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個月都在忙碌中度過,沒有任何休假。
這個周五的晚上六點半,蘇芠綺終于暫時卸下忙碌的工作,偷閑前往位于公司附近的某間仕女美容坊做SPA按摩。
這間美容坊采預約制,但透過孫氛氛的安排,店家特別騰出自己的VIP室特別為她服務,原因是孫氛氛的表姊就是這間知名美容坊的大老板。
從公司步行幾分鐘的路程很快便抵達了。
VIP的服務果然不一樣,從門口的接待到做完芳香精油按摩SPA療程,全都是高級的享受,讓一整個星期的疲勞和精神上的壓力全都放松了。
她穿上美容坊提供的雪白浴袍,來到室外的私人休憩空間,坐在躺椅上欣賞著充滿巴里島風情的花園。
「謝謝。」接過侍者送來的飄著淡淡香氣的花草茶,蘇芠綺優雅地啜飲一小口,瞬間唇齒充滿芳香。
「蘇小姐,我們老板想跟蘇小姐見個面認識一下,不曉得有沒有這個榮幸?」送茶的侍者客氣地詢問。
「這是我的榮幸,不過我想我該先換一下衣服……」穿著浴袍見人不太禮貌。
「好的,您這邊請。」侍者帶她前往個人更衣室。
等蘇芠綺換好衣服走出來後,她立即被帶往位于二樓的辦公室。
「蘇小姐,久仰大名。」一進入私人接待室,一個穿著黑色低胸緊身洋裝、貌美冷艷的女人立即過來招呼。「好久不見了。」
斐艾蘿大方伸出手。
「斐小姐……」蘇芠綺神情微愕地站在門口,沒料到這間美容坊的老板竟然是斐艾蘿,斐艾蘿就是孫氛氛的表姊,她不知道這是湊巧還是安排好的,但不管如何,都讓她感覺不是很好,但她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假若孫氛氛接下來這段期間工作能力受她肯定,她絕不會對孫氛氛的去留有意見,反之,她會做必要的處理。「你好。」
迅速回神後,基于禮貌,她伸手回握。
兩人客氣地握了握手後,蘇芠綺被請進裝潢雅致的接待室內。
「蘇小姐,請坐。」邀請蘇芠綺入座,黑色玻璃桌上已經布好精致的點心跟香氣迎人的熱茶。
「謝謝。」蘇芠綺領教過斐艾蘿的跋扈和驕縱,對于她此刻的客氣和善有點戒慎。「斐小姐很有經營頭腦,麗琪雅美容坊在香港很有名氣,听說很多名媛貴婦都指定來貴美容坊消費。」
這些都是經由孫氛氛告知的。
「蘇小姐你太客氣了,能受爵的重用,年紀輕輕、沒什麼經驗便躍上尊爵的總經理,顯然蘇小姐一定有過人的能耐和經營能力。」
傾身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茶,身材豐滿又穿低胸洋裝的斐艾蘿,那誘人的胸線隨著動作擠壓,顯得無比性感。
「宗先生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很感激。」相較于斐艾蘿舉手投足間盡是優雅性感,穿著白色套裝的蘇芠綺,則一點看頭都沒有。「今晚謝謝斐小姐願意出借VIP室,感激不盡。」
但她一點也不想跟斐艾蘿做比較,她只想快點結束談話,因為斐艾蘿那聲親匿的「爵」,令她感到不太舒坦。
「不客氣,既然你是爵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放下杯子,斐艾蘿一雙精明的眸子上下打量著蘇芠綺。「蘇小姐,真的很難把現在如此美麗優雅的你跟半年多前的你作聯想,那時候你的打扮真是……令人不敢恭維。」
「當時是工作需要。」她很簡短地回應。「斐小姐,關于今晚的費用,能不能麻煩櫃台幫我結算——」
「不用了,爵如果知道我讓你付了費用,他一定會生氣的。」斐艾蘿笑著擺擺手。
「這跟宗先生沒有關系吧……」她動不動就親匿地把宗允爵掛在嘴邊,讓蘇芠綺很不自在,而她卻一點也不想把自己和宗允爵的關系掛在嘴邊,而是用宗先生來稱呼男友宗允爵。
「蘇小姐有所不知,其實說起來這間美容坊也是爵投資的,雖然他只是出資,經營全由我來,但若不是爵的幫忙,我怎麼可能有今天的成就?所以蘇小姐就別跟我提費用的問題了,往後蘇小姐需要服務的話盡避打電話過來,不用特別預約,這間本來是我和爵一起使用的VIP室,隨時為蘇小姐保留著……」
听著斐艾蘿講的話,蘇芠綺突然沉默了。
原來宗允爵也常來使用這間VIP室,可是孫氛氛明明說這間VIP室是屬于老板私人擁有……所以斐艾蘿的意思是,這間VIP室根本就是她跟宗允爵一起使用的。
難怪里頭寬敞地擺著一張休息用的大雙人床,就連私人庭園里也擺著兩張躺椅。
一想到她竟然躺在斐艾蘿和宗允爵曾一起使用過的床小憩片刻,她就感到嫉妒又懊悔,還有生氣。
「抱歉,我該走了。」立即起身,蘇芠綺不想再跟斐艾蘿虛與委蛇下去,斐艾蘿是個經歷過社會歷練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絕對斗不過她。「今晚的費用我堅持付清。」
往後,她絕不會再上門消費,也不想再跟斐艾蘿踫面,以免她又拿舊情人宗允爵在她面前做文童。
「既然蘇小姐堅持,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斐艾蘿也不勉強。「對了,有句話我想以過來人的身分,給蘇小姐一點小警告。」
蘇芠綺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縴細身子驀地停了下來。
「爵……肯公開跟你的交往關系,可以顯示爵對你絕對是特別的。」斐艾蘿嫉妒地瞪著蘇芠綺的縴細背影。「但那又如何?我相信爵對你的熱度早晚會消退,所以趁爵對你的新鮮感還沒消失時,趕快為自己鋪路吧!像我一樣,從大方的他身上撈一筆錢給自己開間店來經營,只要經營得當,往後的日子好過得很哪。」
宗允爵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不再找她見面了,這段時間剛巧就是半年,先前她還是會主動打電話給他,但他總是以忙碌回絕約會,敷衍地派人送禮給她算是補償。
然後,兩人漸行漸遠,不再來往。
斐艾蘿不是笨蛋,她當然知道宗允爵身邊已有了取代她的新歡,只是沒想到這位新歡竟然是蘇芠綺,而宗允爵還特別在公開場合昭告兩人關系。
這件事讓跟宗允爵來往關系最穩定的斐艾蘿面子掛不住,這陣子社交圈的人全都在看她的笑話。
因為忍不下這口氣,斐艾蘿才會找今晚這樣的機會跟蘇芠綺見面,一吐被取笑的怨氣。
「謝謝斐小姐的忠告,不過我想就算我跟他往後不再有交往關系,我也不用靠他的錢施舍度日,我相信自己絕對有能力養得起自己。」
她蘇芠綺也不是省油的燈,絕不會任人欺負。
毫不猶豫地把「施舍」兩個字說出口,在斐艾蘿氣得臉色一陣青白時,她迅速離開接待室,下樓付清所有費用後便離開了麗琪雅。
她沒有回公司開車返回山上的別墅,而是一個人到蘭桂坊喝酒。
她放縱自己喝個爛醉如泥。
***
半個月沒來香港了,終于結束歐洲參訪行程回國的宗允爵,立即轉機來到香港。
一心期待跟分開半個月的情人見面,才剛抵達香港私人別墅不久的宗允爵,此刻卻臉色難看地瞪著被魏子航送回來的蘇芠綺。
他走上前從魏子航手里抱過已經醉到不醒人事的蘇芠綺。
「謝謝你送她回來。」一接過人,立即將門關上。「不送。」
魏子航很想抗議,但一想到宗允爵那陰沉的臉色,便模模鼻子掉頭走人,旋即開車返回蘭桂坊跟友人聚會。
「你這女人,為什麼要一個人跑去喝酒?還喝得這麼醉?」
凝著臉色把蘇芠綺抱回樓上房間,將她放在大床上,他站在床畔自言自語地問著。
半小時前他剛進門,就接到魏子航打來的電話,告知他蘇芠綺在蘭桂坊酒吧里喝醉,被他巧遇的事。
宗允爵立即請魏子航將人送回來。
這半小時里,他很納悶地想著,蘇芠綺怎麼可能會一個人跑去蘭桂坊喝酒?他還以為魏子航在跟他開玩笑。
結果,現在一看,她果然喝得爛醉如泥。
看著她醉到不醒人事的模樣,他既生氣又困惑,很想搖醒她問個清楚,但看她皺著眉醉到很難過的樣子,他又于心不忍。
不忍叫醒她,他只好拿出耐心等待。
坐在床邊的按摩沙發椅上,他靜靜地等著。
時間悄悄流逝,來到凌晨兩點半。
一直躺在床上沒動靜的蘇芠綺突然坐了起來,她張開迷蒙的眼,臉色瞬間發白。
「嗚……」她難受地感覺到一陣酸氣從胃部涌到喉嚨,昏昏沉沉的她頭痛欲裂,很想把涌到喉嚨的酸氣給嘔出來。
「該死的!」反應快速的宗允爵,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迅速將她抱起,大步走往浴室。
「我……想吐……」她掙扎著離開他的懷抱,跪下來抱著馬桶立即狂吐,吐得馬桶、地板和身上都是。
他看不下去,在她開始干嘔時,把她拉進淋浴間,打開灑水器,用冷水把她一身的穢物沖洗干淨,也把她淋得全身濕透,將她淋得清醒了一些。
「你……來了?」她虛弱地靠在他的肩頭,雙手輕輕摟住他的腰,身上的水珠沾濕了他昂貴的西裝還不自知。
「為什麼一個人去喝酒,還喝得這麼醉?你忘了你自己的身分了嗎?」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被弄髒的西裝,他只想知道她到底為了什麼事喝酒?
「身分?」他的質問听在她的耳里非常刺耳,她腦袋頓時更清醒了一些。「你在意的只是我的身分嗎?如果我醉了,做出有失尊爵總經理形象的事,你會怎麼做?把我Fire?」
「沒錯,我會考慮這麼做!」他力求公私分明。「尊爵才剛起步,最需要的就是品牌形象,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可是她卻跑去蘭桂坊喝酒,還喝到被認出來,要不是遇到魏子航把她送回家,現在不曉得要在蘭桂坊鬧什麼笑話,甚至遇到危險。
一想到她可能因此遇到登徒子,他就對她今晚的舉動更加生氣。
「原來你眼中只有尊爵,你只在乎尊爵的形象對不對?我之于你,只是一顆可利用的棋子對不對?」積壓了將近半個月的情緒瞬間爆發。
失去尊爵總經理的工作,應該等同失去他身邊女友的這個位置吧?
蘇芠綺這一刻才發覺自己是笨蛋,她怎麼可以讓女友身分跟工作混在一起?她當初該把這兩個角色區分清楚。
但事情已經太遲,她甘心遠從美國飛來香港,甘心被他追求,甘心主動獻身于他,甘心為他掌管尊爵,甘心為他做一切的一切,但他呢?
卻只是利用她,玩一玩而已。
這兩個禮拜來,她用忙碌的工作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逼自己一定要相信宗允爵對她的感情。
她以為她不會在意錄音筆里的談話內容,但此刻親耳听見他充滿質問意味、一點關心都沒有的冷硬語氣時,她無法再說服自己相信了。
「你說什麼渾話?」他利用她?他宗允爵何時需要利用女人達成目的?「你給我清醒一點!有什麼話等你腦袋清醒後再談,現在你得把身體洗干淨才能上床睡覺。」
他該用冷水再將她淋醒一點,但又擔心她因此感冒,遂趕快把水溫調高,幫她將濕透的衣服月兌了,替她洗澡,洗去酒氣與汗臭味。
由于他的褲管也被她弄髒了,他索性也把自己月兌光,陪她一起沖洗。
半清醒狀態的蘇芠綺沒再說話,她的確該听他的話,因為她現在頭痛欲裂,等她腦袋恢復思考後再跟他談。
她認清他了,她要把兩人的立場談清楚。
縱使沒了親密愛人的關系,她希望他能公私分明,讓她繼續在尊爵工作,她花了很多心力經營尊爵,有很多想法要在尊爵一展長才,她不能因此離開。
緊閉著粉唇,她頭很痛,四肢虛軟沒什麼力氣。
所以蘇芠綺任憑他怎麼做都無所謂,乖乖地讓他月兌衣服洗澡,任由他拿來浴巾將她的身體擦干淨,讓他抱她離開浴室回到臥房。
她頭痛昏沉地坐著,讓他為她吹干頭發。
然後她倒臥到大床上,一閉上眼就想睡覺。
但他卻不肯讓她休息,他高大赤果的身軀覆在她的身上,大手熟悉地撫模著她的身子,撩撥著她。
「你……」她不想讓他踫,但他的撫模卻引發她縴細的身軀陣陣戰栗,她氣惱自己竟然無法抗拒他。
「天啊,我好想你……綺,我好想你。」他低喃地吐出思念,低頭吻住那思念整整半個月的粉唇。
他溫柔的吻、他的、他的炙熱氣息讓她的腦袋更加昏沉了。
他說他想念她?!
如果他對她無心,為何能說得出「想念」這兩個字?
腦袋當機,身體完全無法抗拒地迎合著他,當兩人合而為一時,她嬌喘地在他的寬背上抓出兩道抓痕,她頭痛暈亂地承受他撞擊的力道,沉淪在他所編織的之網里,無法掙月兌。
***
日正當中。
罷醒來的蘇芠綺,在床上呆坐了許久。
幾分鐘後,直到慢慢清醒過來,她申吟著,捧著疼痛欲裂的頭,撐著酸疼的身體想下床梳洗,解決生理需求。
「我抱你去。」剛游完泳,穿得一身休閑回到房里的宗允爵,見狀立即走過去,把她打橫抱起來,大步抱進浴室里,讓她坐在馬桶上。「頭很痛對不對?那全都是你喝太多酒的關系……」
他站在她面前,看著一絲不掛的她。
「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她正坐在馬桶上,這樣的姿勢很尷尬。
「好。」他怎會不知道她感到很尷尬。「上完廁所先去洗把臉,我去幫你泡杯熱茶,等你頭不痛之後我們再來好好談一談。」
昨晚被她吐髒的馬桶,他已經清洗干淨。
這還是他這輩子頭一回打掃環境,而且是為一個酒醉亂吐的女人。
沒辦法,誰教他愛她,他甘願為她做任何事。
「……好。」她順從地點頭,他身上好聞的清爽味道讓她更加清醒,也讓她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一切。
昨晚……她氣得說他利用她,她原本打算跟他攤牌的,但後來卻演變成熱情床戰。
想起昨晚他比以往更過火的挑逗和熱愛,令她不由得燙紅了兩頰。
「嗚……」小手掩住熱辣的粉腮,她尷尬得不知該怎麼辦?
事情變得有點復雜,她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該跟他攤牌,還是繼續享受他的體貼和熱情?
蘇芠綺尷尬地一直坐在馬桶上,忘了洗臉刷牙。
叩叩。
「好了嗎?怎麼這麼久?」直到宗允爵又上樓來敲門。
「啊,我、我馬上好!」她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梳洗。
匆匆梳洗完畢後,她拿著掛在牆上的粉紅色浴袍穿上,把腰帶系好,走出浴室外,就看見他拿著熱茶坐在床邊的雙人沙發上等著她。
她走過去,接過他遞來的熱茶,呼呼吹涼一下喝了兩口。
「茶很燙慢慢喝,我們坐下來談。」他伸手把一直站著的她拉坐下來,方才俊顏上那抹溫柔轉為嚴肅。
她靜靜地坐下來,沒有挨著他坐,而是選擇靠著另一側的沙發扶手坐,與他中間隔了一點距離。
「你昨晚說我利用你,我不明白你為何會說出這些話?」他皺著眉頭看著她沉靜蒼白的臉龐,關于昨晚她指責的事,還有她難過心碎的表情,他相當相當地在意。
「我……」她緊捧著茶杯,又喝了一小口茶才開口回答︰「我听了一些傳言,你會跟我交往是想利用我的管理專才替你管理事業。」
她慢慢抬頭對上他驀地轉為銳利的注視。
「我多的是錢,要找人管理尊爵是輕而易舉的事,何必出賣自己。」他的口氣驀地轉冷。「你從哪里听來的胡言亂語?這就是你昨天跑去蘭桂坊買醉的原因?你知不知道,昨晚如果不是剛好遇到魏子航,你今天早上恐怕是在陌生男人的床上醒來?」
他有權利生氣的!因為她只為了一個隨便的胡扯就懷疑他,還單獨一個人跑去買醉,讓自己陷于危險之中。
「我……」拿著茶杯的手顫抖著,她被斥責得無言以對,原本蒼白的臉蛋更加慘白了。
她沒想到這一點,她昨天心情糟透了,一時沖動之下才會獨自跑去蘭桂坊喝酒。
「昨晚我回到這里沒見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結果你卻去做蠢事?還酒醉得亂指責我只在乎尊爵的形象?」他氣得站起來,雙手抱胸,怒目瞪得她直發抖。
「沒錯,我的確在意尊爵的品牌形象,但比起來,我更在意你可能身陷危險,你明白嗎?」
原來他擔心她的安危比較多!她被罵得好心虛,頭低低的,不敢再抬頭看他,但心里卻暖暖的,不再那麼難過了。
喜極而泣的眼淚滾落下來,豆大的淚珠掉在手背上。
他看見了。
「別哭。」緊張地蹲下來,蹲在她面前。「我是因為擔心被誤會才罵你,我、我很抱歉,我不該對你那麼大聲——」
他的歉意讓她更想哭了。
她撲進他的懷里,大聲地哭起來。
「是、是我該道歉才對!我不該懷疑你,我很抱歉——」她像個孩子似的猛哭猛流鼻涕,弄髒了他的白色上衣。
他輕拍著她的肩,溫柔地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遇見她,他做了很多以前不會做的事。
從小到大被佣人伺候的他,竟然甘心當清潔工拿起刷子刷洗馬桶,還有從來不屑看女人臉色的他,竟然放段安慰女人。
看來,她可能是他的克星!讓他即使對她生氣,也生氣不了多久,一被她的眼淚攻勢攻擊,立刻就氣弱了。
看來他這輩子注定要栽在她的手里了。
注定了啊!
她窩在他懷里哭著,他卻輕輕地搖頭,輕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