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坐立不安的在總裁室里踱來踱去。方才和子琮、子玲談完,她便趕到余氏,經由秘書告知,她才知道余氏的高級主管都是九點才上班,于是她便先在余君的辦公室內等他。
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街道上車水馬龍,她腦中盤旋的全是該如何向余君啟齒。她想得出神,以至于他已走入辦公室她都未發覺。
「你等很久了嗎?」
突然響起的聲音令項一驚,她快速的轉身看向來人,一見是余君,她雙頰不由自主地酡紅。
「我听李秘書說,你還沒八點半就來了。」余君見到項脖子上布滿紫紅色的吻痕,唇角勾起一抹憐惜的笑。
「呃,我不曉得你是九點上班,所以……」
余君維持著笑容听她說話。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項一直低著頭,不敢與他正視,怕讓他瞧見自己紅透的臉。「昨晚的事……」
「昨晚並非全是你的錯,我也必須負些責任。」
「對嘛!」項听他這麼說,不禁松了口氣,「這事是咱們兩人都有份,雖然是因我而起,可……你也有責任的。」
余君輕笑了起來,「對,這樣才像你。昨晚發生的事,我們就都別再提了吧。」
別再提?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希望你我都還像之前那樣,別因此而心有芥蒂好嗎?」余君淡淡的道。
項盯著他,猜不透他的言下之意究竟為何?
他瞧出她心里疑惑,開口解釋,「我說過,你是所有我認識的女人中最特別、最談得來的,我不希望昨晚的事影響到我們的……情誼。」為了隱藏心中澎湃的愛意,他只得扭曲自己的意思。
她明白了。余君希望他們仍是朋友。對呀,朋友,這不是她所要的嗎?但為什麼她的心里會感到如此不是滋味呢?
「也就是說,我們仍是……朋友?」項實在不願說出「朋友」二字,她此刻心情更是糟透了!
「嗯,本就如此,不是嗎?」他挑著眉道。
「噢,那就好。」項低聲說,覺得偌大的辦公室好像頓時變得狹窄,她幾乎無法呼吸。
余君望著低頭沉思的她,突然有股將她摟在懷中的沖動,但他卻只能強壓下這個念頭。他無法真正的擁抱她,縱使她近在咫尺。
「OK!」平撫了情緒,項抬頭展現燦爛的笑靨,「你還要上班呢,我不打擾你了。」
她轉身走向門口,然後又回過頭。
「對了,這幾天我會去你家住。最近看報章雜志,似乎很多記者都在追問你,怎麼新婚頭一天新娘就跑了。」
「喔,那件事啊……」最近是有滿多記者來煩他,問他新娘怎麼老待在樸林月而沒回家。其實當初他與子結婚時,就有許多人不看好他們了,甚至猜測他們幾個月後會分居、離婚。他不曾多作表示,因為他也無法確定自己能擁有她多久。
「很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項對他深深一鞠躬,隨即又說︰「但這也不能怪我,是你那天莫名其妙不甩我的,所以這次咱們算扯平了,今後我會盡量住你家的,OK?」
余君低聲淺笑,「OK。」
「那我先走了,拜。」
「再見。」他目送著她離開,心里則猶豫著該在何時告訴她真相。
突然門又被開啟,項冒出一顆頭。
「對了,昨天的事我會替你保密,不會告訴吳奕樊的。拜!」她關上門,再次消失在余君眼前。提到這件事,他不禁撫了撫發疼的太陽穴。子是如此深信他與奕樊是同性戀,這實在教他難以啟齒說明真相啊!
???
下班之後,余君邀吳奕樊一同到PUB喝酒,並將昨晚發生的事一古腦兒說出口。
「你更和她發生關系了?」
「嗯。」余君把玩著酒杯,盯著杯中晃動的酒。
「她的反應呢?」吳奕樊繼續追問,「我是說,她事後是憤恨或者……」
「她今天早上趁我還沒醒來就先走了,我想,她是去找她兩位好友。而我去上班時,她就已經在公司等我,她對我說,昨晚的事她會替我保密,不告訴你。」余君猛地將酒一飲而盡,心中的煩憂擾得他無法平靜。
項也未免太過單純了,竟如此深信他與君是Gay!吳奕樊嘆口氣,「那麼你要怎麼做?告訴她事實,拆穿謊言嗎?」
他搖搖頭,心里沒個準,說與不說還真是兩難哪!
「君,我想現在你必須先弄清楚項心中的想法。經過昨夜,她卻未感到氣憤,那麼有兩種可能的原因,一是她潛意識中其實並不排斥你,或者不認為你是Gay,所以與你發生關系,只是之前你曾告訴她你是Gay,所以她對我才會心有芥蒂,並想隱瞞我此事。」吳奕樊道出自己的想法。
「那麼第二個原因呢?」余君緩緩轉頭看向他。
「第二……」吳奕樊與他正視,「也許她根本不介意和任何人發生關系。」
余君盯了吳奕樊許久,才調開視線。腦海中浮現在那個宴會上,她周旋于數位男人之間,還和那個朱翌群狀似親密。至今,他仍不知道朱翌群和她究竟是啥關系,難道真如奕樊所言,她是放蕩的女人?
「奕樊,你幫我找個可靠的人跟著子。」余君心中下了重大的決定,他必須如此做。
「你要調查她?」吳奕樊驚愕的看向他。
「我沒有別的法子,這是惟一可以讓我了解她是怎樣一個人的辦法。」
「可是君,你要考慮到項的感受,如果她發現你找人跟蹤她,她會有何反應?」
他蹙著濃眉。「我不得不這麼做。直到現在,我都還無法了解她的一切,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每回見她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我只能暗自生悶氣,無法質問她,因為我們的婚姻是假的,在她的心中,我是個Gay,是個掛名丈夫,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是。」
余君狂飲了好幾杯酒。
「你說的我都曉得,可是你想想,若你真查出她是個放蕩的女人,那又如何?」吳奕樊並不贊同他的做法。「如同你說的,你無法質問她什麼,那又何必呢?」
「沒錯,不管結果是好是壞,我都不能怎麼辦。」余君雙眼幾近無神的望著前方,「可是至少我能清楚的作出決定——究竟是繼續愛她,還是……放棄她。」
吳奕樊無言的看著他。這次,君是真的遇上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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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茶坊內,項頗有閑情逸致的坐在靠窗的座位上,一邊欣賞著具有中國風味的音樂,一邊輕啜著飄散濃郁花香的桂花紅茶。惟一令人頗覺礙眼的,就是坐在她對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劉曼依。
今日樸林月才甫開店準備營業時,劉曼依便來到店里,說是要找她談談天。哼!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女人根本沒安好心,但她平常就不太會拒絕人家,要談天就談嘛!難道她還怕劉曼依不成?
于是她帶著劉曼依來到樸林月附近的這家沁心樓茶坊。這是她和子琮、子玲最欣賞的茶坊,店內中國氣息濃厚的擺設一直深得她們喜愛,只要一有空,她們三人便會一道來這兒喝茶,偷得浮生半日閑。
「這店放的是什麼音樂啊?擺設也沒品味、沒格調,看起來真是破爛!」劉曼依打從一進茶坊就沒完沒了的直叨念著。
項翻了個白眼,哼!自己的好心情和興致全教她給破壞了。
「嗯哼!」劉曼依調了調坐姿,直到調整到自認為高貴時,才開始進入主題。「我相信你應該明白,今天我要找你談的是啥事吧。」
項啜了口茶,緩緩望向她,儼然一副貴夫人的模樣。「當然曉得,自然是‘小’的事。」
「哼,算你識相。」劉曼依吊了吊雙眼,「我只是想提醒你,別以為他娶了你,你就自鳴得意,你要曉得,他擁有過的女人太多、太多了,根本不會看上你這種平凡的女人。」
「包括你嗎?」項故意挑眉問。
「你……」劉曼依被她挑起怒火,「你少在這耍嘴皮子,告訴你,我不吃這套!」
「不吃我這套,那你氣什麼氣?」她再度反唇相稽。
「我……哼!我不和你說這些了,我今天來是要你明白,你別再沾沾自喜,總裁夫人的位子你坐不穩的,因為那遲早是我的。不久之後,會像扔只破鞋一樣的扔了你。」
項輕笑出聲,突然非常鄙視面前這個女人。記得余君曾對她說過,有許多女人都是愛他的多金,而非真正愛他的人,他指的恐怕就是像劉曼依這種女人吧!
「你愛他嗎?」項突然問。
「啊?」劉曼依未料到她會轉了話鋒,一時怔住了。
「請問你愛他嗎?」她又問了一次。
劉曼依怪異的盯著項,猜不出她葫蘆里究竟賣啥藥,但縱使如此,劉曼依仍回答了她的問題,「當然愛啦!」
項笑了起來。
「笑,你笑什麼?」劉曼依惱怒地瞪著項,哼!真搞不懂這女人究竟想說些什麼。
「我在笑!好個言不由衷的人。」
「你是什麼意思?」劉曼依的眉頭皺成一團。
「什麼意思?我想你自己應該最清楚吧。」項偏著頭道,接著說︰「你確定你真的愛他?」
「我……」教她這麼一逼,劉曼依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她冷睨著劉曼依,「依我看,你是愛總裁夫人的頭餃,沒錯吧?」
劉曼依被項逼得說不出一句話,因為她的確說中了。
她微微一笑,「你們這些人都是愛他的多金,我說的沒錯吧?今天你來找我談,可真是愚笨的做法,因為我根本不可能將丈夫讓給你,相反的,我會更加看緊他,不教他被別的女人迷走。
「況且,要是我有意到報社、雜志社一鬧,哭著說是第三者破壞了我和我丈夫之間的感情,你想那些八卦的記者會把你寫得如何不堪?告訴你,我的淚腺挺發達的,演起戲來也不輸人,就看你是否有意和我演對手戲了。」項臉上始終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容。
「你嚇唬我?」劉曼依凌厲的視線和她對上。
「喔,這可不敢,我隨口說說罷了,你別當真哪!」她臉上漾開一朵教人猜不透的笑容。
「哼!要耍狠嗎?」劉曼依的聲調變得尖銳,「告訴你,我大哥是道上混的,我隨時可以叫他替我出口氣!」
項毫無懼色的與她對上。「嘖嘖嘖,連黑社會都搬上抬面來啦!這麼一鬧,豈不是要打起官司來了?哎呀!很不巧,我認識一位挺有名的大律師耶!
「告訴你,我項不是被嚇大的。請你弄清楚,找我談判是你的錯,你這第三者要我讓出老公更是大錯特錯,但是我不會告訴君的,今天就當你我聊得不愉快,再見。」說完,項便離席去結帳,不再理會劉曼依。
劉曼依的臉色變得難看。可惡!總有一天她要讓項嘗嘗苦頭,好好的修理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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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樸林月的客人並不多,現又正值酷暑,在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幾乎沒人願意在街上游走,只有少數人為吹冷氣而走進店里閑晃。
「子琮、子玲,我買了水果冰回來了。」項幾乎是用跳的進入店里。
「子?你不是出去談生意嗎?」江雲琮訝異她的早歸。
「談完啦!」項一副輕松的模樣,將手上提的袋子擱在桌上。
「這麼快?」慕塵玲也湊了過來。
「嗯。其實我根本都還沒說什麼,他們就答應批服裝給我們了,甚至他們還說以後直接拿訂單給他們公司就可以了,不必再經過約談。」
因為樸林月不是大規模的服飾精品店,許多服裝公司並未將之列為長期客戶,所以樸林月每回都得和各家公司約談,才能交訂單請他們批貨。
「那我們不就成為他們的長期客戶了?」江雲琮訝異的說。
「可以這麼說。」項微笑頷首。
「奇怪,怎麼會突然……」見店內已沒客人,慕塵玲干脆拿了「休息中」的牌子掛上。
「我想,這應該是沖著余君的面子。」項提出她的看法。
「余君?」
「嗯。你們瞧,余氏可是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其他公司自然對余氏有幾分畏懼,而我現在又是所謂的總裁夫人,他們當然得擺好臉色給我們瞧嘍。」
江雲琮了然的點點頭,「那以後都讓你去接洽就好了嘛!」
「對呀、對呀!」慕塵玲也附和道。
「喂,你們太狠了吧!」項撇了撇嘴,「好了,不談這些,來吃冰吧,都快融了。」
「我和子琮都剛好生理期耶。」慕塵玲一臉無辜的提醒她。
「對喔,那你們就不能吃冰了。沒關系,你們吃別的好了,我買了很多東西,看你們要吃什麼。」項打開桌上所有的袋子,里頭都是食物。
「哇塞,子,你怎麼買這麼多吃的?」江雲琮翻看著所有袋子,里面還真是應有盡有。
「想吃就買了呀,我還買了你愛吃的洋芋片。」項邊吃冰,邊用空出的手從袋中拿出洋芋片遞給江雲琮。
「你中午沒吃嗎?」慕塵玲困惑的問她。
她扁扁嘴,「有啊,只是又餓了嘛。」
「你最近食欲好大喔,好似填不飽一樣,才見你剛吃完東西,就又听你在喊餓了。」江雲琮回想起她最近的食量還真是頗為驚人。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懷孕還是怎麼了……」慕塵玲隨口接道,而後三人同時一驚,並互望彼此。
「子……你生理期是什麼時候?」江雲琮猛盯著項,欲言又止的問。
項急忙放下手中捧著的冰,從背包中翻出一本記事本,瞧了瞧上頭的日歷,隨即不敢置信的闔上它。
她幾乎要尖叫出聲,「沒來,上個月沒來!」
雖尚未證明自己確實懷孕了,但僅知道有這種可能性就夠嚇人的了。
「也……也許是晚來了吧?」江雲琮仍不願相信。
「走。」慕塵玲拉起項,「現在我和子琮就陪你一道去醫院檢查。」
三人迅速的關上店門,趕往最近的一家婦產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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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君走入會客室。吳奕樊已在里頭,他身邊還有一名男子。
「君,他是我大學時的死黨,可以幫你跟著項。」
男子微微向他一頷首。
「這件事我不願讓外界媒體知道,你能做到完全保密嗎?」余君看著男子,尋求他要的回答。「這點絕對沒有問題。」
「嗯。」余君由西裝口袋取出樸林月的名片遞給他。「我妻子每天都在這里工作,若她有去別的地方,不管是和誰在一起,我都要知道。」
男子收起名片,又一頷首。
余君取出一張支票。「這些錢你先收下,事後我會再付尾款給你。」
男子收下支票,不多作停留便離去。
「這麼做真的好嗎?」吳奕樊問這問題已不下十次。他仍覺不妥,甚至拖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才找來人,因為若被項知道了,只怕事情會弄僵,但他又不能不幫好友找個可靠的人,唉!真是兩難。「我不得不這麼做,我只想知道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其余的……我管不了那麼多。」余君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迫切的想了解子的一切,否則他早晚會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弄得崩潰,而且不這麼做,他將永遠無法看清子的真面目,不知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與男人交涉的高明手腕,與好友相處時的開朗,與他相處時表現出的深切友誼,還有她與朱翌群在一起時的親密……她的面貌太多了,多得讓人炫目,教人永遠模不清她的想法,自始至終都是這樣。
因此,他必須借私家偵探來知曉她的生活,他得弄清楚子究竟是否真是個……婬亂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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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你已經有近兩個月的身孕了。」
仿佛像一顆炸彈爆開似的,醫生所說的話嚇得項目瞪口呆,就算已回到了樸林月,她都還無法平息那沖擊極大的情緒。
那感覺並非厭惡,相反地,她心底有那麼一點喜孜孜的。只是,這實在太令人措手不及了,雖然她平時就常嚷嚷想要一個小Baby,可是如今突然有一個小生命即將降臨,真是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而且還是余君的孩子!此時她心中對他的那種怪異的情緒還尚未理清,就算證實了是愛戀的感覺又能如何?畢竟他愛的是男人吶!
這孩子實在來得不是時候,她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等她和余君的假婚姻解除後,這孩子所承受的傷害,不是她和子琮、子玲三個人給的愛就能夠彌補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她,年幼喪父,了解那刻骨銘心的傷痛。
項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仿佛在問自己的孩子,她該怎麼做。
「子,你還好吧?」見項失神良久,江雲琮小聲問她。
「我……」她回過神來,「我是在想,這孩子的未來究竟該怎麼辦。」
「你怎麼老是想那麼遠呢?你不覺得你該好好想想當你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時,要怎麼跟余君說,你會讓他知道這是他的孩子吧?而吳奕樊若知道了,又會有什麼反應?」慕塵玲提醒她這個該先面對的大問題。
項一思及此,感到更加煩躁。
「哎呀!好討厭,怎麼會那麼巧?才那次喝醉的一晚就懷了孕,整人也不是這麼整法。」項此時真的十分確定是上天在捉弄她。
「子,這孩子真的要留住嗎?有了他,問題可以說是接踵而來啊。」江雲琮幽幽的提出自己看法。
項低頭看著尚未隆起的肚子。「我要留下他。我沒有辦法扼殺自己的孩子,就算有再多的問題,我也要一一去克服。而且這是我第一次當媽媽耶!當然要當個過癮。」
「接下來呢?」江雲琮問。
「我想……先不要告訴余君好了,等過些日子我再告訴他。我最擔心的還是這孩子以後會承受的傷害,因為這場假結婚不可能持久,等孩子長大後,我實在不敢想象他受的傷害會多重、多深。」項面露愁容的說。
慕塵玲接口,「還有,若是將來余君爭著要這孩子呢?他和吳奕樊都是男人,不可能有小孩的,而這孩子無疑是將來余氏的接班人。」
「哼,我才不管,我要我的孩子。」項雙手環抱自己的肚子,「懷胎十月的人是我,哪可能輕易讓他們搶去?」
項心中溢滿濃濃的醋意,氣吳奕樊能擁有余君……她猛然驚覺自己怪異的想法,天!難不成她是真的對余君產生特別的感覺了?
「總是得考慮到這個問題。」江雲琮思緒一轉,蹙著眉又道︰「其實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人好像不是Gay。」
「怎麼說?」慕塵玲看向她。
「我就是覺得不大像,說不上來為什麼,可能是……第六感吧。」江雲琮聳了聳肩。
項偏著頭分析,「但他沒道理騙我啊?又何苦胡諂這種謊言?要是不小心泄漏了出去,可是會損壞他的名聲,不是嗎?我想不出他為什麼要騙我們,所以應該是真的吧。」
「我還是覺得這兩個大男人在一起真的好怪。」江雲琮仍懷疑的嘀咕著。
「好了,暫時別再管這些了,現在我們得陪著子一同面對未來才是。」慕塵玲比她們更先想到實際的問題。
三人互望著彼此,握緊了手,這的確是個需要她們共同面臨的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