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在酒會里拍照,結果,開幕酒會的隔天,成昱抱著-堤上樓的照片,便在各大報紙出現,還佔了不小的版面。
而就在這個時候,琬堤也回到了國內--
「……你還笑得出來,我都不敢出門了。」-堤邊抱怨,邊自廚房端出自制的魯肉飯。
好在那些人還沒有查出,她是親家水電行的老板,所以,店里還算安靜,不至于影響她的生活。
而成昱就沒有這麼好過了,他的公寓已經站滿許多好事的記者,等著追問他的韻事,他只好搬過來和她同住。
不過,他倒是樂在其中。
一來,他從來就不覺得她一個人住在這里安全;二來,他感到自己和-堤在一起的時光太過短暫,所以,他便高高興興地進駐她的香閨。
「這樣才好呀!留在家里陪我。」他賴皮地說道,十足眷戀這樣悠閑的日子。
許是過往他的生活,總是陷在你爭我奪的境地里,因此,對于這樣輕松、和諧的感覺很是向往。
「這是什麼話,這是我家,可不是你家。」她嘟著嘴,不自覺地露出了嬌嗔的模樣,女性姿態盡現。
「-的不就是我的?一樣啦!」端起魯肉飯,成昱拿著筷子,大口地吃了起來。
她拿他沒辦法,只有無奈道︰「真的很難想象你是一個企業的總經理耶!這麼無賴。」
「好吃好吃。」他一口接著一口,渾然沒將她的嗔罵放進心里。
本該生氣的她,見他對自己的廚藝如此捧場,氣便消了大半。
「快吃啊!還是-光看我就會飽?」他端著碗輕踫她的。
跟她在一起,總會讓人有身在天堂的錯覺。她能帶給他安定,而他,是不是也到了給她安定感覺的時候了?他別具深意地看著她。
「干嘛這麼看我?你今天是怎麼了,有點怪。」
「我在想,吃完飯後,我們去看戒指。」
「戒指?」她的心怦然一跳,難道是……
「求婚要用戒指吧?」他眨了眨眼,像在發送強烈的電流般,誘惑人心。
「求婚?!」
「-堤小姐,在下成昱有幸成為-未來的夫婿嗎?」他探出手勾住她的下巴,要她直視他的眼眸。
「這……」
「噓,不要猶豫。說好!」他低聲誘引著。
「我……成昱,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她總有絲不安,害怕自己搶走了姊姊的一切,將招來報應。
「一點都不。」成昱對她此刻的猶豫有些驚訝,畢竟最初是她先說愛上他的。現在,他也愛上了她,兩人不該在一起嗎?
「我們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了,我不想再浪費下去。再說,我們這時結婚,也可以杜絕那些對-不利的緋聞啊!」
「錯,是你的緋聞。」她只顧著糾正他,卻也同時響應了他的請求。
「這麼說-是答應了?」他一臉喜出望外。
「我……唉,不跟你說了。」她又羞又惱,只得埋首吃飯。
他果然比她聰明,三、兩句便讓她不自覺的掉進陷阱!
「快吃,等-吃完,我們就去挑婚戒。」
他低沉的嗓音里有抹不掉的喜悅,加上霸道又堅決的態度,讓她的心頭撼動不止。早在相遇之初,她便陷入他的情網里,雖是無意,卻牢牢困住她,教她這輩子除了他,其它男人一個也看不上眼。
這是不是就叫作今生注定?
「喂,回神!」他把她擱在空中的筷子轉向,送進自己的口里,幸福氛圍回蕩在兩人之間。
「啊……你怎麼可以吃我的?」
「咦……-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他俯身吻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封去她的抗議聲。
「-臉紅了,真可愛。」他調笑地盯著她看。
「你怎麼可以偷襲我?」
她捶打他,竟意外地跌入他的懷里,她的臉漲得更紅了。
「不然給-偷襲回來呀!」他噘起嘴唇等著她。
「不玩了。」她掙扎著要離開他,卻被他牢牢抓住。
就在兩人沉浸在甜蜜的幸福里時,一聲突來的暴喝,驚動了他們--
「快開門!給我開門。」-
堤一听到那個聲音立刻全身僵硬,那是她的媽媽……
「我去開。」
成昱見到她的僵硬,也斂下笑鬧的情緒,換上了嚴謹的氣勢。
門一開,柯靜涓和琬堤站在門口,皆臉色鐵青,狂怒的神情之中還帶著強烈的恨意,那驚人的狂潮瞬問充盈整個空間--
「媽……」-堤因心生恐懼而下意識地與成昱分開,但仍攔不住柯靜涓和琬堤的怒意。
「-給我過來!」柯靜涓沖動地上前抓住她。
「別過去!」成昱喊道。
可他喊得不夠快,-堤不僅被柯靜涓抓住,還狠狠地被甩了兩個耳光。
「媽!」-堤驚叫。
她的手-著臉,幼時曾受的待遇又重演了,媽將在成昱的眼前給她難堪--
「阿姨!」成昱蹙起眉喝道。他將-堤拉回自己的身邊,一副捍衛她的架式。
此舉,更加深了柯靜涓和琬堤的怨懟。
「我在教訓我這不要臉的女兒,請你讓開。」柯靜涓仗著自己是「岳母」的身分,威嚇道。
「這就是-慣用的手法嗎?以為用這『教訓』兩個字,-堤就得任-打、任-罵?」
現在他可顧不了什麼輩分,既然現在大家都到齊了,那就一次說個清楚。
這事若不解決,他們永遠不會有安寧的日子可過,而-堤也會因為如此,再度離開他。
「看來琬堤如今的做作、虛偽和矯情,就是-這樣『教訓』出來的?」
「你說我做作?」琬堤終于沉不住氣地出聲了。
本來,她想把-堤交給媽管教,而自己只需負責挽回成昱的心,可听見他對她的批評,教她很難控制得住情緒。
「不是嗎?在-眼里,根本沒有手足之情,可在外卻裝出與-堤手足情深的模樣,這難道不叫做作、虛偽、矯情?還是我誤會了,這應該叫作自私自利?」成昱-著眼,冷冷地說道。
他從來不曾這麼生氣過!
聞言,琬堤立刻否認。
「我沒有!是她自己不爭氣,沒那個能耐,就算我想扶她一把也辦不到,你還不知道嗎?她根本就是個笨蛋!」
她的話非但刺傷了-堤,也激怒了成昱。
「-試過了嗎?-憑什麼這麼說!我也教過-堤,她根本不笨。」
「成昱,別說了。」-堤偷覷著媽媽,在她還沒有離開之前,她只有讓自己盡量不發出聲音,免得討罪受。兒時的記憶和經驗,教會她該這麼「識相。」
「-根本沒資格說話!」柯靜涓冷睇了她一眼。「我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竟然生出-這個不要臉的女兒!-當初嚷著要搬出來,其實為的就是釣男人、亂搞是吧?」
她早就知道這丫頭不會听話,她該做好防備的……如今,她後悔莫及。
「夠了,不許-再羞辱-堤!-唯一造的孽,就是沒有做好一個當媽媽的責任,如今,-沒有資格多說什麼。」成昱親眼看見她對-堤的惡劣行徑,自然不能再沉住氣了。
原來,陶美淇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這樣對待-堤、自己的親生女兒……
「成昱,你別被她騙了,她根本就是見不得她姊姊幸福,才會來破壞你們,你現在跟她在一起,就是上了她的大當呀!」柯靜涓眼見動不了-堤,只有對成昱好言相勸,希望他改變心意。
「媽說的沒錯-堤!-的心機未免太重了,見不得我好,故意要讓我變成笑話嗎?」琬堤執意相信成昱是被-堤欺騙,而不是她不如-堤。
「我……」在她們面前,-堤竟一個字也說不完全。被壓迫了多年,自卑情緒在見到她們的那一刻起,全都傾巢而出--
「-們用不著逼她,是我自己要跟-堤在一起的,況且,我和-根本沒有感情,是不是這樣,-心里清楚!」成昱冷冷地投了一個警告的眼神給琬堤。
「什麼?這怎麼可能?成夫人怎麼可能會同意,她是那麼喜歡琬堤的呀!」柯靜涓叫了起來,轉身欲趕到成家尋求支持。
「三千萬!我給-三千萬,-堤和-從此再沒有關系。」成昱的聲音成功地止住了柯靜涓的動作。
「你說……三千萬?」柯靜涓轉身,凌人的態度登時消弭。
見到柯靜涓那張貪婪的臉,成昱對她的評價更低了。
「媽!-不能答應。」琬堤臉色丕變。
「三千萬現金嗎?現金我就答應你。」柯靜涓態度轉變之快,令人咋舌。
「好,不過-不能再來找-堤-必須跟我簽下協議書,從此斷絕和她的往來,退出她的生活。」他知道這很殘酷,可是為了-堤和自己未來的安寧,他必須做個了斷。
「沒問題。」柯靜涓爽快地答應。
她還欠地下錢莊五百多萬,有了這筆錢,她就不需要受到脅迫了,更重要的是,她還有余錢可以去翻本,她的腦子飛快地盤算著。
「那好,錢我明天會請律師送過去,也會擬好月兌離-們母女關系的文件,從今以後,-堤跟-再沒有任何瓜葛。若是-敢悔約,我是不介意讓靳叔叔知道-在外面的行為。」他威脅道。若不這麼做,他伯-堤仍會活在恐懼當中。
「我答應你!不過,別讓律師來我們家,到外頭見面。」她趕緊說道。
「我會讓律師跟-約地點,這樣-們可以走了吧?」
成昱環住-堤的肩,希冀那手掌心的溫暖可以平撫她受創的心靈。
「等等!」琬堤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棄了。她是這里面最無辜的人,她有權為自己討回公道!
「你沒忘了六年前自己所說的話吧?你說只把她當妹妹,現在,你真的是把她當情人,還是……-堤,不要說我這個做姊姊的沒有提醒-,-會不會上了這個公子的當了?」琬堤故意說道。
她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即使是親妹妹也一樣。
這件事,-堤也曾經想過。不過,在見到成昱捍衛她的模樣以及真誠的態度後,她沒有猶豫了。
「成昱不會。姊……我希望能得到-們的祝福……」
「沒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之後,我只會更珍惜他,對于這一點,-大可放心,-還是管好-母親吧,別讓她再將-給賣了。」他奉勸琬堤道。
依言,琬堤身子一震,見他們一臉幸福、兩心共守的模樣,她就是感到刺眼和不甘……
「想通了-們就可以走了。」成昱擺出這里不歡迎她們的態勢。
「成昱,算你行。我靳琬堤就等著看你們背叛我,會有什麼好下場!」狠絕地撂下話,琬堤氣沖沖地離開。
柯靜涓連忙追了出去,她想去牽琬堤的手,卻被琬堤給推開。
「我們的下場是很幸福很幸福,-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望著兩母女離去的背影,他說道。
但,-堤的心情卻沒因此放松半絲,反而,更加沉重了。
「不要在意她們的話,她們已經威脅不了我們了。」他安慰道-
堤的一語不發教他擔心,方才柯靜涓「賣女兒」的行為,顯然刺傷了她。
「想哭就哭出來吧!」
「不,成昱。我不是想哭,只是……」她搖頭,說不出來那種不安的感覺。
「只是有點失落是吧?」成昱拍拍她的肩頭。「不要緊,她生-卻不曾疼惜-,這種媽媽有等于沒有,不如再找一個。」
她抬眸,不解地望了他一眼。
「我媽呀!我媽會疼-的,這樣-反而多了一個媽媽呢!」
「成昱,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媽還拿了你這麼多錢,你實在不應該……」
「對-好是應該的。不過,我覺得還不及-對我的十分之一好呢!」
「可那還是太多錢了。」
三千萬!她得賺多久啊?
「相信我,這筆錢對她來說,還不是很夠用哩!」
他不是很憂心那筆錢後來的用途,反正等簽下協議書,柯靜涓會變成什麼樣,他們再也管不著了。
「都是賭博害了她。」只希望媽媽不會連累到爸爸。
「別管她了,既然-不想哭,我們繼續做剛才沒做完的事。」他轉移話題。
「什麼事?」他擺出的姿勢好曖昧,該不會是……
「『大炒一番』。」
「大吵?」她側頭想道,剛才似乎是談論買婚戒,怎麼要吵架……
「沒錯,這樣炒……」說完,他熱情地吻住她。
「嗯……你怎麼……可以……這樣……」-
堤被這突如其來的吻驚駭到,難以相信方才他還冷酷地與媽媽談判,現下卻……
「當然可以,-是我的新娘呀!」他壓向她,強悍和不容置疑的氣勢,顯露無疑-
堤自然不敵他的猛烈攻擊,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施展魅力。
「-知道嗎?心理學家有份研究報告,說人在受到強烈的驚嚇和恐懼之後,會用來證明自己還存在著。」
「真的嗎?」她從來沒听說過。
「當然是真的。」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沒有受到什麼強烈的驚嚇或恐懼,不需要這樣吧?」
「怎麼會沒有?親愛的,-剛才嚇壞了。不要瞞我,我看得出來……」成昱了解地說道,太多的壓抑擱置在心頭,對身體不好的。
「我哪有?」她否認,其實是她不願在成昱面前表現脆弱。
「-有看過亂世佳人第二部嗎?」他打岔。
她搖頭。
「某天,郝思嘉落海,瑞德先生在經歷萬般困難之後救起她,兩人就瘋狂了。」他簡略地說完一部巨著。
「你偷工減料,這個故事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她抗議道。
「當然不可能,可現在我沒心情講。」
話落,他俯身,以一記火辣的吻,做為奔向天堂的開端,稍後,房內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銀亮的月光,斜照在窗邊。
不到六坪的小房間里,囤積著一堆雜物,阿狗就睡在這堆硬邦邦的雜物上。住在這里雖然已經很習慣,可是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身邊沒有女人,那還真是他媽的孤單。所以看到美人兒自他面前走過,總會搔得他心頭發癢、勃發。
但是,他哪敢怎樣?他只敢看偷拍來的錄像帶。
媽的,他們幾乎天天都在,而且一天還不只一次。
其實,他也可以像那個男人一樣這麼猛!只要有女人給他……
愈想,他的就像出了閘的洪水一般,止也止不了。
他再也受不了了!
倏忽,腦子靈光一閃,他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