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出公司,容容覺得整個世界在一瞬間崩塌了,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一步拖著一步,茫然的向前走——
她的身心在唐諒努力地在楊凝面前,撇清兩人的關系及打發她走時,就痛到哭不出來了,呆立在街道的一角,她沮喪地垂低著頭,雙眸更是失申……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變多了,她輕輕吐了一口徘徊在胸口的悶氣,緩緩抬頭盯著前面萬家燈火,腦海閃過一段段與他的回憶,從開始到現在……
陡地,她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不知不覺竟流下眼淚,搖搖晃晃的邁開步伐、遠離了角落,她漫無目的走著。
直到看見熟悉的大樓,容容才發覺自己竟下意識地回到公司來了,微微發愣了幾秒,唇角自嘲地往上彎了個弧形。
也罷!順便回自己的辦公桌去拿屬于自己的東西,這里她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伸手擦去臉上的淚痕,撫平不穩的情緒,她慢慢地向大門走去——
才進了大門,還沒走到底端的電梯,不知從哪里竄出一個人影,在她還看不清是誰時,來到了她的面前。
「沐容小姐,你去哪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呀?」楊立一臉著急的模樣,「兩小時前,諒爺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找你!」
「找我做什麼?」繼續恥笑她的自作多情嗎?
楊立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不過,一下午找不到你,諒爺直發火,到現在還怒氣沖沖的!」
電梯轉換開關後,容容按下自己工作的樓層。
「沐容小姐,你不先去見諒爺嗎?」楊立見她所按的樓層,驚訝的說。
「我不想見他。」容容淡漠地說。
聞言,楊立原本因找到她而松懈下來的臉,又苦了起來。
偷偷地觀察眼前的女人,楊立這才看見她的眼楮似狠狠哭過。想來一定是主子曾惹得佳人淚如雨下,所以才會這般的紅腫。
嘆口氣,雖然他很想幫未來的主母,可一想到火爆的主子,他只有對不起她了!
沒給她有反抗的時間,楊立往她後頸一按,輕輕松松的抱起她,往總裁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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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無盡的黑暗中慢慢蘇醒,容容掙扎地動動眼睫,耳畔隱約地傳來低沉的聲音。
「容容,睜開眼楮。」低沉的聲音听來很熟悉。
該死!回頭他一定要給楊立那小子一點教訓不可,竟敢這麼對他的心上人?
「你再不睜開眼楮,後果自行負責。」唐諒威脅道。
雖然她的意識仍模糊,但鑽入耳朵的威脅,卻讓她清楚地知道那低沉聲音的主人,絕非說笑。
努力地掀動眼皮,終于掙月兌了黑暗,她眨了眨眼,對上一雙深邃、閃爍光芒的瞳眸。
「怎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雖然知道楊立不會笨到傷害容容,唐諒還是一臉關心的細看著她。
望著眼前對自己露出擔心的臉孔,已經全然清醒的容容想起了一切。
不發一語的她,突然從床上坐起,接著快速的推開他,躍下床便匆匆往房門的方向竄去——
被推到一旁的唐諒,自不是省油的燈,他在容容還來不及觸及門把前,便抓住她的手,微微使勁一拉,成功地將她抱在懷中。
「不要踫我,我要離開這里。」容容努力的掙扎,「放開我啦——」
「容容,別鬧了。」唐諒訓斥,更加緊緊的抱住她,以防她真的掙月兌了他的懷抱。
听見他制止她逃跑的話,倏地,她停下了掙扎,眼淚直溢出了眼眶。
不知道佳人默默的流淚,他只當她終于願意听他的解釋,遂松口氣後放開鉗制她的手,改以拉她的手走向房里,惟一的一張單人沙發椅。
一直到他拉容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才發現他的寶貝已經淚流滿面了。
「你怎麼哭了?」
唐諒既心疼又著急,他捧著她的臉蛋,用手指很輕柔地拭去她的淚,不過他的動作再怎麼快都沒有她掉淚的速度快,末了他放棄地垂下手,深深的嘆口氣。
「別哭了,你既然選擇要難過,那不如先停下來,等我解釋完一切,要痛哭再來痛哭,反正沒差,不是嗎?」
聞言,容容抬首正要拒絕他,因為她不想听他任何的解釋,可他眼中的懊惱,讓她起了一絲絲不該有的希望。
考慮了一下,她用手背拭掉淚痕,很沒用的軟下了心,畢竟她對他還是放不下。
深深吸口氣,撫平一下心情,容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坐在他的大腿上。
紅著臉蛋,她掙扎的想站起來,卻在他警告的眼神中,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乖乖地坐著。
滿意地看見懷中的人兒停下了揪痛他的淚珠,也暫時安分地留在他懷里,低頭不顧她的閃躲,他啄吻一下她的額際後,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唐諒開始陳述與楊凝爾虞我詐的戲碼——
听完整個事情的始末,容容眨眨有些酸澀的眼楮,遲疑地說︰「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我沒有必要騙你吧?」通常要是有人敢懷疑他這個門主的話,他一定要那人吃不完兜著走,不過懷中的人兒,他就是舍不得罵上一句,只好認命的耐心分析給她听了。
容容低下頭,冷靜地將他的解釋從頭想了一遍。
沒錯!唐諒的確沒有必要騙她,事實上,他根本是沒有必要對她解釋一切的。
才這麼一想,她的嘴角便不受控制的微揚了起來——
見到她的笑容,唐諒放下了高懸的心髒,多此一問道︰「相信了?」
心悸的她因他突來的問話,努力壓平嘴角,偷偷瞥了他一眼,之後眼楮再也移不開。
他的目光深不可測,卻是那麼的溫柔。
「那你豈不是很危險?要是像那天一樣又中了槍,那怎麼辦?」心跳加快,讓容容回神地挺直身子,憂心忡忡地看著唐諒。
「別擔心,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再過幾天我們就可以人贓俱獲,況且雋已經把該清的老鼠都盯死了,我不會出事的。」
她眼里毫無保留的關心,教他心頭暖呼呼的,眸子里閃耀著激動的光芒,他突然將她抱起來,往幾步遠的大床走去……
「你做什麼?」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容容不安地紅了臉,躺在床上的她約略地知道他的目的。唐諒站在床邊,動作迅速利落又不失性感地月兌下一件件衣服,讓躺在床上的容容,羞赧地看著他漸漸在外的男性體魄……
「喜歡你看到的嗎?」
低沉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不知什麼時候,只著下半身衣物的他,已經側臥在她的身邊,正在解開她的衣扣。
「你……別亂來,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容容猛地回神,細女敕的手趕緊抓著襟口。
揚揚眉,唐諒不在意地先放下解扣的舉動,壓向她,倏然吻住了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蜜津,狂猛得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老天!我想要你。」
「不、唔……不可以……」漲紅了雙頰、容容對于他大膽的挑逗,已然頭暈口口眩。
唐諒笑了,停下所有的動作,凝看身下人兒嬌羞的容顏,接著伸手輕輕撫摩她的粉頰——
他熾熱的眸光,讓容容覺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
她吞了吞唾沫,垂下眼瞼,貝齒輕輕咬著下唇,又不自主的微吐舌尖,濕潤一下唇瓣。
唐諒的眸光更加熾熱了,她一定完全不了解,她這個無心的動作是種挑逗,教人忍不住……
霸住她不安分的粉唇,強悍且掠奪地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糾纏。
他反復不斷地吻著她,一次又一次,好像非常眷戀那柔軟的唇瓣。
濃烈的吻佔去容容的所有,點燃她體內的,奪去她的心智!她無暇再思及些什麼,只能感受唇齒相接的滋味……
「嗯……」宛若撒嬌的鼻音逸出,她覺得她的心跳何止是加快而已,簡直是頻率全亂了!
他的吻帶著饑渴與強悍緊緊地壓住她的,狂烈的令她的唇不由自主地為他開啟;她的雙手更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頸後,熱烈地回應著他鷙猛的需索……
知道自己成功的奪去她的注意力,唐諒滿意的勾起唇角。
「你真是誘人。」抵在她唇際低喃著,大掌順著縴細的腰肢往下滑——
「啊、嗯——」她如遭電極般整個嬌軀驚弓起來,抑不住的逸出一聲吟哦。
「別……不可以……」身子弓起又垂落,容容在的門前掙扎著。
「噓,沒事的,別怕!」安撫她微弱的呢喃抗議聲。
她的理智在瞬間完完全全地從腦中抽離,陷入一片狂亂的中。
「嗯……諒……別……」容容低喘,伸手抓住唐諒的頭發,想要阻止他的撩弄。
「噓!別抗拒,你也會喜歡的。」
高潮過後,唐諒還停留在她體內,他貪婪地輕吻她微腫的唇瓣。
「呃、別……」先前因誤會而起的悲傷、難過,加上剛剛過猛的激情,容容這會呼吸都還未平穩,哪還有體力再承受他的需索。
「別怕!我不會。」知道她真的無力再承受一次,唐諒體貼的抱著她柔軟的胴體。
須臾,他控制住了蠢蠢欲動的火苗後,松開已經快陷入睡眠狀態的容容,起身穿戴好一切。
這時,房內電話響了起來,唐諒馬上抄起話筒。
听著電話,他原本輕松愜意的面容開始有了轉變,在掛上話筒的同時,一張臉可說冷冽的讓人心驚。
已經因電話的聲響而醒來的容容,見唐諒如此冷峻,她雖顫驚,但奇異地卻不害怕,大概是因為已經有了他不可能傷她的認知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仍躺在床上的她,緩緩伸出玉手,關心的握住他的手。
柔女敕的小手輕易地平息了他眼中的冷然,唐諒在床沿坐了下來,將容容的手舉至唇邊眷戀地啄吻。「沒事,你在這睡一會兒,晚一點我來接你。」
「你要去哪里?」疲憊的她,實在已經很難集中心神了。
「醫院。」唐諒慶幸自己不讓容容那麼早曝光的決定是正確的。
「醫院?」容容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
「楊興以為陳詩妮是阻礙楊凝當上門主夫人的石頭,剛剛派人去清理了。」他低頭啄吻一下她的朱唇,「繼續睡,我會來接你。」語畢,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休息室。
而容容卻恍若被點了穴般,愣愣地盯著他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