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輕一吹,那車簾已卷起,無邊的景色入眼,如沁卻再也無心欣賞。
「來人。」馬車依舊在行進中,可是那聲音听在如沁的耳中只如雷聲一樣。
有僕從小跑的跟過來,一邊隨著馬車前進,一邊看向男人,「王爺請吩咐。」
男人漫不經心的將手中的那個散裂而欲碎的點心伸手遞向僕從,「灑了媚藥送去給采月,走累了,她就是你們的點心,哈哈哈。」爽朗的笑聲給人無限的想象力,如沁再一次的呆住了。
這男人剜下他的心來是不是黑色的,那僕從低聲道,「是。」
正伸手欲接過時,如沁急呼,「等等。」怒意已悄,隨之而來的是如沁的悔意,瞧她剛剛為什麼就不能忍辱負重呢,想象著采月還未痊愈的身子在吃了這個點心後的情形,如沁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軒,求你不要。」蹂躪她一個人也就罷了,就不要再加上一個采月了,否則她只怕自己真的就會崩潰了。
乖乖的叫男人為軒,柔細的嗓音讓男人滿意了,吹了一聲口哨,那痞痞的樣子讓如沁惡心的真想吐他一口,不成,她要想辦法不再為男人所制肘,否則她真怕自己有崩潰的那一刻。
男人笑嘻嘻卻不理她,隨手一揚,那點心立刻就拋到了車窗外,「都退下吧。」
眨眼間紗簾落下,流蘇輕晃中,那僕從早已沒了人影,如沁的心一松,似乎過關了。
兩只手急忙的重新又捶向了男人的腿,微微的加了些力道,生怕一個不留神又惹惱了男人。
「再拿一塊點心給我。」又一次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沁卻不敢怠慢了,憑著在月湖他對采月的鞭打,如沁知道這男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可是點心拿在手里,如沁卻不知道要怎麼做了,這一回男人沒有讓她喂他,而是笑咪咪的無限曖昧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自己的抉擇。
本來白皙的臉此刻卻紅一陣白一陣的,紅白交加中如沁只得拿著點心送到男人的唇邊,這一回他又得逞了。
滿心里的不願意,卻又無可奈何。
突然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臂,止住了她欲將點心送到他唇邊的舉動,另一手則探向懷里,頃刻間取了一包東西在手,展開時,有粉沫輕輕的灑在如沁手中的點心上,男人再推回如沁的手,「吃下它。」
一切不過在眨眼之間,但是如沁已看得清清楚楚,想想剛剛他說過要讓采月吃點心的事情,再聯想起這一包藥,如沁猶疑了,倘若是媚藥,那她豈不是要再一次的羊入虎口了,而且還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