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什麼?」納爾遜懶懶地接起電話,然後便听見電話那邊很長的吸氣聲,于是立刻把電話挪到離自己三尺遠的距離。
可即使是這樣,電話里的聲音還是大得驚人,相隔三十公分遠,還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你這個笨蛋、白痴、弱智、智障、草包,終于肯接電話了嗎?」
納爾遜臉部抽搐了一下,這個弟弟,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不過也是他可以預見的,今天一開機,就發現有四百多通未接來電,其中三百多個都是他打來的。
「我怕沒電,當然要省著點用。」
「鬼扯!你又做什麼混帳事情了?知不知道我被人追得有多慘?差點就死翹翹了,你倒好,說不定正泡在溫柔鄉里連自己姓誰名啥都不曉得了吧?你怎麼不去死啊你?」
然後便听見陣陣槍彈聲傳來,再然後是他濃重的喘息聲和腳步晃動的聲音。
笨蛋果然是笨蛋,剛才估計是躲在某個地方,忽然撥通了電話,那無與倫比的嗓門便暴露了自己的藏身。
納爾遜等他又藏好後,才悠悠地說道︰「明明長著相同的臉,可是為什麼智商會相差這麼多呢?」
「你他媽地說什麼風涼話?知不知道多少人在圍我?至少五十個!都他媽帶槍的好不好?」大概學乖了,他開始學會壓低聲音說起話來。
接著又听見無數的槍彈場一陣接著一陣掃來,之後是類似于爆破的聲音,居然還有直升機飛動的噪音。
「你他媽到底又招惹誰了?居然連飛機、大炮、火箭筒都出動了!你到底做了什麼?」
明顯可以感覺到電話那邊的憤怒,可納爾遜還是一臉的悠哉,「我親愛的華格納,你就不能改改你那暴躁的脾氣嗎?」
「你數數看,我是第幾次替你背黑鍋了?如果可以選擇,我想要這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嗎?你說話可不可以模模你的良心?」
納爾遜嘆了口氣,看來這個弟弟的脾氣是改不了的了,「你現在在哪里?」
「巴格達!」
巴格達?納爾遜認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似乎沒去過那里,對了!那個某國某黨的頭目好像就是巴格達的,他無意間看見他們販賣女人的交易,忽然正義感暴起,救了可憐的她們,然後不小心又踫到他們販運海洛因的船,不小心把船弄沉、不小心又踫見幾艘運軍火的船,然後又不小心把其中一艘船弄著了火,然後就爆炸了,然後一艘接著一艘,最後結局是全部報廢。
然後就被追殺了,然後就被可愛的詹曉路救了……突然听見電話里面傳來打斗的聲音,不到兩分鐘又安靜了下來,隨即是他逼問的聲音。
看樣子似乎是抓到了一個俘虜。
他听見他們說了幾分鐘,不久後華格納又接起電話,「你是不是殺了他們的二當家?就是黑黨頭目的弟弟。」
黑黨頭目的弟弟?納爾遜又認真回想了下,平日里他是不會殺人的,向來他都很懂得分寸,只會把人扁到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難道是錯手?
于是問︰「他們老大的弟弟長什麼樣子?」
問完,又听見電話那邊一堆嘰哩咕嚕,似乎又是在逼問,緊接著華格納又對著電話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體重大概八十公斤,光頭,左臉一道兩寸的刀疤,某屆的世界拳擊冠軍。」
納爾遜再次想了一下,然後很自然地說︰「見過!」
他斷掉的幾根肋骨就是拜他所賜,所以有點印象,可是當時他只是廢了他的手腳,絕對絕對沒下殺手,怎麼會死了呢?
「我保證,我只是廢了他,我被冤枉了。」
那邊又一陣沉默之後,說︰「你好像……害他們直接損失了三億美金,還不包括間接損失,你究竟干了什麼?老大!」
三億?有這麼多嗎?再怎麼悠哉慣了的六王子殿下此時也莫名地有些內疚起來,可是幾秒鐘過後又恢復了本性,極沒有良心地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何必為了這些就大開殺戒?那你好好跟他們談談,我是真的沒有殺他們的二當家?」他悠閑地搖了搖手指頭,呵呵笑著。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須臾,傳來騰騰殺氣,「你去死。」之後,便掛斷了。
「真是的,怎麼和大妹一樣脾氣這麼暴躁?一點也不像是三胞胎,這兩個家伙肯定是垃圾堆撿來的,不小心正巧和我長得像。」納爾遜嘆著氣,搖著頭,再次悠哉地躺了回去,絲毫不擔心被幾十人外加飛機火箭筒圍攻的同胞弟弟。
納爾遜百無聊賴的時候,隨手翻看著詹曉路房間內的書籍,想找本閑書解悶,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可是找遍全屋,也只有課本以及幾套輔導書。
「好用功的學生,不錯。」納爾遜不禁感嘆起來,手沒處放,突然想起上午的纏綿,嘴角不禁又浮現微笑,小丫頭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各個部位發育的倒真是不錯,尤其那胸部,飽滿、圓潤、堅持、豐腴,簡直太銷魂了。
等等,納爾遜忽然敲敲腦袋,怎麼回事?以前有多少女人在他面前打轉,比她漂亮、比她性感的大有人在,可為什麼現在他偏偏一直想的都是她?
可惡,難道他這幾天沒見過其他女人,欲求不滿,就這麼在乎這個如今唯一得見的小丫頭?
納爾遜搖搖腦袋,想要把詹曉路的影子從自己的腦中連根拔除,但是腦袋晃來晃去,卻怎麼都晃不走她的身影。
納爾遜只好認命,忽然抬頭看看時間,居然都已經這麼晚,那小丫頭卻還沒有回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納爾遜早已適應了詹曉路在他身邊轉來繞去,起初感到煩不勝煩,後來就習以為常,沒她在的時候,甚至莫名有了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朝門口張望了無數次,這個小丫頭啊,也不知道家里有人擔心她嗎?一個女孩子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回家,討打!
突然納爾遜覺得自己實在好笑,多情的王子殿下居然會這般思念,擔憂起一個平凡無奇的小丫頭來,說出去肯定要被家人狠狠鄙視死。
詹曉路跪在地上認真的地控著走廊的地板。
不知道是生意太好還是有人故意捉弄,她這天的工作量一下子多了很多,一個人忙到最後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看看手表,居然九點都過了,肚子也早就餓得不再有任何知覺。
剛站起身子,她忽然覺得有點發暈,搖搖晃晃地差點沒有站穩,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心里又一陣失落,可是一想起家里還有人等著自己,她心里又一陣溫暖。
最近幾天,只要詹曉路回到家,就有雙溫柔的眼在緊盯著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詹曉路覺得,自己的家似乎在父親過世這麼久後又已經像個真正的家了,雖然是個又懶又惹人厭的家伙,而且還是匹超級無敵大,不過納爾遜對詹曉路的那些親密舉動,詹曉路卻從心底並不會感到反感。
就這樣,疲憊不堪的她還一心想著家里那個麻煩的家伙,東跑西跑的跑了幾條街,才買到辣味印度咖哩飯,甜蛋糕卷和排骨湯,都是他下午吵著要吃的東西,可花了她不少的薪水。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願意為他這麼做。
今天的夜色真美,以前的時候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從來沒有好好的欣賞過夜色,要是在這個時候,納爾遜能陪著她一起就好了,腦袋里剛涌起這個念頭,詹曉路就覺得奇怪,剛認識才幾天,怎麼就突然想到要納爾遜陪自己看月亮?
但是一想到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場景,詹曉路的心里就又感覺特別的期待與甜蜜。
加快步伐回到家內,一進屋,打開燈,但看見那家伙從床上坐了起來,眼淚汪汪的,像小狗一樣地看著她,「你終于回來了,我以為我會活活餓死在這里。」
一見到他,心里就說不出的自在和舒服,可她還是故意嘟起嘴來,「都是你要吃的,把你活活撐死好了。」說著,便把飯菜遞給了他。
納爾遜高興地打開,都是他喜歡的味道,雖然看上去不是那麼精致,可是吃到嘴里,卻是不可思議的美味,不知道是真的餓了,還是因為她的緣故,總之他感覺從未吃過如此美味的東西,每一口都覺得幸福異常。
本來路上聞著這些食物的香味,詹曉路肚子里的愛吃蟲全都被勾引了出來,現在看見他吃得這麼開心,便也忘了自己的辛苦,只是很享受、很滿足地望著他。
連吃飯的樣子都這麼優雅,應該會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吧?詹曉路心想,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了?說不定,也早已經結婚了吧……停!她想這些做什麼?詹曉路慌忙搖了搖頭,把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幻想通通丟掉,對她來說,愛情就是個奢侈到不能再奢侈的東西。
或許,等他傷完全好了,便會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這樣一想,心里不禁又有了點失落。
「飽啦!」納爾遜開心地笑著,「肚子不餓,原來也是這麼幸福的一件事。」
「曉路。」
「干什麼?」
「我又不是惡魔,有必要離我這麼遠嗎?」
「哼!」詹曉路斜眼瞟著他,離他越來越遠,然後從衣櫃里掏出床單和一張薄毯,往地上鋪去。
「曉路。」納爾遜依然心不死的叫喚。
「不要叫得這麼親熱。」
「寶貝怎麼了?心情不好?」納爾遜說著話,這才發現她右邊的臉有點紅腫,忙追問︰「臉怎麼了?」
「沒什麼……」說完這三個字,一肚子的委屈便涌了上來。
納爾遜覺得很不對以勁,猛地翻身下床,來到她面前,將她的臉捧起來,分明還隱約透著手指的印記。
他驀然感覺一陣莫名的憤怒,壓低了聲音,「誰打的?」
「沒事啦!」
「什麼叫沒事?」他抓起她的肩膀,剛好踫到她的痛處,于是一聲吃痛,他連忙放下她,一把將她的披肩拉了下來,印入眼簾的便是那一條條讓他觸目驚心的傷痕,心下一疼,不再問她什麼,小心地把她摟進懷里,眼眸中隨即閃過一道寒光。
「疼嗎?」納爾遜小心地給她上完了胳膊和腿上的藥,「里面也傷到了吧?」
「嗯。」他沒有說話,也不顧她的反對很自然地把她T恤掀了起來,不下十幾條的傷痕叫他心里陣陣疼痛,可能是有衣服的緣故,倒是沒有外面的傷口嚴重。
平坦的小月復往上,然後是乳白色的內衣,迷人的花蕾,冰涼的藥膏通過他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涂抹在她的身上,除了偶爾的疼痛,更多的是癢癢的酥麻。
他邊上藥,邊溫柔地親吻著她光滑細膩的皮膚。
「討厭!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她嘴上雖是這麼說著,可是卻並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反而有些享受又很害羞的樣子。
「又不是現在才知道我不懷好意,寶貝。」
幸好這里沒有傷,他放下藥膏,兩手罩上一對豐滿的胸脯,感嘆道︰「好軟,模著很舒服。」
輕柔的吻雨點般落在她的臉上,然後輕輕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惹得她不禁一陣顫栗,兩手自然地采進她的內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