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惡徒 第五章 作者 ︰ 子瑩

也不知道是怎麼失風的,亞蒂在俱樂部門前被美男子之一抓了回去,一走進包廂內,就見所有美男子一字排開全一臉興味地等著。

這是干什麼?等著發年終獎金嗎?

「差點讓你給溜了,該罰!」坐在最里邊的高伯展語帶雙關。

鐘亞蒂,都警告過你多燒香拜佛了,怎麼還傻得自投羅網,竟然自己跑到他的地盤上,不自量力,這是第一錯。裝神弄鬼則是第二錯。

這……亞蒂不僅緊張得說不出話來,更是一臉驚呆,無辜又恐懼地朝身後的大門偷偷移動腳步。

「關門!」高伯展一聲令下,守在門口的美男子馬上動作。

這這這……這是在做什麼?!動用私刑嗎?亞蒂這下子整個人都慌了。

不管她心中有什麼樣可怕的猜想,在見到桌上滿滿的酒杯後,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是惡男歡迎會的慣例。讓每個人敬一杯酒後才算是我們之中的一員。」美男子之二說明游戲規則。

是嗎?亞蒂雖然滿臉的狐疑,但還是很慶幸不是讓每個人揍一拳才能過關。

「我先……」

在高伯展眼神的暗示下,第一杯酒開始,然後是第二杯……而亞蒂也很爭氣,直到第五杯下肚後才臉泛紅暈,第十杯後下肚後眼神開始茫然,第十五杯後打酒嗝兼傻笑……

「這小子真有前途,竟然撐得到高老大這一杯。」意思就是說沒必要這麼拚命。而高伯展只是笑而不語,緩步走向亞蒂後突兀地在她的細肩上一推,人就直挺挺地倒在他張開的懷里了。

「這樣也行?!」眾人一陣訕笑。

「今天到此為止,大家玩夠了該回去休息了。」本人另有節目。

「那這小子怎麼辦?」

「她……不是還欠我一杯嗎?」高伯展橫抱起不省人事的亞蒂頭也不回地走出包廂,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美男子和一堆不太敢說出口的臆測。

「沒問題……我還能喝……」

亞蒂擊沈沉地在床上翻轉著。

「小意思小意思啦……我的酒量可不是開玩笑的……」老哥每次的新發明可都是拿她來當試驗品的,當然沒問題……嗝!

「那就再喝一杯吧!」一個經常在夢中出現的聲音溫柔地建議誘哄著。

「好啊。」既然是他的話,那就更沒問題。

亞蒂任人扶起身子張嘴灌下那杯……很難喝的酒。

「再喝一口。」溫柔的聲音催促著。

「不要……好難……咕嚕……」這根本就是毒藥嘛!

酸苦的飲料終于把亞蒂給「毒」醒,她掙扎著張開眼楮,一入眼的就是高伯展俊逸無儔的特寫鏡頭。

「喝!」酒醒,人醒,什麼都醒了。

「醒了?」

比上一次更難叫醒,真是超無警覺神經的笨蛋。高伯展丟下解酒液,泰然自若地睇著她。

「嗯。」她戒備地低頭巡視自己的裝備,沒問題。「高老大?」再試探地喚一聲。

「嗯哼?」他則是散漫地挑眉,見她對他的反應沒有異常後大大地松口氣,于是又惡劣地開口。「其實,我並不反對你叫我大婬蟲或是夢中情人還是性幻想的對象,只是有一樣讓我非常的不高興--千萬別再把我當成老男人。這話听起來很傷人的,小蟲子。」

亞蒂在「大婬蟲」三個宇出現時早已經嚇得腦袋空白一片,直到最後的「老男人」出現才又讓她掉回現實中。

「你……你偷听我們的談話?」難不成向海肅真是她命中的克星?!

「瞧你把我想得多麼不堪。我只是剛巧經過,又剛巧听見而已。」高伯展不太滿意地瞅她一眼。

「偷」這個字眼太難听了。

「我管你那麼多的巧合!」她換上一臉的怒氣企圖掩飾心底的驚顫。「這是哪里?我要回家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到底是何時把她的雙手捆綁住的?亞蒂低咒著拉扯著不為所動的束帶,它緊緊地束縛著她的雙手,卻又不至于太疼痛。

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高伯展很無奈地輕喟一聲。「我早勸過你,玩我的代價你絕對付不起,更何況你既沒好好地躲起來,還不怕死地出現在我的眼前。現在可好了,這叫什麼……自投羅網還是自找苦吃?嗯,基本上兩個都適用。」

高伯展歪著頭,滿臉同情地睇著不住掙扎的亞蒂,看起來就像是很為她的現況感到遺憾。

「你到底想怎樣?冤有頭債有主,那天又不是我主使的,你為什麼不放過我?」亞蒂忽又興奮地大叫,「我可以告訴你那個王八蛋的名宇,只要你放開我……」

「可憐的亞蒂,你這個交換條件早就失去它的價值了。我不僅已經知道那個王八蛋是誰,還早就擬好對付他的方法了。至于你……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在意你,非得親自處置你才甘心。」

高伯展看著亞蒂懊惱又沮喪的神情,好笑地揉搓著她微翹的發梢。「我想一定是你臨走前的惡行讓我印象太深刻,深刻到每每想起你囂張得意的笑臉就在心中暗暗地發誓,若不能找到你,並且為自己討回公道的話,我就不叫高伯展。」

亞蒂听他最後幾乎是從牙縫逼出的聲音,胃部不由得一陣抽緊,趕緊展開笑顏。

听老哥說過,這個人最討厭囂張跋扈的大女人,通常只有柔弱可憐的女性才能引起他的憐香惜玉。

「高……高大哥應該不是這麼沒風度的人吧?要不也該念我小小年紀不懂事,大人不計小人過好嗎?」

「別再跟我強調年齡的差距!」這是他今天才出現的痛處。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趕快讓我走,免得又說錯話惹你生氣。」亞蒂順勢一推。

「不,逃避不是辦法,我們應該下重藥讓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才會記取教訓,永不再犯。」他也不是隨便就可以晃點的。

咦,沒有成功?「這……雖然不失為好辦法,但是挺曠日費時的;何不讓我從此不再出現在老大的面前,干淨俐落又輕松愉快?」她再加把勁。

「你是建議我把你滅口以求解月兌?」

「當然不!只要簡單的一個動作,拿把剪刀把我手上的帶子剪斷……」

「再讓你溜回家躲起來笑個夠是不是?」

「沒啦!我才沒那麼夸張……」

「意思是說你確實很得意地偷笑過?」

呃……亞蒂見他笑得越是燦爛,心中的寒毛卻越是直立,像是面對著一只笑得很涎卻又餓得很凶的黃鼠狼一樣,宣告著自己死到臨頭。

現在道歉還有用嗎?她哀怨地閉上嘴。

「無話可說認命了?」高伯展斜睨著她。

基本上,他還不清楚自己打算給她什麼樣的懲罰。

之前他全心都放在逮住這只可惡的蟲子,根本無心去理解那種緊迫追尋的背後是否還附帶著某種未曾深思過的意義;而現在人到手了,彷佛也代表著這段日子的努力到達盡頭,一下子的松懈後,竟然什麼情緒都抓不到。

就好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或是反射動作一樣。看到有人跑,他就卯起勁來追,結果人追到後他卻根本就不知道他追人家要做什麼!

而之前在心中咒罵發誓要狠狠教訓她的那種強烈情緒也已經煙消雲散。但是他很清楚,並不是因為知道了罪魁禍首不是她,而是一種提不起勁的感覺……

就是她的軟弱求饒!

他拚命追尋的可不是這麼沒骨頭的小女人!雖然在往常的情況下,這樣的女人確實是比較吸引他,但是在見識過她大剌剌的烈性子後,他的欣喜是從未有過的。

尤其在她不再掙扎、不再對他破口大罵,或是不再囂張地嘲諷後,更加讓他失去了捉弄她的樂趣。

很詭異!

難不成他就這麼犯賤,偏好被一個小女人玩弄?

「我人都被你綁住了,現在要怎麼樣?餓我三天嗎?」三天是她的底限,就當是參加饑餓七十二算了。

「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再說。」他現在腦中一團亂,糾結又糾結。

「喂,你不會給我想一星期吧?!」到時她都成了干尸了!

「或許……」高伯展無所謂地聳肩。

「我替你出主意吧!」天吶,竟然會有這種事!「罰我在報紙上登道歉啟事……不好?那在我幫我哥這段期間不領薪水……還是不好?要不把你介紹給年輕的美眉如何?我認識幾個臉孔好身材棒氣質又一流的美眉,介紹給你當小女朋友吧!還是你喜歡野性一點的,帶爪子的小野貓也有,包準讓你的生活多彩多姿……」亞蒂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像個皮條客。

高伯展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得很認真。她最後那幾句話像一顆流星劃過他的腦際,讓他的思緒有一瞬間的明朗。

或許是他最近的生活太過平淡了,而那一晚的強烈刺激又是那麼深刻地引人入勝,才會讓他在她遁逃的時候緊追不舍。

如果這就是原因的話……

「听起來不錯。」留一只有爪子的小野貓伴在身邊或許就不會無聊了。

「是呀是呀!我想想哪一個較適合……」她趕緊在腦中搜尋最佳替死鬼。

「就你吧!沒道理讓別人來承擔你的過錯,你說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她就是不要嘛!

「況且經過上次的經驗,我覺得我們在某方面配合得滿好的,何必再舍近求遠?」

「話不能這麼說,那是……」她就是不要啊!

「如果你還有異議的話,你就應該替你遠在美國的大哥想一想。你忍心讓他回國後發現自己已經成為五十二萬名失業人口的其中一名嗎?」

「話別說得這麼早。況且……」她不要都不行嗎?

「雖然酒保技術一流,但是只要我放出風聲,包管他在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工作。」

「話別說得這麼絕嘛……」嗚……她就不能不要嗎?

「就當是玩一玩,不用太認真。」高伯展不認為跟個小女孩能玩到神魂顛倒的地步。

看上她,只是因為她面對挑戰的不馴精神和膽敢挑釁他的勇氣;當然還有那些屬于女孩子天真爛漫的個性。或許她大刺剌不造作的樣子也滿有趣的,連那張笑開來清楚可見的虎牙笑臉現在都覺得可愛得緊……哎,他好像想太多了。

不過,既然想了這麼多,就不差這一項。她在床上的表現……事隔多日,他不知道是不是仍舊如記憶中的激烈。

「我要一個確定的期限。就以我哥回國為限吧,只要他一回國,我們兩個之間就再無瓜葛。」

僅管早在心中把他罵得臭頭,但是又听到他說出這句話,亞蒂就是無法克制那種受傷的感覺。

憑什麼他能這般毫不猶豫地拿感情來玩?!

她絕不甘心就這麼任他玩弄自己。更何況,在她原本就有所傾心的情況下,這場游戲不僅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也注定了她可預期的悲慘下場。

所以,她一定要反擊。

「可以。」高伯展爽快地應允。在他心中,這並不足以構成問題。

「當然可以。只要我哥一回來,你就休想再見到我了。」酒保恨不得把她藏在高伯展永遠都踫不到的地方——雖然她總覺得多此一舉,反正高伯展又不可能看上她。

「喔?」他並不是真想知道其中原由,只是習慣性地揚眉。

而她也知道他這些小動作。「所以……現在能放開我了嗎?」

「當然。」但是他的手卻一顆顆地解開她上衣的鈕扣。

「我是指幫我松綁啦!」這人真會選擇時機裝傻!

「我是在幫你松綁啊。」高伯展仍舊繼續他的動作,直到推開兩片衣襟。「為什麼會有人這麼殘忍地把它們束縛住?」看見她胸前被束帶綁住的模樣,他一臉的無法忍受。

「雖然你的胸形既渾圓又豐滿,但是這樣壓迫著會阻礙它們往更雄偉的成績邁進,既不人道又愚蠢。」高伯展輕巧地扯開那一圈在他認為慘無人道的束胸,直到那兩團豐美多汁的女敕乳躍現在他的眼前才滿意的緩下臉色。

「等等……」亞蒂面有難色地側身躲開他溫燙的踫觸。「有些事我一定要告訴你……」真是難以啟齒耶!

「嗯?」他並不以為她還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只一逕地撫上她致女敕滑膩的身子,眼底即將著火的炙熱氛圍讓她渾身發軟。

「我……我今天不方便。」不說又不行,難堪死了!

「嗯?」高伯展有些反應不過來。「你是說……」

「對!」對上他懷疑的眼神,亞蒂尷尬地點頭。

空氣中滿布著沉悶的氣息幾乎要讓她窒息,而高伯展又悶聲不吭地,讓她無法猜透他現在的想法。光是胡思亂想就夠要她的命。

「你還真會算。」他好氣又好笑地輕敲她的額頭一記。想不到又被她擺了一道。

亞蒂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酒保這一趟最多不超過兩個星期,而其中一個星期已經被她的「周期」佔去,運氣好的話,在他有機會踫她之前,酒保就已經提前回家了。

這樣的算法當然對她有利。所以剛才她答應得一點都不勉強。

「好說好說。」嘿嘿。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饑渴。」這次他是稍微使力地捏了她的俏鼻一記。

是嗎?亞蒂則是很不給面子地斜睨他一眼。

「你認為憑我的條件還會缺女人嗎?」這小女子未免把他看得太扁。

「我想我只是需要有個人做伴,一個有活力的女生,就像你給我的感覺,所以有沒有上床並不是最重要的。除非……」

除非什麼?亞蒂好奇地瞠大雙眼等著他的下文。

「除非,你真的有讓我難以自持的魅力。或者,你也可以什麼都不做,讓我相信你真如我想的那般……毫無吸引力。」

「你別想對我用激將法。面對你,我寧願自己就是那個毫無吸引力的女人。」

寬敞的空間內沒有任何隔間,一組多人座位的猩紅色牛皮沙發圍出客廳的範圍;然後一眼望去又可看到吧台、球台和懶人躺椅,顯示出此範圍純為休憩用,再往里邊探去便是橢圓形的餐桌組。

自然不拘束的私人空間是高伯展的堅持,所以這里承襲了他的懶人風格。

「為什麼到澳洲卻不去找我?至少讓我知道你人在哪里。」高馨雅直挺地坐在沙發上,優雅端裝的珍珠白套裝把她的貴氣完全彰顯。

「我以為上次在電話中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到澳洲純粹是度假,完全不談公事。」高伯展整個人幾乎散在長沙發上,輕松的模樣和對面的親姊姊形成強烈對比。

「不談公事我們姊弟倆就沒別的好談嗎?還有,你這個假也休得太久了。總裁室已經空了一年多沒人用過,你是不是該回去認真工作了?」

「對于你第二個問題,我先保留回答權。至于第一題,你確定自己可以做到不拿公事來煩我嗎?副總裁。」

「當然可以,只要你能回——」

「就是不想回去。」高伯展截斷她的話。「姊,到底要我說幾次?我的戰場不在那里,那里有你在就夠了。不必忌諱我身為長子的權利或是什麼狗屁責任,你就放膽地把高家的事業當成是你自己的事業或是讓給下面的哪個弟弟都可以!」

「這怎麼行?你是高家的嫡傳長子也是真正的繼承人,耶些血統不正的野種怎能跟你比,光是我這一關就不會輕易地便宜了他們。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嗎?」她真的是越來越不了解自己弟弟的個性了。

「看來又要老調重彈了。罷了,說出你這次專程找上我的目的吧!我知道你的時間寶貴。」高伯展泄氣地一嘆。

「關于這次跟‘亞特蘭大’的合約問題,我希望你能出面跟程愷亦談。」高馨雅精致描繪過的臉上有一絲的慚愧和無奈。

「談過了,他說沒得商量。除了‘香榭麗舍’外,多得是其他條件更好的飯店等著他們的青睞。」他不痛不癢地敘述。「你不打算告訴我前因後果嗎?」

高馨雅一見到他那一臉的饑誚,就知道其實他已經猜出了大部分的事實,就等著她來證實而已。

「是緯倫。前一年你出走後,他馬上大筆投資澳州北部的那座小島想闢成一個會員制的觀光勝地,一下子動用了太多的預備金,造成長期的周轉不靈;現在那塊地動也不是,不動的損失更大。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當初你也贊成他這項計畫嗎?」他狐疑地問。

「我不想讓他以為高家有意要打壓他。你也知道,他一直就有很大的野心,卻獨缺實質的戰績和信心。」

「我以為他缺的不只這兩項,應該要再加上實力、本事和自知之明。而這些東西偏偏缺一項就會要了一個大企業的命。」他譏笑一聲。

高家經營的「香榭麗舍」連鎖飯店在全球各地均有據點,而這一代本該由身為高家長子的高伯展坐上總裁的位置——事實上他也坐了,只是坐得很不情願,在父親病危時才認命地回家繼承家族企業。

不情願的原因則是因為他早在拿到學位前便召集了各方志同道合的高手組成了小小的工作室!專攻各類軟體;其中尤其以游戲軟體最為出色。那間小小工作室在他畢業後已經正式成立為小型電腦軟體公司,更網羅了優秀的學弟妹加入。直到他認命回家時,公司已在美國正式掛牌上市,並有不錯的成績。

在父命難違的情況下,他不得不一心兩用地兩地奔波,但在此期間,他驚覺到對飯店業狂熱又專業的姊姊其實比他更適合接下家族企業的棒子。

只是她從小被灌輸的觀念令她堅持必須在男人旁側輔佐家業,所以當他高家時,她便是他的最佳幕僚;當他出走後,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以自己副總裁的身分極力為丈夫布好人脈,嚴格要求自己做到凡事听命于男人的老式女人。

這點一直讓他很掛懷,幾次忍讓和溝通不良後,只好將目標轉向那些向就不親的異母弟妹們。慶幸的是,這些小他幾歲的年輕人不僅學有專精,連實力都讓他不敢小覷。

他去年評估過最佳的繼位人選後心喜地告知唯一的親姊姊,沒想到她的迂腐已經到達讓他吐血的地步。

竟然說除非她死,否則別想要她將高家的事業拱手讓給那些來路不明的野雜種?!

有那麼一刻,他很佩服姊姊能退化到這種地步。但是在好說歹說仍不能改變她這種極端的想法後,他死心了。

「管他去死,老子走老子的路!」這是他在去年出走前最後的感言。

總而言之,要他回「香榭麗舍」?不可能!

而她若繼續任那個沒大腦的姊夫主掌「香榭麗舍」的話,就等著自食惡果吧。

就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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