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宋心瑗杏眼圓睜,柔荑掙月兌出他的鉗制,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你听到了,好話不說第二次。」陸沐泛一派從容不迫,涼涼說道。
「你瘋了——」宋心瑗氣怒的表情無一絲欣喜,只有極度的震撼。
「明天不用再來這里上班了,我已經幫你在公司安排其他工作。」
聞言,宋心瑗只感到不可思議,雖然他說得稀松平常,卻令人清楚接收到語氣里的不容妥協。
她緩和下方才過于激動的情緒,深吸了一口氣,美麗的大眼直視著他,認真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我當你的女人?」
「我高興,不為什麼。」陸沐泛像個孩子般耍賴說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只知道,自己無法忍受看到她在這種地方,對著別的男人逢迎賣笑。
「那我為什麼非得當你的女人不可?」宋心瑗學他耍起任性來。
什麼叫「他高興」?他以為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嗎
一聲令下,每個人就得听令、臣服于他
「你這女人問題怎麼這麼多?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別的女人可是盼了一輩子都求不到!」
被她倔強的態度搞得心情惡劣,陸沐泛終于失去了耐心,口氣開始沖了起來。
「既然沒有一個能說服我成為你女人的好理由,那你就去找那些盼了你一輩子的「別的女人」,我不是她們!」
莫名其妙,什麼叫「別的女人」
宋心瑗瞪向他的俊顏,心生嫉妒。
沒錯,憑他優越的外型及傲人的財勢,他的確是讓所有女人趨之若騖的對象。
明知他說的是事實,卻還是惱怒自己為何要這麼在意他說的話。
「我不要她們!我只要你!」
陸沐泛這次真的被惹火了,生平從未嘗過被拒絕的滋味,他氣急敗壞的吼道。
「恕難從命。」宋心瑗不甘示弱的回道。
她話一說完,即旋身走向門口,不想再繼續和這個不講理的男人耗下去。
「你做什——唔——」還沒打開門,宋心瑗就被他強勁的力道拉回,未竟的話淹沒在他突如其來的吻中。
沒來得及掙月兌,宋心瑗只感到一陣暈眩,激情的吻讓她幾乎無法呼吸,全身癱軟在他寬闊的胸膛。
好甜美的唇
陸沐泛緊摟著她的嬌軀,任馨香溫軟的銷魂觸感刺激著自己的感官。
他靈活的舌極盡挑逗的糾纏她,讓她沒有掙扎的余地。
緊摟住嬌軀的雙手順勢將門鎖上,他抱起她走向一旁柔軟的沙發。
「你……你要做什麼……」
原本沉醉于他所制造的柔情中,宋心瑗驚覺自己被騰空抱起,慌張問道。
「做什麼?當然是讓你成為我陸沐泛的女人!」
陸沐泛不由分說,便霸道的將她壓向沙發,邪肆笑道,隨即火熱的吻攻向她柔軟的唇瓣。
「不……」他的入侵讓宋心瑗全身像是著火般,快要燃燒起來,任他溫熱的大掌游移在身上,產生一陣陣的酥麻。
陸沐泛呼吸漸漸轉為混濁,掌心忘情的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膚上來回觸模,雙唇也不停在她唇瓣、耳垂、頸間,及鎖骨印下綿綿細吻
「啪——」
正當陸沐泛正沉醉在這緊窒美好的感受,還沒開始律動時,宋心瑗便用力摑了他一巴掌,並將他推離自己,不顧劇痛連忙起身胡亂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沖出包廂——
可惡!所有動作只發生在一瞬間,狀況完全出于陸沐泛意料外,他忍住還未滿足的痛楚,嘶吼而出——
「宋、心、瑗——」
「什麼!你再說一次——」沈韋珍差點將煮好的咖啡摔到地上。
連續加班了一個禮拜,難得公司施舍一天休假,而她也正打算整個上午,耗在自己的那張溫軟大床上,睡到自然醒,以補足惡毒老板茶毒她一個星期來的疲累。
沒想到一早就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給擾了清夢。
打開一看,原來是宋心瑗,見她臉色蒼白的一大早就來敲門,沈韋珍還以為她妹妹病情又加重了。
沒想到竟是——
「你听到了,好話不說第二次。」宋心瑗表情看起來愁雲慘霧。
「你是說,你昨晚跟陸沐泛在酒店包廂里發生了關系,而且……而且還只做到一半……」沈韋珍真的無法想像。
「嗯……」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未免進展的太出入意料了吧,沈韋珍只覺得頭疼了起來。
面對沈韋珍的逼問,宋心瑗紅著臉將這個星期以來,陸沐泛天天到酒店捧她的場,及自己喜歡他的心意,他要她當他的女人到最後的……的摑巴掌事件,一五一十全說了出來。
「那你為什麼要拒絕?你不是喜歡他嗎?」沈韋珍不懂。
「是你說倒追他的女人不計其數,而他也全都來者不拒,那我為什麼要成為那些女人之一?」
宋心瑗一想到昨晚火辣辣的激情場面,小臉上的紅暈不褪反增,讓她美麗的臉龐顯得更加嬌艷動人。
「可是……你們都已經……」沈韋珍不曉得該怎麼形容下去……
「那不算。」宋心瑗小臉已經漲得火紅。
「好啦,不算就不算,你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固執耶。」
沈韋珍端起桌上咖啡,優雅的飲啜一口後,繼續說道︰
「不過說實在的,我還是第一次听到,老總主動追求想要的女人耶,可見他對你的心意是不同于其他女人。」沈韋珍就自己的觀察得出結果。
「沒有什麼不同,他都說了,這只是他一時的高興,沒有其他原因。」
宋心瑗一想起他霸道的俊臉,就覺得一陣氣悶。
反正他只是一時興起,更或者只是同情她的遭遇,才會提出這種要求,根本不可能有其他因素。
「他真的這樣說?嗯……的確像是他會說的話……呃……我是說,搞不好他只是不懂得表達自己的心意,才會說出這種話。」
沈韋珍看到宋心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趕緊改口說道。
「而且就算是又如何,至少你是第一個讓他做出這種行為的女人,我想,對他面言,就算他現在還沒愛上你,但你在他心中一定佔有絕對的份量。」她信誓旦旦的說。
「是嗎……」宋心瑗仍有所猶疑。
「沒錯,我們一生中能有多少次機會,可以遇上真正讓你傾心的人?現在機會好不容易出現了,你都還沒努力就先放棄豈不可惜,而且他三番兩次幫你解圍,已經算是表達出他最真誠的心意了,你可以先觀察他一段日子再拒絕也不遲啊。」
沈韋珍說的慷慨激昂,不懂自己為何要替惡毒的老板說話。
「我不知道,就算他是真的喜歡我又怎麼樣,我們兩人是天差地別,根本不適合。」宋心瑗終于說出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心瑗,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感情是不能以條件論的,只要你們兩人相愛,任何問題都可以解決。」
沒想到心瑗在乎的,是這種外在的條件問題。
「不,你不是我,所以你不了解那種被人施以同情眼光,甚至是讓心愛的人以金錢收買的痛苦……」
她不希望讓他以為,她的感情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
「心瑗……」
她怎麼會不了解,她自己也是過來人呀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繼續在酒店上班?」
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嗯……小玗的手術是不能等的。」說到小玗,宋心瑗原本混亂的心更加沉重了。
「就算你再怎麼賣命上班,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湊出這一百萬……」
沈韋珍替她擔心著。
她怕心瑗最後會因為走投無路,而出賣了自己……
「這你不用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即便嘴里說的如此輕松,事實上,每當宋心瑗只要一想起這筆龐大手術費,就覺得萬分焦急無奈。
是啊,短時間內,她是不可能解決這問題的。
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幫助她
「心瑗……我手邊還有三十幾萬的存款……」
她想到自己所能幫助心瑗的,也只有這些微不足道的小錢了。
「好了,我該離開了,還要趕去醫院和醫生討論小玗的病情。」
說完,宋心瑗拿起包包準備離去。
她就知道韋珍又要犧牲掉買房子的夢想,將自己辛辛苦苦存的積蓄借給她。
那是她存了好久,打算拿來付頭期款的錢。
這幾年來,韋珍為了她這個朋友,已經失去了吃大餐、環游世界、甚至是買車子的夢想了。
她不能再奪走,她想為年老的父母親買棟房子的孝心。
「心瑗——」沈韋珍趕緊叫住她。
「嗯?」
以為沈韋珍還不死心,宋心瑗並沒轉身,走向門口的腳步也不打算停下。
她都已經明白拒絕了她的幫助,怎麼韋珍還是說不听啊。
「或許……有個方法可以解決你的問題。」
「……什麼方法?」她終于轉身問道。
任何可行的方法她都想過,就是已經無計可施了,所以才會這麼困擾。
雖然不確定沈韋珍是不是在開玩笑,宋心瑗的腳步仍是遲疑了。
「呃……就是……」這回換沈韋珍語塞。
「快說啊,韋珍。」如果真有解決之道,為了治好小玗,她肯定拼了命也要去做。
「不是賣掉自己,就是當陸沐泛的女人。」沈韋珍眼神熱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