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情倦極睡去,此時,已快接近天明了,龍少天悄步走到床榻前,望著她帶淚的臉龐,復雜的情緒充斥他俊逸的臉。
「啊!你「白若情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捉緊前襟。
「起來陪我用膳。」龍少天坐在椅上,寒肅的面孔沒有任何表情。
在怔愣的當兒,听見龍少天的命令,她回神過來,惶然又無助的看著他。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還是你想先辦事也行。」龍少天邪笑道。
白若情聞言慌張下榻,蒼白的臉上仍有昨夜哭泣的痕跡,她坐在離龍少天最遠的椅上,好像這樣就可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吃吧!」龍少天舉箸,看見她如受驚小兔般的舉止。「我不是野獸,不會在桌上就要了你,你可以放心。」
滿面驚惶的白若情,只好端起碗筷,食不知味的用著早膳,一室靜寂,兩人無語。龍少天用完膳後,便冷漠的轉身離去。
就這樣過了數日,終日被囚禁在龍少天的房里的白若情,向原媽要了塊軟布及針線,想借著針線活來使自己忙碌。她也由原媽口中得知龍少天有事出堡需一些時日才會返家,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這才有心思問起堡內情形。
原來原媽一家四口都在龍家堡做事,原媽的夫婿原叔是堡內的總管,兩個兒子原祺、原凱更是龍少天的得力助手,而女兒原惠娟則是大家的寵兒,活潑可愛,明年即將嫁往城內的林府。
白若情想為和善的原媽作點事,繡一床鴛鴦被給原惠娟當嫁妝,也使自己有事可忙。她應該開心的,不是嗎?畢竟龍少天出堡,暫時就威脅不到她了。可是為什麼那漫在心底酸酸澀澀的感覺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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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若情的認命,原步也同意讓她離開囚禁了她半月之久的寢房。
自從成了俘虜後,不可知的未來雖令她害怕,但她的無故失蹤,爹娘不知會有多擔心。思及此,白若情無奈的嘆了口氣。听原媽說龍少天再過數日便可回到堡里;屆時,她該如何面對他,那即將掠奪她一切的男人。
「若情姐,我找了許久,原來你在這兒賞景啊!」原媽的小女兒原惠娟興高采烈的拉著白若情的手,嬌女敕的臉蛋因跑步而染上紅暈,好看極了。
「若情姐,陪我嘛,我娘為我添了幾塊質地柔軟的料子,我野慣了,實在不擅女紅,你可得好好教我制衣裳。」原惠娟輕搖著她的手,撒嬌道。
「好啊!我也閑得慌,這滋味可真不好受。」白若情看著原惠娟天真開朗的模樣,心中感嘆著。
原惠娟在心底告訴自己,待龍大哥回來,她一定要告訴他,請他放了若情姐,她是那麼溫柔,總是輕聲細語,只是目前處境讓她總是愁了又眉,雖說美人蹙眉的模樣仍是美的,可是她不忍心嘛,她好喜歡好喜歡若情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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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已是拂曉時刻。
「啊!」白若情猛然驚醒,她知道是他,他回來了。
她明白自己必須擺出冷淡漠然的神色,即使是在現下這暖昧不明的時刻,她也不該少了身為女子的尊嚴。但她做不到,尤其是在她身著單衣,衣衫不整的情況下
她只有擁緊棉被往牆角里縮!用著強裝堅強卻驚怕不已的眼神盯著他,她神情緊繃的咬住了下唇,抓緊錦被的素手微微的顫抖著;而他則像在享受著她的驚怕,冷眸泛著笑意,雙手環胸的看著她,然後,他扶著床沿,整個人靠了過去,像是懲罰,又似挑逗,她別開臉,但他的手用力扳回她的臉,他的舉動凌辱了她的心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哽咽出聲,雙手恐懼的捉緊前襟,天啊!誰來救我,此刻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龍少天松開了扳住她臉蛋的手,他從來不知女人的眼淚竟會對她產生這麼大的影響,他極力甩開那種莫名的感覺,將她放回床上,退開了身。
白若情停止了顫抖,怔怔的看著他。
「過兩天,不管你是否準備好,你都將成為我的人。」龍少天輕聲的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將一室的寂靜再度還給她。
經過方才的一番折騰,白若情已是了無睡意,她怯怯的看向房門,確定龍少天已經離開後,才松開了抓緊前襟的手,剛才她好怕龍少天會強要了她,不顧她意願的強迫她,她的心好痛,這折磨究竟要持續到幾時。
再過兩天,她就會成為他的侍妾,一個沒名沒分充其量只配暖床的工具,一個他泄恨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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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白若情緊抿著唇,等侍龍少天的出現,自從他那日宣告之後,她便再也沒見過他。但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侍他厭倦她後,她就可以回家,回到那個有爹娘呵護的日子。有幾次,她本想一死了之,但是一想起他的威脅,她便只能懦弱的苟活下去。她無力的坐在床沿,她不想要這種淪落。可是她又能如何呢?既不能死又不能逃。「不!」她捂住了臉,這無力擺月兌的命運,像張網似的纏住了她。
一雙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雙手,嚇得她立時回過神。他是何時進來的,為何她竟然沒有察覺。
「你怕嗎?」他支走她的下顎。「今天,該是你嘗父債的時候了。
「不要!」天啊!他要強佔她了嗎?她的身子起了一陣寒意,她極力克制將月兌口而出的叫聲,身子直打哆嗦。
「由得了你嗎?」他拉開她擱在前襟的手。
「你不可以,天啊,你不能這麼做,難道你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嗎?」她口氣不穩的說道。
「早在我爹因你們白家而喪生時,我就沒有羞恥心了,你知不知道我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他以身體壓住她,一手撫上了她的前胸。「你休想逃開,你爹犯下的錯,由你來還不也是天經地義的嗎?」他冷酷地笑著。他的大掌掐住了她的臉,不論她怎麼躲,他總是有法子親到她。他解開自己的衣物,大掌開始殘忍的撫遍她的全身。是的,她只是個供他泄恨的女俘虜罷了,不會再有別的,龍少天在心底這樣告訴自己。
「不不要-」她雙手使勁的想推開他,奈何他卻像座山似的文風不動。「不,不要,爹,救我。」恐懼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你!」龍少天冷酷駭人的雙眼閃著寒光。「不要提你爹,別忘了,你有今日全是拜他所賜。」他冷酷的說完,俯強硬的吻著她。
原本,他可以溫柔對她的,只是她提起了她爹,再度點燃了他狂炙的怒火。
龍少天的大手已撫上了白若情似雪的前胸,他的指頭輕揉著她的,讓它們在他的逗弄之下更加挺立。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心跳,隨著他的踫觸,她覺得全身酥麻,唯一的知覺已被佔領。
龍少天看著她若隱若現的蓓蕾仿佛即將掙月兌褻衣的束縛,不安分地起伏著,便毫不客氣地探進衣內揉搓著她的蓓蕾,引起她渾身的輕顫。
接著他的一雙手直接模進她的大腿內側,緩緩深入隱密地帶,撐開雙腿以手撫弄著,挑逗她的感官,當他感覺到她的濕潤與反應時,他將自己的硬挺埋入她的雙腿間。
瞬間,白若情感到一陣尖銳的痛楚向她襲來,她無力的閉上眼,感覺自己的身體與靈魂被人分了開來。她只能任淚水無聲地滑落
她的心碎了。原來沒有愛的結合,竟是如此的空洞。她好想死
突地,油燈不知怎麼的熄了。
房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一如她此刻的感覺。
待一切平息之後,他抽身離開,看著那被他蹂躪過一的人兒。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凌辱了她以報復她爹所犯下的錯行。只是,為什麼沒有預期中的快感。
「放了我爹。」他們該是兩不相欠了。
「你認為這樣就夠了嗎?」他殘酷的嘲諷著。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遇上了個怎樣的惡魔。她的心,跌到了谷底。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爹?」
「很簡單,當我龍少天的專屬侍妾。」
白若情錯愕的看著他。「你要我嫁給你?」
龍少天放肆的笑了起來。「白姑娘,你真愛開玩笑,我龍少天雖是個野蠻人,也明白殺父之仇不共戴開的道理,要我娶一個仇人之女,怎麼可能呢?」他的話像一把鹽,撒上她早已傷痕累累的心,白若情是真的心死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就一次說清楚了吧!
「當我的專屬侍妾,服侍我,直到我厭倦為止。」他一字一字的說。
侍妾!這跟妓女又有何不同呢?他的專屬妓女?
「你可要想清楚。」龍少天的氣息吹在她的耳邊,引起她全身戰栗。「為了你爹的寶貴生命,你最好想清楚啊!」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她,將她逼到無路可退,如此狼狽、毫無自尊。
她憑什麼責問他對她的殘忍,當初她爹為奪寶物,不惜犧牲別人的性命,如今,他只是討回公道而已。他冷峻的容顏露出一抹殘酷。「你沒有問我的權利,身為一個囚犯、女俘,你只能回答要或不要。」
一旦答應了,日後她就得成為一個沒有靈魂的妓女,不答應,她的爹爹將身敗名裂
「我留下來。」龍少天把她爹的性命擺在她的面前,她為人子女的只好犧牲自己的尊嚴來換取爹爹的生路。「至于冰映玉環,可否請你高抬貴手,待過百日期限後再取回來。」白若情提出了交換條件。
「這就得看你的表現了。」龍少天邪魅的笑道。
她的心好痛,這男人到底還要折磨她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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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彩雲輕喚著發呆的白若情,她已替她著裝完畢,「你看,整個堡里就屬小姐你最美麗了。」她拿起銅鏡要白若情看。
彩雲是龍少天派來服侍她的丫環,自從那日他強佔了她之後,她就沒有再見到他的人影,只派了彩雲來服侍她的日常生活起居。
「不了,我不想看。」白若情揮手,神色淡然。
「小姐,看看我精心為你編制的雙環鬢嘛!這發型襯在小姐姣美的瓜子臉上,真是好看極了。」彩雲熱情的喚著白若情,希望能讓她心情好點,別再鎮日愁眉不展的。
白若情恍若未聞的坐在梳妝台前。
前夜的記憶鮮明的烙印在她的腦海中,反復的折磨著她。
「小姐,別再想了。」丫環彩雲見狀不由得勸起她來。
彩雲的嘆聲連連,像是在哀悼她失去的貞操,以及被折辱的尊嚴。一顆豆大的淚珠自眼角溢出,最後,她終于不可抑止的掩面痛哭起來。從事情發生以後,過度的震驚使她哭不出來,現在,她哀痛的情緒全然潰堤,畢竟她只是個十八歲的姑娘,正是青春芳華。一張純如白紙的人生,硬是讓龍少天給染了污點。
彩雲雖同情白若情的遭遇,但身為下人的她身分卑微,就算有心想幫她,也是無可奈何。
白若情始終不說半句話,只是任憑淚水滑過她的臉龐,一滴滴的淚染濕衣襟,就像她的人生一般。
向天樓的書房里,一片寂靜.
龍少天綴緩的踱步至右側的窗前,望著窗外,隨意的問道:「有事?」
原叔必恭必敬的回答:」服侍白姑娘的丫環來報,白姑娘已有兩日未曾進食.」
「哦!」龍少天的眼神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原叔看著沉思中的龍少天,在心底嘆了口氣,這孩子,其實並不像外表那麼冷酷與狂狷的.只是自幼失去娘親的照顧,而老堡主又事業心重,長年不在堡內;在缺少親情的滋潤下,才會造成他的早熟、世故,年紀輕輕就執掌起龍家堡,引起武林人士的虎視眈眈,以為龍少天年幼可欺,他們可以輕易的奪下龍家堡,經過這種種的事情級歷練,他的行事及個性才會變得如此冷酷、專斷。
畢竟,在當上堡主的前兩年內,腥風血雨、刀口添血的日子有如家常便飯,而經歷這一切的龍少天,也因此慢慢的轉了個性,再加上這次的事件,才會讓一向行事雖不留情但從不殃及無辜的少堡主將怒氣轉嫁至白姑娘身上。「堡主。」原叔欲言又止的。
「不要再勸我放了她,傳令下去,嚴加守衛,若是私放白若情者,別怪我以堡規處置。」听見她兩日未曾進食的龍少天勃然大怒的說道,他不敢去探究,為什麼在得到她的人之後,其他的鶯鶯燕燕就再也引不起他的興趣,為什麼心底的擔心像塊大石壓在心里,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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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少天來到原是他居住的寢房。
立在一旁的丫環一見著他的到來,趕緊躬身行禮。他揮手遣退丫環,看著坐在床沿,強裝鎮靜讓緊握的雙手泄露出情緒的白若情。「為什麼不吃飯,想死?」龍少天見白若情無意開口,再度出聲詢問︰「別忘了,你爹的生死全操在你的手里,你若想保住你爹的名譽,不想讓人知道一向以忠義待人的白松康竟也罔顧人命、干下雞鳴狗盜之事的話,就乖乖的把飯吃了。」龍少天見白若情仿若木偶般靜坐不動,只有出言相激。
白若情聞言,抬首恨恨的瞪視他,又懼于他的威脅,只有屈服的移向圓桌,舉箸將飯菜一點一點的吞入口中。
龍少天見計策奏效,暗中松了口氣。
其實,看著她受折磨,他應該高興的不是嗎?既是恨之入骨,又為何會去擔心她。這個轉變讓龍少天自己都覺得驚訝。她到底有何魔力,竟會使他如此困惑和心動,她是仇人之女,他應該恨她,可是隱藏在他心中的感覺絕不是恨!但那又是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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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家家戶戶各自聚在家中守歲,等著時辰一到,爆竹一聲除舊歲。
龍家堡也不例外,一大早堡內家丁就辛勤的忙碌著,只為過一個舒適的年。
原媽吆喝著廚房的丫環,希望能做出一大桌的飯菜,讓大伙兒晚上的團圓飯能個個盡興,也討個吉利。自從老堡主辭世至今,惹怒了少堡主。現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讓大家開心一下,于是原媽便卯起勁忙得是益發快樂。
而在房里,白若情一身水女敕般粉綠的綢衫,烏黑秀發上插著如意簪,唇紅齒白,娉婷仙姿。彩雲將白若情打扮妥當,望著端坐在銅鏡桌前的她,不禁贊嘆她仿若天女下凡。
「小姐,走吧!」剛剛堡主讓護衛傳來口諭,命她將小姐帶至前廳,與大伙兒一同吃年夜飯呢?但是,堡主的命令難違,盡管再怎麼難受,小姐仍得听話的梳洗裝扮。
白若情想起爹娘,自從被龍少天擄到這里以來,已有一個多月了,爹娘不知會如何著急。思及此,原本無神的美眸又黯淡了幾分,她走向彩雲,哀懇地扯住彩雲
的袖子。「彩雲,幫我一個忙。」白若情楚楚可憐的說著︰「我知道明天是大年初一,你可以上城里去走走看看,幫我送一封信給我的爹娘好嗎?」
「這不行啊。堡主有令,要我們三緘其口,更不能幫你私逃,若是被堡主發現,會被嚴懲的。」
彩雲一听,面色驚怕的拼命搖頭。
「不會的,我只是寫封平安信,不會拖累你的,我不會提及我在何處,是誰擄走了我,只是報個平安就好。」白若情雙眼含淚,顫抖著雙唇。「今天是除夕夜,家家戶戶都團聚一堂,享受著天倫之樂,只有我求求你,我真的只是要報平安而已,不再有別的,你若不信,等會兒平安信寫好後,讓你先過目,好嗎?」
原本想狠下心腸拒絕的彩雲,听完了白若情的話後,沉默了是啊!如果是她,失蹤了這麼多天,爹娘一定會萬分著急的,既然她只是要報平安,應該沒關系吧!「好吧!我答應你便是,現在先和我上前廳去吧!」彩雲無奈的答應了白若情的請求。
白若情這才破涕為笑,露出了這些日子來的第一個笑容,與彩雲步向大廳。
白若情看著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難堪的紅了臉,想必是大家都已知道,她是她們堡主的暖床工具吧?
龍少天神情復雜的看著她,許久,揮手要她落座,白若情看他身旁的空位,掙扎良久,和在龍少天的瞪視下,不甘願的輕移蓮步,向他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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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莊內,相對于龍家堡昨晚作夕夜的熱鬧,齊雲莊莊主白松康與夫人為了愛女的失蹤而愁眉不展,白夫人更是終日以淚洗面,擔憂的是食不下咽。
齊雲莊派出莊內高手四處找尋打探消息,然而傳回來的消息,卻令人失望,偌大的京城幾乎快被白松康派出的人給翻了過來,就是不見愛女的蹤跡,現在,他已快束手無策了。他不禁仰天自問,是上天在處罰他嗎?為什麼這報應來得這麼快,但就算有報應,也應該由他來承受的不是嗎?本來,他曾懷疑是龍家堡將若情擄了去,可是,據探子來報,龍家堡一切正常,並無任何異狀,應該不是他們才對。
「若情,你究竟在哪里?」為了愛女愁白了發的白松康,站在愛女失蹤前,最為喜愛的花秋千旁,神情傷痛的自問。
「莊主。」齊雲莊莊內二大護衛的左護衛卓平手持一封書信,飛身來到他身邊,把信遞給他。
「若情!是若情的筆跡,你既然安全無事,為什麼不告訴爹你在哪里呢?」看完手上書信的白松康,神情激動的喃喃自語。「這書信從何而來。」他看向齊雲莊的左護衛卓平,開口又問道。
「稟莊主,剛才大門守衛來報,是一個小童拿給他的。」原來彩雲怕被人認出來,便以一支糖葫蘆為代價,在街角找了一個小童幫她送信。
「算了,至少知道她現在仍平安無事。」白松康聞言,只得安慰自己,最起碼他的愛女仍平安。
盡管已是早春時節仍是霜雪滿天,百花園里的寒梅依然綻放,而花秋千的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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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我嗎?」龍少天散發著的眼楮,毫不掩飾地盯著她瞧,他火熱的雙眼緊緊鎖著她,仿佛在威脅著要吞噬她。
身著單袍正欲就寢的白若情聞言,慌亂的往後退,他則不懷好意的笑著。
「你別過來!」她退到圓桌後面,縴手緊緊抓著單袍前襟,仿佛這樣就能阻止他的侵犯。
龍少天輕蔑的笑著。「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嗎?」
「我是認真的。」她語氣微弱的重申,挺直背脊,盡管已是害怕得快尖叫出聲,可身為齊雲莊人的尊嚴仍須維護,無論如何,她絕不能弱了氣勢。
「你聞起來好香。」他輕佻地湊向前輕吻著她的頸項。
她的呼吸猛地加快,心也不听使換的狂跳起來。
他挑逗的咬嚙著她的粉頰,她感覺自己的防御方正崩散瓦解中,不听使喚的大腦,像是塞滿了東西,發揮不了作用。
「我要你。」他在她耳邊堅定的說著。
「不,放開我。」她用力的打他,卻像在敲打一堵堅硬的牆,毫無用處。
「別惹怒我,更別忘了你爹的名聲全操在你手里。」龍少天惱怒的威脅她。
「你這個惡魔。」白若情聞言,軟下了手,無力地哭泣。
龍少天輕易的楮開了白若情的衣衫,粉紅色的抹胸頓時呈現在眼前,他的眼楮貪婪地看著她美好的胸線。「不許反抗。我既然要,便不許你不給。」霸道的言語,像把刀似的戳刺著她的心。
他充滿佔有欲的吮吸著她的唇,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大手扯掉抹胸,進佔她被雪色滋潤的柔軟胸部。下一刻,他彎腰將她抱上床,隨即翻身帖上了她,狂傲的掠奪身下的柔軟。
白若情劇烈的喘息著,試圖抗拒這灼燙的反應,初夜時的疼痛依然使她害怕,那撕裂一般的感覺,令她以為自己再也熬不過來;現在,眼看著上次的夢魘即將重來一遍,她怕得使勁掙扎,欲推開他。
龍少天見狀氣怒的扯掉身上的衣服,原本想溫柔待她的,可是,她的掙扎激怒了他,他不再試圖挑逗她,粗暴的抬高她的腿,環緊他健碩的腰身
「記住這一刻,你永遠都是我的。」
在她睜眼望向他的那一剎那,他讓自己深深進入她的體內——
雲雨過後,全身汗濕的龍少天癱伏在白若情白皙的胸口。
白若情睜開眼,帶著恨意的掙月兌出他的懷抱。
龍少天審視著她惱怒的翦翦秋眸,帶淚的臉楚楚動人,看著她毫不掩飾的恨意,他張狂的笑了起來。剛歡愛過的白若情全身散發出美麗的暈紅,龍少天驚訝的發現,自己竟不厭倦的又蠢蠢欲動,一俯身,他再度壓上她
天剛拂曉,白若情意識在模模糊糊、半夢半醒間。盡管身子困倦的緊,可疲累的心卻無法安歇。折騰許久,思緒卻清明起來,再也了無睡意。
數度歡愛後,龍少天默不作聲的整裝離去,經過一夜的纏綿,他的心思更亂,對若情的恨意似乎正一點一滴的消失,這樣的覺醒,讓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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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龍少天再度強佔白若情後,便上南方牧場巡視堡下的產業。龍家的產業遍及南北,大到木材業,小至現下正流行的絲織品皆有涉獵,就像現在王公貴族所鐘愛的錦織坊所出產的輕絲品,也是龍家堡旗下的產業之一。
白若情若有所思的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發愣,唉!想要忘了他,腦海卻又不爭氣的浮現他的影像,她神色一黯,疲憊的閉上眼。
一個未出嫁的女子,跟男人有了肌膚之親,甚至有了夫妻之實是外界所不容許的。對于將來,白若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她是不可能再嫁人了,如今,她只想待這一切過去後能平靜的過完這一生。
站在一旁的彩雲識趣的不說話,她知道小姐現在不想讓人打擾,而自己只要靜靜地守著她就行了。
白若情腦中不斷地涌起那夜兩人歡愛的記憶。
是悲嗎?是恨嗎?微微的心傷觸動淚意,姣美的芙蓉臉又讓淚水給沾濕了。老天爺,她怎麼了。她到底失去了什麼?除了被強佔去的貞操外,便是她的芳心了。是該恨他的啊!對于這個掠奪她一切的男子,她怎能為他而
殂喊瞪呢?那是不對的,但她?
這麼一個舉止蠻橫,卻又霸道的男子呵!那夜,雖說是被他強橫的掠奪了身心,可她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並不是強迫,到了最後,她的推拒不也變成了迎合了嗎?她羞愧地發現自己身體的反應,當她由激情中清醒時,竟然發現自己是摟抱著他的!如此的她,和妓女有什麼兩樣!因為有羞恥心的女子是不會去迎合自己不愛的男人。
不愛嗎?若是不愛,那心底的思念又是什麼?愛嗎?這麼一個狂狷的男子,自己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啊!想到這兒,淚落得更凶了.
已是一月下旬,該是春暖大地的時刻,但今年的春天卻來得晚,寒雪仍飄落地面,不肯讓春意進駐,寒冬籠罩,一如她現在的心情————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