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做什麼?
可涵蜷縮在四人座長沙發的一角,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一雙大眼楮輪流瞪著不知演些什麼的電視節目,還有沙發另一頭那個莫測高深的男人!
他剛剛調戲了她一回,讓她又羞又窘,然後又突然放過她,只是強勢地將她押回起居室,簡捷有力地命令她。「坐好!」
他一定是在醞釀著第二次的計謀想耍弄她,等著上受刑台的壓迫感會令人發瘋,她不覺咬緊了下唇。
「你的紅唇是我的,不準欺負它!」慵懶的聲調從沙發另一端震蕩而來。
「什麼?」她的耳朵大概是出問題了吧?
「你還咬!」他森厲警告。
這下可涵確定了她沒听錯。這個自大的男人敢說她的嘴唇是他的!好,她不咬,她閉緊蚌殼嘴,決定來個相應不理。
他專注于電視好一陣子,突然拋來個話題。「這種深夜節目真沒什麼看頭!」
想討論電視節目?可涵順應民意瞧幾眼熒幕……從沒有看過美國的電視節目,她猜現在應該是上演著不太高明的肥皂劇吧!
電視里,一個女人包裹著黑絲襪的修長雙腿跨出車門,提了公事包下車,站直身子拉拉迷你裙……呢,那短裙還真迷你,緊身的布料包著她挺俏的小!
乖乖,她穿成這樣子上班不怕春光外泄啊?
「這女的里面沒穿內褲!」寇翊剛下了評論。
沒穿?他真厲害,一眼就可以望穿女人有沒有穿底褲,該對他拍拍手贊美他經驗老到嗎?可涵斜瞥他一眼,卻瞧見他臉上端著一抹曖昧的笑意朝她打量……
啊!她……也沒有穿!他是故意那麼說的,可惡!
可涵整個人坐正,雙腳乖乖放下靠攏,將浴袍拉得整整齊齊。
「她是要去勾引上司的。」他又下注解。
他喜歡當影評人隨他去,飯店有沒有提供耳塞啊?她揉揉發脹的鬢角。
‘果然!一進辦公室就搞起來了!」後續劇情報告來了。「唉——這種標榜正派的大飯店也只能演演Playboy頻道,沒看頭,沒創意,隔靴搔癢真沒意思!」
不是肥皂劇?他給她看Playboy的片?可涵閉上眼,拒絕×垃圾!
她是不會幼稚到想去掛眼科洗眼楮,但是她絕對不喜歡听電視里女人的聲,那讓她感覺身上好像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咬,完全坐立難安!
那女的明明一直喊「你別這樣」,可是發出那種哼哼……聲根本就還想要男人繼續使壞……那女的有病啊!
蚌殼嘴再也忍不住打開嘀咕了。「嫌這嫌那就別看啊!又沒人拿槍抵著你脖子逼你看!」
「呵呵,你試過嗎?」他整個人在大沙發上躺平,一雙長腿撩弄著她的腰肢。
「你才試過呢!」她念書的時候是打過很多工,但還沒那麼無恥,在辦公室勾引自己的上司!
「只穿著絲襪亂跑?我又不是Gay!」他低嗤。
他在問什麼?她又在回什麼啊?
原來他指的是穿絲襪沒穿內褲的事!可涵雙手捂著發燙的臉蛋,從指縫中偷看他;不看還好,一看她差點腦沖血!
他在大沙發上躺得很囂張,就連那個浴袍也是有穿等于沒穿……嗚嗚嗚——她不要在被騙看Playboy頻道之後,又馬上見到一個果男啦!
他的大腳丫頂頂她的大腿,懶洋洋又問了。「可涵,你看過嗎?」
「絕對沒有!」她只和幾個男同學去看過電影,沒有男人會想在電影院里月兌光衣服,被當成暴露狂打個半死吧?!
「可是我記得台灣應該也有……」他的食指敲敲額頭,一副不解的模樣!
咦?該不會又在雞同鴨講吧?
有了前車之鑒,可涵即使心跳如擂鼓,也放大膽拿下手,刻意忽略過他身體的要緊部分,緊盯著他促狹的眸仁,小心翼翼問。「呃,你指的是?」
他伸個懶腰,長腳干脆擺放在她雙膝上,一本正經回答。「!」
「我為什麼要和你討論這個?」她又羞又氣,對著一雙黑毛茸茸、大刺刺橫陳的大腳,她的冷靜沉著逐漸在消失……
「我猜你沒看過,老實說出來我也不會笑你。」
「你明明就在就笑!」她控訴道。他揶揄人的皮樣,再配上兩排白牙,此款譏消表情難道是在哭嗎?
他低嘻笑出聲了。「是你表里不一的樣子惹得我想發笑!」
呃?她哪里表里不一了?
「你做過嗎?」
被他沒頭沒腦又一問,她這次決定不答腔,只是戒慎又嗅惱地斜瞪著他。
兩人間沉默幾秒,偏偏電視里的叫床聲正進人高潮——
「Oh,fxxxmedeep!pleasedeeper!」
快消音吧!那種發浪叫聲對她的耳朵是一大凌遲耶!
她快受不了了……
他半撐起上半身,精練的眼眸狂妄地落在她身上。「電視里那一對男女廝殺得難分難解,我又躺在你身邊,你真的無動于衷?」
她猛吸一口氣,十指扭絞著,她更想將雙腿交叉夾緊……但她被他壓著啊!
「你的臉比番茄還紅,心跳大概也超過一百,下邊那兒大概也濕成一片了?你很想把雙腿合上,交錯摩擦吧?」
「我為什麼要听你談一堆黃色廢料?」心中幾個念頭都逃不過他的利眸,她頭皮發麻,窘得無地自容了。
「夫妻間連這個都不能談?你以為我們是初中生在談蠢蠢的愛?還是以為我長年吃齋戒葷?」他不屑的輕嗤一聲。
她知道她知道,結婚後當然會跟他上床;可是誰來告訴她怎麼排解她心中那一份惶恐忐忑?他……好陌生啊!她沒經驗應付這種挑逗人心的勾引!
他將雙手枕在腦後,肆無忌憚地問得更入骨。「你做過嗎?當身體有反應的時候,會達到高潮?」
「你別問這個!」嫁給他不代表連這種很私密的事情也必須對他坦白吧!
「你把電視關了好不好?」那種夸張的婬浪嘶叫持續干擾,她快理智全失了。
「嘩!」遙控器開關鍵一壓,妖精打架休息去了。
「可涵,你現在很難過吧?」
不光是難過,干脆劈道驚雷賜她一死更痛快!「我……不告訴你!」
轟——可涵的臉蛋像被淋上了紅色顏料!
她小腦袋低垂到胸前去了,無措地抽噎著。「你別再挑逗我了!」
天哪!她不要面對這個惡魔啊!
「感覺最強烈的是……下月復的中心點擰成一團,迫切渴望著爆發,把渾身的緊繃不對勁全部抹殺掉!」他繼續邪魅情挑地誘惑她。
「噢,你……你……」這個男人在用言語強暴她!
她渾身瑟縮,也許……也許她的身體會背叛她,再這樣下去她有可能在他面前達到高潮!丟臉死了!他一定會將她嘲笑到世界末日。
「小可憐,我也不比你好過呢!但是我又不敢對你撲過去……」他的聲音因為濃烈而干啞撕裂。
可涵一听不覺氣怒攻心,使出吃女乃的力氣甩開他頗具重量的兩條腿,撩起浴袍下緣攀爬到他身上,小拳頭在他據傲的鼻前揮啊揮的,真想一拳揍扁這個礙眼的鷹勾鼻。
她咬牙憤恨指控。「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
「我們還不到演出全武行的時候。」他咧嘴輕笑,「沒收」了眼前這一只暴力的小手。
「你這樣玩弄我很開心嗎?」她窘迫難當,眼眶中盈盈淚水都快落下了。
「你這樣單手雙膝硬撐在半空中,不會太累了嗎?」他注視著她的淚眸談問著。
「當然累!」語里她就不客氣地用力坐下,準備壓扁他的肚子……
「呼!」他滿足的低吟。
「啊!」她驚訝的痛叫。
她坐在什麼上面啊?或者,應該問,什麼鬼東西不偏不倚地跑進她身體里面了呀?
「歡迎你‘強暴’我,可涵!」低啞的男聲愉快的宣布事實,壞壞的笑紋,像狡計得逞的老狐狸。
「你……原來這就是你捉弄我的目的!」
討厭!早就告訴自己要閉緊嘴巴,但她還是沒能堅持到底,否則也不會一步一步落入陷講,隨著他起舞,最後還被他弄得這麼狼狽!
為時已晚,可涵氣得咬著唇,以沉默表達抗議!
「早就告訴你,這副紅女敕的唇瓣是我的,你還欺負它?」
勾住她的小下巴,將她的頭顱壓下來,他終于狠狠吻上快要被小貝肯咬裂的朱唇。烙下擁有的印記,恣情舌忝弄,霸道吸吮。
「噓噓,別哭了,我知道你疼……」
她的珠淚仍然一直流淌,當她的初吻被取走時,在她的處女身被攻佔的時候,她的靈魂也被侵入了……
她學會了,別想反抗他,別想違拗他的意志,否則只有輸得更難看!
再也沒有汪可涵存在的空間了,從此,她的生命換了主宰。
她好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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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的小可涵!」
寇翊剛欲火得到舒緩,滿足地從後攬緊了懷中嬌驅。
可涵垂著眼瞼,身心倦累已極,想睡了。即使,現在在起居室的地毯上,她也不在乎了。
「怎麼不說話?」他扳過她的臉。
她半撐著眼皮,淡淡一笑。
他愛听極了她忘情的吶喊,與他同時攀上高峰時的激情四射。
他知道很少處女能夠在第一次歡愛時就得到高潮,但是可涵不同,這個熱情的小東西反應好劇烈呵,讓他喜歡透了與她的感覺!
呵,她可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呢!
「喜歡我們剛剛那樣嗎?」他輕啜著她的耳根。
她唇兒微張又閉合,淺澀唇花一閃即逝,小小頭顱就想往他的肩窩躲進去。
他睨著她羞怯怯的模樣,軟軟的身子骨在他懷中竄動,他身體突然又來一股躁動,再度興起了想要她的念頭。「我們回床上去!」
他的眸光很熾燙精爍,她還感覺到了他的男性悸動瞬間又挺起,她回膛了眼楮,一些瞌睡蟲全都跑光了。啊?他不會又要卷土重來吧?
「你不是想睡覺吧?」
「傻女人,那是我今晚最不需要的。」
他說她傻,不,她一點都不傻!
在他身邊,她成長得很快,從來不長的心眼也極速劇增。
他想要她時,她絕對配合,反正逃避不了,何必多做無謂的掙扎呢?而且,她拒絕不了他的魅力……她好恨自己!
她的下月復中心點被他貫穿,她搖甩著長發喘著氣問︰「有沒有女人說你是個很棒的男人?」其實她更想問他。「我是不是一個無恥的女人?」
「啊……我沒有翻舊賬的意思。」
她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忘記,心魂都被人控制住的感受!原來用來控制女人是男人的法寶,難怪女人總會忘不了取走自己身體的第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啊!她注定要依附著他而生、而死了。
「我知道……你在贊美我,我讓你很快樂了!」他濃重粗喘著,眉鋒攢在一塊,瀕臨爆發邊緣,他粗暴的咬住她性感紅艷的小嘴,又扯出一絲血痕。
沒錯,她的雙唇是他的,只有他可以恣意疼愛,即使是力道沒控制好,而讓她又紅又腫又傷,那也是他一個人的權利!
她惱嗔地嘟著小嘴不回答,只讓指甲掐陷在他的肉里,雙手抓緊他的腰桿。
他愛看死了逗弄她時,她清麗小臉帶點愣愕微嗔的天真反應。
「熱情的小東西,你也讓我很快樂!」
他控制不住狂野本性,又再次咬上她柔弱的肩胛,路下啃盈白的雪胸……數不清的紅點紫瘀早已處處遍布了。
狂暴卻細膩的掠索個不停……終于,他渾身劇震,男性熱源噴出。
狂亂愉悅的里,他們一起沉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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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正是浪漲水高時。
「真的不和我一起出去沖浪?我想教你。」寇翊剛穿著黑色游泳短褲,手抱著飯店早已幫他準備好的沖浪板,最後一次問。
可涵低著頭,看著浴袍遮不住的一堆狂愛痕跡,如果再穿上比基尼泳裝,任誰看了都知道她昨夜有多放蕩狂野,羞死人了!
她輕輕搖搖頭,雙腿虛弱地靠在門邊,好怕他那種霸王性子會硬逼她換上泳衣,拽著她的手往外跑。
真沒道理,她一身骨頭就像被大卡車輾過一百次般的酸疼,他居然還元氣飽滿精神奕奕的要去從事另一種高難度的運動……
「你……」他眸色深思。
她往門框內瑟縮,猜測他下一秒的行動,該不會是要幫她換上泳衣吧?
「你走不動吧?我昨夜把你累慘了。」他親呢地輕攏她垂肩披散的松發。
哦,做都做了,他能不能別再提了啊?可涵的耳根紅了,頭都要點到地板上去了。
「好吧,你回床上再補個眠,我一會兒回來找你吃早餐。」他輕描淡寫說著,親了親她的臉頰,頭也不回地跑出房門,奔向他熱愛的海洋。
咦?這是什麼情況?絕地大逆轉!
可涵眼楮瞠得圓滾滾,根本不敢相信他會輕易放過她,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才會恩準了她的違拗。
她怔忡地踱向陽台,斜倚在欄桿邊,心不在焉地遠眺一波一波的白滔浪潮席卷向沙灘,又撤退……
她眼簾內突然映人寇翊剛的身影——
不遠的淺水處,他和兩個身材曼妙的東方女郎玩在一塊兒,似乎在示範如何于沖浪板上保持身體平衡。
女郎跟著做,結果一個浪頭打來,女郎掉落海里,寇翊剛隨即跳下去,接著兩人一起冒出來……
女郎又咳又笑,雙臂圍上寇翊剛的頸圈,兩人又沉入海里……第二個女人也跳入水中,三人在水中勾纏著……然後是一堆頭顱湊在一塊兒冒出海面……
他……他們正在接吻!
「不,我眼花了!」可涵驚愕得無法動彈,雙腳軟得像一攤泥,差點沒有「撲通」一聲跪倒地面。她不知道是誰開始、是誰主動吻誰,但那都不重要了!
接吻的那一幕就像一部電影里,總有幾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定格閃過心頭,留下難以磨滅的沖擊印象——她沒眼花,他和別人接吻了。
昨夜縱情的證據仍留在她身上,她踫踫自己又帶著傷痕的雙唇……他竟輕而易舉的又找上另一副唇瓣?
「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呵,好個不甘寂寞的男人啊!一轉身就可以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難怪……他會同意她留在房間內!
淚水迅速墜落,淹沒視線,宛如行尸走肉地回到寢室,她全身蜷縮在蜜月大床的一隅,任淚無聲的流……
昨夜一切就像一場美夢,她淪落在他男性的魅力之下,然而今晨夢醒,昨夜不過是一場原始的交纏罷了!
只是,無邊的黑暗若是命定的結果,昨夜為何要璀璨一回呢?
只是,忘記那場美夢真的好難,她掙月兌不開那種身子被征服的感覺……那種瞬間窒息的滋味頑強地霸佔住她的心魂。盤旋在她生命最陰暗的底層,固執不肯走了!
她眼睜睜望著無名指上的那一只鑽戒,那是她自己套上去的。戒指箍得她好緊哪!
她抱緊顫抖的雙臂,垂死渴求著——
他會放她走嗎?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麼她這一生就注定繞著他浮沉了;但,請把心門合上吧,別再多加一條傷痕在破碎的靈魂里了!
她一整個早上不哭不動麻木地縮在床上。
那一個答應她一起吃早餐的男人,沒有回來……
第二部追求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