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從洗手間回來什麼也不說,只是吩咐佣人召來四處尋找她的保鏢,黯然離開。
眾人都在猜測三個人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似乎一切已經清晰明白用不著猜測,看看另外兩人溫柔對視的目光,就能猜出這又是一場幾人歡喜幾人愁的奪愛故事;他們從來不覺得喬銳會愛上Aline,只是看到那麼一個開朗的女孩子哭著離開,難免有些感慨。
「喬銳,你可真無情。」卓言搖著頭看他,「Aline怎麼就那麼笨愛上你?」
「這麼說,我拖泥帶水就是對她好了?」喬銳不客氣反駁。
「那樣也不對,可你也太直接了,會傷到人家女孩子的心。」卓言向來說不過自己的好友,只能梗著脖子硬撐,「這樣說來,你還要多多修煉,對付女孩子,可不像耍耍嘴皮子那麼簡單。」
「說得好像自己很了解一樣。」喬銳冷哼。
「那你就告訴我,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就好了。」卓言繼續耍無賴。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喬銳輕聲說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心慈手軟,付出的多的那個必然會受傷,所以Aline被我傷害不可避免,我只是盡量早些讓她解月兌罷了,而且,我不希望小煜受到傷害。」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位男士嘩然,其中一個一直端著酒杯的桃花眼男人斜睨好友一眼,「哎呦,喬大少也會酸溜溜的,你說實話,你對那個叫黎子煜的女孩感情到哪一步了?」
「你說呢?」喬銳反問。
「我猜,你不會情有獨鐘了吧!」男人戲謔一笑。
「如你所言。」喬銳絲毫不躲避。
「又是一個相信愛情的笨男人,真是讓人受夠了。」端著酒杯的男人搖搖頭。
喬銳咧嘴一笑,調侃說道︰「當然不能和你煜亮大少爺比,您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我做不到。」
「這麼說,真的認定了。」被喚煜亮的男人突然哈哈一笑,「我還一直好奇被你朝思暮想的女子是什麼樣的,現在可以確定了,不過她真的有那麼好嗎?不就是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個性也太強硬了些。」
「喬銳,你要小心煜亮這個花心大蘿卜,每次他評論一個女人,下一步就是把人家騙到手,小心他來了興致搶你老婆。」卓言唯恐天下不亂。
「他不會。」喬銳揚起嘴角和煜亮相視一笑。
卓言的惡作劇沒有得逞,自覺沒趣,皺皺眉,瞪他們一眼,「和你們兩個在一起真沒意思,一個個說話都是藏頭露尾、神秘兮兮的樣子,算了,陪他們游泳去,你們慢慢打啞謎吧。」
看卓言離開,一直在小口喝酒的煜亮放下酒杯,「說吧,什麼事要我幫忙?」
喬銳咧嘴一笑,「為什麼這麼問。」
「直覺告訴我的,當然,你可以否認。」煜亮說話的口氣相當自信。
「我不想否認,因為我真的需要你幫忙。」喬銳搖頭,「只是想不通你為什麼能一眼看出別人的心思?」
「直覺。」煜亮很欠扁地再次拋出這兩個字。
「是直覺,還是太了解我?」喬銳反問。
「想了解你很簡單,只要你像現在這樣不痛快,肯定是有事發生了,不過我看人大多數還是靠直覺。」煜亮笑看好友,他們兩個算不上是最熟絡的,可聰明人總是能看清楚彼此,是友非敵,「雖然我算不上什麼善心人,這是你第一次找我開口,還是有些受寵若驚。」
「她遇上一件棘手的案子,我需要你相助。」喬銳把離婚案件的始末說了一遍給煜亮听。
煜亮听完不解一笑,「憑你的手段,解決這樣的小事情不是輕而易舉嗎?何況還有喬家這個強大後盾,為什麼來找我幫忙?我好奇這個理由。」
「因為你是鬼才律師,而我不想動用以前的關系,我希望在小煜面前的自己,只是最純粹最原本的我,如果動用家族關系解決這個問題,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喬銳細細解釋。
「明白了,你喬家長子的身份雖然高貴,也有一定的危險性,而你想要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希望留下任何痕跡讓人傷害她,我煜亮是出了名不怕死的鬼才律師,所以你找我幫忙?」
「是。」喬銳一臉鎮定,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不是那什麼該死的喬家長子,只是一個普通人,能陪在小煜身邊就好。
「可是……」煜亮話語一轉,「我能得到什麼好處?」他從來都不是善良的人,信奉的就是付出就要得到回報,這一點,朋友們都很清楚。
「你想要什麼?」喬銳毫不猶豫,他很明白煜亮的性子。
「暫時還想不到,不過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什麼時候想到都能隨時兌現。」煜亮滿不在意的說道︰「你要想好了,我這個要求可不簡單,如果哪天我要你喬家全部的家產怎麼辦,那你不就成了窮光蛋?」
「就這麼定了,那些身外之物都比不上一個小煜重要。」喬銳凝重的臉上終于柔和一點,「我只希望你別透漏了這個秘密,就算幫忙也打著你打抱不平的旗號;還有一條,這案子可能牽扯這邊的一些黑暗勢力,你也要小心一點。」
「你還不信任我?」煜亮朗聲一笑。
「好,我先上樓休息,明早還要趕回去。」喬銳笑笑,和好友道別。
「去吧。」煜亮搖晃著手里的酒杯,突然朗聲喊道︰「兄弟,祝你好運抱得美人歸。」
喬銳回頭看他一眼,「謝謝!」
回到樓上,喬銳站在黎子煜門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不知道她這會兒回房了沒有?
他們幾個在聊天的時候,塞拉非要拉著小煜去游泳,他原本是不同意的,明天一大早兩個人還要趕回去,如果不好好休息怕是會累,不過看她眼里亮晶晶的,滿是期待,他也只能答應讓她去游一會兒。
黎子煜剛爬上樓就瞧見喬銳一個人在自己門前走來走去,時而舉起手想要敲敲門,又頹然放下,像個傻瓜,這樣猶豫不決的模樣還是第一次在他的臉上出現,她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听到那熟悉的笑聲,喬銳扭頭,一眼就瞧見穿著一件純白浴袍的黎子煜站在樓梯拐角處,臉上掛滿笑,巧兮倩兮。
「你在做什麼?」黎子煜慢慢走過去,笑著問他,她現在的心情好似飄在雲端,幸福得不得了,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賜予她一切的人,她知道這份幸福是不屬于自己的,也許明天她就要選擇放手,可今天不是還沒過去嗎,她為什麼不能放縱自己好好享受這幾個小時的美好,就算明天失去,今天得到了,也還是一件美好的記憶;她要給兩人之間的短暫的悸動留下最美妙的回憶,她要笑著和他聊天,要讓他記得這最後一晚的笑。
「沒什麼。」喬銳喉結滾動一下,不敢直視面前的妙人,黎子煜就這麼悄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曼妙玲瓏的身姿隱藏在貼身柔軟的浴袍下,垂下的長發滴著水珠,臉上的表情既魅惑又天真,就連露出的手腕也雪白細膩,加上晚餐時被他抓上去的手印,這時都成了致命誘惑。
「進來吧。」黎子煜絲毫看不出喬銳的隱忍,伸手推開房門,笑著開口。
「算了,我還要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趕回去。」喬銳強自鎮定,他不能進去,如果和這樣的她待在一起,自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這份感情才剛剛有轉機,絕不能破壞!
「喂,可是我想讓你幫我吹干頭發,這樣濕淋淋的怎麼休息?」黎子煜盯著一臉古怪的喬銳,萬分不理解他今天的躲避,平時都是硬勢地黏著她,怎麼這會兒害羞起來?
「好吧。」就幫她吹干頭發就離開,喬銳這麼告訴自己。
走進臥房,黎子煜從櫃中拿出吹風機遞給喬銳,徑直在梳妝台前坐下,「謝謝。」
喬銳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吹著她的頭發,微醺的暖風在兩人之間流動,摻雜一絲曖昧,他覺得有哪里不對,小煜的微笑太過燦爛,讓他有些隱約不安。
「啊,好癢!」黎子煜突然笑起來,熱風吹過發絲拂過肩膀,癢癢的。
還在想事的喬銳突然醒過神來,連忙低子,冷不丁地黎子煜也轉過來,他有些涼意的嘴唇就輕輕從她臉上刷過,兩個人靜靜地對視,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打破這曖昧。
不知道是誰先一步吻上對方,兩個人已經膠著在一起,吹風機被丟在地上,孤零零的。
喬銳用手環住她的腰,略一用力就把她抱上梳妝台,身體抵在她雙腿間,狠狠吻上去,不給自己一丁點後悔的機會;黎子煜也是一臉忘情,雙臂緊緊摟著喬銳脖頸,配合對方的索取,晚餐時的美妙感覺還清晰殘留在腦海里,讓她不禁心動。
「小煜……」唇齒交纏的間隙溫柔喚出佳人的名字,喬銳做出一個決定,他要她,不去管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面對,就是眼前,順從自己心意得到這個讓他想了十幾年的女人,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含住她嬌女敕的唇瓣,深深吸吮,輕輕地啃噬,汲取她口中甜美的津液。
喬銳略帶粗魯的吻,讓黎子煜渾身莫名燥熱,她雖然也明白一些男女之事,可未經人事的她,第一次親自體驗這種感覺還是有些慌亂,只能青澀而被動地接受他的侵襲。
喬銳的呼吸越來越沉重,隨著兩人的扭動,黎子煜身上原本就松垮垮擠在一起的浴袍早已松開,露出女敕滑細膩的香肩;他是個男人,眼前的女子又是心中的摯愛,已經如同燎原之火,不可撲滅。
慢慢離開她甜美的唇瓣,帶著火苗的雙唇慢慢移到她的頸項,在上面落下一個個印記,這是他的印記,屬于兩個人的;人說女人最性感的地方是鎖骨,他現在才相信這句話,黎子煜的鎖骨像是一件工藝品,引領的推進。
「啊……喬銳!」在喬銳在她鎖骨上輕輕啃噬的時候,黎子煜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吶喊,低低喚出聲;她的身體無力地依靠著身後的鏡子,脖頸高高仰著和肆虐的對抗,那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像是要死掉,又像是在那唇齒間獲得了重生。
「別怕!」壓制了她抵在鏡子上,喬銳大掌模索著解開那浴袍似開未開的解扣,讓它散落在梳妝台上,讓她只穿著貼身衣物的嬌美胴體,徹底展現在自己面前。
突然間被褪去浴袍,黎子煜打個寒顫,心里又是期待又有些懼怕,卻依舊硬著頭皮迎上去,也許這會是他們人生的最後一次交集,也許明天她就會沒出息地逃離這個男人給自己營造的天空,那這一晚放縱一下又如何?
她不知道該怎麼迎合這,只是憑著沖動攀上喬銳胸膛,顫抖著雙手試圖解開他的衣衫,第一顆扣解開了,第二顆也開了……好不容易把上衣鈕扣全部解開,黎子煜卻發現這會兒喬銳毫無反應,迎上目光,她在那雙眸中看到了濃烈的,比一開始還濃烈。
喬銳握緊雙拳任由她動手,不敢伸出手,生怕自己會壓抑不住狠狠貫穿她,可黎子煜軟軟的手每次踫到他的皮膚,都讓自己的升高一分,終于忍到她解開自己的上衣,低啞著嗓子苦笑,「你要折騰死我嗎?」
「為什麼?」黎子煜有些委屈,她很努力了,第一次沒經驗也不能怪她。
「笨蛋。」
「這是你惹的禍,你要負責解決。」喬銳也不強迫她,決定循序漸進地佔有這個女人,如果太過急躁,可能會讓她感到懼怕。
看到她含羞帶怯地點點頭,喬銳再也不能忍耐。
……
顫栗過後,終于恢復力氣的喬銳把靠在他身上的黎子煜抱到床上,又洗了干淨的毛巾為她擦淨身體,這才疲憊地躺在床上擁她入懷,相擁而眠的姿勢像是一對交頸鴛鴦,格外靜謐美好。
次日的清晨五點,黎子煜是在鬧鐘的吵鬧下醒過來的。
睜開眼,和自己面對面躺著的是一個男人,正是那張很熟悉的英俊面孔,自己正不著寸縷躺在他同樣光果的懷里,他的胳膊也毫不客氣環著自己的腰。
她想要狠狠尖叫,盡避昨晚的情事並非在迷糊的狀態下發生,反而是自己昨晚的放蕩一點點回到腦海,如果一開始的導火線是喬銳點起來的話,最後的瘋狂就一定是她的責任了,如果她喊停止,沒有迎合男人的也許事情不會發生到目前的狀況,可她清楚當時自己是想要沉淪的,她實在不能夠把所有的責任推給身邊的男人。
她深思的五分鐘里鬧鐘再次響起,這次沉睡的喬銳也被驚醒了,他睡眼迷蒙地看著黎子煜,俊美的容顏加上無辜的表情看起來像個大男孩,「小煜,幾點了?」
「已經五點五分,我們該起來了。」黎子煜突然想起昨晚的打算,是了,這已經是星期一,放縱了一整天感情的她該消失了。
喬銳敏銳地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半靠在床頭看她走下床,又一個腿酸倒在地上。
「小心點。」看她跪倒在地上,喬銳赤露著身體迅速跳下床,一個彎腰把她重新抱到床上,「第一次身體不自在很正常,你小心點。」
「我自己會小心!」她用手臂格開喬銳的觸踫。
「好!」他無奈地答應,一覺醒來黎子煜又變成了原來的黎子煜,好像所有的溫存都在天亮之前化為泡沫,喬銳有些不習慣,都說女人最善變臉,果然是至理名言。
「喂,你也該穿件衣服吧。」即便昨晚彼此身體的每一寸都親密接觸過,她現在看到喬銳果著身體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還是會不自在。
「你怕自己忍不住對我下毒手。」喬銳撿起地上的褲子套上,邪氣一笑說道︰「若真是如此,我只有一句話,歡迎蹂躪我!」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嗎?」她狠瞪他一眼,「你快回去自己房間收拾,我們馬上就要趕回去。」
「遵命!」喬銳知道她是個對工作特別認真的人,也不敢鬧得太過,就這麼赤果著上身走出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好事。
房間里又重新變成她一個人,這應該是她最習慣的狀態,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發呆……可現在她的心情似乎有些變了,為什麼眼前的形單影只讓她覺得慌亂,覺得失去了什麼,是因為那個喬銳嗎?那男人那麼好,那麼溫柔,到底是為什麼來到自己身邊,引誘她咽下美味的愛情隻果,即便明知里面隱藏的是蝕骨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