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桃花村村民發現受傷的兩人時,已是隔日的清晨,他們要上山挖竹筍,途中經過廢棄的草寮,無意間發現有煙往外飄,以為失火了。
畢竟星星之火足以燎原,還是村民賴以維生的竹林,大夥一心慌,拿著鋤頭、扁擔就要去滅火。
誰知破門一拉開,看到的不是火苗,而是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抱在一塊,那男子的手還不知羞地放在人家姑娘家的上。
這下可群情憤慨了,個個瞧不起他的無恥行徑,不由分說就要他負起責任。
桃花村和別的地方不同,他們是以女人當家,丈夫在家中沒有說話的余地,最大的功能是暖床、帶孩子,偶爾下田耕種,或上山打點野味,其他事由女人作主。
而這一村最教人嘖嘖稱奇的是,男人不娶妻,他們的風俗是嫁給老婆。
說白一點,迎娶的是女人,男人得乖乖待在家里,等妻子將他娶過門。
「我們不是夫妻,我和她之間是清白的。」頂多親過、抱過,佔了點小便宜而已。
「嚇!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不是夫妻還把人家抱滿懷,身上的衣物全給月兌得一件不留,在我們桃花村,女人是寶、是天,哪容人吃乾抹淨不當回事!」簡直是天理難容。
「她的衣服濕了,不替她月兌了,難道要她穿著受寒?」南宮狂振振有詞。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那些迂腐禮教哪有人命重要。
「全是狡辯之詞!誰曉得你有沒有下藥,迷奸人家小泵娘,一對沒穿衣服的男女抱在一要說沒發生什麼,誰相信,剛剛你的手還放在小泵娘的臀上。」
「我不是……」光看他一身是傷,真有什麼邪念也力不從心。
「廢話少說,一句話,你到底要不要嫁?」體格壯碩的女村長拿著釘耙,對著他鼻子,代表全村發言。
一人對著上百名以農具為武器的村民,百口莫辯的南宮狂真是龍困淺灘遭蝦戲,而且他實在不懂這些村民為什麼是逼他「嫁人」而不是「娶人」。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被「捉奸在床」是事實,他再怎麼解釋也沒用,赤身的男女同處一室,若說兩人之間是清白的,換成是他撞見也不相信。
不過他本就對北越清雪有好感,對她的聰慧和靈性深深著迷,如果成親的對像是她,他倒沒多掙紮。
只是用一只公雞代替,未免太滅了他西帝的面子,若不是她一直高燒不退,幾度瀕死,他也不會順應村里的習俗,以嫁娶的方式沖喜。
也是直到這時,他才知道一直以為不重要的問題,事實上問題可大了,因為村民不是口誤,他們是真的打算讓他披嫁衣嫁人,代替北越清雪跟他拜堂的才是新郎倌!
「一拜天地。」
「喔!喔!喔!」被人抱著的公雞拉長脖子啼叫。
「二拜高堂。」
沒有高堂,一對紅燭代替。
「夫妻交拜。」
怎麼也不肯彎下腰的南宮狂在數百雙眼楮的瞪視下,勉為其難地點下頭,敷衍了事。
最後一道「送入洞房」還沒喊,他已經一臉冷意地走入新房,將裝著公雞的雞籠往床底下一扔,鑽入暖呼呼的被窩抱住他的真娘子。
「你……你是說你嫁給一只……公雞?!」這……是開玩笑吧!
「你敢笑出聲,我保證讓你三天三夜下下了床,全村的人都曉得我們干了什麼好事。」南宮狂陰著臉威脅。
「但是一只公雞……」實在太荒唐了。
她忍得很辛苦,想笑又怕惹惱了說到做到的西帝,大病初癒的嬌顏微微扭曲了。
「北越清雪,那只公雞是你。」牠代替起不了身的她拜堂。
笑意有點藏不住的北越清雪火上加油,「也就是說我娶了你嘍!你成了我北君的小娘子。」
小娘子,听起來還真滑稽……
一想到高大威武的南宮狂穿上女子嫁衣,頭上頂著一頂鳳冠,以為忍得住的她還是破了功,噗哧一聲,嬌軟笑聲由唇畔逸出。
「你說錯了,愛妃,你才是我西帝的小娘子,我們在桃花村村民的見證下成為夫妻。」嘴角一勾,他笑得有幾分流氣。
「夫妻?」這字眼打入腦里,她才驚覺事態嚴重。
「清雪,我的好娘子,為夫等著我倆的洞房花燭夜。」南宮狂神態輕狂地朝她一笑,長指勾起她一撮發絲,纏繞在手心把玩。
「等……等一下,這不是真的吧!應該是權宜之計。」她心慌地後退,臉泛桃色。
「你說呢!」斜眸一睇,他神情倡狂得不可一世。
「西帝,不,南宮狂……我該喊你什麼,村民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為了確保萬一,還是小心謹慎。
「烈雲。」他將字告知她,視她為妻。
「烈雲……」她反覆念著,心頭熱熱的。
狂笑著擁住香肩,他刻意湊近在她耳旁低喃,「都拜堂成親了,你還認不出夫君是誰嗎?那我可是會很失望。」
「南宮狂!!」低聲一喊,她警告他別假戲真做。
可惜北越清雪忘了他天性叛逆,別人要他做的事他偏不做,人家不讓他做的事他越是躍躍欲試,徹底的狂人心態。
「清雪娘子,你這氣惱的模樣真迷人,撩撥得為夫心口發癢,好想嚐上一口。」真是個小妖精,活靈靈的眼兒像要勾人魂魄。
「你……」
沒讓她有開口的機會,俯的南宮狂一手托住她後腦勺,一手扶著柳腰,張狂至極地掠取粉色唇辦,長舌霸道地撬開貝齒,直搗芳馥的小粉舌。
他不僅吻了她,還上下其手游走暗香飄送的胴體,引發她的嬌喘與驚顫。
鐵了心要與她做夫妻,便不容許她逃月兌,既然他已經陷進去了,她絕無獨善其身的可能,他們將一起沉淪,誰也休想逃離。
「西……烈雲,你忘了我是北越國君嗎?我們不能……」不能明知是錯卻錯到底,不肯回頭。
「噓!」他一指抵住她的唇辦,描繪著誘人唇形。「沒有什麼是我不敢做的,記著我是西臨狂人,只要我看上眼的,一定會搶到手。」
北越女皇又如何,躺在他身下就是他的女人,他不放手,她永遠是他的人。
南宮狂的行事原則便是任憑他高興,將任何的道德規範視為無物,為所欲為的做他想做的事,不允許礙事的石頭擋路。
「我們會萬劫不復。」她想推開他,但身子卻情不自禁的朝他偎近。
他輕笑,「你怕下地獄嗎?清雪。」
不待她回答,他已經抱起她往床上一放,隨即覆上去,啄吻如雨下,灑遍如盛開花兒的玉容。
那是屬于他的權利,一個丈夫向妻子索討遲來的新婚夜。
在同意拜堂的那一刻,他就認定她,沒有一絲勉強、沒有一絲為難,甚至暗暗竊喜,他終于能名正言順地擁有她。
「我怕北越百姓怨我。」怨她不做帝君做帝妻。
「怨就怨吧!你是我的,不是他們的。」身為西帝,他競和北越人民爭寵。
嘆息,她將雙手插入他濃密的黑發中,將他拉近。「這樣的渾話也只有你南宮狂說得出口。」
他說得理直氣壯,仿佛不把一切看在眼里,一手掌控乾坤。
「可你偏愛死我這樣一個狂人,整顆心全系在我身上。」他大言不慚的道。
凝視他墨黑深瞳,她未了幽然一笑。「是呀!我不可自拔,愛上狂妄自大的你,我傻得可悲吧!」
「你……你說什麼?」他忽地瞠大眼,停下解開羅衫的手。
是他听錯了?清靈若仙的她怎麼可能真的愛上他?
「你看起來很驚訝,我愛你有那麼不可思議嗎?放眼東濬、南烈、西臨、北越四國,有誰配得上稱為狂帝,我沒守好心被你偷去那是我活該,誰教我自投羅網,找上你西帝。」
協商變賠心,還有比這更蝕本的交易嗎?
「清雪,你令我訝異,你的誠實是一項不可多得的美德。」她愛他、她愛他,她愛……哈哈……北越清雪愛他南宮烈雲。
不可否認的,南宮狂的心口越漲越滿,拉開的嘴角也越揚越高,滿眼璀璨的星辰,笑意難遏。
這個男人有點得意過了頭,眉宇間盡是掩不住的愉色,即使他此刻的行徑算是趁人之危,可誰管得了他大白天與「妻子」燕好,抹甜帶蜜的示愛比柔膩滑細的嬌軀更教他熱了身子。
「不過丑話說在先,我可是心胸狹窄的妒婦,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有其他女人。」她也是有護心的,不願與人共用一個男人。
不講一生一世,北越清雪她只把握眼前的暫時,他倆同為君王,各有各的責任要擔,她不認為兩人能走得長久。
一時的落難就算是偷來的時光,能得一日便是一日,她不敢有所奢求,天長地久指的是平凡夫妻,她與他皆非平凡人。
他不假思索的點頭。「回宮後我立刻遣散侍妾,就你一人當我的枕畔人。」
有了她以後,他還需要別人嗎?
顯然把事情看得太簡單的西帝沒想過結局,他以自己狂妄的想法看待這樁婚事,並且樂于接受,滿腦于是帝後成雙依偎的美好遠景。
「話別說得太早,就怕你做不到。」她微微嘆息,將澀然藏在眉眼里。
她不會是他的妻,他們的距離太遙遠了。
南宮狂用鼻一蹭,張口一咬白玉耳垂。「到目前為止,還沒人敢質疑我的話。」
「我很榮幸當第一人……啊!蠻子,你……你做什麼,不可以踫……踫那里……」嚇!他……他怎麼能……她又驚又羞的看著他的舉動。
幾近全果的人兒扭擺著火的嬌胴,嚶呢聲由口中流出,她羞怯地想並攏雙腿,可是耀武揚威的手卻將其扳開,長指撫搓羞人。
她下意識想逃,但是有力雙臂桎梏發燙的身子,除了不斷發出令人臉紅的吟哦,她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習慣掠奪的西臨狂帝根本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保留,悉數展露在他幽光一黯的眸底。
「清雪,我挺愛你這張說話的小嘴。」他一吻口吐芝蘭的檀唇,「更愛看你波光流轉的靈璨眸子。」唇落眼睫,又是一吻。「尤其是你看著我的迷蒙眼神,我愛得難以自持……」
吻雨紛落,點點如火苗,折騰了兩具受情慾所苦的軀殼,他們四肢交纏,不留一點空隙,汗水淋灕,情慾攀高。
猛烈的劇痛貫穿全身,一滴淚由頰側滑落,不植桃花的桃花村,北越清雪在這座山腳下的小村落里,成為西帝南宮狂的妻。
或者說,她娶了他,他才是北越女皇的皇夫。
風,從北邊吹來,帶來一陣詭異氣流,一場有計劃的陰謀正在展開。
而沉浸慾海中的帝王夫妻渾然不知,他們貪戀此時下分彼此的歡愉,一遍又一遍共用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
愛火輕燃,戀意纏綿,屬于有情人的天地正吹奏起喜樂。
★★★★★★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陌生、不適、讓人顰眉。
從酸痛中醒來的北越清雪有瞬間不知身在何處,近在眼前的男子俊顏讓她差點驚叫出聲,心跳加快地屏住呼吸。
一會兒,她才在慌亂中覺悟自己已為人妻,將她摟得死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夫與妻呀!多耐人尋味的字眼,這意謂著她的一生將與這人牽扯不清,因他而悲,因他而喜,因他而多愁善感,因他而變成貪心的小女人。
她想與他共度白首,而不是短暫的露水姻緣。
盈盈晶眸泛起水霧,北越清雪忍住別離的傷感眨掉淚水,清亮的眸于瞧見他肩頭深及見骨的傷痕,心中大受震撼。
他……他竟受這麼重的傷,而他不但絕口不提,還與她……共赴雲雨,他簡直是不要命了,存心惹她心疼。
春蔥縴指輕撫又裂開的傷口,指尖流露著絲絲柔情。
「常听人說女人是水做的,我本來不信,可是一睜開眼又瞧見你兩眼淚汪汪的模樣,讓我不得不信。」謂嘆一聲,他揩去她長睫上的淚珠。
「啊!你……你醒了?」羞紅了臉,她倏地想縮回手。
抓住她想逃的小手,他的眼神溫柔如水。「我怎麼睡得著,從你合情脈脈盯著我瞧時,它就醒了。」
他抓著她的小手探上胯下一柱擎天的熱切。
「你……你這個臉皮厚的蠻子,說這種話你不知羞,我都替你害臊了。」像被燙到一般,她慌忙的縮回手,酡紅的腮幫子像染上紅花。
「夫妻敦倫天經地義,小娘子是不習慣,等多做幾回,就更能享受這種閨房樂趣……」他故意以一頂,惹得她驚喘連連。
「南宮狂,你是活膩了嗎?一身的傷還敢亂來,你就不怕哪天再也醒不過來。」為他不舍的北越清雪說著心痛,撥開他戲弄的長指。
南宮狂笑得無賴地抱住她。「我流的血還沒你沭目驚心,瞧這被褥上全是你的血,我這不知憐香借玉的男人該不該對你說句抱歉?」
「你……你……」她羞惱得說不出話來,一張粉女敕小臉比晚霞紅得精彩。
女子初夜落紅本就正常,可是由他口里說出卻邪惡萬分,仿佛他有多麼勇猛神武,折騰得她虛軟無力。
不過這也是南宮狂的本性,他的狂妄、他的霸氣、他的王者風範,成就了今日的霸業。
「都成夫妻了還害什麼臊,讓為夫瞧一瞧傷著你沒,我這人粗暴慣了,豆腐做的嬌人兒肯定承受不住。」他有些得意,又有些憐惜,女敕白嬌軀的點點淤紅全出自他的杰作。
南宮狂的眼底有著柔意以及深濃的愛戀,整顆心裝滿她柔美的身影。
「不許瞧,我還沒脆弱到輕輕一踫就碎了,你給我收起色心,再關起門來做些下流事,旁人都要笑話我們了。」她拉過被掩住撩人身軀。
「不過一天一夜而已,我還沒過癮……」起碼再來個三日夜。
他自視體力過人,縱歡終宵行有余力。
「南宮狂!!」她忍不住一嗔。
笑聲輕狂。「喊我夫君,不然就烈雲吧!別再連名帶姓的大喊,有損婦德喲!」
不甘示弱的北越清雪反過來糾正,「別忘了你是我娶來的丈夫,三從四德得遵著,我才是你頭頂上那片天,我一吭氣,你就得低聲下氣,不得張牙舞爪。」
他一听,先是愣住,繼而爆出更狂肆的大笑。「好個清雪娘子,為夫真是服了你,這點便宜也佔得沾沾自喜,我若真端盆水替你洗腳,恐怕你會嚇得從床上跌下來。」
這倒是有可能。一想到西帝端了盆洗腳水,嬌女敕粉顏笑開了。不算了,跟你斗嘴是氣悶自己而已,你轉過身,我幫你背上的傷上藥。」
她一看到那傷口,心就疼了。
「不必了,一點小傷……」
美目一睞,瞪出個火來。「南宮烈雲,你真心與我做夫妻嗎?」
本來還豪氣千雲,被那雙怒眸一瞪,南宮狂英雄氣短地軟了語調,「真的沒什麼大礙,這樣的傷我常受……」
「但不是為了保護我而受的傷,你以前的豐功偉業我不管,可今日的傷因我而起,沒見它結痂痊癒,我就不可能坐視不理。」仿佛傷在她身上,痛徹心扉。
「你呀你!就不能饒過我嗎?」見她神情認真,固執又異常美麗,他心一柔,莫可奈何地一撇嘴。「隨你吧!別再用眼淚攻擊我。」
她絕對是他的弱點,尤其是那雙婆娑淚眼。
「我沒哭。」她是被他的頑固氣出淚。
他失笑,眸底多了一抹溺愛。「好,是我看錯了,清雪娘子是天上仙女,怎會為我這凡夫俗于落淚。」
「我不是仙女。」冷著音,她用他為她尋來的藥膏,涂上他後背沁血的傷口。
她是人,一個有血肉之軀的凡胎,她會痛,也會傷心,更會為所在意的人難過,他是她所鍾愛的男子,看著他傷重未癒,她心如刀割,滿布刀傷劍痕的背令人不舍,這男人為了保護她而不顧生死,她要是不感動豈不枉為人?
「清雪,別為我們的將來憂心,有什麼事有我頂著,你頭頂上那片天我來保衛。」南宮狂突然語氣一低,深情而真摯的許諾。
她微驚,「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那張寫滿心事的小臉在我面前晃著,很難不看見吧!」笑著將她摟進懷里,他以指輕撫她憂愁的臉。
北越清雪苦笑地回望他深幽的瞳眸。「你是西臨帝君,我是北越女皇,你說這樣的夫妻能長久嗎?」
「為什麼不能,大不了兩邊輪流住,要不在兩國邊境蓋座行宮,我管我的西臨,你顧你的北越,咱們互不干政,只要晚上睡在同一張床上便可。」沒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天塌下來有他扛。
她揚眉。「听你說來倒是容易,可是著手去做其實阻礙重重,你我兩國的百姓不見得樂見找倆的事。」
往她鼻頭一擰,他狂肆一嗤,「我們是一國之君,君權神授,他們哪來的閑話。」
她才是坐在龍椅上的人,底下的悠悠眾口又能奈她何,當個君王若事事受限,那還不如揮袖禪讓,乘一葉扁舟而去。
輕狂的西帝從不把無關緊要的人當一回事,他雖然愛民如子,但不代表百姓可以千涉他的決定,他給他們飯吃、照顧他們生計,已經盡到他的責任,王于他的私事,那便沒有他們置喙的余地。
「北越和西臨不同,我有我的包袱,無法如你一般目空一切,我要考慮的不只是我個人而已,遺有忠心追隨我的臣子。」他們用性命守護她的江山。
當初她登基時,不少擁立二皇王妹的老臣便頗有微詞,認為她一接帝位便天災小禍不斷,並非命定天于,要她退位讓賢。
是她一再以實力證明自己是上天選定的聖主,在諸多忠良賢臣的幫助下,她才逐漸穩固帝位,平息偶有的流言。
她不能辜負他們的用心,為私人情感而罔顧大局,拋不開的包袱是她應盡的責任。
「清雪娘子,你那沒我手掌大的腦袋瓜子想太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世上沒有我西帝擺不平的事。」人生有點挑戰才有趣。
北越清雪好笑他不可一世的張狂。「若人人都如你,天下就要亂了。」
「亂得好,在所有人全死光前,咱們再來回味銷魂的滋味。」他笑著撲倒她,一張口咬住瑩女敕皓頸。
「等……等等,你的傷口才剛上藥,別又抹掉了。」沒節制的急色鬼,他要她擔多少心呀!
「就說小事一件,別又大驚小敝的,你這櫻桃小嘴只適合品嚐,不該嘮叨。」嗯!嚐起來比蜜還甜。
「烈雲……」她抓著衣服要遮身,他一把奪過往床下一扔。
「噓!小花兒,乖乖地听我擺布,讓為夫好好地寵愛你一番……」他好像永遠也要不夠她似的。
體力旺盛的南宮狂像一頭不知饜足的猛虎,不管與她歡愛幾回,總是意猶末盡地再展雄風,一而再地掠取她甘美味道。
他貪看她情慾奔騰時的紅艷臉蛋,戀上滑手的羊脂肌膚,深埋的玉胴是他的流連處,她在他身下盡情展露的嬌媚他無一不愛。
他要她,要將她揉進骨血里,成為割舍不了的一部份。
「妹子,別在暖窩里和你相公磨磨蹭蹭了,快出來分點好料,村長和她那口子獵了一頭山豬回來,你們也來吃塊肉吧!補補虛月兌的身子。」
最後的一句話就曖味了,讓人臉紅不已,張大娘的大嗓門還真是百無禁忌,教新婚的小倆口難為情。
「山豬?」
兩人面面相覷,相對無語,一抹無奈的笑意在唇畔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