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天還沒亮,狄若男便起來練功了。
雖說這霹靂血滴子不在她的手上,可——馬步、揮揮拳頭她還是行的。
所以這眾寶閣內的姑娘,在听到她練拳所發出的聲音之後,紛紛探出頭來看「我說妹子啊,-這麼早體力就這麼好,不如去洗馬吧!」魏寶珠首先穿戴整齊,走了下來招呼她。
「洗馬?」
她收起拳頭,好像滿有趣的。
「是啊!-也想討幫主開心吧?我們幾個姐妹也是哩!可惜就是力不從心,見到妹妹身體這麼強健,想必可以替幫主刷刷他的愛馬,替他做點兒事。」
「他沒有請馬-或是小廝嗎?」以前在飛雪幫的時候,可是有十個人專門管馬廊里的大小事呢!
「請馬-、小廝?那可是幫主的愛馬呢!幫主一向不讓人踫的,要不是我們幾個姐妹得幫主喜愛,幫主也不會交代下來。」魏寶珠這樣告訴她。
「真的嗎?」那如果她去幫他洗馬,他會答應她任何要求嗎?例如,不要讀書、寫字……「姐姐怎麼會騙-呢b再不,-問問樓上的姐姐們。」魏寶珠縴手一指,狄若男順著她手的方向望去,果然大家都點頭了。
那好吧!反正現在還早,我就去幫他洗馬,說不定他一高興,她就可以跟他換條件了。「那馬廄怎麼走?」
「出了這道拱門,再順著小道走就可以看到了。」
「謝謝姐姐,那我走了。」狄若男有禮的同道,心里還想著這里的人還真不錯!
她才離開眾寶閣,樓上樓下的姑娘們起了一陣歡呼後,又回房去睡了。
不多時,狄若男終于來到馬廄,她記得昨天幫主騎了一匹漂亮的馬。很快地,她就在馬廄最未端找到。
她走到那匹馬兒面前,那匹囂張的馬高傲的看她,不一會兒竟然扭過馬頭,看也不看她一眼。
她又走往馬臉的方向,那只馬竟又瞥過頭去,試了幾次,她火大起來,「喂,你這只臭馬,老娘賭你一定是母的,不然你干嘛嫉妒老娘長得美,不敢看老娘。」
「嗯哼!」站在她身後許久的華智鴻,看到她懊惱的模樣,本要笑出來,又听到她老娘、老娘的叫個不停,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狄若男一見有人來了,忙改口︰「好馬兒,你就讓我替你刷刷背、幫你清潔清潔。」
馬兒還是扭過頭不看她。
你這只馬,等幫主走了,老娘就給你好看。她在心中暗咒,臉上的表情卻是和悅的,「幫主,你來啦!這匹馬好俊哦,你養得真好耶!」
華智鴻當然听出她聲音里的憤恨,他再不過來看看,晚餐可能就得吃馬肉了。
「那當然,我的迎風可不是普通的馬。」
果然是同性相斥。哼,窩主是老娘的,你想搶,門兒都沒有。她學那只母馬把頭高高仰起,用鼻孔對著馬兒的鼻孔,「幫主,你可以過來親老……我一下嗎?」
「為什麼?」
華智鴻當然知道她在玩什麼花樣,這個小鬼該不會將寶珠那些爭風吃醋的手段
拿來用在他身上吧?
「嗯……人家覺得有點虛,如果你不給人家灌溉一下,人家可能就要昏倒了。」
瞧她說的是什麼渾話!若璇根本不會這個樣子。他有些氣悶,可為了留住她,他只能安慰自己是時機未到。
「我看要昏倒的人是我吧!我都要被-燻暈了。」
「是嗎?」狄若男放棄與馬對立,她低頭聞著左邊的腋下,又聞右邊的腋下,「還好嘛,我記得上回我有用力搓這里啊!」
「上回是什麼時候?」他好心提醒她。沒見過這麼不變干淨的姑娘。
「上回……就是十天前啊!我還不曾十天洗一次澡呢!在杭州的時候,我可是一年洗四次而已!」她說得挺得意的。沒錯,她就是很得意,因為她那破腦袋難得能記住什麼秋分、冬至、春分、夏至。她也差不多就是在那個時候才會洗澡,把三個月的污垢洗掉,大伙兒都是這樣,早就習慣頭頂上有蚊蟲飛來飛去的樣子了。
「-還頁敢說啊!」華智鴻拿她沒辦法,她跟寶珠她們果然不太一樣,雖然一樣擁有女人愛吃醋的本性,可卻不變干淨。他該說什麼好呢?
「迎風是怕髒的,你要幫他洗馬背,最好先把自己洗干淨。」
「是嗎?這只馬還真挑剔。那老……我今天就不玩-了,玩別的吧!我一定會向你證明,老……我這個幫主夫人是很賢慧的。」她提起水桶和須刷,放棄拿洗馬來證明自己的能力。
華智鴻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個髒女人寧願臭死自己,也不願意去洗澡,他還真開了眼界。
稍晚,狄若另在獻寶閣無聊得打瞌睡的時候,有一個老頭子自稱是夫子,跑來說要教她讀書,她才想起自己要跟幫主要求交換條件的事情。
可是,當下已經來不及了,她就等上完課再說。
沒想到,這一等竟讓她等了好幾天,因為她听說幫主下山談生意了。
她不知道老師是如此盡責,排滿了讀書時間不說,還要她學琴、學棋、學畫,讓她忙得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
瞧,這會兒,方老頭艾稍著小長板子和一本很厚很厚、藍皮子的東西,她敬打賭,那里面全是排得很整齊的小斟抖。
「若璇!別發呆,開始上課了。」
夫子的聲音一響起,狄若男就開始頭痛、肚子痛,緊張得要死。
若璇是她現在的名字,因為窩主說,若男的名字太男性化了,雖然適合她,不過女孩子的名字應該有些「-」意,反正她不識字,就隨便了。
「若璇,-不舒服嗎?要不要找大夫來看一下?」夫子好意的說。
「不,不用了。」她笑笑地揮手,夫子又不知道惹她不舒服的就是他自己,每回他都要問她有的沒有的,她都接不下去,然後就會挨板子,瞧他手上的那個小長板子就是用來打她的。
嗚……她還真可憐。
「若璇,翻開書本,把那篇八俏第三-給為師的听听。」
「八義」的老三、「八義」的老三……在哪里?在哪里?狄若男飛快地翻開冊子,額際冒著冷汗,怎麼找就是找不到「八義」里面的第三個「義」。
完了完了,夫子最喜歡趁她低頭的時候打她的頭。
媽啊!她現在正在低頭找……果然,咱的一聲,板子正不偏不倚地打在她的頭上,「哎喲喂呀,疼死老娘了。」一時之間,她的出言不遜,又被修理了一頓-
干嘛又打老……娘?」她聲音愈來愈小,而後瞥見華智鴻在窗邊就要走過她靈機一動,口里大喊著︰「殺人啦、殺人啦!夫子要殺人啦!」靈活的大眼一翻,翻出白色的部分。
夫子嚇得把板子一丟,身子往後退,撞上了本欲進來看看學習進度的華智鴻,「華窩主?不是我、不是我!」
華智鴻上前瞧看,這時,狄若男又吐出舌頭來,嚇得夫子奪門而出。
他上前去踢踢她的身子。
好痛!狄若男咬著牙就是不睜開眼楮,可是她皺起的秀眉卻-了她的底,「-還在裝!」
她還是不動。
華智鴻又用力踢了她兩腳。
「咬呀!別再踢了。我起來就是了嘛!」
她拍拍身上的灰塵,倒也沒對華智鴻生氣,「幫主相公,你來啦!我好想你哦!」她自作主張地喊他相公,反正她對窩主夫人的位置是誓在必得。
對于她叫他相公,他沒有多大意見。只要她能月兌胎換骨,有十足十的像若璇,他是不會介意的。
「為什麼裝病不上課?」
他已經得到證實了,飛雪幫已經解散的事得到證實了,也就是說,她對他是無害的。
之前她想得到鳳凰山作馮飛雪幫的新據點,所以那日才會往山腳下給他撞見。
幸好踫上的是他,要是讓狼丘幫的人踫上了,她可能活不成了。想到此,他沒來由約感到心疼,對這個傻女孩,他好像……動了心!
不,他是沒有心的,怎麼可能會動心呢?
心早在若璇離開他的時候死了,女人之于他,除了生理需求之外,沒有半點用處。是以,他有了一個又一個的侍寢,卻從來沒有動過成親的念頭。
他對她只是補償心理,只是用來舒解對若璇的相思罷了!
再沒有其他、沒有其他……內心有個聲音這樣說著,卻有著另外一個聲音反問他︰真是這樣嗎?
混淆不清的情感讓他的眉心攢著,狄若男胡里胡涂地自然是不知道是自己引起他的矛盾,她還好心的說︰「今天不上課,陪我-回娘家-好嗎?」
回娘家?
天知道,她哪有娘家可以回啊?
「-可真有興致,-答應我的事呢?」他指的是讀書、寫字。
聞言,她氣餒地垂下肩,「讀書我是真的沒辦法啦!可是,我已經改掉老娘的自稱嘍!快不快?」
她壞的避開不說,專說好的。
「那-是準備不做幫主夫人褸?」
唉!就是這句話讓她被他吃得死死的。明知道她很想很想做幫主夫人,老拿這個威脅她。
「那……那我先學別的,先學煮吃,可以吧?那也是內在美的一種啊!」打水、生火,只要是有用到力氣的地方她都會。
「好吧!現在就去。」若璇是很會做小點心的。老天,他好想念她,幾乎等不到她變成若璇的那一天了。
「啊,可是人家想先去客棧,告訴爹他們說我已經打點好了,要他們可以上來住。」
「我同意了嗎?」
「可是我是窩主夫人啊!我說了不就算嗎?」要是說了不算,那她也別當什麼窩主夫人了,地做窩主不是更好嗎?
「-不要忘記,-現在還不是窩主夫人,幫主夫人會的-一樣都不會,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是幫主夫人。」他故意激她。
果然,狄若男發起火了,「不做就不做,你以為老娘愛做啊?老娘放著幫主不做,自願矮你一截,你就-起來了啊!大不了我去做丘丘幫的窩主夫人,說不定吶,他的房子比你的還大,銀子也比你多!」
俗話說,養成好習慣要三年,壞習慣不用三天。這話說得當真不假,她脾氣一來,從前開口老娘、閉口老娘的習慣就回來了。
「-說什麼?有膽再說一次?」見自己對她的用心良苦被全盤抹煞,他怒不可「老娘說,老娘要去投靠丘丘幫,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而且老娘火大了,再也不玩了。」她又說了一遍。
咱的一聲,他打了她一個耳光,「哪邊有利-就靠哪邊,-是這樣卑鄙的嗎?」
「嗚……你打老娘……」這句話說得有點不倫不類,她塢著被打腫的半邊臉,「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拚了。」
她想找霹靂血滴子,可是被他沒收了。意識到自己沒東西可以跟他拼,她神色黯然地生回地上悶悶她哭,委屈的淚像傾倒的雨一般,流個不停。
華智鴻呆愣半晌,知道自己說得太過分,可話已經說出口,再者,道歉不是他的專長,他做不來。
「我……」欲安撫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嗚……你打我,從小到大,連大爹都沒有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看我是孤兒好欺負是嗎?嗚……」她抽抽噎噎地,哭得好-慘。
「對……對不起。」他終于說出來了。
「咦?」
她回頭看著他,鼻頭已經紅了。
「我帶-回去客棧,隨便你們多少人來住,這樣總可以了吧?」他又是陪罪又是示好,就怕她反悔,不扮若璇了。
「真的?」她破涕為笑。
「嗯,不過不是現在。」
她笑容一僵,有些不好的預感-上心頭,「那是什麼時候?」
「等-把字學好之後。」
听完,她馬上哇哇大叫,那跟永遠不能回去找爹爹們是一樣的意思嘛!
「不行啦!那樣他們會擔心的。」
知道她的本事也是要十幾二十年才有可能識字,可他手中只有這張王牌了,能留多久是多久,最好這一輩子她都不要走,做永遠的若璇。
「我替-修一封家書送下山去,告訴他們-在這邊不就成了。」
「那你要記得寫給四爹,只有他才識字。」她不忘交代。
「好。」
「那住客棧的錢?」她又想到了這個麻煩事,他們已經很窮了耶!
「我會交代下去。」
「哇!太好了。」她跳起來抱住他,順道把鼻涕黏在他的衣衫上。
原來哭這招這麼好用啊!
她現在知道了,日後會多多利用的。
「春天里來百花兒開呀!春去秋來蝴蝶兒來呀!我是姑娘等郎兒來呀!郎兒一個一個按著來!你過來、我也來,大家一起來親愛……春天里來百花兒開呀!冬去秋來蝴蝶兒來呀!我是姑娘等郎兒來呀!郎兒一個一個按著來!你過來、我也來,大家一起來親愛……春天里來百花兒開呀!春去秋來蝴蝶兒來呀!我是姑娘等郎兒來呀!郎……」
「一大清早的,是誰在外頭吵吵鬧鬧的?」
眾寶閣的窗子紛紛打開,探出頭來的是一個比一個還嬌艷的姑娘,只是她們看來都還沒睡飽。
「各位姐姐早啊!是我,幫主夫人。」狄若男停下腳步,彎下腰向她們鞠躬。
「碎,原來是那個小丫頭啊!」她們听到狄若男自稱是幫主夫人,有些惱怒。
「-干嘛不睡覺跑來唱歌?-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啊?」琳兒問她。
只見狄若男伸手一指,指向魏寶珠,無辜的說︰「是寶珠姐姐說做嫻淑的女人就是要早起啊!」
眾人紛紛往魏寶珠那兒瞪去,魏寶珠被眾姐妹指責,連忙無辜地道︰「我哪里知道她會當真,而且還會這麼早。」三更天,的確是滿早的。
「太早了是嗎?好,那我明天四更天才起來。」決定好,她轉身就要回去了。
「咦,等等!」魏寶珠叫道,「你要幾更天起來我可不管,別再跑來吵人了。」
「是啊是啊!昨晚我被幫主纏到子時才睡,才睡著,-就來了,拜——明天別來,不然我可受不了。」翠兒在她走前,還不忘在姐妹們面前吹噓昨晚窩主點了她的事。
「真的,窩主昨天點-侍寢!?」魏寶珠是最緊張的人了。
「嗯,幫主還說今晚要來。」翠兄回道︰「咬呀,不說了,我要回去補眠,不然今晚我又沒得睡了。」說完,窗子便合上了。
魏寶珠、林小蘭也趕緊台上窗。
要好好想計策才行,原來要對付的不是那個小丫頭,而是身段窕窈的翠兒。
他昨天晚上去纏翠兒姐姐……站在樓下的狄若男不解,「纏」是什麼意思?
對了,晚上她到翠兒姐姐房里不就知道了嗎?
大清早的,她就做了今天的第一個決定……睡不著了。她太早起床活動了,現在根本一點睡意都沒有。
在滄浪幫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做的事,她是硬要進來的,一時之間,也沒有哪個地方有職缺,所以,她當自己的工作是做好幫主夫人。
「幫主夫人都是做些什麼啊?」她自言自語道,她已經自動自發的排除念書寫字的事,可是現在天又沒亮,也不能和老婆婆學做菜,她要做什麼好呢?
不如……去找窩主相公聊天吧!
听說幫主相公住在浩天閣,雖然她不曾去過,可現在還早,等她慢慢找,說不定可以在天一亮的時候找到他。
決定了以後,她又忘記了不該擾人清夢的唱起歌來︰「春天里來百花兒開呀!
春去秋來蝴蝶兒來呀!我是姑娘等郎兒來呀!郎兒一個一個按著來!你過來、我也來,大家一起來親愛……」
「哦,幫主……求你饒了我。」
還沒有走進浩天閣,狄若男就听到屋內傳出一個虛弱又帶著痛苦的聲音。她本能的以為華智鴻在凌遲婦女。加快了腳步,她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跑過去。
「幫土、幫主,哦……」按著是駭人的尖叫。
狄若男沒有害怕,她上前猛地將房門推開,碎的一聲,門板撞了兩下,發出好大的聲響。
「姑娘,老……我來救-了。」
床上正在交纏約兩具身軀停止不動,目光皆看向門邊。「你來做什麼?」
「我……」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即使未受過禮教,她也知道她不該看男人果裎的樣子,她羞紅了臉,一時之間慌了。
「我、我……哎呀,你快把衣服穿上啦!」她塢住眼楮大叫。
華智鴻低頭向那名在他身下的女子說︰「-先出去。」
女子乖乖地穿上衣衫離開,離去前還狠狠瞪了狄若男一眼,可惜她塢著眼楮沒瞧見。
本來,在她還沒有學會所有他交代給她的功課之前,他是不願見她的。
他不看她粗魯、鬼靈精的模樣,因為這和若璇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符。他本打算等地完全退去粗野的形象之後,再去找她的,所以這些天來,他刻意遺忘她。
可是,她卻來了。
「-可以放開-的手了。」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依言,她松開了塢住眼楮的手,看向他的方向之後,馬上又大叫︰「哇,你怎麼還是沒有穿上衣服啊?」
果然,她還是需要好好訓練。
「在這里我最大,用不著你來告訴我該怎麼做!」他對她現在這個樣子十分不滿意。如果不是她真的太粗魯了,他根本沒有耐心等下去。
「你這麼-干嘛?好歹我也是幫主夫人耶!」看習慣之後,就覺得沒什麼了,她看著他的,為他的壯碩驚呼,他身材真好!
若璇是不會這樣說的。再一次的,他拿她和若璇比較,心中的失望也愈來愈大了。盡管她們的容貌相像,可言行舉止還是沒有辦法相像,讓他對帶她回來是對是錯產生了懷疑。「過來。」
「過去干嘛?」
「-破壞了我的好事,-不該補償嗎?」亟欲解開真相的他,只想聞聞她身上是否有若璇的味道。
他忘了狄若男是不常洗澡的,他完完全全將若璇的影子、一舉一動套在她身上,因為只有這樣,倘才能感受到生命的真實,以及解了對她的相思。
「什麼好事啊?凌虐婦女嗎?」她怕,所以一步也不敢靠過去。
他惱火,若璇是不會這樣裝傻的,「我沒有在凌虐婦女,我們是在辦事。」
「辦事?」這樣就比較能接受了,「可辦事為什麼她要叫得這麼慘,好-厲哦!我就是這樣了跑來救她的。」
「可是她卻對-很不滿哦!」費力!他發現要教到她明自,只有這兩個字可以形容了。
若璇的影子離她愈來愈遠……「馮什麼?」
「因為我們在做夫妻才會做的事!她正在享受,-卻破壞了她。」她有一副與若璇一模一樣的軀體,她也有與若璇相同的容貌……該死!他對若璇的思念,完全讓他分不清楚眼前的她和若璇有什麼不同,如果她不開口說話的話。
而這一頭,狄若男听到他說他與剛才那個女的做的是夫妻才會做的事之後,一股莫名其妙的妒意竄上心頭。
她不自覺有些生氣,「既然是夫妻才能做的事,你馮什麼要找她不找我?」她才是他的妻子不是嗎?難道他有好幾個幫主老婆?
她的迫不及待以及加上他的錯認,使他決定要提前要她,「那-還不過來?」
這次,她沒有拒絕,馬上靠近他。她才一接近他,一股酸味就竄上他敏銳的鼻腔,靈敏的嗅覺告訴他,這不是若璇的香味。
驚覺到她是狄若男,他撿回來的替代品,他一把將她推得老遠,「滾!」
狄若男被他莫名其妙的舉止給弄胡涂了,「我們不是要做夫妻做的事嗎?」
「滾。」他使出內力將她往外送,門也在她退出後合上,留下搞不清楚狀況的迪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