不會說他想回來了吧?不要啊!他不想被派駐到台中去。
「呃……維瑗是個很優秀的經理人,我相信她找的房子,絕對符合你的需求,你就別挑剔了吧!」
「滿足我的需求?還差得遠呢!我不是說要附家具嗎?結果你知道里頭給我放了什麼?一張破桌子還有幾張破椅子,主臥房里還給我擺了一張硬邦邦的單人床,然後什麼都沒有,你說,這和我當初要求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說還好,一說就讓他一肚子火。
「唉,人家租屋原本就是租空屋嘛!你挑三揀四又這麼臨時,能找到就很不錯了……」家具自己去買不就得了?
「你說什麼?」墨治國語氣不佳地問。
糟糕,他听得出墨大少在不爽了,為了明哲保身,還是不要繼續這個話題,省得被無端牽累,到時沒好日子過。
「沒事、沒事!我明天安排了台中分公司的唐經理來接洽你,如果你有什麼不懂的,問他就成了。」趕緊把話題繞回公事上。
算他識相!
墨治國用肩膀夾著手機,動作敏捷地打開啤酒,仰頭就灌了一大口,冰涼的口感讓他的火氣逐漸消退。
這才是人生哪!
「我知道了,對了,有空去跟你那個學妹曉以大義一下,讓她知道什麼叫作顧客至上!」墨治國不忘叮嚀。
「……」這事應該由他自個兒去說吧?
「好啦!我懶得跟你鬼扯,等等還得去添購一些東西,這里什麼都沒有,真不知道要怎麼住人。」墨治國忍不住抱怨著。
「……」什麼都沒有?這種話他居然說得出口?
「就這樣了。」不理會電話那頭突如其來的靜默,墨治國直接掛掉電話。
其實除了房子小了一點,環境還算清幽,而且離他公司只有十分鐘車程,看來傅維瑗也還沒那麼差嘛!
一想到昨晚他請她到三媽臭臭鍋吃飯,她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為難,很明顯就是不喜歡,不過他偏偏反其道而行,還逕自替她點了一鍋臭臭鍋,只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有奪門而出的沖動。
「吃呀!怎麼不吃?」他和顏悅色地說。
「我其實不太餓。」她扯著唇角。
「不餓?怎麼可能?我們今天忙了一整天,體力消耗不少,來來來,這里的臭臭鍋超級世紀無敵好吃,快吃!」他忙著勸道。
只見她動作極為緩慢地拿起筷子,然後動作極為緩慢地夾起鍋中的魚丸,然後動作極為緩慢地放進嘴里……
雖然她沒有當場吐出來,不過她臉上的表情的確稱不上賞心悅目,只是,見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就感到通體舒暢啊!
嘿嘿!他知道了她的弱點,那就是——她不敢吃臭臭鍋!
凶巴巴的母老虎也有弱點,不好好把握怎麼成?
在心里打定主意後,他慢條斯理地拿起丟在桌上的手機,按了快速鍵,靜待電話那頭的人接起。
「喂?找哪位?」慵懶迷人的嗓音從電話里頭傳來。
陡地,一陣熱流從他的下月復升起,慢慢熨燙著他的心,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清楚地傳進他的耳里,光是那一聲,居然喚醒了他體內的!
「喂?是誰啊?」比先前更為慵懶的低啞嗓音,再次凌遲著他的身心。
該死的!看著自己亢奮的胯下,墨治國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的聲音而有了反應。
「傅小姐,是我。」他收斂心神,不讓自己的聲音泄漏出他的渴望。
「你是誰?」傅維瑗顯然睡迷糊了。
「你忘了我嗎?我是你最親愛的客戶。」他笑道。
還在床上和棉被難分難舍的傅維瑗,被他這句話給驚醒,只听見一陣踫撞聲,伴隨著女人哀號的聲音,他濃眉微挑,驀地興起一股罪惡感。
「墨治國?你七早八早打來做什麼?」哦!痛死她了!
「七早八早?」他看著手腕上的機械表,上頭時針和分針都指著十二的位置。
「對啦!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昨晚她一直到三點才睡著,這死家伙一早又打來做什麼?
「基本上,早睡早起對身體比較好,現在是正午時分,我也準備要去大賣場添購一些民生物品,要麻煩你當陪客!」他笑得邪惡。
「誰理你!」她超想睡覺的,才懶得陪他去什麼大賣場!
「這樣嗎?那好吧!我只好撥個電話到貴公司,跟他們敘述一下前天傅小姐的惡形惡狀,看看他們要怎麼補償我……」他還不忘輕嘆了一口氣。
卑鄙無恥的下三濫!昨天他吻她的事,她都沒跟他算帳了,他居然還一直拿這件事來威脅她,哼!同一個計謀重復使用成功就太肉腳了,她才不會這麼容易就屈服。
「你打啊!」反正他也不過是嚇唬她的。
「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敢打?」以為他只是隨便說說嗎?
「有膽你就打。」她輕哼。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撥個電話吧!我想讓貴公司來處理這件事是再好不過的了。」
聞言,他迅速收了線。
傅維瑗裹著棉被,一頭短發翹個半天高,她呆滯地看著手機螢幕,約莫數分鐘,見手機沒有絲毫動靜,她這才松了口氣。
「我就說嘛!那家伙肯定是嚇唬我的,我才不信他敢……」話說到一半,手機鈴聲頓時響起,嚇得她差點把手機給摔出去。
手忙腳亂地接住手機,看著上頭的來電顯示,她頓時有種如臨大敵的威覺。
「喂,經理,你找我有事嗎?」她戰戰兢兢地開口。
「維瑗,我不是告訴過你顧客至上嗎?你怎麼能動手打客戶?」周金里嚴厲的指責令她忍不住肅然起敬。
「經理,那是誤會……」
「總之,我不管什麼五會六會的,你現在馬上去給我安撫客戶,如果讓外頭傳出一點不利于我們公司的傳聞,我絕對唯你是問!」收線。
她怔愣地再次瞪著手機螢幕好半晌,一股怒氣打從心里蔓延開來。墨治國居然真的打電話去投訴她!天啊!難得她保持了這麼多年的優良績效,卻讓他一通電話給毀了!
她錯了,她不該和他賭氣,這下吃虧的是自己,他大爺可沒有半點損失,甚至她還得去負責「安撫」他的情緒!
去他的情緒!
手忙腳亂地沖進廁所胡亂梳洗完畢,她隨手拎了件黑色上衣,再套上一件牛仔短裙,匆匆忙忙地沖了出門。
她發誓,等等看到那個該死一千一萬次的臭男人,她絕對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一見到傅維瑗風馳電掣地出現在他家,墨治國掩不住喜悅,笑得一臉開懷。雖然用公司來壓制她是一件很卑鄙的事,不過一看到她的身影,他就感到心情愉悅,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哇!你只花了半小時的時間。」他嘖嘖稱奇。
傅維瑗一手撐著牆,上氣不接下氣地順著氣,一路搭計程車狂飄而來,再一股作氣地爬上三樓,害她累得半死,全是為了這個罪魁禍首!
「墨……我……你……」她斷斷續續的話,讓他忍不住眉頭微挑。
「你在說火星話嗎?」看她氣喘如牛,他一把拉住她,將她往屋里帶去。
原本想掙月兌他的箝制,但因為太喘,她光忙著呼吸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力氣和他激戰啊?只好任由他拉著,如果他敢亂來,她肯定會拿鞋子砸在他臉上。
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墨治國轉身從一個購物袋里挖出一瓶運動飲料,一派悠閑地拿到她面前。
「等氣順了後再喝吧!」
為他這貼心的舉動而感到訝異,傅維瑗先是看了他一眼,見他俊臉上沒有任何的嘲笑意味,她才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飲料,等呼吸較為平順之後,才扭開瓶蓋灌了一大口。
看著她小臉上滿是汗水,他輕嘆了口氣,抽了張面紙遞給她。
「瞧你一身汗,快擦干,當心著涼。」他叮嚀著。
聞言,她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緊盯著他不放,天要下紅雨了嗎?那個以整人為樂的墨治國,居然真心向善從良了,害她一時之間慌了手腳,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
她可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只要對方姿態稍微緩和下來,縱使前一刻她氣得半死,下一秒馬上會前嫌盡釋,也懶得跟對方計較了。
見她有如石化般僵硬不動,他不耐煩地直接坐到她身側,拿著面紙替她輕拭著臉上的汗水。
「雖然看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過來很令人贊許,不過若是因為這樣而累到說不出話來,我可是會感到罪惡的。」他不忘調侃她幾句。
前一秒她才對他有那麼一丁點改觀,下一秒他又說出這種令人為之氣結的話來,就算她想原諒他,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啦!
「那你就不該打電話去跟我們經理說這件事!」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面紙,不讓他繼續為她服務。
「咦?我記得是有人要我打去說的啊!」他可真冤枉。
「那我叫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一死啊?」忍無可忍,她將手中的飲料放在桌上,一臉殺氣騰騰地瞪著他。
瞧她美眸迸發出璀燦的光芒,整個人耀眼得令人別不開眼,他頓時感到喉嚨一陣干澀,尤其看著那件貼身的黑色上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而她傲人的上圍,正因為她的呼吸而劇烈起伏著。
那屬于女性的誘人魅力,正無形地引誘著他,驀地,他黑眸微黯,深邃的眸光中閃動著一抹奇異的光芒,正在盛怒中的傅維瑗沒有留意到,她一心只想拿把刀在他身上砍個幾刀,以消她的心頭之恨。
他的靜默,讓她頓時有些納悶,他不是很懂得挖苦人嗎?怎麼她都說出這麼麻辣的字句了,他居然沒有回嘴?莫非他是生病了?
「喂!你是中邪了嗎?」居然不說話了,嘖嘖!
「有沒有人說過,你生氣的時候很迷人?」他湊近她,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困在懷中。
他突然湊近的俊臉,讓她的心房再次失序地跳動著,耳里只听見猛烈的心跳聲,看著他漸漸貼近的臉龐,她不由自主地停止呼吸,只見他那雙黑眸正蘊藏著濃濃的溫柔凝視著她。
一向只會和她惡言相向的他,居然會用這種眼神看她,看得她心頭一陣小鹿亂撞,鼓都敲得半天響了,那種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不安戚,讓她反射性地往後退,只想逃離他所灑下的曖昧情網。
一雙大掌猛地托住她的後腦勺,她錯愕地瞪大美眸,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逐漸放大的俊臉,天!他該不會是想吻她吧?這怎麼成?上回讓他佔了一次便宜還不夠,這次她可沒那麼笨!
「墨治國,我警告你,識相的就快放開我哦!小心我打電話報警,到時你若被抓去警察局,丟臉的人可是你!」她打破這股曖昧的氣氛,刻意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
「哦?我有對你怎麼樣嗎?」他挑眉笑問。
他又露出那種曖昧不明的詭異笑容,偏偏那笑容出現在他臉上還真是好看得緊,害她一時看傻了眼,直到他輕笑出聲,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怎樣啊?一副想佔我便宜的樣子,我告訴你,昨天的事我就算了,但是如果你還敢再佔我便宜,我肯定會揍得連你爸媽都不認得你!」就算她力不如人,也會卯足全力給他好看。
「佔你便宜?我會佔你便宜?」他忍俊不住地放聲大笑。
「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看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角甚至還泛著微微淚光,讓她感到一陣難堪。
好歹她也是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人好嗎?听他的言下之意,活像是她沒有半點姿色一樣,低頭看了看自己尚可見人的豐滿上圍,她柳眉一挑,抬頭挺胸地用鼻孔朝他吹氣。
「姓墨的,你少狗眼看人低,再怎麼說,我也是有人追的!」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的墨治國,因為她這番話,再也憋不住笑意,索性轉過身子狂笑著,甚至還夸張地撫著肚子,仿佛她剛才說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讓他笑成這副德行。
「哈哈哈……你說……你有人追?」他輕拭著眼角,轉頭對上她憤怒的星眸。
「墨治國,你這人怎麼那麼差勁?一直羞辱我,你就這麼得意嗎?」她就不能有人追嗎?
「我……我沒有在羞辱你……只是……哈哈哈哈……」天,好久沒听到這麼好笑的笑話了,他實在克制不住滿腔的笑意啊!
看著他笑得東倒西歪,傅維瑗冷著一張臉,不發一語地拿起桌上的運動飲料仰頭就灌,氣死她了!這男人就是故意把她叫來嘲笑的嗎?虧他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心思這麼歹毒。
從他打電話到公司跟經理投訴之後,基本上,她對他的印象根本是蕩到谷底,再也沒有翻身的余地,和這種爛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墨先生,我記得你一大早把我叫來,不是為了來這里看你笑的吧?」她涼涼地開口。
她淡漠的語氣,很顯然是在對他不尊重的行為做出消極的反抗,他斂住笑容,唇角仍然揚起漂亮的弧度,那雙黑眸甚至還閃動著盈盈水光——笑到流淚的證據!
「傅小姐,放心吧!我只是和你開開玩笑而已,像你這種清粥小菜,我是一點也沒放在眼里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意圖不軌。」他挑明了她不是他的菜。
「那最好,既然你笑也笑夠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出發去挑你那些該死的民生用品了?」一听到他說的話,她的心就沒來由地感到煩悶。
什麼叫作她不是他的菜啊?好歹她在業界也是有名的一朵花耶!有多少男人對她表示好感啊?只有這個男人對她這麼不屑一顧,想來就一肚子火。
「不是該死的民生用品,而是有用的民生用品,還有,我還得去買一些家電,你今天就陪我一塊買吧!」他逕自替她做了決定。
「為什麼?」不是只有民生用品嗎?
「你沒看到這間房子里什麼都沒有嗎?我總得去買台冰箱,還有烤箱跟微波爐什麼的,要不然怎麼住人哪?」說完還不忘掃了她一眼。
又變成是她的錯了?真是生眼楮沒看過如此鴨霸的男人,相較之下,尉晨綱就比他溫柔多了。
「怎麼不是學長來台中啊?至少他還不像你這麼難伺候。」她忍不住咕噥著。
聲音雖小,卻落入了耳力極佳的墨治國耳中,看她不情不願地噘著嘴,一把無名火頓時從他月復里竄燒了起來,尉晨綱那家伙哪里比得上他幽默又風趣?
再說人家明明有女朋友了,她還在那里吱吱歪歪個什麼勁!
「抱歉,讓你失望了,晨綱想在台北守候他的女朋友,哪有那種閑情逸致來這種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勸你還是少作白日夢了,人家不可能愛上你的。」他冷嘲熱諷地嗤了聲。
說人壞話被逮個正著,她頓時啞口無言,支支吾吾地不知要如何辯解。而他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像是被他給說中,她果然喜歡尉晨綱!
分不清心中那抹酸澀感是什麼,他眉頭一皺,寒著一張臉,轉身走回臥室里,傅維瑗眨了眨眼,仍然處在震撼中,完全無法做出反應。
「呆什麼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要陪我逛街采買,不準你腦子里想其他男人!」他佔有欲十足的話語,令兩人都大吃一驚。
「想其他男人?」她腦子里有裝其他男人嗎?
墨治國俊臉微赧。該死的!他在胡說八道個什麼鬼啊?就算她喜歡阿貓阿狗阿珠阿花或是路人甲乙丙丁都不關他的事,如果讓她誤會他對她有什麼好感,豈不是自找苦吃?
思及此,他隨即整頓心神,又恢復一貫的表情。
「對!晨綱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少打他主意,走走走,別想賴皮,你欠我的就要還。」他推著她的背,將她往門外推。
「喂……我對學長才不是像你說的……哎喲!好痛!你這個大白痴,我腳踢到門了啦!」她忍不住哀號著。
「笨蛋,看到門不會閃嗎?」還笨到去踢它?
「墨治國,你這個大混蛋!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啊!好痛!」顧著罵他,她卻忘了前面的門,一頭往前撞去。
清脆的踫撞聲回蕩在整個樓梯間里。可想而知,她這一下撞得有多結實。
「唉!你可別撞壞我的門啊!」
「……」
她一手揉著額頭,一臉忿忿不平地瞪著他。
「如果門被你撞壞了,我可是要你賠錢的哦!」他好整以暇地凝視著她,俊臉上還揚起一抹欠揍的笑容。
若不是痛到說不出話來,她肯定會一拳打得他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