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強烈的激情平息後,詠蓮只能全身無力地癱在唐立人的身下,也還好他還留有餘力可以用手支撐住自己精實的身體,要不然就算是他想趁此時將詠蓮擠壓成肉泥的話,她也無力反對了。
唐立人饜足地翻下她的身體,帶著一種溫暖的眼神凝注著詠蓮汗濕並且泛著粉紅光澤的嬌美胴體,不安分的手仍然攀爬在她的身上。
「嗯……」詠蓮猶帶著喜悅餘韻的軟肌玉膚因他的騷擾而輕顫不止。
她舒服地眯上迷蒙的星眸,慵懶愉悅地伸展著四肢,而後輕巧地翻轉身體趴伏在柔軟的席夢絲大床上,雪白無瑕的美背彎延出一道誘人的弧度連接至可愛挺翹的粉女敕仙桃處,縴手在床上模索著不知被他們踢踹到何處的絲被,想要找出一件可堪遮掩的東西。
「現在還不是讓你休息的時刻。」唐立人魔魅的黑瞳閃著晶鑠的光彩,貪婪地汲取著她煽惑似的展現在他眼前的狐媚風情。
「你不累嗎?!」詠蓮終於找回她失散多時的神智,像是突然發現了事態的嚴重性,驚慌地瞠眼瞪視著他。
「累?你不知道你有讓男人神魂顛倒欲罷不能的魅力嗎?即使和你翻雲覆雨得消耗光身上的所有精氣,我相信每個男人都寧願冒險以換取能和你狠狠的歡愛一回。」
「別把我形容得像個蕩婦婬娃!」詠蓮不喜歡自己在他的眼里就只是個的發泄口。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你總有能耐可以在無意間讓男人血脈債張呼吸急促地像條失了心的瘋狗。」
「請你不要再拐著彎罵我了,好嗎?剛才是蕩婦,現在又是發情的母狗,我到現在終於明白,原來我在你的眼里竟是這麼的不堪。」詠蓮滿腔不平地怒斥道。
不願再留在現場讓他傷害,她忙碌地扯開糾成一團的絲被,把所有養眼的部分全包里隔絕起來,慌忙中不失優雅地高抬著小下巴,不準備讓自己表現得像是落荒而逃的失敗者。
只是慌亂中總有顧此失彼的時候,她竟然沒注意到唐立人早在她轉身的當頭,調皮地抓到絲被曳地的一端,狠狠地往回抽扯,讓她昏眩地旋繞了一個半圈後才狼狽地跌趴在他準備好的懷抱里。
「啊——」這是貨真價實的驚聲尖叫。
「噓——我可不想再上演一次由金總管領餃主演的抓賊記。」
「全都是你造成的,為什麼你總要對我這麼不公平?」詠蓮羞窘地想遮掩住曝露的身軀。
「對於你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許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吧!至於現在」唐立人攫住詠蓮忙亂的皓腕,將它們反剪到她身後,也因此更烘托出她俏挺的豐乳。
「我有更感興趣的事情要做。」他略低下頭便可輕易地品嘗到她傲然豐盈的雪乳,張嘴便可咬住上方抖顫的花蕾。
「你休想……噢……」詠蓮為胸前的刺痛輕呼。
「看到這樣的你,我不得不想!」唐立人欣賞著眼前紅艷水亮的果實,邪惡地使勁指握住它們。
「你越是憤怒越是艷光四射,晶亮的眼楮里有火簇在燃燒,粉紅的臉頰更是泛著鮮艷的光彩,全身更像是著了火一般地眩目,這樣的你,讓我更想要和你這朵怒焰玫瑰狂烈地燃燒一回。」
劇烈的爆炸引發出五彩繽紛的煙火,兩人同時感受到這次的狂猛痙攣,癲狂地叫喊出歡愉的快感……
詠蓮最後終於因體力不支而昏厥在最燦爛的高峰處,她不知道唐立人是不是會因此就放過她。但是在最後一絲神智耗盡前,她記得自己彷佛听到他響在耳邊的細語——
「今晚才剛開始而已,我的情人……」
***
我想,你一定會很高興才是,因為,我決定要放你走……
「喂!女人,請尊重我一下,別再在我面前發呆了!」
詠蓮讓突然闖進耳膜的聲響驚醒,回過神時便見到眼前這只揮動的手掌。
「*春夢*了無痕嗎?」是穎倩的調侃聲。
自從走出「唐人居」後,詠蓮並沒有回到「富麗豪」上班。如令的她已經沒有了錢債,當然得讓自己走回「正途」,除了還跟幾個感情較好的姊妹同伴保持聯絡外,一切像是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但是如此明顯的人事變遷又豈能輕易地騙得了自己,她試著想讓一個人的生活如想像中的無牽無掛,偏又可悲地失敗徹底。
回到校園重修中斷的碩士學分,無可避免地又和紹恩踫個正著,雖然不再是同學的關系,但是難免得要在校園內踫頭。
他還是那樣的儒雅氣質,不知道他心態上究竟有幾多翻轉,但是能得到他和善的對待,即使是一個溫良的笑容,詠蓮都想感激上蒼的善待。
至少他沒失了他淳厚的特質,紹恩仍是紹恩啊!
詠蓮欣慰能保住這個朋友,但是再多的就是罪惡了!
她並不是沒察覺到他溫柔眼底的情絲,這根沒能徹底斬除的情絲讓她深感遺憾,她能給他的就只有淺淺的關懷而已,其他的得靠他自己頓悟才行。
還好存款里還有之前為了還債,投機股市而累積的一小筆錢財。
她算是幸運的吧?!
那時生活像是行尸走肉,一點也不擔心能否還清那筆巨債;但是,有多少是多少的償還不是她的作風,索性就將賣笑的錢全數投人股市,當然也是經過她一番的研究和分散風險,才累積了目前這筆小財。
只是還來不及讓它出場,就踫上了唐立人……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啊!
簡單的生活是詠蓮如今唯一的安慰,除了獨處時的寂靜總會扼得她喘不過氣來外,她算是安於現狀了。
課餘時她做教授的助理,偶爾就像現在,的好姊妹出來喝茶聊天,太愜意了!所以常會恍惚失神……
「是誰能讓我們的紅牌Amy失心失魂地對著空氣流口水?」穎倩夸張的形容詞讓詠蓮哭笑不得。
「發一下呆而已,有必要如此大作文章嗎?」端起桌上的冰涼菊普蜜,輕啜一口,讓飄浮的思緒回穩,也讓自己享受著這種通體清涼的舒暢。
「況且,讓同桌的人能無聊到情願神游太虛,該是你的責任才是!」
「是了!我怎能和猛男的魅力相比?定力不夠就算了,別為了月兌罪便歸咎到無辜的人身上啊!」穎倩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同詠蓮一樣,都是擁有高學歷的背景,只是環境不同,泅泳進聲色界的原因也不同,也因為有著相同的價值觀,因著彼此的潔身自愛自然更能惺惺相惜,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
「是我的錯,原諒我。」詠蓮當真低下頭,一副非常慚愧無顏面對親友的懺悔模樣。
「佩服你!真是能屈能伸。」穎倩噗笑出聲。
能說什麼?她們都是輾轉紅塵的人,再大的脾氣也早已經被消磨得平滑無稜角了。兩人有些自嘲地想著。
「待會去哪里?」收回玩世的態度,她問詠蓮。
「陪我去看場比賽。」
「又是那個向海肅?」穎倩」臉苦相。
沒辦法!對於那些有規則的運動項目地一向是敬而遠之,太煩瑣了!而這種不動也不靜的撞球更是引不起她的興趣。
「他親自送了人場券,我能不捧場嗎?是冠亞軍賽。」詠蓮無奈地對她哀求似的一笑。
向海肅是個意外。
在她回到校園不久後,他便找上門來了;一臉的靦腆,她知道這個大男孩是黏上她了,把她當姊姊吧?偶爾會望著她發愣,可愛的傻瓜。
但是詠蓮真心感謝能有這個意外的發展,至少這個青年的人生在拼拼湊湊下,也算是有了好的開始。是誰的功勞?她猜想是那個男人伸手推了一把的。
向海肅也同那個男人一樣擁有極端的個性,在人前喜歡耍酷,性情是冷涼的,尤其是他大膽炙熱的眼神總讓詠蓮想起那個男人,她喜歡向海肅坦白的個性,決定把他當個弟弟或是朋友。
詠蓮不問他是如何遠離那個是非固的,也不問他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獲得甄選保送人K大體育系,以榮譽換取學歷;他走上了適合他的路,並且懂得了謙虛,學到保護自己,把磨練當歷練,他的成長和成熟是顯著的。
最近他參加了某財團主辦的花式撞球錦標賽,他的自信讓詠蓮相信他的實力,一關一關的闖過後,果真不負眾望,成了今年最熱門的黑馬,再經由媒體介紹和報導後,他的前途已經是可預見的燦亮。
「真好!現在最流行的姊弟戀你也趕上了,很補吧?!」穎倩很低級地戲-道。
「是啊!你瞧,我的眼楮閃閃亮亮的,成效非凡。」詠蓮啼笑皆非地回答。「都說我是清白無罪的,你別再鬧了!」
「饒了你。你說是冠亞軍賽?哇看來非去加油不可了,而我也只好舍命陪*偽*君子羅。」
「你呀!嘴這麼賤,當心給自己闖禍。」詠蓮甘敗下風。
「承蒙盛贊,這是*賤妾*唯一的本事了,嫌不得。」
***
擁擠的人潮將闢為比賽場地的市立體育館擠得水泄不通,這場龍爭虎斗從恍賽雙方的各方面資歷比較起來就已經非常有娛樂價值,撞壇老將董順清對上第一次上場就以迅雷之姿擊敗一堆高手的新人向海肅。
若不是沒見過向海肅在前幾場比賽里,表現出來的沉著冷靜令人刮目相看的實力的話,所有的人一定會一面倒地看好常勝軍董順清。問題是,向海肅之前所展現的高超球技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所以賽前才會有今天的這種空前盛況。
「殺手」與「狂人」的對決是現場轉播記者為這場賽事下的標題,「殺手」是董順清出道以來就跟著他的綽號,而「狂人」自然就是向海肅剛被貼上的標簽了。
為什麼他會跟「狂人」畫上等號呢?
原因在於他以懸殊的比數擊敗初賽第一場的對手後,某位看好他潛質的體育報記者訪問他時,向海肅對著攝影機靜下了今年冠軍非他莫屬的海口;這個黃口小子當場得罪了很多前輩,也成功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並且締造了話題。
「狂人」之名比冠軍杯更適合他!
但是他也是因為清楚自已絕對可以以他驚人的球技讓人信服,所以才敢這麼囂張的吧?!
看著現場看台上一排排沖著他而來的球迷,想來,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全省各地也因他而興起了一股狂潮,讓撞球成為目前最興盛熱門的休閑活動之一,而一些被他的冷酷作風吸引的少男少女還熱情地成立了「狂人後援會」、「狂人陣線聯盟」、「向海肅球迷俱樂部」等等。
向海肅以旋風之姿竄起,其精采的過程和他神秘的個人背景在在是他引人痴狂的因素之一,雖然不知道這股風潮能持續多久,而他又能將自己的撞球生涯發揮到何種境界,但是至少大家都知道,他是可以期待的。
詠蓮和穎倩憑著海肅贈送的人場券,順利地坐在視野最佳的貴賓席上,現場狂熱的氣氛是她們在人場前怎麼也想像不到的,莫怪她們的孤陋寡聞,實在是因為這種比賽項目跟她們的休閑生活是一點也無交集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們都是運動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