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我駐美外交官的兒子在正午時被夜魂綁架,夜魂出乎意料之外的沒要求家屬付贖金,並在一星期後的正午通知家屬到指定地點等候釋放肉票。
根據被釋放回來的人質表示,夜魂待他極為人道,完全沒有任何施虐的行為出現,只是將他軟禁在貨櫃屋中。這個月十九號同樣的綁票案件又發生了,對象同樣是政要高官的子女,同樣是正午時分被擄走,同樣沒有要求贖金,同樣在一星期後,也就是今天中午,將人質毫發無傷的釋放。」
龍克宇正在對莫莉說明有關夜魂的綁票案件,古旭則在一旁目不轉楮地凝望著她聚精會神听著的模樣。
「莫莉,根據你的專業來分析,你覺得夜魂這麼做的用意何在?」
「我覺得這事不單純,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這個名叫夜魂的犯人肯定會再故技重施,而且我判斷他是沖著捷豹隊來的。」莫莉以筆桿輕敲著資料夾——這是她在情緒緊張時常會出現的小動作之一——說出她的看法。說來說去都要怪古旭,沒事杵在一旁死盯著她,看得她愈發局促不安,並且沒來由的心神不寧。
「我認為稱呼你莫老師太可惜了,直接喚你‘小茉莉’豈不是更好听?」古旭以食指撐著下顎,炯亮的鷹眸鎖住她回避的眼眸。
莫莉不悅地橫掃了他一眼,強迫自己別因他的挑釁而動怒。
「根據我的推測,夜魂的目的既非金錢,也不是為了要給受害者教訓,反而比較像是要吸引你們的注意,他一定清楚知道牽扯到政府官員的案件不會對外公開,只會交由你們捷豹隊這種秘密組織來進行。而且他每次犯案都刻意選在正午,這點實在令人懷疑,仿佛是在暗示即便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也敢任意妄為、公然挑釁,我懷疑這些綁票事件只是一個誘餌,其中必有蹊蹺。」她故作鎮靜地說,不想在分析案情時與古旭一般見識,那會有損她的專業形象。
平常她亮麗的外表給人火辣熱情的誤解也就算了,但她最引以自豪、且最能打破旁人視她如花瓶的方法就是秀出她的專業知識。所以,為了讓古旭那個「眼楮被蛤仔肉糊住」的膚淺男人看清她可不是那種空有美麗外表卻滿腦子稻草的女人,她更不能壞了自己的招牌。
「不喜歡啊?那不然叫莉兒或莉莉也可以,你選一個。」古旭故意無視于她的殺人目光,興致勃勃地逗弄著她,反正再怎麼嚴厲的目光從她那雙秋水明眸中發射出來也會變成嬌嗔的媚眼。
「我都不喜歡,請你叫我莫老師即可。」她咬牙切齒地說。不過從對方那滿不在乎的眼神看來,這個警告顯然沒有發揮多大的作用。
她真是討厭死自己這張艷麗的臉以及嬌嗲的性感嗓音,明明就是氣得怒火攻心,卻連一點殺傷力與震撼力都沒有,即使她咬牙咬得牙齦發疼,仍奈何不了他。
「莫老師?不好吧,听起來老了好幾十歲,不知道的人還當我是在叫一個老處女咧!」
他在報一箭之仇,誰教她要自稱是夢露,害得他好幾次開車經過夜總會時,都有沖動想進去詢問是否有一位叫夢露的舞小姐。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她還是克宇口中那位分析精闢、見解獨到的莫老師,他原本還以為莫老師是個白發皤皤的學者,帶著崇敬的心情恭候他的大駕,不料,那個被他摟抱在懷中,差點遭他狼吻的美人兒居然是莫老師!這下可糗大了,光是看克宇那小子憋笑憋到快要休克的表情,他就知道這回他糗到太平洋去了。真是的,這不想還好,他愈想愈覺得胸口梗著一口氣咽不下去。
「你……你說我是什麼?老……老處女?!」莫莉的皓白柔荑緊握成拳,妍麗的臉龐因怒氣而漲紅著,婀娜的嬌軀也氣得直發抖,勾魂美眸中也不爭氣地蓄著些許霧氣。
居然敢取笑她是老處女!
沒錯,她確實是已經逼近三十大關了還不曾交過男朋友,但那又怎麼樣?難道說寧缺勿濫、潔身自愛也有錯嗎?她只不過是想談一場真心誠意的戀愛,把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留給丈夫,這也不行嗎?是誰規定嬌艷絢麗的牡丹花就不能有純潔如白紙的蕊心呢?
在一旁閑閑納涼看好戲的龍克宇,看到莫莉激烈的反應後,一時間把隔山觀虎斗時該保持緘默不語的原則忘了,未仔細思量話已月兌口而出。
「旭,看來你好像不小心猜對了耶!」莫莉愀然變色的臉龐很明顯的是因為隱私被揭穿所致。
不需要龍克宇來提醒,古旭當然也看出來了,這讓他微微愣了半晌。他著實感到訝異,在現今這種肉欲橫流的男歡女愛世界中,以莫莉這種艷冠群芳的絕美姿色怎麼可能還是……
「噢!」他懊惱地申吟了一聲。他今天到底是怎麼搞的?鐵口直斷啊,隨口說說竟也能戳破別人的隱私。
「我覺得你該考慮改行去當算命仙,搞不好會比當警察有出息多了。」龍克宇刻意嘻皮笑臉地打哈哈。
這兩人的目光太恐怖了,一個是含恨帶怨,另一個則是慍怒中夾雜著懊惱,緩繞在室內的氛圍太沉重了,他這個旁觀者不得已只好跳出來說些話以緩和氣氛。
只不過他好像弄巧成拙了,因為他話才剛說完,就听古旭和莫莉很有默契地同聲怒喝︰「你給我閉嘴!」
看樣子和事佬還真不好當,他還是快點消失才是明智的抉擇。
「是是是,我這就閉嘴去廁所面壁思過,你們好好溝通、溝通。」
「我也要去。」龍克宇還沒走到門口,就見莫莉狀甚委屈地丟下一句話,搶在他之前沖出辦公室,臨走前那在眼眶打轉的晶燦淚花不小心滑落了一滴。
而這一顆瑩亮淚珠像是滴入古旭的心坎似的,讓他沒來由的心緒紊亂、煩躁不安了起來。
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節,這是一個浪漫醉人的節日,到處都是玫瑰花、巧克力、情人大餐,雙雙對對的情人好不甜蜜。
這美麗夢幻的節日對別人來說可是互訴情衷的良辰,是所有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最為重視的一天,可是對莫莉而言,二月十四日卻是孤獨淒涼的一天。
活了二十九個年頭,她最怕過的節日有兩個,一個是國歷二月十四日,另一個就是農歷七月七日,這種濃情蜜意的節日簡直教她恨得牙癢癢。
因為沒有人送花?
大錯特錯!才不是這原因,她收到的花束多到可以開一家花店了。
那為什麼還不滿足?
因為那些花束上署名的全是她避如蛇蠍的痞子男。也不知道他們的本事怎麼會如此高強?她已經拚命地左閃右躲了,那一束束火紅艷麗的紅玫瑰還是有辦法送到她……家中的垃圾桶里。她向來最討厭俗氣的紅玫瑰,只因那些送花者總愛在卡片上贊美她人比花——紅玫瑰——嬌艷。
今年也是一樣,沒有太大的不同,她同樣收到了十多束包裝華麗的玫瑰花,同樣是那些自以為是的膚淺男人所送。比較不一樣的是,今年她那天才妹妹莫芸憑著三寸不爛之舌,以一束三千元的代價轉賣給他人發了一筆小財。
這也能算是廢物利用吧!總比讓那些花在垃圾桶里枯萎要好得多,反正她壓根不會心疼那些玫瑰。不過,如果是她心所屬意的人送的花,那可就不一樣了,即使只是一朵在路邊隨手采的野花,她也會視如珍寶的,只可惜那個人還沒出現。
「唉!好無聊喔!」
莫莉百無聊賴地對著話筒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她就快要被無聊折磨死了,撥了電話簿中所有的電話,居然沒有一個朋友是在家的。天啊!每個人都有伴可以過情人節,唯獨她沒有,她開始覺得有種被世界遺忘的感覺,愈想就愈覺得委屈孤獨,忍不住鼻頭也酸了起來。
「什麼情人節嘛!連電視都要跟我作對,每一台都播愛情文藝片。」她垂頭喪氣地癱坐在沙發上,拿著電視遙控器的手不停地轉換頻道,任憑螢幕上男女主角親熱的畫面亂跳一通。
真夠嘔的,一個人在家守著電視過情人節,就是因為不想出門看到街上卿卿我我的情侶,徒增她的傷感,結果還是讓她看到這些你儂我儂的愛情片,看得她心中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
在轉遍了所有的電視台仍找不到一個順眼的節目後,莫莉決定回房間與周公共度情人節,她正欲起身時身旁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情人節快樂,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家。」來電者不是別人,正是龍克宇。
「這句話听起來真刺耳,仿佛我多沒行情只能窩在家里似的,我只是不屑出門罷了。」事關面子問題,她可得解釋清楚。
「當然!當然!憑莫莉你的魅力,等著陪你過節的男人肯定多如過江之鯽,只是你把持得住原則,不願輕易讓人越雷池一步。」心靈空虛孤寂的女人最忌諱受到刺激,這點龍克宇可是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
「有什麼事嗎?我猜你打電話來不可能只是單純的問候而已吧?」他們之間就像兄妹,龍克宇會在情人節夜晚犧牲寶貴的約會時間打電話給她,可見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
「嗯,這個……也沒什麼大事,只不過想問問你好不好?」龍克宇故意閃爍其詞的回答。
他是刻意制造一個假象讓莫莉起疑,擅長推測分析的莫莉絕對會將他不尋常的反應做個推敲,然後自以為是地加入了注解,只是這個注解的準確度有多高非常值得懷疑,因為她雖然深諳心理分析,卻不諳分辨真偽,而他偏偏是一個擅長偽裝的高手,要引誘她入甕可說是輕而易舉。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而且絕對和我有關對不對?告訴我,別對我隱瞞。」雖然莫莉是犯罪心理學碩士,但那些學問用在龍克宇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身上完全沒用,她果然如龍克宇所料的一樣,輕易的上鉤了。
「其實這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就當我沒打過這通電話,再見!」
「等等!」莫莉嬌喝一聲阻止他掛掉電話,她絕不允許好奇心被挑起後卻無法獲得解答。「我堅持要听你說。」
「這……」龍克宇支吾的話語听來萬分為難,實際上嘴角的笑意卻愈擴愈大。這就是他選擇用電話而不當面告知的原因,就怕豐富的臉部表情會不慎露出馬腳來。「這不太好吧,你真的非知道不可嗎?」
「當然。」她斬釘截鐵地說。
「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只好勉為其難地說。不過你先答應我,不可以去找旭算帳,而且還要保護證人的安全,不能把我給抖出來。」
和古旭那混蛋有關?那她更是非知道不可。
「沒問題,我絕不會出賣你的。」莫莉拍著胸脯保證,急切地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
「旭他說……他說……」為了更加逼真,龍克宇還不忘表現出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說什麼?」
「他說你充其量只是個美麗的花蝴蝶,就算擁有碩士學位,也只知死讀書而不懂得實際應用,基本上他是質疑你對案件的分析能力。沒辦法,你知道的,旭那種大男人個性,根本就無法認同女人的能力,尤其是像你這種麗質天生的女人,他更是不可能放段參考你的意見。」他簡直將造謠生事的本領發揮到了極致,一點都不輸給三姑六婆。
「他……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真那麼讓人看不起?未免欺人太甚了!」莫莉握著話筒的手因情緒過于激動而抖個不停,微眯的星眸中燃起兩簇憤怒的烈焰。
「莫莉,你听我說,千萬不要沖動,切記凡事以和為貴。」這是違心之論,其實他恨不得莫莉能沖動得立刻去找旭興師問罪,才不枉他打這通電話的苦心。
「喀!」他尚未把勸慰的話說完,莫莉已經掛上電話了,從聲音的大小來研判,可以想象她家的電話可能已經慘遭被摧毀的命運了。
龍克宇掛好電話後,走到小吧台倒了一杯香醇濃郁的威士忌,他一邊慵懶地啜飲烈酒,一邊搖頭輕笑。
「旭啊,休怪我挑撥離間,以後你就會明白,為了你的幸福,兄弟我是多麼的用心良苦啊!」
忙了一整天,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家,古旭這時正躺在熱氣氤氳的浴缸里,享受著暖呼呼的熱水澡,放松緊繃的肌肉,這個澡泡得還真是舒服,讓他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可是……
天不從人願,不知是哪個該死的混蛋,居然將門鈴按得震天價響,那急促刺耳的聲音讓他無法置之不理,即便是萬般無奈,還是得起身去應門。
他在下半身圍了一條毛巾,任憑從頭發上滴下的水滴濕了地板,趕在門鈴被壓壞前將門打開。
「你這個無知愚昧的家伙!」
門一打開,他還來不及撥開垂散于前額的發絲,好好地看清來者是何人,就莫名其妙地被指著鼻子怒罵叫囂著,更過分的是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隨著謾罵聲之後響起,他的臉頰隨即出現一個巴掌印。
這個在他頰上熱辣發燙的紅色五爪印說明了一個事實——他被甩耳光了,而且凶手就站在他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凶手不是別人,她正是莫莉大小姐。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犯了一條襲警的罪?光是這條罪名,我就有資格立即將你逮捕。」古旭半眯著陰寒的眸子,咬牙怒視著莫莉。這女人太狂妾了,竟敢跑來他家撒野,他要是不給她一點教訓,他古旭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我這不叫襲警,應該說是討回公道。」她雙手叉腰、杏眼圓瞪地回視著他殺氣騰騰的目光。
他倏地攫住她的皓腕,使力將她拉到面前,以睥睨的眼神逼視著她。
「不管我是否欠了你什麼公道,我都不允許你有這種放肆的舉止,別仗著自己有張漂亮的臉蛋就如此狂妄,美麗的容顏或許是你無往不利的武器,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吃你那一套的,至少我就不會。」
「住口!你又那樣說我了,我才沒有把美貌當武器,不論做任何事,我都會竭盡所能的付出一切努力去達成目標,但不包括付出我的。我才不是那種靠容貌與吃飯的女人,我靠的是實力與努力。」莫莉氣得又蹬又跳的,要不是礙于雙臂被他鉗制住,她一定會沖上前用高跟鞋的鞋跟狠K
他一頓。生平最恨別人以她的外表來論斷她的能力,偏偏古旭卻該死的一犯再犯。
「又?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記得之前曾這麼評論過你。」平白無故被甩了一巴掌的人是他,他才是那個有理由發脾氣的人,怎麼這會兒莫莉竟以受害者的角色自居,仿佛他傷了她多深似的。
「你竟然還想否認?」莫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臉的無辜,心中的怒火燒得更加熾烈。「懦夫!既然敢說就要勇于承認。」
「你罵我懦夫?」古旭把她拉得更近,近到溫熱的鼻息都可以呼到她粉女敕無瑕的頰上。「我想你最好把這句話,還有你歇斯底里的行為給我解釋清楚,否則你休想從我這兒全身而退。」
話聲方落,他全然不理會莫莉的驚呼尖叫,像扛一袋水泥似的將她扛在肩上,轉身往他的臥室走去。
「好痛喔!」莫莉痛呼了一聲,她整個人被拋到一張大床上,身體隨著彈簧床的律動彈跳而起,震得她七葷八素的。
「你也知道痛啊,與被你甩了一耳光的痛比較起來,這樣的痛應該只是小巫見大……」古旭突然住了口,他所有的注意力全被她那一截外露的縴細腰身吸引走,忘了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莫莉上衣的下擺往上掀翻至渾圓的傲人雙峰處,露出小巧可愛的肚臍眼,和引人遐思的藕白小蠻腰。
喔唷!那橫陳在他床上的曼妙嬌軀引誘出他最原始的渴望,害得他的喉頭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動著。
他知道她美得令人驚心動魄,從初見面的第一眼就這麼認定著,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竟會有看她看到神魂俱散的一刻。
天啊!她真的好美喔!披散在床上的波浪長發如一張綿密的情網,網住他的視線,牽引著他的行動。古旭沒有刻意制止飛揚狂奔的欲念,他隨著心里的渴望,爬上床墊,以肘撐著上半身趴在莫莉身側,另一手眷戀不舍地撫模著她柔亮細滑的烏絲,一遍又一遍地以骨節分明的手指卷玩著。
「你是用什麼牌子的香水?好香喔!」他傾身上前,深深吸聞著她的發香,然後心醉神迷的發出由衷的贊嘆。他喜歡她身上所散發的清新香味,與她的人極不搭調,他以為像她這種艷麗柔媚的成熟女人使用的該是更為濃烈刺鼻,有著催情作用的香水,想不到會在她身上聞到類似茉莉花的清甜香氣,教人心生沖動好想咬上一口。
喝!這個人在干什麼啊?前一秒還暴跳如雷地要她交代清楚,下一秒卻柔情似水的撫弄著她的發絲,而且還靠近她頰畔又聞又嗅的,又不是小狗。
等等!她真是豬啊!怎麼還有閑工夫去管古旭像不像小狗呢?他盯著她的眼神好曖昧喔!而他又光果著身子只圍著一條不怎麼可靠的浴巾,誰知道那條浴巾什麼時候會滑落下來?再加上她又被迫躺在他的床上,接受他黑眸迸射出迷惑人心的電波。
這……這感覺好像不太對勁耶!她全身猶如被泡到一缸高粱酒里似的,腦袋變得醺醺然,體溫倏地直升。
「我……我沒有噴香水的習慣。」她囁嚅的細語著。
開玩笑,她冶艷的外表已經常常讓人將她視為最佳情婦人選了,她怎麼可能再去噴那香得令人作嘔的昂貴液體呢?那不等于是把自己的格調往情婦更推進了一格。
「沒有?」古旭挑眉俯視著她,深邃的眸子玩味地盯視著她臉上涌現的紅潮。驀地,他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倏地壓在她柔軟馥郁的嬌軀上,享受著軟玉溫香在懷的充實感。
「啊!救命啊!」莫莉驚慌失措地嬌嚷著,水漾的秋眸里布滿了恐懼。
完了!她怎麼會忘了男人都是色欲的動物呢?竟然莽撞地沖來他家摑他一巴掌。雖然打了人氣消了不少,但是卻將自己陷于險境之中,瞧瞧壓在她身上的古旭那心猿意馬的模樣,天啊!她該不會只摑了他一巴掌就得付出被他強暴的代價吧?
不要啊!听說那會流血,而且還很痛的耶!
如果古旭真的如她所臆測的打算強暴她,不知道可不可以和他打個商量,請他輕柔溫存一點,她會乖乖配合的,至少比掙扎得狼狽不堪後還是被污辱要來得好些,反正……反正她也不是真的那麼討厭古旭,甚至還可以說有那麼一點點喜歡。
「為什麼臉紅?告訴我,你心里到底在想什麼邪惡的念頭?」他惡作劇地捏著她紅艷的雙頰,竭盡所能地克制俯身親吻她的沖動。
這張嫣紅的俏臉平時看來艷光四射,怎麼這會兒卻是一臉的青澀與局促,活像個青女敕的丫頭似的,所有的意念全毫不掩飾地顯現在臉上,令他看了差點失笑。
她真是克宇口中那個分析精闢,頭腦清晰的莫老師嗎?著實令人懷疑。
「沒有!」她反駁得太迅速也太心虛,臉上的酡紅有增無減。
他挑高一眉的看著她,「喔,是嗎?」
「我沒有以為你會強暴我,也沒有希望你能溫柔體貼地佔有我,更沒有……」
莫莉緊張得語無倫次的話在觸及他那訕笑的目光後,倏地明白她被扯後腿了,而扯她後腿的人竟是她自己。
「噢!」她懊惱地以手掩面,哀號了一聲。
她真恨不得拿針線把嘴巴縫起來,每次都這樣,只要一遇到會讓她手足無措的事,她就會變得誠實,像個模範生似的有問必答,這糟糕透頂的壞習慣不知何時才能改得掉?
古旭扳開她的柔荑,改而拉到嘴邊親吻著她的掌心,舌忝吮著她細致縴長的十指。
「強暴你?這主意听來還真不錯,也許我該試著采納這個意見,並且順你所願,溫柔地佔有你的身子,一個耳光換來一個情狂的旖旎夜晚,還真是劃算。」說完,他燃著狂野欲焰的眼神鎖住她的雙峰,以目光膜拜那傲人的豐滿酥胸。
「有……有話好商量嘛!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你別沖動,啊——」莫莉被他結實的男性身軀壓得動彈不得,還要費力提醒自己不可迷失在他煽情的挑逗里,疲于應付的結果讓她疏于防備古旭的另一只魔手,他竟趁她不備之時撩高她的上衣,包裹住她渾圓挺立的胸部,嚇得她嬌喘尖叫,明亮的大眼里淚花亂轉。
「太激烈了,我比較喜歡听你申吟的柔媚嗓音,不過你要是喜歡用這麼激烈的方式來表達你的亢奮情緒,我也不會反對。」他語帶調侃,好整以暇地靜觀她的反應。
她是真的嚇壞了,不是故作嬌柔,也非假意矜持,更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游戲,那顫抖的櫻唇是騙不了人的。莫莉這反應活像是從未經人事似的,只是有可能嗎?這朵只要是男人看了就會想要采蜜的花,會依舊保有處子之身嗎?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前些日子說她是老處女的戲言豈不就是事實了。
「你放手,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種隨便的女人,我的初夜只想留給我老公,你如果現在踫了我就得娶我。」莫莉以極為嚴謹的態度宣布,對于貞操觀念她可是比任何女人都還要保守。
原本只是想懲罰莫莉摑他一巴掌,所以才惡意捉弄她,沒想到會因見著她外泄的春光而失了心魂,進而讓事情演變成這局面。更沒想到面對純潔的莫莉,他居然很想點頭說好,差點就要月兌口而出答應要娶她。
他自我分析著,並非只是因莫莉的美色而一時意亂情迷,而是發自內心深處渴望著想娶她,與她共度一生。
他是怎麼了?從來就沒想過要定下來的人,怎會有這樣的沖動呢?
莫非他真的老了,心境也跟著改變了?
古旭放開她,起身坐到床沿,並順手拉了被子遮蓋住莫莉那會讓男人噴鼻血的絕美曲線。並非他轉性成了柳下惠不想踫她,天知道他忍得多麼辛苦,也非被她的話嚇著,只是他有必要弄清楚想結婚的念頭是因莫莉而起,還是換做別的女人他也會有此感覺。
「你不踫我了?」莫莉那含著些許哭腔的委屈嗓音,听來倒像是在邀請他似的。
他撇過頭背對著她,不去看她那張絕艷的容顏,否則他可不敢保證這次他會再這麼君子了。
「怎麼,難不成你很失望?」他側頭瞄了眼泫然欲泣的她,強壓下排山倒海而來的欲念。
「呃?對……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突然轉性了?你……怎麼了?」他回首瞥視她的那一眼充滿邪魅,害她看得心跳加速,說話也跟著語無倫次起來。
背對著她的這副男性雄偉身軀,寬肩、窄臀、肌理分明,古銅色的果背還沾著些許晶亮的水珠在上頭,充滿了陽剛的感覺。方才他壓在她身上時,她雖然很害怕,但卻也有一絲心神蕩漾的感覺。
尤其……尤其是當她感覺到他下月復部的堅挺柢在她大腿時,那一刻她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會被熊熊烈火燒成灰燼,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嗎?好令人著迷喔!
噢!老天!她是不是犯花痴了?忍不住陡升起探究,伸出無骨柔荑緩緩地順著他背脊的曲線輕撫滑下。
「走了!我送你回家。」古旭沒有回頭,反手粗暴的扣住莫莉在他背上游走的細女敕柔荑,並且煩躁地怒吼著,只因他正被那快決堤而出的所折磨著,苦不堪言啊!
真是的!這女人難道不知道他體內有一座火山已瀕臨爆發的邊緣嗎?膽敢不知死活地拚命扇風點火,她到底是純?還是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