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痴呆!一一不服氣地翻身起床,打開電腦跟同學上QQ聊天。真以為她是痴呆啊,才不是!謹言有才有貌又多金,完全是小說里的鑽石王老五,有很多女孩子追不奇怪。自己長得不算漂亮,又不會打扮,還整天喳喳呼呼的沒個淑女相,難怪那天李玲眼神里明顯不相信。「我今天很煩。」發個消息給明月。「怎麼了?天天有人伺候還煩。」「開視頻吧,我懶得打字,跟你直接說。」開了視頻,一一把那天的圍巾事件一五一十說了,明月听得一驚一乍。「哎呀呀呀~~~你看潛在的危險這麼多!我跟你說,有些女的就是臉皮厚膽子大,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了還死纏著不放,纏著纏著就纏到一堆了,我們班就有這樣的。你一定要端正謹言的思想,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嗯。怎麼端正?」「這個……不知道,讓我看看。」腦袋從鏡頭前移開,響起一陣悉悉梭梭翻書的聲音。很快腦袋又重新出現,手里舉著本封面畫有美女的言情小說。「有了,就是這個。」「哪個?」「霸王硬上弓!書里面都寫,男女滾到一起或者霸王硬上弓之後,愛對方都會愛得死去活來,雷打都劈不開。」既然是書上說的肯定有它的道理。「行,怎麼硬上弓?」「就是生米煮成熟飯嘛笨蛋。」「我知道,嗯,那個,不能一上去就撕衣服吧?」這也太變態了!一一捂著發燙的臉下意識到處瞄,生怕有人神出鬼沒地冒出來。「那倒也是……等會。」悉悉梭梭的翻書聲又響了一陣。「你喝酒吧,喝完了裝醉,然後撲過去 當 當就完了。」「怎樣 當 當?」「笨!你撲過去剩下的事情全都歸男人做了。」謹言晚上六點回到家,正準備洗手做飯吃,驚奇地發現桌上已經擺好了幾碟菜,小丫頭坐在飯桌旁笑得滿面春風。「你做的?」「嗯,糖醋黃瓜,雞蛋西紅柿湯都是我做的。」「不錯。」指指另外兩盤,「這個呢,宮爆雞丁,紅燒魚也是你做的?」
「嗯。從飯館里端來的,可我後來又加熱了,也算我做的。」她臉不紅氣不喘。
「都是你做的。」謹言笑著摟住她親一下。先嘗嘗黃瓜,還行。再嘗嘗湯,淡了點。「好吃,看來以後做飯的重任就交給你了。」「那哪行!」一一急忙撇清,「我這種手藝只能打打下手,還是你做的好吃。我給你添飯吧。」捧著碗樂顛顛地跑進廚房,突然「呀」一聲。「怎麼了?」「變成稀飯了~~~」她哭唧唧地回頭,「你買的什麼米呀,才放了一點點水就變成這樣。」
「就是珍珠大米啊。」謹言湊過去一看,煮得還真有水平,稀糊糊的跟一鍋粥似的。「算了,再放點水干脆吃稀飯吧。」他無奈,小丫頭不會煮飯還嫌米不好。「要不再放點綠豆紅棗?」「稀飯就行了。」「看我的!」小手一揮,「反正要重新煮,再放點花生米,啊對了,冰箱里還有桂圓……」
最後晚餐主食變成了丁氏八寶××,粥不像粥,飯不像飯,吃得兩人直作嘔。
吃完飯謹言坐到書房寫實驗報告,一一在客廳看電視,看了一會跑過來歪著頭看他。一個人怎麼能越看越好看呢?都看了十幾年了還不膩。從小到大都有人喜歡,不論男女老少,這種人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類,他已經成精了……「看什麼?」他拉過她吻下去。小丫頭偶爾流露出的溫柔總讓他情不自禁。
「嘻嘻,看你是不是成精變妖怪了。」謹言別過臉繼續寫報告。就知道她嘴里吐不出什麼好話!「那個什麼李玲長得挺好看的。」「嗯。」「你喜歡漂亮的嗎?」「還行。」「我在問你話呢!」一一對他漫不經心的態度很不滿,「我不漂亮不溫柔,連飯都不會煮。以前周婷多漂亮啊,還有你們學校校花,我都比不上她們。」謹言笑著啄她一下。「比什麼?你就是你。」「那倒是,世界上就我一個丁一一。」傷感了兩秒她又蹦達上了,拖著腮目光炯炯地盯住他,「還不快去洗澡?」他閉上眼輕吻她。「別這麼看我……」兩只眼楮跟狼似的~~~睜開眼看到桌上的鐘表才指向十一點。「還早呢,睡覺前再洗。」「不早了!」一一跳起來奔進浴室給他放洗澡水,態度前所未有地恭敬。「我幫你放好水了,快去洗吧,我打會游戲。」坐下打開電腦調出紅警,啪啪的按鍵聲響個不停。「你也別玩太久,早點睡。」「知道,你慢慢洗~~~洗干淨點~~~」謹言納悶,今天這丫頭有點奇怪……浴室門關上,電腦前勇猛殺敵的人立即跳起來直奔廚房,舉起早就起開了瓶蓋的青島啤酒猛灌。嘔~~~~啤酒味道跟馬尿似的太難喝了,換一個吧。余光瞟到櫃子里的紅酒,抓過來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口。嘿,這個不錯,味道甜甜的。又接著灌了幾大口。謹言一出浴室門就聞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嗨~~~」歪在沙發里的酒鬼向他招手。不知道是啤酒厲害還是紅酒厲害,反正現在她頭暈,按照書上的說法,暈乎乎的時候正好干壞事。「還不睡覺嗎,怎麼喝起酒來了。」「嘗嘗嘛~~睡前喝點酒美容的。幫我揉揉,頭痛。」他把她腦袋枕在腿上輕輕給她揉太陽穴。「一點點就夠了,你好像喝了不少。」
沐浴露的清香縈繞在鼻端,大手按在皮膚上溫暖又舒適,一一仰起頭色色地瞄他。剛洗完澡的人就是sexy,皮膚蒙著一層粉紅,頭發濕漉漉的還往下滴水,有一滴沿著臉側往下滑,啊,滑進睡衣不見了……她暈頭轉向地順著水滴往里模。心跳立即漏拍一下。「一一?」謹言啞著嗓子。「我喜歡你~~」皮膚模起來感覺好好~~~爬起來窩進他懷里,拉低他的頭吻上去。
「喝多了吧?」他低低地笑,奪回主動權。酒精的催發內似乎涌動著不熟悉的熱潮,一一身子發燙呼吸急促,腦子里恍恍惚惚閃過某人的至理名言。霸王什麼?不管了,主動出擊才是硬道理。小手從睡衣底下溜進去,在光滑的肌膚上掐了兩把。「別玩……」他捉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她不耐地掙月兌開,兩只手齊上陣,硬是把衣服扯開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吃吃笑著一手摟緊他脖子又啃又咬,另一只手不安份地在他胸口又掐又模。「別,再玩我就停不下來了。」謹言輕咬她的唇瓣告誡她,听見自己的心跳如擂。
「誰讓你停……」寥寥數字瞬間擊垮辛苦築起的堤壩,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粘稠熱燙。他大口喘氣,親吻密密麻麻愈加纏綿,小心地把她放平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猶豫著探進她睡衣里。低低的申吟跟著溢出唇邊,像是在鼓勵他的動作,他加深熱吻解開她胸前的扣子,身子底下的人卻沒了動靜。
暈過去了?謹言緊張地輕拍她的臉。「一一?」沒動靜。「你怎麼了一一!」「……煩人~~」含含糊糊甩出兩個字,酒鬼翻個身發出細小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