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愛你 第四章 作者 ︰ 子瑩

強烈的激情過後,彥勛幾乎想這麼倒下讓自己昏睡不醒,不過想到被他壓在身下的瓊昭可能無法支撐他的重量,隨即撐起身子並將他還滯留在她體內的虛軟抽出,看著隨之流出的濃濁體液和些許的殷紅,讓他注意到自己忘記該有的保護措施。該死的!都怪他被欲火燒昏了頭。

他站起身走進浴室取來一條熱毛巾輕輕地清理她紅腫不堪的,再一次暗罵自己的粗暴,不過他實在沒想到她還會是個處子。

現在才來責怪都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剛才的享受讓他一點都不後悔。

彥勛望著被沖擊過猶布滿嫣紅的嬌媚,再一次驚嘆她的美。

「還好嗎?還會不會痛?」用熱毛巾輕敷在她的小月復上,彥勛盯著她的臉,也注意到她全身上下的多處淤紅。他又一次的責備自己。

「不要!別看我!」瓊昭羞憤得用手遮住臉,扭轉身子想掩住的不堪。

「不要怕羞,你這樣很美,性感極了。」彥勛伸指沿著她的細肩往手臂畫下。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讓我的迎合你?現在你滿意了吧!」瓊昭寧願先承認剛才她的婬穢,也不要讓他有機會先來羞辱她。

彥勛覺得剛才流竄的柔情又被她破壞殆盡了。她真是不知好歹!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就沒什麼搞頭了。記住,離我哥遠一點!你可以走了。」彥勛轉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喔,順便告訴你,剛才你的表現真看不出是第一次,尤其是你銷魂蝕骨的婬叫,有夠蕩人心魂的。」他可惡地又補充道。

瓊昭從沒有一刻是如此生氣的,她拿起身邊的枕頭往他丟過去,可惜只來得及打在關上的門板。

一刻都不想多留,她不顧虛弱的身子站起來,然而剛下到床邊便因抽痛的而痛彎了腰,咬緊牙關搜尋她的衣物,終于在另一邊的床底下找到。看著手上破破爛爛的衣服,她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勇氣穿上它們。

不過,當彥勛由浴室出來時已不見瓊昭的身影了……

自從那天由飯店回到住處後,瓊昭便顯得精神恍惚,戰戰兢兢地過了幾天後,才把懸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來。

她不知道彥勛會如何利用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只能消極的取信于他,盡全力的避開彥舟。

猶記得那天晚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穿上除了有些皺痕外尚稱完整的套裝,內心的交戰和煎熬是沒有人知道的,因為她的身上除了看起來還算端裝的上下兩件式套裝,里面什麼都沒穿。

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會不敢置信的臉紅心跳。天哪!真是太驚世駭俗了。

尤其是在她好不容易遮遮掩掩地回到家後,又听到由電話錄音機里傳來彥舟的留言。彥舟不知道她沒有到公司去接他,因為彥勛早已利用調虎離山之計將他騙到國外處理「突然」出問題的合約。

喔!真是太可惡了!一切都在彥勛的掌握中,他們只有任他玩弄的份;如今他又刻意制造出她的把柄,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了。

瓊昭忿忿地敲打著鍵盤,屏幕上的公文跳來跳去的,全沒進她滿是光火的眼。她恨不得詛咒彥勛下地獄!

「展主任,有你的包裹。」是總務課的秦雙雙。

「喔,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瓊昭收拾起漫游的心思將屏幕鎖定後拿出印章走出去。

「展主任,你好幸福喲!你看,是快遞過來的進口長睫玫瑰耶,為什麼這種好事都沒有我的份呢?」會計課的小燕比誰都還興奮地叫嚷著。

「當然啦,只要你也有展主任一半的漂亮和她一半的身材,還怕沒人追嗎?」秦雙雙遞過來包裹,一個大型的包裹上方是用玻璃紙覆蓋的,所以眾人才會看得到里面昂貴的進口長睫玫瑰。

「謝謝。」瓊昭笑著接過去,並把印章拿給等在旁邊的快遞送貨員。

「哪!還有一個。」小燕又交給她另一個小型的包裹,沒什麼重量的。

「謝謝,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去用午餐吧。我記得上次你不是說對面巷口又新開了一間北海道拉面嗎?」瓊昭看看手表後說道,並轉頭將東西拿到辦公室內。

「是呀,好多人都去吃過了,听說還不錯。」小燕一臉的向往。

「可是好象還要排隊不是嗎?」秦雙雙皺著眉頭再看了一下時間。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拿皮包吧。」瓊昭帶頭往門口走去,身後馬上傳出拉抽屜的聲音及小跑步的追趕聲。

用過午餐後,瓊昭終于有時間好好地打量這束讓眾人興嘆的進口長睫玫瑰,其實這幾年來她不是沒收過仰慕者送的花,而這些花她大都會接受,卻會在對方約她吃飯時將錢還給他們;她不會因一束花就讓自己的感情受到羈絆,所以就當是她向對方買的吧。

她偶爾也會在上班時為自己帶束賞心悅目的花或是小型景觀盆栽,除了讓上班的心情更輕松舒服外,也讓辦公室的環境美化活潑起來,是個簡單又一舉兩得的事。

瓊昭將花束插進花瓶里,她審視著該將它放在哪個角落,也猜想著這次會是誰送的花,不過最近好象沒有什麼征兆可循,除了……

不會是彥舟吧?不可能!目前他不在台灣。

算了,不管是誰,他一定會自動出現在她的面前。

瓊昭聳聳肩,放棄繼續花心思,拿起另一個小包裹,注意到上面寄件人的地址時,她的小手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

她一反常態的將辦公室的門鎖上才開始拆開包裹,直到發現里面不是硬邦邦的照片,而是一團白布後才松了一口氣。

這是什麼?她用手指捏起一端拿高審視著。

瓊昭霎時滿臉通紅。她終于認出是什麼了。

是她的襯衣,那天被彥勛用刀劃破的襯衣,再看看包裹內其它的布料,她確定是兩件蕾絲內衣褲。

「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瓊昭記得她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穿著外衣就沖出飯店房間,早把這些碎布扔到一邊去了。「這是故意要喚起那晚我不堪的記憶,還是提醒我莫要忘了他的教訓?」她越想越氣,眼眶漸漸凝聚水氣。「或者是……這些垃圾會玷污了他的地方?這算什麼!」她一古腦兒的將東西全丟進垃圾桶里。「我這一身的污穢又要怪誰呢?」咬著牙,她不讓自己哭出聲。

讓辦公室的門再鎖上一陣子吧!

彥勛以為會接到瓊昭的電話,在他將那團破布寄回給她時。

那天從浴室出來找不到她的人讓他有一點心慌,因為他早知道她不可能衣不蔽體的走出去,顯然他還是高估了她的羞恥心。

之後幾天他給自己想了一大堆的理由去接近她,結果全又被自己否決,理由是再等幾天她一定會自己找上門來的,因為她和她母親一樣,不能沒有男人,她們全喜歡為男人張開雙腿。

就算她是個處女又如何?現代醫學科技這麼發達,女人的處女膜都可以無限擁有了,她不會善加利用嗎?

好吧!她是很青澀沒錯,還怕她不來嗎?她一定是等著釣像大哥這種大魚,既然餌不小心被他吃了,當然會來要他負責。

他才不信她能撐多久,搞不好是被拍照片嚇得不敢行動了。

可是為什麼總放不下想見她的念頭?她真有當妖女的本事,瞧她在他的身上下了什麼蠱,能讓他一向堅強的意志力化為烏有,讓她的美好成天撩撥著他的心神。該不該放段去找她,反而成為他每日必修的課程。

結果是他一時沖動的訂了一束進口長睫玫瑰給她,他希望會讓她開心,卻又不想讓她知道是誰仰慕她,之後又將一直被他收藏起來的碎布寄還給她。

莫名的理由,好象是他現在的心情,明明深受她的吸引,卻又挑剔著她的不堪,看見她讓他心情愉快,愉快的同時還摻雜著厭惡的情緒。

難理解!

彥勛知道今早她會收到兩件包裹,所以心情一直是高昂的,直到現在,再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而他用了一整天的時間等她的電話,他為這個事實感到荒謬。更可惡的是她根本不在乎,由她一通電話都沒打過來的情況看來,她是不當一回事了。

或者是這個小炸彈不夠震撼,她的心髒還承受得起。

他決定不再仁慈了,他將送給她一個大炸彈,絕對會讓她放段來求他。這麼做不為別的,單只是要為這幾天他的天人交戰討回一個公道。他給自己找到了足夠的理由。

「展主任,你的包裹。」秦雙雙輕叩瓊昭辦公室的門。

「好的,謝謝你,我馬上來。」瓊昭將最後一份公文批閱完放到檔夾內。

這幾天每天都有她的包裹,是快遞花束,一樣的長睫玫瑰。她是越收越不安了,這個神秘人一直沒出現,讓她無法將買花的錢給他,更可怕的是,再送下去她肯定會還不起,這些花誰看了都知道是名貴的品種,每天一大束的送不是誰都辦得到的,她覺得自己快被打敗了。

「還有一件,不知道是什麼?」秦雙雙將一盒花束和一個小型包裹交給瓊昭。

這位送花的神秘人早巳在辦公室掀起了熱潮,很多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觀望著,還有一部分的人甚至打起賭來,他們猜測著瓊昭會不會被這種「金錢堆砌出來的鮮花攻勢」收服。

不過他們絕對料想不到,瓊昭私底下也為自己下了注——她是被「鮮花攻勢堆砌出來的金錢債務」收服的。

或者干脆咒他死算了,這樣就沒有債權人了。她曾壞心的想著。

「展主任,今天這束你要怎麼分配?」小燕好奇的問她。

因為這幾天花滿為患,瓊昭只好這邊放一束、那邊放一束,結果整個辦公室彌漫著淡淡的玫瑰花香,歷久不散比芳香療法的香精油要舒暢人心;只是怕讓有心人以為她是炫耀自己的身價,所以後來收到的花就轉送給喜歡的人或是她自己帶回家。

「你若喜歡就給你吧!昨天你不是說想做成干燥花嗎?應該要多一點才漂亮。」瓊昭將盒子遞給小燕。

「哇!那就謝了,昨天我拿回去後我妹好喜歡呢!她還交代我有這麼好康的事就算厚著臉皮也要多要一些回去。」

「不會啦,我還要感謝你們幫我消化這些有機肥料呢,我已經有點消化不良了。」瓊昭按摩太陽穴做暈眩狀。

「你是人在福中不知福。」秦雙雙一臉的羨慕。

「不過你是值得的。」小燕早陷入羅曼蒂克的幻想中了。

「難道你們都沒想過這個神秘人搞不好是有什麼缺陷,所以才會遲遲不肯露面,或者根本是個變態,專騙女人心的公子,還可能是個女同志,一個不能托付終身的人嗎?」瓊昭不可思議的瞪著她們。

「不會啦,我相信他一定是個事業有成的青年才俊、一個痴情的富家子。」小燕適時的給予鼓勵。

「這我就相信了,是‘付’家子沒錯,付錢的付;而我就要變成‘負’家女了,負債的負。」瓊昭低語著。

她絕不會讓自己存有這種幻想,太不切實際了,尤其是早被某人標上淘金女的符號後。她永遠不會忘記「攀上有錢人」曾帶給自己的屈辱,甚至警惕著自己遠離這種人類。

瓊昭拿著小包裹走回她的小辦公室,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經驗,她趕緊端詳一下這件重量也很輕的包裹寄件人地址,果然證實是同一個人寄來時,有股想直接丟進垃圾桶里的沖動,又怕被有心人撿起來發現是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只好再一次接招了。

看他又搞什麼鬼。她深吸口氣。

因為有前車之監,所以她先鎖上辦公室的門才拆開牛皮紙,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只是一卷錄像帶。

「這是什麼?‘不可能的任務三’要讓我先睹為快嗎?啊!不會是‘貞子的謎咒’吧?這一招夠狠。也有可能是,他想傳授奇怪的招式給我嗎?這種事只有他做得出來。」她天馬行空的亂想,真的是越緊張越短路。「或者又要撂下什麼狠話,卻不屑當面對我說,他連講電話都覺得會受污染?這也太抬舉我了吧!」

瓊昭決定還是等回家後再看錄像帶的內容,她不會傻得在公司的會議室里看,免得影響了上班的情緒。

只是接下來的時間更難熬,她的思緒受到錄像帶的牽絆,總不免好奇的猜想著,結果什麼事都沒做好。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瓊昭一刻也不能等的打卡下班。

瓊昭全身虛軟的坐在電視機前,熒光幕上的書面早播放完畢,只留下一片空白閃爍。

錄像帶的內容果真被她料中了,真是沒錯,還是未上映的「先睹為快版」,更可怕的是它比恐怖片還要讓她感到驚嚇,因為里面的女主角是她本人。

她沒有勇氣再倒帶確認一次,事實上,當她認出那場景和情節的熟悉度時腦海早已一片空白,接下來到底又拍攝到什麼畫面對地已經不重要了。

瓊昭覺得世界好象離她好遠,有一種想一死求得解月兌的沖動,只是在這之前她要問清楚。

她拿起話筒也不管現在彥勛還會不會在公司內,不過既然他的戰帖下得這麼猛,必然是有某種程度的認知和準備,就像個準備接受褒揚的制片人期待著觀眾用「掌」聲來回響吧!

她會讓他如願的。瓊昭暗門發誓。

「喂,找我有事?」經過數道盤問後,她終于听見彥勛的聲音,低沉地傳送出他的不耐。

「我就不相信你會不知道我找你是為哪椿!」瓊昭咬牙切齒地道。

「你何不直接提點一下好讓我明白。」彥勛的口氣听起來倒像是她無理取鬧。

「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這樣一而再的傷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是比較有快感嗎?你果然夠變態!」瓊昭累積的委屈急著想爆發。

「我以為你很欣賞我的玩笑,畢竟上次送給你的小禮物你也沒怎麼抱怨嘛!」彥勛顯然很高興她的反應。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放過我,請你一次說清楚吧,別再用這種小人的招數讓我看不起你,我沒這麼有本事讓你如此花費心思。」

「不,你太低估自己了,你一直讓我樂在其中,甚至有無法自拔的趨勢,尤其是你現在無助又痛苦的聲音比簽到數億的合約還要讓我暢快不知幾倍有余。你的‘身價’果真不凡。」他說得千真半假,話中有話。

「你果然有病,而且病得不輕,已經病入膏肓了,你要發瘋我沒意見,不過別逼我和你一起瘋。」瓊昭想尖叫。

「我承認我為你瘋狂,這個病因你而起,我當然要向你尋求解藥,而這藥效讓我滿意極了。」他確實有逼瘋人的本事。

「啊!夠了、夠了!我認輸了!你真可怕,你能讓我愛上你又想遺忘你,讓我懼怕你又想痛恨你,現在又要逼瘋我和逼死我,我真是無心惹來這一身腥……」說到最後,瓊昭只剩低喃和哽咽聲。

彥勛無法厘清听到她說愛上他時震撼又悸動的情緒,他懷疑是自己听錯了,因為後來她又說了一堆怕他、恨他的話,還有她哽咽抽泣的聲音讓他有一絲的不舍。他果真是被她說中了,除了發瘋,還有什麼可以解釋這種感覺?

「我不要你死,也不打算逼瘋你,只要你今晚來見我,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這就是我要的,你想清楚了再來。」說完,彥勛馬上掛上話筒。

「你……」電話切斷的聲音由話筒的另一端傳來,打斷了瓊昭接下來要說的話。

其實她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除了繼續罵他外。

這幾年來沒有什麼機會可以讓她練習罵人的字眼,直到又遇上他才發現當初真是選錯科系了,她應該讀中文系或歷史系的,將中國有史以來最廣博精深、尖酸刻薄的形容詞或代名詞用在他身上一定很有成就感。

咦?剛才他好象說了什麼想清楚了再來……根本不用想,現在她就可以去找他了,她要實現剛才的承諾,給他「掌」聲,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

彥勛前腳才踏進頂樓套房,瓊昭後腳就已經從電梯出來了,兩人在門口相望數秒鐘。

「這麼迫不及待?」彥勛輕浮的譏諷她。

瓊昭沒有多費心思理他的話,從他的身旁走進房內。

彥勛不在乎她的相應不理,因為被逼到走投無路的人是有資格發一下小脾氣的。放下公文包後,他拿起電話交代服務生送晚餐上來。

「你應該還沒吃吧!我有幫你叫一份上來,我先到書房處理一些公事,等一下餐點送上來時你再來叫我。」交代完後,他便離開客廳,留下她對著他的背影干瞪眼。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這是瓊昭觀察下來的結論。怎麼會不好?一切都如他所願的進行,他佔盡了所有的好處能不開懷嗎?相形之下,她覺得自己更悲哀了。

一會兒後,門外傳來敲門聲,肯定是送晚餐上來的服務生。瓊昭輕嘆口氣後走去開門,看著兩名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進來後,她才去敲書房的門。

「進來。」他不出來,反而要她進去。

她推門而入,彥勛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指了指書桌前的文件。

「替我把那些拿到會議室,照上面的號碼傳真出去,再把他們傳過來的東西拿給我。」彥勛還是沒有看她一眼的指示了一大堆後,便打開手提電腦連接上網絡和國外的分公司會報。

瓊昭很不可思議他會要求她協助他做公事,雖然實際上他沒有開口要求,不過也差不多了,至少他不怕她在他的背後搞鬼,少傳一張或是傳錯地方的。其實她大可以不必理會他這種指使人的態度,可若是他正經八百的請求她幫忙,反而會讓兩個人都尷尬了。

她往印象中的會議室走去,發現服務生已將餐點放置妥善,陣陣的香味撲鼻而來,蒜味面包、女乃油局烤通心粉、蘑菇洋蔥湯、黑胡椒牛排……牛排?她不吃牛肉的!

「哼!休想要我破戒。」瓊昭咕噥著。

瓊昭將所有的檔交還給彥勛時,他已經把手提電腦關機了,似乎是公事差不多都處理完了,只剩一些善後工作。

「你為什麼不住陽明山的老宅?」瓊昭打破兩人間的沉默。

「我不希望把時間浪費在通車上,況且這里的設備比主屋那里更完善。」他接過文件收進公文包內。

「可是長住下來的費用也太不劃算了吧?」她不認同這種花錢方式。

「你不會不知道這間飯店也是‘萬業’名下的產業吧?」彥勛斜睨她一眼。

「現在知道了。」她不喜歡他這種眼神,好象她是明知故問、裝模作樣的人。她對「萬業」的經營項目根本沒興趣,目前她腦海中的印象仍停留在十年前的建築和百貨業,因為潛意識她總是避開任何與萬家有關的消息和新聞,直到最近讓彥舟纏上才略微了解他們的動向。

瓊昭不想繼續留在書房,想先到前頭等他,她發現自己比剛才更餓了。

她的身後傳來他跟上來的腳步聲。

「我幫你點了龍蝦,你還是不吃牛肉吧?」

他的話讓瓊昭很驚訝。他還記得這種小事?

「想不到你還記得。」一股說不出來的訝異,她的內心有種無法抗拒的感動。女人就是這麼沒用,總是容易被這種小事感動。

「大概是因為你不吃牛肉的理由很奇怪吧。」彥勛為她拉開椅子。

「才不呢!就我所知,大部分不吃牛肉的人都是跟我一樣的想法,還記得我媽還曾經要我們也不要吃鵝肉,只因為听別人說過鵝也是有靈性的動物,吃了對運勢不好。」瓊昭調整一下刀叉的位置,沒注意到他皺起的眉頭。

「那麼你告訴我,在你守戒的這幾年來運勢好不好?」彥勛好象是一心想找出反證的檢察官。

在遇見他們兄弟之前一直都很好。瓊昭可沒有勇氣把這句話說出來,怕破壞目前和諧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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