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董-充滿歉意的對李春宇說。
「這又不是-的錯,-不必道歉,-也是受害者啊。」李春宇搖搖頭,安慰她道。
「不,若不是因為我的話,你家也不會遭遇這樣的巨變。」追根究底,這全都是她的錯。
「一切都要怪那個男人,他叫什麼名字?嚴真?」
「嗯。」
「我雖然討厭他,不過我佩服他。」他接著說的話讓她困惑又訝異。
「為什麼?」董-很好奇,他應該要很氣他才對啊。
「他竟然肯為了得到-,大費周章的做了這些事情,難怪我會輸給他。」李春宇感嘆道。
「春宇?」他這句話的意思是?
「-難道一直都沒發現?我其實很喜歡。」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麼好不敢表白的了,反正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判出局了。
「我……不會吧?」天,她還真的不知道哩。
李春宇無奈的苦笑。「所以我說我佩服他,至少他很堅定的追求他的所愛。」雖然手段惡劣了點。
「他不愛我。」她的臉上露出了落寞的神色,「他只是不接受拒絕,他只是想要得到任何他想要的東西。」
「是嗎?」他打量了下董-,關心的問︰「那-怎麼辦?」
「我?」
「-不是愛他愛慘了嗎?」
她沉默的低下頭,低聲道︰「有這麼明顯嗎?」
「我認識-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為一個男人這樣傷神、傷心。」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還是忍痛道︰「——,-戀愛了。」可對象卻不是他。
董-默認了。
「所以-現在打算怎麼做?」第一次戀愛就遇到這麼復雜的狀況,他真替她心疼。
「我不會再見他了。」她低語。
「可是-家不是還欠他錢嗎?」他知道董-的責任感有多重,她絕對不可能欠債不還而躲起來的。
董-微微的扯唇,道︰「馬上就會還清了。」
「可以還清?」李春宇訝異的問。
「嗯。」她點點頭,「所以我跟他不會再有牽扯了。」事情應該就到此為止了吧。
「這麼短的時間,-怎麼籌到這麼一大筆錢?」他納悶。
「我爸回來了。」
「伯父回來了?!真的?」
「嗯,他找到合伙人在拉斯維加斯開設賭場,听說很賺錢。」真符合老爸那種做事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個性。
「真不愧是伯父。」李春宇佩服的贊嘆。
「所以我應該會跟他一起離開。」
「-要離開台灣?」他不舍的問。
「這一切對我來說好像是一場夢,只有離開才能夠醒來。」
「-確定嗎?」他懷疑她離開這里,就可以忘記那讓她認識愛情的男人。
董-遲疑了半晌才點頭,用連自己都不敢肯定的語氣道︰「我確定……」
真的確定嗎?
不,她一點都沒把握。
可除此之外,她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就讓一切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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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很輕易就查出了董-的落腳處,那是間位于市中心的高級飯店。
不過他還來不及上門找她,她卻主動找上他。
這一點在他的意料之外。
今天的她似乎跟以往有那麼些不同,黑色的長發梳成了個高高的發髻,白皙的臉頰上淡施胭脂,唇上一點朱紅,一身白色的褲裝,讓她清麗的形象增添些許成熟韻味。
今天的她,讓他覺得疏離而淡漠。
「我知道-誤會了什麼,我可以解釋清楚。」嚴真很想狠狠的擁抱她,但她臉上的神情卻讓他硬生生的克制住自己的。
「你能否認那些資料的真實性嗎?」董-不想听多余的解釋。
嚴真沉默的看著她,緩緩搖頭。「不行。」
她自嘲的苦笑,她這笨蛋,剛剛那一瞬間竟然還希望他否認?
「那就不是誤會了。」她刻意讓自己的語氣變冷。
「-變了?」他在她臉上看不到以往他渴求的純真,只有冷淡跟距離。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長大嗎?我只是長大了。」董-反駁。
嚴真怔愣了半晌,聲音干澀的道︰「是啊,我是自作自受。可是,我可以解釋──」
「對不起,嚴先生,我今天來是跟你談還錢的事情,其他的我一概不想听。」董-禮貌的打斷他的話。
「還錢?」嚴真蹙起眉頭,「-要還錢?」
她自皮包中拿出一張支票。「這是一億元現金支票,從此我們之間的債務一筆勾銷。」
「-為什麼會有錢?」他的臉色霎時難看了起來,「-答應趙基定的條件了?」
他的指控讓董-的臉色刷白,但卻不想向他多做解釋,只是淡淡道︰「那是我的私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先走了。」
「該死,我不許-走!」嚴真沒了耐性,一把抓住她的手,「告訴我,-是不是答應嫁給他,所以他才給-錢還債?」
「放開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董-掙扎的想要掙月兌他的箝制。
「既然-可以給他,為什麼不願意給我?」挫敗與嫉妒在嚴真的胸臆中翻滾。
「因為他沒有用手段玩弄我。」既然他要誤會,就讓他誤會好了。
他的臉色變了變,咬咬牙道︰「我沒有玩弄-,我已經解除婚約了。」如果是玩弄,他又何必做到這個地步?
「我知道。」董-的反應冷淡。
「-知道?」嚴真愕然。
「婚姻不是兒戲,你不該玩弄女人。」她指控他道,心卻痛得像刀在割一樣。
「原來是她搞的鬼。」嚴真終于明白莊婕瀅干了什麼好事,難怪她拿了錢跟房子之後就躲到美國去了。
董-將臉撇開,沒有接腔。
「我沒有玩弄。」他神色嚴肅,一句話梗在喉頭半天都說不出口。
「我不想听,我要走了。」她用雙手-住耳朵,搖頭拒絕接受他的任何說詞。
「-一定要听。」嚴真用手拉下她-住耳朵的手,急切的道︰「——,我愛。」
我愛-?!
這三個字讓董-整個人宛若電擊般的怔在原地。
「我愛-,——,我愛。」只要跨出了第一步,接下來好像也不這麼難開口了嘛。
他真的在說愛她嗎?
不,這一定又是他的把戲,一個想要證明他沒輸的把戲。
「——?」她的始終沒反應,讓嚴真有點不安。
這不是他所預期的結果,他預期的是她喜極而泣的奔入他懷中,開心的告訴他,她願意嫁給他為妻。
可事實卻非如此,只見董-緩緩的將他的手甩開,語氣平淡的道︰「不,你不愛我,你只是想要贏。」
「贏?-在說什麼?」嚴真皺起了眉頭。
「我只是接受了你的教導,對你來說,愛情是人性最不可能存在的一部分。」董-雖然感覺心在抽痛,但仍不讓自己的臉上泄漏任何情緒。
「——……」嚴真發現這輩子他最該後悔的,就是以往說過的那些屁話,「-也說過,-是不可能接受沒有愛情的關系的。」
「這是長大要付出的代價……嚴先生,再見。」董-不敢再望向他,就怕自己的眼淚會無法克制的流下臉頰。
看著她的背影,他沒有再留她。
他的自尊不容許自己在好不容易說出那三個字卻被拒絕之後,還厚顏無恥的死纏爛打。
這不正是他一直要她接受的觀念嗎?多諷刺,在他發現自己愛她之後,她卻變成了一個當初他所期望的模樣。
是報應……這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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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讓她走了?」邵立-不敢置信的看著幾乎被酒瓶掩埋的嚴真。
嚴真英俊的容貌憔悴狼狽,幾日未刮的胡須霸佔了他的下巴。
「真,這不像是你的作風。」他印象中的嚴真,絕對不是個輕易放棄的男人。
「我該是怎樣的人?」他自嘲的冷笑,「我該是個無心無情的人不是嗎?可現在呢?立-,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你是個用冷酷武裝自己脆弱的男人。」邵立-看他如此,心中滿是不忍,「真,你不該懷疑自己。」
他看了邵立-一眼,又灌了口酒,干笑道︰「只有你始終站在我這邊。」
「傻瓜,我們是好兄弟啊,我太了解你了,你絕對不是個壞人。」邵立-在他身邊坐下,拍拍他的肩膀。
「她也曾經這樣相信過,不過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嚴真自嘲的苦笑,「無所謂了,反正我深愛的人最後總是會離開我。」媽媽如此,她也如此。
「真……」邵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才好。
「立-,陪我喝吧。」嚴真將酒瓶遞給他,又繼續灌著酒。
「不要喝了。」邵立-將酒瓶拿開,正色道︰「當初你爸帶著你繼母拋下你移民,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給你,你不也靠著自己成就了這一番事業?」
嚴真沒有回答,-起黑眸沉思著,時光彷佛回到了過去。
「怎樣的困難都沒有打倒你,這一次也絕對不會例外。」邵立-對他這個朋友很有信心。
「這次不同……」嚴真難得露出了戰敗的沮喪神色。
邵立-不苟同的皺起了眉頭,拉起他。「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真,你認為你這輩子還可以愛幾次?」
「不會了,除了她,我再也不可能愛人了。」他低喃道。
「既然如此,就去把她搶回來,不要留下遺憾啊。」唉,他真的覺得自己鼓勵人的功力,真可以去參加啦啦隊了。
「搶回來……」嚴真恍惚重復。
「沒錯,除非你能忍受她每天晚上被別人擁在懷中,替別人傳宗接代。」邵立-繼續激他。
「不,該死,我會殺了任何踫她的男人。」想到那個畫面,嚴真的臉上就露出了肅殺之氣,讓人絲毫不會懷疑他所說的話。
「那你還堅持你那無聊的自尊干麼?」邵立-打鐵趁熱的追問。
嚴真的黑眸忽地重新恢復光芒,他揮開面前的酒瓶,站起搖晃的身子道︰「你說得沒錯,我要去把她搶回來。」
「等等,你現在喝成這樣,還是等明天吧。」邵立-阻止他。
「不行,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他已經浪費太多天了,不能再多浪費一分一秒。
「可是……好吧,我載你去。」邵立-的唇角緩緩上揚。這才是嚴真嘛。
他扶起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正準備要離開時,卻被一個吵雜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先生,你不能進去!」秘書急切的呼喊隨著被打開的辦公室門扉而傳入。
只見一個年輕男子闖了進來,毫不畏懼的瞪著嚴真。
「對不起,他──」秘書的道歉被嚴真揮手打斷。
「-出去吧。」嚴真擺擺手道。
「是。」秘書點頭退下。
「你……」他-起黑眸,望向站在面前的男人。
「你可能忘記我了,你是大老板,又怎麼會記得我這個小人物,我是——的朋友,也是被你收購的李氏鋼鐵前董事長的兒子李春宇。」李春宇嘲諷的自我介紹。
「我現在沒空跟你討論李氏鋼鐵的收購過程,立-,我們走。」嚴真沒有回應他的嘲諷語氣,平靜的道。
「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李氏鋼鐵的事情。」李春宇緩緩開口,「是為了。」
嚴真原本要邁出的腳步驟停,視線又轉回他臉上,「什麼意思?」
他什麼話都沒說,突然一拳往嚴真的臉上揍去,力道之猛,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明顯的淤青及嘴角沁出的血絲。
「你想干麼?」邵立-大怒,正想出手反擊,卻被嚴真給擋了下來。
「這拳是為了——打的,我就不懂,她為什麼要愛上你這個只會讓她傷心的男人。」像他這種牲畜無害的男人她反而看不上,唉。
嚴真用手臂拭去了嘴角的血漬,沒有動怒,反而期待的看著他。「是她跟你說的嗎?」
「不是她說的,難道是我自己說的?」李春宇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打還笑的。
「她真的說她愛我?」嚴真不自覺的咧開了唇。
「若她不愛你,就不會被你傷害到想要逃離台灣,自我放逐到國外去了。」李春宇為董-抱不平。
「國外?!她不是要嫁給趙基定?」嚴真與邵立-互覷了眼。
「嫁趙基定?你們在說什麼?——是要跟她爸爸去拉斯維加斯定居了。」李春宇困惑的看著他們,又低頭看了看腕表,「他們現在應該快登機了吧。」
嚴真的喜悅馬上被恐懼給取代,沖上前抓住李春宇的衣領,吼道︰「你說什麼?」
「她要登機了。」李春宇被他臉上的瘋狂嚇到了。
「該死!立。」他低咒了聲,望向邵立。
「我知道,我們快走吧。」邵立-拉了嚴真就往外沖。
「小子,回去告訴你爸爸,你家的股份我會無條件送還給他。」就當作是他通風報信的報酬吧。
「什麼?!」李春宇的驚呼聲在他們快速消失的背影後響起。
現在是什麼狀況?他怎麼一點都搞不清楚?
看嚴真那副心急的模樣,怎麼都不像是董-所說的那般,只是為了想贏得游戲而追逐她啊?
難道他們根本就是互相愛慕?
天,他什麼都搞混了,總之他這個朋友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有靠他們自己了。
願上帝保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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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時間要到了。」董誓漲催促著董。
機場人來人往,她站在電梯前,腳步突然遲疑了起來。
她在猶豫什麼?不是決定要徹底忘掉他,跟著爸爸到國外重新開始嗎……
「——?」董誓漲看著女兒,關心的問道︰「-最近常常發呆,告訴爸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董-搖頭,決定把對嚴真的感情深埋在心底,不再提起。
「趙叔叔都告訴我了。」董誓漲突然開口道。
「他告訴你什麼?」她緊張的問。
「他要我向-為求婚的事情致歉,也對我感到不好意思。」他搖頭打趣的說︰「都怪我女兒太有魅力了,我也不好責怪他的唐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無關年紀呵。
「若真如此,他就不會那樣對我了……」董-不自覺的喃喃低語。
「-說什麼?誰?」董誓漲問道。
「沒有,我們快走吧。」她連忙否認,轉移話題。
她好傻,不該期待他或許會突然出現挽留她,就像小說中的圓滿結局一般。
「嗯,我們走吧。」董誓漲點點頭,「現在債務都還清了,我們可以到國外重新開始,爸爸一定不會再讓-吃苦了。」
董-感動依偎著父親,踏出了腳步正往電扶梯上踩──
「等等。」董誓漲突然開口,「爸爸想先去洗手間。」
「喔,那我在這邊等你。」
「嗯,這個袋子-先幫我拿著。」他將手上的袋子交給了董-,深深凝視了她一眼才道︰「-要保重。」
她納悶的看了父親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走開了。
奇怪,爸爸剛剛好像怪怪的?
她將身子靠著牆站立,還在想著父親方才的怪異之處,一個熟悉而充滿磁性的低沉聲音突然透過了擴音器響了起來。
「——,-在哪里?董-──」
是嚴真?!
董-左右張望的尋找著他的身影,只見他站在大廳中央,手拿擴音器大喊著她的名字。
來往的旅客紛紛對他投以異樣的目光,甚至感興趣的佇足看著他的「演出」。
董-連忙將身子隱藏在不顯眼的角落,胸口被急促的心跳猛烈撞擊著。
「——,我知道-听得到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求-,求-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在求她?她的心瞬間揪成了一團,鼻子開始酸了起來。
嚴真不管旁人的側目,繼續對著擴音器道︰「我承認自己一開始只是想要得到-,因此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想將-逼向我,我破壞了-所有的工作機會,收購了可以幫助-的公司,一切只為了讓-成為我的人。
「但是,越是跟-相處、接觸,越在-的純真善良中逐漸發現我一直不願意面對的自我。是-讓我明白了什麼是愛情,是-把我從地獄深淵救起,讓我知道我也是個有心的人,是-讓我知道兩個人的結合必須要有愛情才有意義。
「我是真的愛-,不是因為我想贏,不是因為我怕輸,只是因為我愛-听到了嗎?董-,我愛-,這輩子除了-我不會再愛任何人,我只要-,嫁給我吧。」
嚴真彷佛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才有勇氣把心底的話和盤托出。
他放下了擴音器,彷佛在等待判決似的站在大廳中央等候著。
「董-小姐,-就原諒他吧。」圍觀的人群中開始出現了幫腔的聲音。
「是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原諒他吧。」
「董-小姐,答應嫁給他吧。」
「原諒他、嫁給他。」
「原諒他、嫁給他。」
聚集的人潮開始規律的重復著最後這兩句話,紛紛替嚴真加油打氣。
而躲在角落處的董-早就不知所措的淚流滿面了。
「——,出去吧。」一只大掌拍上了她的肩膀,轉頭便望見邵立。
董-噙著淚看著他,哽咽道︰「我不知道……」
「真或許武斷霸道了些,但他從來不說謊。」邵立-懇切的說︰「他是真的很愛-,否則以他那麼愛面子的個性,怎麼可能當著大家的面哀哀懇求和認錯呢?」
是呵,高傲如他,竟然會為了挽留她,當著大家的面承認他一向最不屑的愛情,這不是愛是什麼?
董-突然了解了,他是真的愛她,無關游戲,無關輸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待著的嚴真開始絕望的垂下雙肩,人潮的鼓動也逐漸平息,一切宛若就要進入了尾聲……
「我願意。」清脆的聲音隨著自人群中走向他的身影響起。
「——?!」嚴真蒼白的臉色倏的發亮,那是從地獄回到天堂的喜悅。
他沖上前緊緊的擁住她,失而復得的感動讓他眼眶霎時紅了起來,強烈的情緒沖擊著他,涌上了十幾年從未再出現過的想哭的。
董-滿足的依偎在他懷中,抬頭看向強忍情緒的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那是個小男生在小女孩懷中哭泣的畫面……
「是你?!」她驚訝的看著他,終于明白自己對他的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終于認出我了?」嚴真微笑。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董-也笑了。
「我從來沒忘記過。」或許打從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已經愛上她了,所以才會這樣渴望得到她。
「你真的愛我。」她感動的低喃。
「-也一樣還是那個純真可愛的董。」他真是蠢,才會相信她要嫁給趙基定的鬼話,「相信我,我將會愛-、疼-一輩子。」
「我相信,我也愛你。」董-凝視著他宣布。
嚴真感動的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人群霎時爆出了恭賀的鼓掌聲。
董-害羞的紅著臉頰跟嚴真走出大廳,這才忽然想起,「對了,我爸……糟糕,飛機起飛了?」她擔心的道︰「他的袋子還在我這邊。」
「打開袋子瞧瞧。」嚴真提醒她。
董-點點頭,將袋子打開,只見里頭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飛機票只有一張,-爸我先走了,記得跟-未來老公要一億元的聘金。
她驚愕的看向嚴真,失笑道︰「又被爸耍了。」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記得寫信告訴他,我不會付一億元的。」嚴真正色的說。
董-怔了怔,急忙想解釋,「呃、我爸爸不是那個意思,他──」
他伸出手指抵在她的唇瓣上,深情的凝視著她。「因為,-值得我付出我的所有。」
「真。」董-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幸福過,「我好愛你。」
「我更愛。」嚴真溫柔呢喃。
原來情到深時,愛是如此容易說出口。
戀人間的絮語不斷,就跟他們彼此之間的濃情蜜意一樣,永不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