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先稟告我家娘娘一聲,再帶你去輕雲宮。」彩衣領著沐風來到丹青宮外。
「好的。」沐風點頭,靜立在宮外頭。
翻山越嶺,跋山涉水了二個月余,他終于進到皇宮里頭了。沿路走來,他只要想到明月也曾經像他這般折騰才來到這里,他的心里就有說不出的心疼。
可他一進入佳木斯時,城市的熱鬧繁華告訴他,佳木斯是個民生富裕、國泰民安的國家,可見當朝天子乃是一代雄主,這樣的男子才配得上明月那般冰雪聰明的女子,而他,終究是配她不過的……
當他冥思之際,彩衣進了內殿,將自己遇上沐風的事全向梅妃說了,梅妃正愁沒有機會撂倒段明月,現在平空掉下來一個好機會,她得好好利用。
「娘娘,奴婢瞧那名男子人模人樣的,又是千里迢迢來找貴妃娘娘,他和貴妃娘娘的關系必定不簡單,不可能只是朋友。」
「嗯。」梅妃點頭,「你先去取得他的信任,打听他在哪里落腳,我們再想辦法。」
「是,奴婢這就去辦,那娘娘,進輕雲宮的事……」
「先擱在一旁吧!」她有更好的辦法,既可以毀了段明月的名譽,又能明哲保身,兩全其美。
「是。」彩衣退了下去,領沐風至輕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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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就住在那兒,我不是她宮里頭的人不好出現,你自個兒去見她吧!」彩衣指著前頭一個偌大的宮殿說。
「多謝姑娘帶路。」沐風向她道謝。
「對了,好心告訴你,皇上是不允許有人擅闖輕雲宮的,你好自為之。」說完,她一溜煙跑了,消失在拱橋的盡頭。沐風一見彩衣走了之後,回過頭來看著矗立在花園內的輕雲宮,苦惱著該如何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花園的另一頭走過來。
仔細一看,原來是芸兒!
他心急的大叫︰「芸兒!」
芸兒抬頭一看,「沐公子!?你怎麼會在這兒?怎麼進來的?還一副太監的打扮?」皇宮里一向戒備森嚴,別說是外人闖入了,就連貓呀狗呀這種小動物,也都是不許進來的。
怎麼這會兒,沐公子竟進宮來?
沐風搖頭,「說來奇怪,我才到宮門前晃了這麼幾圈,有一位姑娘知道我要進來找月兒,好心帶我進來換上這一身打扮,還為我一路領到這兒來哩!」
「哦?是誰這麼神通廣大啊?」芸兒問道。
「芸兒,先別說這麼多了,月兒真的住在里頭嗎?」沐風指著宮殿問道。
「是呀!來,我帶你進去。」貴妃娘娘見到沐公子一定很高興,這幾天娘娘愁容滿面的,他來了正好可以解解她的鄉愁。
「不了,我今兒個匆匆忙忙進來,段伯父要給月兒的家書我沒帶在身上,你去告訴月兒,我住在城里的‘佳賓客棧’,請她明兒個撥空來一趟。」托芸兒帶口信,總比他直接闖入宮內被人發現要好。
「哦,不去見娘娘啊?」
「嗯,我現在要趁那班守衛換班的時候溜出去,你記得告訴月兒。」
「我知道了。你可要小心,別被侍衛撞見了。」芸兒倒是十分擔心他進得來卻出不去。
沐風沒回話,小心翼翼的走開。
「現在就去告訴娘娘。」芸兒雀躍的跑著,絲毫沒注意到方才她與沐風的對話,全教好事者給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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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芸兒,怎麼樣,像不像是個公子?」段明月轉了一圈,換上男裝的她,有說不出的俊逸,教芸兒看傻了。
「嗯,很英俊,只是……脂粉味濃了點!」芸兒上下打量著明月。
她們花了一個上午裝扮,將段明月假扮為男子出宮見沐風,而芸兒就在宮里假扮她,為她掩飾。
「不管了,現在辰時已過,再不走,恐怕皇上就要來了。」段明月心急地說。
昨晚她曾私下詢問小六子,皇上今日除了上朝之外可還有其他事,據他說皇上今日已時設筵于若嵐宮,宴請由朝陽來的一行官員。
乘著這空檔,她要出宮一趟。
「好吧!娘娘,那你可得小心點,記得早點回來。」
「我知道了。」身著一身男裝,她躡手躡腳地離開輕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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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賓客棧
哭著看完父親所寫的家書,段明月靜默了好久好久,沐風安靜地坐在她的身邊,半晌無語。
「月兒,別哭了,來這麼一趟,可不是來看你哭的哦!」沐風安慰她道。
段明月將家書放在胸前,輕輕的撫著,好似這麼做,可以撫慰她的思鄉情愁。
「告訴風大哥,皇上他對你好嗎?」他小心翼翼的問,其實這一問該是多余,她一定過得很好,何必知道了答案,再來暗自傷心呢?
提起玄聿,她的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皇上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只不過,醋意大了些……她在心中悄悄地說。
為了那條瓔珞,他發了好大的脾氣,雖然他可能還未察覺到他對她的情感,可她就是知道,因為對她在乎,他才會有嫉妒的情緒。
揚起一抹苦笑,沐風堅強的說︰「那真是恭喜你了。」
「謝謝!風大哥,月兒已經有了好的歸宿,你呢?什麼時候輪到你?」段明月甜甜的笑問。
他能說今生除了她,讓他心動的人還未出現嗎?罷了,還是將這份愛戀如同以往一般,深鎖在心中吧!
這樣,他們的情誼才能長久。
「就快了。」他艱澀的說。
「到時別忘了派人到佳木斯說一聲哦!我一定送上一份大禮給你。」
兩人一憂一喜的,談著別後的所有遭遇。
直到午時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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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私下出宮成功後,芸兒和段明月的膽子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一會兒由芸兒出宮帶口信子沐風,一會兒由段明月假扮男子出宮與沐風敘舊,一會兒貴妃娘娘生病不宜打擾,一會兒芸兒出宮為娘娘買胭脂花鈿……各式各樣的理由紛紛出籠,為的就是一解兩人思念故鄉的情愁。
玄聿只見段明月愈來愈開心、愈來愈亮麗,昔日為了瓔珞而蟄伏在心中的恨意,也因著她的真心相待,日漸消弭。
很快地,一個月轉眼即逝,負責監視她們一舉一動的彩衣,已經完完全全掌握住她們的行蹤。
梅妃見時機成熟,便迫不及待的展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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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曉色初開,玄聿便上朝去了。
段明月換好一身男裝,趕緊出了宮去,丟下芸兒獨守在宮中。
「哇,這宮里娘娘的床就是不一樣,哪能跟下人房的相比,我要好好睡一下。」芸兒倒在床榻上,享受這難得的舒適。
「今兒個娘娘身體不適,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娘娘。」稍早的時候,為掩飾段明月不在宮里的事實,芸兒對著守在外頭的宮女這麼交代著,所以到現在,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芸兒才眯起眼不久,宮外就傳來喧鬧聲,她心虛地跳起來,跑到窗邊一看——
那名領在前頭的女子,芸兒並不識得,可她臉上的挑釁神情芸兒可不會看不出來。
怎麼辦呢?她要怎樣才能擋住她們進宮來?
芸兒這會兒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宮人開始喧鬧︰「貴妃娘娘,梅妃娘娘來向你請安。」
論宮禮,貴妃比妃子高上一等,按禮是該來向貴妃娘娘請安沒錯,可自從皇上冊封段明月以來,其他的妃子並沒有依禮來請安過,所以芸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絕她才是。
梅妃娘娘在外頭等了半晌,故作焦急狀,「唉,里頭怎麼沒有回應呢?是不是貴妃娘娘病了?彩衣,快去請御醫!」「是。」彩衣奔了出去。她們主僕兩人打算說,傳來御醫也就等于驚動皇上,這總比她們哭哭啼啼去告狀來得有用多了。
「我得進去看看才行,不要真病了才好。」梅妃娘娘欲前往宮內一探。
芸兒急得奔出來,「等一等。」
「你是誰?竟敢擋駕!」一名老奴僕斥道。
「梅妃娘娘,貴妃娘娘正在休養,請梅妃娘娘改日再來。」芸兒有了一次教訓以後,說話得體了許多。
「才已時就午憩了呀!貴妃娘娘果真病了,我去瞧瞧。」
「啊!不能去。」芸兒一時情急,拉住梅妃娘娘的手,阻止她進入。
這個慌慌張張的舉動,可讓梅妃娘娘更篤定這輕雲宮的內室里頭,必定沒了段明月的蹤影。
再者,稍早彩衣就看見穿著男子服裝的人影,由側宮門離開,只是不知道離開的是貴妃娘娘還是丫環罷了。而現在,答案昭然若揭。
她使了一個眼色給身邊的守衛。
「大膽,竟敢冒犯梅妃娘娘。」
「奴、奴婢不敢。」芸兒縱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抓著娘娘,只好把手放下。
怎麼會這麼巧呢?
娘娘也才出宮沒多久,梅妃就這麼浩浩蕩蕩的來請安。這要讓梅妃發現娘娘私下出宮,怎得了?
梅妃一得自由,便往宮殿內走去。
「啊!怎麼沒人呢?」梅妃匆匆忙忙的跑出來,抓住芸兒問,「貴妃娘娘呢?怎麼不見了?」
「芸……兒,不、不知道……」死都不承認就是了,諒梅妃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不知道!?」這會兒梅妃人贓俱獲,剛才的慌張神情迅速轉為得意,「我看就由我來告訴你吧,貴妃娘娘私下出宮,是吧?」
芸兒一驚,她怎麼會知道?「你……你……」
「你懷疑我怎麼會知道?」梅妃冷笑,「我不只知道你家主子私下出宮,還知道,她是去私會男人。」
「沒、沒有,絕對沒有。」芸兒趕緊否認,這事關娘娘的清譽,怎許人亂說。
而另一頭,彩衣去請御醫的事,果然驚動了在明風殿的玄律,他丟下一群官員,匆忙往輕雲宮走來。
一進輕雲宮,見到宮前又是一大群宮人,他怒不可遏,威嚴一再被挑戰,他已失去耐性。
「朕不是說過任何人不得擅闖輕雲宮嗎?」
是梅妃?玄聿一見來人不禁眉心緊攢,連深居丹青宮的梅妃也來攪和!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妾叩見皇上。」梅妃欠身行禮。
「你來干什麼?沒人告訴你這輕雲宮不得擅入嗎?」他的聲音里有不容質疑的威凜,令梅妃心顫,但她一定要把握機會才行。
「皇上,臣妾是接獲密告,貴妃娘娘與不明男子相約,私下出宮已有不少時日。皇上國事繁忙,臣妾不好驚動您,因此先來查探傳言是否屬實,絕非擅闖,請皇上明察。」
「哦!是嗎?」玄聿不相信,月兒明明知道他每天下了朝總會過來一趟,沒理由出宮去,更不可能出宮去私會男子,這點他比誰都清楚。
「皇上,您若不信,可以問問丫環,剛才丫環已經承認了。」梅妃往身旁一指。
芸兒一听,馬上跪下,「皇上,奴婢沒有承認什麼。」
「那你告訴我,貴妃娘娘呢?」梅妃又問。
「這……」
「芸兒,貴妃娘娘呢?」玄聿見芸兒心虛的樣子,也起了疑心。
「說呀!」
皇上、梅妃娘娘都在逼她,芸兒又驚又怕,皇上或許不怪娘娘私下出宮,可要讓皇上知道娘娘是去見風大哥,一定……
「皇上,貴妃娘娘是出宮去了,可……」
「在哪里?」玄聿截斷芸兒的話,不想听其他廢話。
「在宮外佳賓客棧。皇上,娘娘她……」芸兒抬頭,眼前哪還有皇上的影子呢?他早就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只見梅妃幸災樂禍的笑著,「哈哈,你還是為你家主子祈禱吧!」
而後便趾高氣昂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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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賓客棧
相聚的兩人,並未感受到席卷而來的風暴,只有即將來臨的離情依依包圍著他們。
「月兒,離開棲蘭已有數月,我想這幾天就啟程回鄉。」終于,沐風說道。
「你要回去了,這麼快?」段明月急問,她還想修書一封,請風大哥帶回去呢!
「是啊,見你有了幸福的歸宿,我也能對段伯父有個交代。」其實他心中還有一個原因,他看到她幸福的笑臉是因別的男子而漾起時,他就怨恨自己的無能。
一時情急,她拉住沐風的手,「什麼時候走?我想寫封家書讓你帶回去好嗎?」
「嗯。我等你。」
她看看外頭的時辰,自己沒辦法再待在這兒太久,恐怕得回宮寫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我明天再來,你可以等我嗎?」
「嗯,我等你。」沐風點頭,明天將是見她最後的一次。
再一次告訴自己,終該死心……
「恐怕你來不了了。」低沉的嗓音傳來,來勢洶洶的凝重氣息盤踞空中,令人窒息。
玄聿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他剛來便听見她告知那名男子,明天她會來,要他等她的話。當下他便認定,她要和那名男子離開。
「皇上!?」段明月一愕,皇上會來此,想必已經東窗事發。可怎麼這麼快呢?他不是與眾大臣一同議事嗎?怎會……
「皇上?他就是皇上?」沐風看著來人,英挺不凡的外表,除了與生俱來的傲人氣概,還有懾人、剽悍的力量,這樣的男人,與嬌柔的明月,反予人一種相襯的美感。
她又驚又愕的表情,激怒了玄聿,鷹隼般的眼掃向他倆緊握的手,「好親密的一對啊!」
兩人這時才驚覺到他們的雙手相握,匆匆放開,段明月心中暗暗叫苦。
「皇上,你听明月解釋。」
怒火一燃不可遏,玄聿氣紅了眼,「什麼都不用說了,朕相信自己的眼楮。」
「皇上……」段明月心急如焚。玄聿認定的事實,除非他自個兒想通,他是不听她的。
「來人,把貴妃娘娘打入冷宮,听候處置。」
他撂下話,忍住心中的異樣情緒,轉身離開。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月兒!」
他不明白在這短短的一瞬間,皇上誤會了什麼?為何要將明月打入冷宮?沐風上前,卻一把被侍衛攔住。
冷宮!?
段明月心一冷,原來,昔日玄聿為她在鎖容宮前挖一座鏡湖之時,就已經預言了她未來的命運。
玄聿果然不听她解釋。
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淚水盈滿失焦的雙眼,任憑侍衛將她拉離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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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吹皺了湖面的水,激出一圈圈的漣漪,仿佛在苦問奈何,輕嘆嗟吁……
蕭索的悲涼圍繞著一座以紅瓦為頂的宮宇,倚在欄桿的縴縴人兒,遲遲不願離開,只能無語問天;四周的空曠皆無情的告訴她,她已是棄婦。
那人兒嘆道︰「獨上江樓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來玩月人何在?風景依稀似去年!」
「娘娘,夜深了,進去吧!」芸兒在她身後站了許久,而段明月仍不言不語,不笑也不哭,讓她好生擔心。
那日皇上離去之後,芸兒就替段明月擔心,怎知憂慮成真,皇上回宮的消息傳來,接著就是貴妃娘娘被打入冷宮的消息;她不信,跑來鎖容宮前一探,果見大批的互叉衛將鎖容宮的入口圍住,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也不容里頭的人有逃月兌的機會。
「這位大哥,里頭關的可是貴妃娘娘?」她上前詢問。
「不錯。」守衛點頭,並驅離她,「這兒不是你能來的,快離開!」
「這位大哥,別這麼不通人情。」從袖里拿出一袋銀兩,每個人發了一錠銀子,「這是孝敬大哥們的,你們放我進去看看我家娘娘,好嗎?」
守衛們看著手中的銀兩,十分無奈,「你別白費心思了,職責所在,這些銀兩我們不能收。」
「可是我家娘娘……」
「你去求皇上吧!我們實在做不了主。」
求皇上?芸兒啞然失笑,要不是皇上下旨,娘娘又怎會在冷宮中呢?
「大哥,你們行行好,我瞧一眼娘娘就走,皇上不會知道的,我總得知道娘娘現在怎麼樣了。」
「這……好吧!」一名年紀較大的守衛終于點頭,「你可要快點出來,別拿我們的項上人頭開玩笑。」
「謝謝大哥。」芸兒像生怕他們反悔似的,一溜煙便跑入鎖容宮。
只是,一進入鎖容宮後,芸兒就不願意出來了。
娘娘太沉靜了,靜得像靈魂出了竅,靜得像一只木女圭女圭,完全沒了生氣。
所以,她不願出來,她要陪在娘娘身邊。雖然她不明白,那日在宮外皇上究竟是看到什麼,但她知道,絕非傳言所說的——貴妃娘娘讓皇上蒙羞。
娘娘愛皇上,她知道,她一直都是知道的,盡管娘娘不說,她也可以從娘娘的言行舉止中看出來。
皇上來,她笑得開心;皇上離開,她靜待下次會面。
她的一顰一笑全由皇上左右,皇上怎麼還狠得下心來,關住娘娘呢!
唉!情是自古多磨難,娘娘真是太可憐了。
在芸兒怨責難皇上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守衛們之所以沒來催促她離開,完全是因為皇上的默許。
「咳、咳。」
段明月突然一陣猛咳,讓芸兒立刻回過神來,順順她的背,「娘娘,你一定是受寒了,快進屋去吧。」
「不了,我要在這里等皇上。」她固執的說著,腳步未移半寸。
芸兒跺腳,罵道︰「娘娘,你別傻了,你就算站在這兒望到天亮,皇上他還是不會來的。」
她想起第一次與皇上爭執的時候,皇上也是一夜過後,就召見她了。
所以,她相信,等到天色一亮,皇上自會派人來召喚她的……
「听話,回屋內去吧。」
「屋內和屋外一樣冷,你還是讓我在這兒吧!皇上一來我就可以先一步看到他……」她的憔悴心語,听得芸兒心碎,她悄悄拭去頰邊的淚。
天色黯淡,星子寥落,愈晚愈深沉。
倚在欄桿邊的身影始終相信,她愛的人,仍願听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