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霓的第一支廣告推出後,立刻引起全歐洲的轟動。
本來只以年長成熟女人為訴求的鑽飾,在青霓的代言下,以另一種全新的風貌出現。
冶艷憮媚和青春亮麗兩種矛盾的氣質,在青霓身上巧妙融合,粉碎了珠寶老氣的刻扳印象,帶動年輕女孩購買的流行風氣。
隨著銷售數字不斷攀升,青霓的知名度也不斷攀升,合約更是應接不暇。
兩個月後,公司為她舉辦了第一場的慶功宴,場地設在巴瑞市最高級的五星級酒店頂樓。
現場以紅色玫瑰裝點,耗資百萬的布置,看的出青霓受重視的程度。
整個晚上,青霓像個花蝴蝶似的穿梭會場,數不清握了幾只手、喝了多少酒。要不是有茉莉和阿朗在一旁幫忙應付,她可能早暈了。
在宴會進行到尾聲時,她好不容易有個空檔能坐下休息。
「我真的不行了。」青霓癱在椅子上,望著場中川流不息的人群,「我這才知道,靖杰為何這麼討厭參加宴會。」
「什麼?」茉莉听到她喃喃自語,轉頭問。
「沒什麼啦。」青霓啜口酒,失望的搖搖頭。
其實在晏會之前,她一直盼望著今晚能再遇見靖杰,結果卻……
「發什麼呆啊?青霓。」阿朗走過來,笑盈盈的伸出手,「今晚的女主角,能不能陪我跳支舞?」
「阿朗,你饒了我吧。」
青霓搖搖頭,才把頭轉向茉莉,就見她已經把手伸出去。
有了台階下,阿朗立刻牽著她往舞池走去。
青霓一個人坐了會兒,無聊的四處張望,突然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她不假思索的起身,一路追著去。
當她追出大廳來到靜謐的長廊上,那人影竟然消失了。
看來自己是想見他想瘋了,竟然……她嘆氣,才一轉身,一個巨大的影子立刻包圍住她。
青霓還來不及開口,下顎就被托起,立即被那狂妄的唇吻住。她不自覺的仰起頭,承接他的吻。
當她的手忍不住緊抓她胸前的衣領時,靖杰收回了唇。
他低頭望著尚在沉醉中的青霓,撥開她額前的發說︰
「你這個主角不在人廳招呼客人,跑到這來干什麼?」
「真的是你……」她答非所問。
靖杰輕笑,又在她唇上點了一下說︰
「當然是我,你剛剛不是在找我?」
听他語帶訕笑,青霓這才拾起些微自尊,推開他說︰
「誰在找你,我只是出來透透氣。」
青霓知道自己臉紅,于是將臉撇向別處,避開那烈火般的目光。
「你不看我,是不是還在氣我把你的行蹤告訴你父母?」靖杰問。
「早不氣了,你向我爸求情,就算為自己的行為做了補償啊。」
「我從沒做錯,何來補償之說?」靖杰用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他呼出的熱氣噴拂在她臉上,「你實在太不了解我了。二十五年來,我從沒誤判過任何事,就算錯了,我也不需彌補什麼。」
「那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說了,那只是舉手之勞,就像……」他拉下她頸子上的長絲巾說︰「這麼簡單!」
青霓深覺被侮辱的一把推開他,杯中殘存的酒潑在他昂貴的西裝上。
她沒有道歉,反而瞪著他,嘲諷的說︰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你的尊貴沒人比的上,但我告訴你,並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你施舍。我靠我自己逃出來,就能靠自己活下去,不必你多事。」
「靠自己?」靖杰懷疑的凝視她,同時也對她倔強的姿態深深著迷。
「就算被丟到海里喂魚,也比听你這個偽君子說謊好。」
青霓氣得轉身,不料靖杰卻從身後貼上來,雙手像條鎖鏈般緊緊地將她纏住。
「你放開我!」
靖杰不但不放,反而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看著我,把剛剛備我的話再說一遍。」
「你真卑鄙,這樣抓著人威脅,誰敢說……」
青霓恨恨的咬著唇,一身火紅的衣衫將她的臉襯的更紅了。
「別說我欺負你。青霓,看你要走還是要求救,我都不會阻止,大廳里全是你的護花使者,他們會義不容辭地趕來救你的。」
青霓不說話的瞪著他,那眼神看得靖杰心蕩神馳,就快失控了。他這才想起自己今晚偷溜出來,可不是來找她吵架的。
他抑住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警告說︰
「你要是不反抗,就是允許了。」
「什麼?」
「你不是說要透透氣?」他忍著心頭的悸動,牽起她的手說︰「跟我來。」
青霓不知自己怎麼了,明明恨他恨的牙癢癢,這會怎麼又著魔似的甘心跟他走呢?
靖杰牽著她繞過花園。在保鑣的帶領下,兩人搭上專供重要人士搭乘的電梯,直上頂樓。
一路上,靖杰始終緊緊握著她的手。
雖然不知道將到哪去,但青霓清楚知道即將發生的事,將會改變她的一生。
走出電梯,干淨的米色地毯直鋪到一扇象牙白的木門前。
保鑣開了門讓兩人進去。
雖然沒有開燈,但四周透明的玻璃牆,卻將整個城市的霓虹和星光引進房內,美得無法形容。
「這里是……」
「喜歡嗎?」
「嗯,太美了。」青霓像個孩子,開心的走到玻璃前,望著美景。
靖杰從容的走近,將雙臂撐在玻璃上緊貼著她的背。他在暗示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要她準備。
青霓轉過身,抬頭看他,「要是他們找不到我……」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失蹤。」靖杰不想讓擔憂破壞了氣氛,于是安撫的說︰「放心,我會在他們發現之前送你回去的。」
「你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對吧?」青霓垂目,徹底投降了。
靖杰沉沉的呼吸就在耳畔,冰涼的唇在她頸子和耳垂間廝磨,她好喜歡這種感覺。
靖杰牽著她離開客廳,走進鋪著水藍色床單的臥室里。
拉她坐在床邊,他開始慢慢褪去她的衣裳。
當肩帶滑落,露出她渾圓的時,青霓忍不住輕顫了下。
「冷嗎?」
「嗯,抱我。」
靖杰將她抱放在床上,卻舍不得用絲被遮掩那美麗的胴體。他迅速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用那赤果強壯的軀體輕覆上她。
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果的青霓,本來以為自己會害羞,但渴望的欲念已經燒掉她所有的矜持和畏怯,只要能讓他快樂,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在他手指順著胸線滑到雙腿之間時,青霓突然推了他一下。
「靖杰……」
「怎麼了?」
「我……我想告訴你,我是……」
「我知道。」靖杰嗅著她身上的體香,眷戀的說。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糟?因為……我一點經驗也沒有。」
「哈哈……」靖杰一听笑了出來,憐惜的將她摟得更緊,「傻丫頭,什麼都別想,跟著感覺走就對了。」
「感覺?」
「嗯……」接下來,他開始探索她身體的每一吋美好。
雖然他很想溫柔的對她,但青霓帶給他的誘惑超乎想像的大,大的讓他失去控制。
在他進入她的剎那,青霓因疼痛而叫出聲來。即使如此,她抓在他背上的手和身體都不願離開。
靖杰開始擺動身軀。
不一會兒,適應了的青霓也跟著配合,嘗著那份夾雜著甜蜜的痛楚……
就在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青霓顫抖了下,兩人同時攀上了的頂峰。
靖杰摟著她,讓高潮的喜悅能夠持續久一些。
一向深思熟慮才行動的他,第一次嘗到沖動的快感。他從不知道,失去控制是如此的快樂。
他將臉埋在青霓柔軟的褐發里,嗅著她的氣息。
「青霓,還疼嗎?」他在她耳畔輕聲問著。
「嗯……可是我喜歡你在我身體里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得出這麼人膽的話。等意識過來,才拉起絲被遮住自己的臉。
但靖杰可不願錯過她這美麗的容顏,硬是扯開被子說︰
「讓我妤好看看你。」
「別……」
「你害羞?」靖杰用一個深吻安撫她不安的靈魂,「經過剛剛的事,你還害羞?看來,你需要多點經驗。」
語畢,他再次壓上她依然發燙的身體……
當靖杰進入她時,青霓只覺得一陣暈眩,恍惚間,他帶她第二次攀上高峰。
在他緊擁她香汗淋灕的身軀時,想起皇後在射箭場上說的話,一時,反叛之心佔據了他的理智,他忍不住依附過去,在青霓的耳邊說︰
「青霓,你是我的女人。」
「我已經是了。」青霓睜開美眸,直直望著他。
「不,不僅于此,我要你陪在我身邊……」
「陪?你是說結婚?」青霓驚喜地看著他。
但她的期盼並未得到任何回應,靖杰遲疑的表情更泄漏了他的顧慮。
「你不可能娶我,對吧?」青霓翻身坐起。
「並非不可能,只是,那不是唯一的一條路。」靖杰解釋,他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思考。
「你……你是說要我當你的情婦?」
青霓一說完便翻身下床,急忙的穿回所有的衣裳。
靖杰當然可以隨意承諾的安撫她,但那無疑是騙子的行徑,他絕不存做。
「青霓,你听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其實我早就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從來也沒奢望嫁入皇室,所以你不必感到內疚。」
「可是你愛我,對吧?」
「是又怎麼樣?我從第一眼見你就……所以我不後悔。」
青霓穿好衣服,稍稍整理一下凌亂的發,隨即往門口走。
靖杰光著身子跳下床,正想伸手攔她,韋父的話突然鑽進腦子里──
她是席勒的女人。
雖然他相貌平凡、資質駑鈍,但卻能給她一個名分。
他那細小下垂的眼將望著青霓一輩子,厚而外翻的唇也能盡情親吻她。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他可以隨時隨地佔有她的身體──以丈夫之名。
想到這,靖杰就完全失去了冷靜。
不……他需要時間好好來思考自己的未來。
回到大廳的青霓臉色蒼白,神情黯然。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茉莉輕摟著她。
阿朗也走過來問︰
「青霓,我到處找你,你躲到哪去了?」
「有事嗎?」她勉強擠出笑容問。
「喔,我要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
「下次好嗎?我不太舒服……」
青霓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留著一頭俐落短發的男人,笑意盈盈的朝她走來。
他五官雖稱不上俊美,但那犀利堅定的目光、自信沉著的微笑,讓人感受到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韋小姐,你好,我是戴華倫,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
他輕輕在她手背上親吻,然後用那熠熠生輝的眸子注視著她。那神情清楚表明他傾慕的心,但青霓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青霓,戴先生是眾議院的議員,他跟你哥哥也是生意上的伙伴。」
「嗯,我听我哥提過。」青霓抽回手,刻意避開他的目光,「听多了你在商場上的英勇事跡,我還以為你跟我爸差不多年紀呢!」
「真是……看來我得請令兄吃個飯,好巳結他多為我在你面前美言幾句。」
「都是玩笑話,你別介意。」青霓敷衍的應了幾句,轉頭望著茉莉,「表姊,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
「不舒服?怎麼啦?」阿朗緊張的問。
「沒什麼,可能是酒喝多了,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
「要不要請醫生看看?」戴華倫也關心的問。
「不用了,只是我想先離開。」
「那就由我送韋小姐回去吧!」戴華倫當仁不讓的說。
「這怎麼好意思?」一旁的茉莉和阿朗都不知該怎麼應對。
但他卻一派自然的說︰
「沒關系,其實這也給了我一個可以先離開的正當理由。阿朗,你就留下來陪著茉莉小姐,我們先走了。」
他說完,就帶著青霓往大門口走。
一路上,青霓始終和他保持距離。
好不容易走到門口,她正想松口氣時,誰知又看見被保鑣簇擁著,也要離開的靖杰。
「他怎麼也來了?」
「你認識他?」听出戴華倫語帶不屑,青霓忍不住好奇的問。
「誰不認識堂堂王子殿下?」
青霓遠遠望向他,這才發現靖杰也正往這兒瞧,只不過本來神情冷漠的他,臉色驟然鐵青,忿忿的瞪著他們。
「我們走吧。」
青霓拉他想轉身往停車處走,沒想到他卻反過來拖著她往靖杰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麼?」
「既然看見了,當然得問個好啊。」
他語帶嘲諷、態度輕蔑,與其說是寒暄,倒不如說是給人下馬威。
青霓完全搞不清狀況,只能任由他拖著走。
「王子殿下,晚安。」他故意提高聲調問候,「里面正熱鬧,殿下怎麼不多待一會兒呢?」
靖杰瞧都沒瞧他一眼,口氣冷淡的應︰
「戴先生不也是?」
「喔,韋小姐不舒服,我正要送她回去休息。」
「不舒服?」
靖杰這才擔心的撇過臉看她,但他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戴華倫摟在她腰上的手。
「你跟他什麼時候認識的?」靖杰按捺住翻騰的思緒,淡淡然問。
青霓听出他其實很在意,于是故意氣他說︰
「戴議員是我哥生意上的伙伴,跟韋家自然走的近。」
他冷笑,搬出另個令她尷尬的話題反擊──
「當然,交交朋友倒無妨,但我听韋先生說過,韋小姐就要跟威萊公爵的長子席勒訂婚──要做皇室的親屬,最重要的就是謹言慎行,別讓人說閑話。」
「什麼?我爸爸什麼時候說過這話?」青霓驚訝的望著他。
戴華倫也同樣驚訝,不過他卻是對這兩人之間微妙的情愫感到有興趣。
「你說啊?」青霓拉開戴華倫的手走向他。
「這是你的家務事,你還是回去問你父親吧。」
話一說完,接應的皇家禮車也剛好駛到,保鑣一開門,靖杰就迅速坐進車里,揚長而去。
「還看?他已經走了。」戴華倫食髓知味又攬住她的腰,說︰「這風大,我們還是上車吧。」
青霓感覺到他急欲征服的心,想掙月兌,卻徒勞無功。
坐進車里,戴華倫立刻問︰
「你認識他?」
「誰?你是說靖杰?嗯,他之前曾經幫過我。」青霓輕描淡寫,不想多談。
但戴華倫一听她直呼他的名,當下知道兩人關系匪淺,這讓他更不能放棄追問了。
「一般人是不太可能跟王室接觸,你倆……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是在一個宴會上認識的。」為了轉移話題,青霓反問︰「你也認識他?」
「當然。算起來我跟他是老朋友了。」
「可是我剛听你們倆說話,妤像並不熱絡。」
青霓想起靖杰剛剛的神情,倒像是沖著他來的。
「我跟他的恩怨,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完,但如果你願意听,我倒是可以……」
「算了,我已經不舒服了,不想再听那些無謂的瑣事。」青霓靠回椅背,閉目休息。
這一路,戴華倫倒是挺守分際,不再多說。
但當車子停在韋家大門口,他又轉過頭來說︰
「韋小姐,今晚無緣深談,改天可否賞光吃頓飯?」
「喔,好啊。」青霓抓著門把,恍惚應著。
「那……」
「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
她打開車門,幾乎是用跑的朝家門奔去。
坐在車里的戴華倫緊盯著她的身影,接著抓起電話撥號──
「喂,喬治,幫我查查韋青霓……對,韋安德的獨生女,還有……問問靖杰身邊被收買的保鑣,這兩人究竟有什麼關系,有消息隨時通知我。」
他掛上電話,滿意的笑說︰
「等了這麼多年,終于讓我等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哈哈……」
他邊笑邊將車子調了頭,加速的朝山下駛去。
明月當空,星光熠熠,為了今晚的家宴,青霓特地請了假,提早同家。
才踏進家門,她就感受到不同于以往的氣氛。
玄關的地毯從紅色換成了沉穩的褐色,木柱前放置的花朵也從嬌艷的各色玫塊改成了素雅的百合,窗簾、桌巾……只要能換的,父親都請人換了。
「這是怎麼啦?」青霓不習慣的走到大餐桌前,發現父親竟舍得拿出那套昂貴的中國餐盤使用,忙問︰「今晚誰要來?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
佣人小聲的應︰
「王子殿下。」
「啊!」青霓驚呼一聲,引起在大廳指揮的韋母注意。
「你怎麼還在這?快去換衣服了。」
「媽,王子殿下真的要來?」
「什麼真的假的,殿下已經來了,他正在花園跟你父親聊天呢。」
「他……他怎麼說來就來啊。」青霓這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韋母見她還傻愣在那,又催道︰
「快去洗澡更衣了。」
「喔。」
青霓嘴里答應著,但是心思早飛到花園里的靖杰身上了。
果真,她還是按捺不住,從後門偷偷的溜進了花園里,躡手躡腳靠近涼亭,靜靜的躲在暗處偷听。
但是听了好一會兒,卻什麼聲音都沒有,于是她忍不住探頭出來察看。
靖杰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韋小姐,你怎麼在自己家里不是翻牆,就是鬼鬼祟祟的偷听呢?」
「哎……好痛!」青霓嚇了一跳,猛然起身,卻正好撞到涼亭樓梯的扶手。
「你沒事吧?」
「不用你假好心,這點傷死不了。」青霓看看涼亭里,不見父親的身影,「我爸呢?」
「佣人說人廳有事,所以他去看看。」靖杰淡然的說。
這幾天,他將白己相青霓的事從頭想了一遍。
他不是戀棧權位的人,但是他必須確定,犧牲所有換來的這段愛情是值得的。
青霓是否如他愛她那般深切地愛著他呢?
而戴華倫在她心中,是否也佔有一席之地呢?
太多的疑問,他要在今晚得到答案。
「還在生氣?」靖杰支開貼身保鑣,在涼亭的藤椅坐下。
「生誰的氣?你嗎?沒錯,我當然生氣。」想到他竟要她當情婦,她的火氣就上來了。
他凝視著她,發覺她似乎更美了。
「你跟戴華倫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
「瞞你什麼?我跟他又怎麼了?」青霓听的一頭霧水。
「既然你們在一起,為什麼還跟我……你要是早說,我絕對不會踫你。」
青霓還是沒搞懂,他倆的事怎會扯上那個男人?但她最在意的還是听出靖杰似乎對那晚的事頗後悔。
「如果後悔你大可直說,干嘛扯到戴華倫身上?」
「你是他的女人,我當然……」
「等等!誰跟你說我是他的女人?」青霓站到他面前,興師問罪的說︰「我那晚是第一次遇見他,你竟然說……你當我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嗎?」
「你不是?」靖杰一下子笑開了,他不顧身在何處,一把將青霓拉坐在大腿「你說話就說話,干什麼抓人?一會兒我爸看到了……」
「讓他看吧,我不在乎。」靖杰說完,旁若無人的將她拉近自己,深深吻著她。
青霓不解他前後矛盾的態度,也依然氣他貶低自己,做出失禮的要求,但此刻她只想要他的吻……
隔著衣服,兩個身軀就像火一樣的灼燒著。
靖杰輕觸她的,隱隱感覺那挺起的正在召喚著他。
「我不能……」她推開他,挑了個最遠的位子坐下,「你不能這樣誘惑我,我會失去控制的。」
「這不公平,我已經失控了。」靖杰命令的說︰「我要你,現在。」
「你要我,但卻不能娶我,這對我又公平嗎?」青霓反駁說。
「青霓……」
「算了,我並不是來跟你要名分的,反正一切才剛開始,還來得及……」
「來得及什麼?」靖杰有不好的預感。
「我听說你就要訂婚了,恭喜你。」青霓怕眼楮泄漏心事,始終不敢正眼看他。
「那是別人的決定,我從頭到尾都沒答應。」靖杰嚴正的表達立場。
「但……你也不能拒絕,不是嗎?」青霓站起身,退了兩步準備離開,「這樣也好,就照著我們各自該走的路走吧。」
她一轉身,靖杰立刻從身後抱上來,貼在她的耳後說︰
「真要走?你就看著我的眼楮說你不愛我,說你不要這段感情。」
「靖杰,你不要逼我!」青霓哀求的說。
但靖杰知道自己絕不能心軟,因為一放手,就再也抓不到她了。
「你真要走?」他將她轉過來,又問了一次。
青霓含著淚,正要開口時,卻听見韋安德遠遠的喊著︰「殿下,抱歉,讓您久等了。」
兩人立刻拉開距離,青霓更是連忙轉身,趕緊跑開。
「咦,這丫頭在這兒干什麼?」
父女倆擦身而過,青霓也沒停下腳步。
韋安德走進涼亭,語帶歉意的說︰
「小女……沒有冒犯殿下吧?」
「沒有,我跟她只是聊聊而已。」
「那就好。對了……」
韋安德又接續剛剛的話題說了起來。
但靖杰只是隨口應著,目光和思緒都隨著青霓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