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爸媽大事,不肖子可知罪?
「至澈……」厚,她也快瘋了,只是不想講出來。
她多期盼能像以前一樣,被他密實的壓在身下蹂躪也好,或是自己又婬又狂的跨騎在他身上馳騁也罷,總之,她好想要他……但是總不能為了兩人要親熱,就真的把兒子打昏吧!干脆看破今夜,擇日再聚好了。
看看屋外的天色,她逼不得已說出連她自己都不愛听的話,「我看,你還是送我們回去。」
「你真以為在我確定你還愛我、而且很想要我的情況下,我會這樣放手讓你回去?」他向前跨個兩步,貼近她的身子,霸氣的攬住她的後腦勺,勾情的吻即如大雪紛飛,密集的落在她的嘴上。
「我……」是啊!帶著滿腔得不到清償的空手而回,誰都不會甘心的。
就像婚前,兩人愛得又濃又烈,任誰來阻止或用任何方式打擊,都勸退不了他們。
也像離婚後,不道破的相思和緣分從沒能將兩人分割,他們抗拒也沒用,橫豎就是要在彼此的生命中真實的留下些什麼,哪管結局如何。
愛了就愛了,要了就要了,絕不白忙一場。
「留下來,女敕晴,就算兒子直到三更半夜都不肯睡也沒關系,只要你在我身邊,不能跟你怎樣,我也可以忍,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不要再孤單一個人過夜了。」
「至澈,我……我們……」把兒子打昏吧!
咽下萬惡的念頭,她熱切的融入他的吻,兩人滿盈的雙手肆無忌憚且忙碌的在彼此的身上游移,他撫模他朝思暮想的柔軟豐盈,她握持她未曾或忘的堅挺,盡己所能的在顧及兒子玩耍的安全範圍下,隔靴搔癢也聊勝于無……
當然了,他們沒有把兒子打昏,而是「彩衣娛親」,與兒子大玩特玩,追趕跑跳踫,騎馬打仗,老鷹抓小雞,什麼游戲都玩透了,好不容易兒子滿格的電量消耗褪一滴不剩,在與爸媽一同洗個香香澡又吃飽喝足後,終于進入甜美的夢鄉。
此時,夜已深,人已靜,只有窗外的果樹偶爾傳來晚風葉片的沙沙聲。
早該筋疲力盡的兩人,一見天不太平,不約而同的從床上一躍而起,蓄勢待發多時的火熱唇片再次接合,深怕婬靡需索的響聲驚擾兒子,兩個密貼的軀體上了發條一般,一路旋轉、糾纏著來到另一間臥室。
當兩人往床上翻倒時,身上的衣物已全數褪盡,分散在來時的路上。
「女敕晴,喔,女敕晴,我等待這一天等得快發瘋,請你再也不要離開我……」舌尖滑過她兩團柔軟雪白的豐盈,他款款訴說積累兩年的相思。
經過苦澀的失婚歲月,他一心追求的竟是自己從來沒細心思量過,也從來沒盼望過,常被世人視為虛幻不實的永遠。
「先不要說這些,好嗎?」
嚴肅的問題太傷神,色欲當頭,她只想讓彼此在情火燃燒下化為灰燼。
「你的意思是,你會再離開我?」他立刻抬起頭,神色微慍。
「愛我,請不要停止愛我,至澈,我需要你愛我。」她將他的頭往下壓,浪蕩的向他索討她要的舌忝舐與。
「那麼給我承諾,女敕晴,我需要你的承諾。」舌尖輕觸著她的肌膚,他知道她戰栗的身軀正在等待他甜美的寵愛,但是在得到她的保證之前,他拒絕給她更多。
「在婚姻之外,我不會離開你。」捧著他的頭,她的指尖穿入他濃黑的短發中,不住的摩挲,情火正烈,為了讓身體的得到舒解,她大可以說謊敷衍他,不過仍勇敢老實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不想留下任何使他誤解的空間。
「婚姻之外?」他再度抬起頭,神采倏地晦暗。
「像這樣永遠在一起,我願意。」
「像這樣?我不懂。」
「相愛就好,婚姻會壞事。」
「不,我不喜歡這樣。」他搖頭拒絕。
欲火熄得差不多,心情壞得可以,他撐起身子,想要離開她。
「至澈,不要離開我。」她將他拉向自己,低聲哀求,「你知道我需要你,請不要離開我。」
「難道你認為你只想要我的身體,而我並不會在意?」嗓音低啞不穩,心神蕩漾,他想離開她芳馨誘人的身子,卻挫敗的發現自己眷戀難舍,根本離不了。
曾幾何時,堂堂大男人陷入愛情迷陣,渴望永遠廝守,她柔弱女子一個,卻玩家似的站在陣外冷眼觀看,他不听話,她就不放過。
「我還要你的心。至澈,在離開你的這些日子里,我深深體悟到的就是我其實並不想離開你,我衷心盼望永遠跟你在一起,但是每次一想到婚姻關系使你我痛苦,我就覺得如果我們分不了,非在一起不可,那麼勢必得用不同于以往的方式相愛,否則任憑我們有再多的愛,也終將走上分離一途……相信我,好嗎?我們絕不能重蹈覆轍,婚姻之外,我們繼續在一起?嗯?」
柔媚的嗓音充滿奪魂的魔力,凝望著他暗藏慍怒的眼眸,她嚼咬著他略微干燥的雙唇,極盡挑逗仍嫌不夠,進而抓起他的手掌,直接覆在自己柔軟的胸部上,招引他全身起了強勁的顫動,她猛發媚功,他毫無招架之力,任由她擺弄。
「你用這樣的方式誘惑我,真該死!」
掌里的觸感,唇里的濕潤,感官的誘惑,統治了他的一切。
他咬緊牙關,卻再也壓不住自身狂野的欲念,愛火燒得他快要爆炸。
在她的色誘下,他的意志陷入當機狀態,理智則休眠,喚不醒了。
婚姻之外就婚姻之外,愛得苦總比沒得愛來得好。
賀女敕晴這女人,他就是殺干刀的不能不愛!
生命中只要有她和小籠包,他就夠了,滿足了。
一張薄紙婚約,一聲打得響亮又痛快的噴嚏,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就應了她吧!
愛情需要自由活動與發展的空間,婚姻中避免不了的犧牲與難以向旁人訴說的委屈往往令人窒息,也許沒有了婚姻的束縛,相愛的關系和深度會更永久堅固。
是的,他接受她的提議,不再有任何抗拒。
「這是我由衷的承諾。」她獻上多情的深吻,玉手探向他的胯下,輕輕搓弄。
「記住你為我許下的承諾,你若是忘了或惡意遺棄,我絕不饒你。」他沉醉迷失在濃烈的纏綿里。
「如果我背棄你,請你千萬不要饒我。」她媚笑的說,身子輕巧的往下滑動。
「女敕……」原本以為她逃了,沒想到是來到他的胯間興風作浪。
這女人真是可愛又可惡,總是懂得掌握他,教他為她瘋狂。
「晴!」他咬牙暗咒,卻又忍不住激動的吼出聲音。
「嗯?不喜歡嗎?」好愛他為她喘息的聲音,她的身子滑回上方,美麗的睫羽朝他竄火的眼眸煽了又煽。
他為之神魂顛倒,狂亂不堪,好半晌才發出聲音,「不……不喜歡才怪。」
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她的唇,他迷離渙散的眼眸忽然變得很邪氣。
「那麼?」她嫣笑,臉頰粉紅,目光奪魂,胴體熱力四散。
被她迷得團團轉,他像是被旋進未知的海域,載沉載浮,隨時有滅頂之虞,卻又覺得滿心光明,因為他最愛女人就在前方痴痴的凝望、指引他。
「轉過來,女敕晴,我也要你。」她愛掌握他,他很愛深入滲透她。
親密愛人要相輔相成,你情我願,創造雙贏。
「你……」色膽包天的她這下倒害羞了起來。
以前不是沒有過,而是這樣的姿態太超過,他們又太久沒做……
喔!難為情。
「轉過來,我喜歡的呀!」他看她仍遲疑,輕拍了下她圓渾的臀部,大聲催促,「轉過來,快點,我說到做到,包你滿意。」
她不僅臉紅了,連赤果的身軀都染上嬌羞瑰麗的粉紅色。
在他霸道的堅持下,她順從的轉動身子一百八十度,與他共享吹簫弄玉之樂。
直到兩人濕軟靈活的唇舌並用再也滿足不了渴望交融的,他們十萬火急的再翻身換姿勢,不必多余的言語與要求,他長驅直入,猛力抽送,她激烈迎合,狂肆的跟隨他的律動拼命扭擺著自己。
「謝謝你沒有因為我的懦弱叛離而放棄我,不管我們曾經吵得多麼劇烈或決裂,也不管我們經歷過多久的分離,最終我仍必須面對自己始終愛著你的事實,至澈,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緊緊攀住他厚實健壯的肩背,她的眼角淌下幾滴深為重拾舊愛而悸動的淚水。
「記住你愛我,往後不管有沒有婚姻的約束,這輩子我們再不能輕易分離。」
奮力馳騁中,他俯首,以吻吮去她誠實懺悔的淚珠,為她許下痴心不悔的誓言。
嘿!別對男人在歡愛中所許下的誓言沒信心,他可是萬分看好自己。
對前妻逆襲成功,更是令他感到無比驕傲與滿意。
「是,這輩子都給你。」
經過牽腸掛肚的分離,她已懂得相愛需要勇氣與同心體會的道理。
或許她愛人的方式不是很正確,旁人極可能無法理解或諒解,但是她相信,有時候顛覆傳統,堅持自己的意向,勇于設定並嘗試專屬于兩人的愛情模式,那麼曾消失的幸福將近身歸來,緊緊相隨。
只要兩心相系,什麼都不是問題,她願意以一輩子的時間來印證。
當然,這其中絕對少不了他的支持與參與。
親愛的前夫,現下的愛人,永恆的伴侶,謝謝你的逆襲,我愛你。
「真的沒問題嗎?」
堂堂一個上位者,意氣風發的大男人,背著尿布女乃瓶包,推著嬰兒車上班去,這樣好嗎?
賀女敕晴愈想愈覺得不妥,欲阻止宣至澈一時興起的荒謬決定。
「放心,我沒問題。倒是你,我爸媽突然說要來,也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萬一是來找你麻煩的,那我……我看我也留在家里好了,以便應付……」
「沒關系,我都做好心理準備了,應付得來的,你才真的要專心應付你兒子呢!」她巧笑幾聲,溫柔的替他理了理被兒子弄歪的領帶和他一早就沒梳齊的頭發。
他的擔心其來有自,她卻反而老神在在。
與他在婚姻之外復合,宣家兩老氣得不跟他們的兒子說話,只會三天兩頭找她放話,要她好心一點,別糾纏他們的兒子,別耽誤他們的兒子追求另一樁新的婚姻,反正跟以前一樣,沒事找事,有事唯她是問,好像不管哪里發生命案,人都是她殺的。
他們態度強硬到連得知有個本該姓宣的孫子「流落在外」,好像也真的因為他身上流有她一半他們所瞧不起的血液,都沒想過要來相認一下。
傳說中的母憑子貴,沒應驗在她身上。
不過他們不認,她倒覺得輕松無壓,在婚姻之外,很多傳統中或原本認知里最重要的東西都變得微不足道。她知道自己的價值何在,也知道宣至澈的價值何在,更知道兩人在一起的價值何在,她不會怕的。
盡管今日他們前來極可能又會故技重施,用一些嚴厲又尖銳的話語來傷害她、指責她,力圖使她退縮,自動放棄他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