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浴室彌漫著氤氳的熱氣,溫熱的水流自蓮蓬頭流泄而出,灑落在精壯結實的身軀,隨著剛毅健碩的線條流竄而下。男人緊闔黑眸,微揚起頭,任由噴灑的水流沖洗俊顏及黑發。
沒一會兒,嘩啦嘩啦的水流聲停歇,他拿起置物架上的白色浴巾圍住下半身,旋即拿起毛巾走出浴室。
濕濡的黑發不若平日剛直的豎立,此刻正服貼在光潔飽滿的額前,水珠沿著發梢滴落臉龐,滑落肩頸與寬闊的胸膛。側躺在床上的女人見狀,立即接過男人手上的毛巾.繼續擦拭的動作。
唇邊噙著嬌媚的笑容,眸光充滿著愛戀,林艷蘭開口,語氣佣懶嬌嗲︰「浩,你不能晚點離開嗎?」
涂上寇丹的手指藉著擦拭,輕輕劃過偉岸的胸膛,開敞的衣襟里若隱若現的白女敕豐乳,挑動男人的神經。
「寶貝,難道我昨晚沒把你喂飽嗎?」閻浩微眯黑眸,大掌握住她的雙手,唇角勾起抹邪氣的笑容。
他十分了解,女人亟欲留住他的心態,不外乎他足以令所有女人傾倒的俊美容顏,多金又溫柔體貼,當然還有他高超的技巧。閻浩自信的想。
他毫不忸怩的卸去圍在腰上的浴巾,不吝于展示自己健壯無贅肉的結實體魄,大剌刺的更起衣。
林艷蘭倏地抱住他,柔軟的挑逗地摩蹭他赤果的肌膚,眼神嫵媚誘惑,嬌嗔道︰「討厭啦,人家才沒那樣想!」
「真的嗎?」女人真是心口不一!
閻浩邪佞地捧住她的椒乳,狂熾的揉搓撫弄,指掌仿佛帶有神奇的魔法,勾起她渾身熱情輕顫。
沒幾秒的工夫,她已虛軟無力,胸前狂亂起伏,眼神迷亂失焦,紅女敕的唇吐出陣陣嬌媚輕喘。
然而,席卷的瞬間,閻浩突然停止動作,令她感到一陣錯愕。「浩?」
「你這個的妖女,想把我綁在床上一整天呀!」閻浩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頷,唇邊笑意依舊,他繼續穿衣服的動作。「再不趕緊整裝,我上班可是會遲到的。」
「晚點再去嘛!反正你是焰集團的副總裁,在公司里算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誰敢說你的不是。好嘛,好嘛,就陪陪人家嘛!」林艷蘭嬌嗲的懇求。
她怎麼可能在閻浩挑起她的後,心甘情願的讓他離開呢?此刻,她亟須閻浩高超的技巧澆熄她滿月復的欲火。
「寶貝,我也恨不得能立刻將你壓倒在床上,與你溫存一番,但,今天恐怕不能如我們所願。無論如何。我非得到公司上班不可。」閻浩一副失望的模樣。
沒錯,在公司里他的確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也就是如此,總裁下的命令他哪敢不服總裁下的命令他哪敢不服。
老哥也真夠狠的,一大早就擾人清夢。手機連環的無情聲響,非得將他從酣睡中吵醒。
明明說好他從美國出差回來後,要讓他休一個月的長假,徹底放松身心。現在呢,美其名是休假,一個禮拜里卻有四天臨時被要求到公司坐鎮。
而他那位平時老是忙得不可開交的老哥,卻悠閑的和女朋友玩樂去了,他真想問,現在到底是誰在休假哪!
滴鈴鈴一滴鈴鈴一
閻浩無奈的拿起手機,這是早晨的第二通電話,他相信這絕對是老哥打來的。
「喂——」閻浩按下通話鍵應聲。
「到公司了嗎?」閻烈低沉的嗓音詢問。
「老哥,你該不會特地打這通電話來提醒我吧?」他不認為老哥會這麼熱心。
「下班後。你要怎麼和女人廝混我不管你,上班可別給我遲到了。」閻烈語氣冷肅嚴厲。
「老哥,你這麼說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明明休假的人是我,你卻硬是把我叫回去公司坐鎮,而自己卻逍遙去。」閻浩輕擰著眉,不滿的控訴。
「每天和不同的女人鬼混,算什麼休假!」閻烈嗤之以鼻。
「哼,若不是我每天都不在家,你和心昀會有這麼安靜不受干擾的空間談情說愛嗎?你該感謝自己有這麼個識相的弟弟。」閻浩不甘示弱的回應。
「少說廢話。」閻烈打斷他的話,接著又說︰「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今天開始的一個月內我不打算進公司了,心昀向安親班爭取到一個月的假期,我和她要到馬爾地夫去度假,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閻烈的話無疑是投下一枚威力強大的炸彈,令閻浩咋舌震驚。「什麼!?你是開玩笑的吧?」
「我沒興致跟你說笑。」閻烈冷冷的說。
「老哥,你太不負責任了吧,簡單一句話就把公司丟給我,你別忘了,休假的人是我!?你根本就是剝奪我與女人相處的樂趣。」閻浩也有些不悅的抗議。
「一天到晚跟不同的女人廝混,有什麼樂趣可言!哪一天你要是覓得真愛,我就不介意讓你無限期休假享樂去。」話畢,閻烈立刻收了線,讓閻浩毫無反駁的機會。
老哥居然掛他電話!閻浩氣得想摔手機。
覓得真愛? ,這根本是天方夜譚!
老哥真是徹底被愛情給征服了,但,那並不代表他也會成為愛情的俘虜。要他為了夜空中一顆明亮的星,放棄整片燦爛的星斗,他可做不到。
他需要女人滿足他的生理需求,也樂于呵疼身邊每一位女伴,但,僅止于此。
若真要界定,對他而言,「愛情」不過是場你情我願的游戲,而他熱愛這樣的游戲,然,絕不迷失。
按照老哥的說法,他這輩子該不會沒有任何休假的機會了吧!
噢——可惡!
wwwnetwwwnetwwwnet
焰集團的辦公室極具規模,一張張辦公桌整齊的排列,有的桌面堆滿了各種顏色的文件夾,有的桌面除了擺置必備文具外,干淨的空無一物。
一早,辦公室的警衛已開啟中央空調,悶熱的空音逐漸轉為涼爽舒適,與透明落地窗外,晴朗炎熱的天氣形成了對比。
八點三十分,離上班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偌大的空間里,幾位提早到達公司的職員正坐在位置上補眠,只有一個縴瘦嬌小的身影,宛似勤奮工作的小蜜蜂,穿梭在走道上。
她戴著一副紅色粗框的大眼鏡,厚厚的鏡片遮去清澈晶亮的澄眸,如絲緞般的烏黑秀發隨意地扎成馬尾,披掛在肩背。米白色的襯衫外罩著一件寬松鐵灰色薄外套,則是一件長及足踝的黑色長裙。
卷起袖子,她拿著干淨的抹布逐一將每一張桌子擦拭得縴塵不染,然後再到樓梯轉角的茶水間,細心的為每一位同事泡杯熱騰騰的茗茶,擺放在桌上,等半個小時所有同事陸續進公司後,杯里的熱茶也恰巧溫度適中,不至于熱燙的難以人喉。
這些事情是她每天早晨必做的工作。
告一個段落,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旋即走回角落屬于她自己那張不起眼的辦公桌。
推回因汗水而滑落的眼鏡,再將系在發上的橡皮筋解開。隨意用手耙了頭發幾下,讓長發整齊柔順地披垂而下,最後則是把卷起的袖子放下。
「小槿,早安。」電梯門打開,一名短發女子筆直的走向尹槿。
「早安,阿鈴。」尹槿從書本中抬起頭,語氣清柔的寒喧。
「忙完啦?‘,阿鈴指的是尹槿每早必做的工作。邊說,她邊拉張椅子坐到尹槿身邊。
「嗯。」尹槿點點頭。
「你也真是奇怪,都進公司三年了.怎麼仍然在做擦桌椅、遞茶水,還有送公文這些小妹做的事?你不會覺得心理不平衡嗎?」她比尹槿晚進公司一年,現在部已是企劃部的小組長之一了。
「心理不平衡?不會呀,我做的很開心呀。」尹槿疑惑的看著阿鈴,不懂她為何要這麼說。
「很開心?天啊,我倒是頭一次听到有人心甘情願供人使喚,當跑腿哩!」
「別這麼說嘛!這些事總得有人做,既然沒有人願意當跑腿,那就讓我來吧,能夠為听有忙碌的同事們分憂解勞,我也覺得很榮幸呢。大家各司其職,都是為了公司著想呀。」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小螺絲釘,雖然十分不起眼,但,少了她就是不行。她認為工作的真諦不在于職位的高低、薪水的多寡.而是能夠為自己負責的部分盡心盡力的付出。
然而,也因為如此,自大學畢業進入焰集團工作後,她的職位就一一直沒有變動過。
「噢——你就是這樣,總是不懂得為自己爭取,為人善良又單純。公司里那些老鳥就是仗著這一點老是愛欺負你。你的辦公桌被擺到這個陰暗的角落不說,他們還過分的幫你取了個‘陰影’的綽號。」阿鈴為她打抱不平。
「說真的,‘陰影’的讀音和我的名字‘尹槿’還真像。」她不覺得生氣,反而還認為滿有趣的呢。
「我看不只名字的讀音像,連你的個性、穿著都像。」阿鈴調侃道。
「會嗎?」尹槿反問。雖然自己稱不上陽光,卻也不至于是個陰影吧。
「你個性那麼害羞,遇到別人總是低著頭不敢直視,沒事就窩在這角落,除了我,你跟別的同事一天以內大概都說不上五句話吧。」
「這倒也是。」尹槿附和,同意阿鈴的分析。
阿鈴是她在公司里……不,應該說是她生平第一個好朋友。
從小到大,她總是不敢主動和別人開談,習慣獨自一人靜靜的站在角落。即便是別人主動攀談.她也無法隨心所欲說話,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想理她了。
倘若當初阿鈴沒有一直找她說話,甚至極富耐心的等她開口,或許她依然交不到朋友的。
「你看看自己的穿著,認識你到現在,你怎麼老愛暗色系的搭配啊,還真像個影子哩。而且,哪還有人穿得像你一樣……古板。現在的女人雖不至于個個袒胸露背,卻也沒像你這樣,全身包得密不通風。」阿鈴直率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聞言,尹槿垂首審視自己的服裝。她覺得自己穿得相當「正常」呀,要真是密不通風的話,那她早就戴上手套,圍起圍巾,然後如同回教國家的婦女將自己的臉遮住。
「真搞不懂你這樣怎麼交得到男朋友?」阿鈴嘆了口氣,擔心的說道。
「哎,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們不是在討論我的穿著,怎麼講到……男朋友……那兒去了?」尹槿突然結巴起來,臉頰微微泛紅。
「我說的是真的嘛,你都二十五歲了耶,該為自己的幸福設想了,難道你想一輩子不嫁,當個老姑婆,等到哪一天忍受不了孤單,帶著寂寞芳心到星期五餐廳找牛郎解悶?」
阿鈴大刺刺的用字遣詞,讓個性害羞保守的尹槿羞紅了臉。
「我、我才沒想到那麼久以後的事哩。不、不跟你說了啦!上班時間到了,快點回你的座位去。」她站起身,催促著阿鈴。
直至阿鈴的身影遠離她的視線,她才坐回位子上,然,自皙臉頰上的紅潮仍未退去。
她才不像阿鈴一樣,能在別人面前直率地談論感情的事情,那……多羞人啊。
然而,不可諱言的是,她曾偷偷幻想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
他不需要很高,也不必很強壯,只要他能夠保護得了她,能讓她毫無疑慮的依賴,安心的依偎著他。
他不需要長得很帥,只要他能對她展露溫暖的笑容,用溫柔的眸光注視著她。
而她,不需要一場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的戀愛,她想要的只是一種縈繞在心頭淡淡的、甜甜的幸福滋味。
這個簡單的夢想,什麼時候會實現呢?
wwwnetwwwnetwwwnet
「陰影,過來,這份資料送到會計部。」
「陰影,把文件拿到公關部。」
「這一疊財務報表幫我送回財務部,再去幫我拿市場評估報表回來。」
「沒問題。」尹槿低首,輕聲回答道。從九點一上班,所有的同事陸續進公司後,尹槿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她嬌小的身影穿梭在走道問,不斷接收同事們交給她的文件。即使文件繁多,她仍能清晰牢記,不會將它們搞混。
捧著一大疊幾乎淹過她身高的文件,她吃力的走到電梯前,想辦法騰出一只手按下電梯按鈕。
叮!電梯門一打開,尹槿立刻移動腳步,捧著一大疊文件根本令她無法看路,一個不注意,腳卡到了電梯門與地板的接縫處……
「啊——」文件「唰」地散落一地,尹槿重心不穩的往前撲倒,驚叫出聲。
坐在辦公桌前忙碌的同事尚來不及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時,電梯門已再度闔上。
咦,電梯的地板怎麼沒有想像中的硬實,而且預期的疼痛也沒有傳來。掌心的觸感剛硬卻又帶著柔軟,溫暖而不冰冶,甚更有股令人感到舒服的氣息襲入鼻間。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公司的設備這麼優良呀!尹槿閉著眼,心中暗忖。
這地板的感覺仿佛是她房間那溫暖舒適的床墊,舒服得讓她舍不得爬起來……
「這位小姐,可以麻煩你先站起來嗎?我不介意你趴在我身上,但,畢竟這里是公司,就算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這樣做也未免太過熱情了。」閻浩溫醇性感的嗓音,戲謔說道。
總裁和副總裁專用的電梯一向嚴禁一般員工搭乘,沒想到這名女員工冒失的闖了進來,甚至還大刺刺的趴在他的身上。
瞧她閉著雙眼,頭倚在他的胸前,似乎挺享受的呢!
被撞倒在地上的閻浩,視線只能集中在她的頭頂,發絲間飄散著淡淡的馨香,柔女敕的雙峰抵著他的月復部。
雖然他沒瞧見她的模樣.不可否認的是,這確實是個天外飛來的艷福。
听見醇厚的男聲,尹槿著實嚇了一跳,她瞪大雙眸.一張帶著瀟灑笑意的俊顏旋即映人眼簾,倏地,她離開他的身上。
「你、你、你是、是男人!」尹槿因驚訝而結巴。
天啊,二十五年來從未和男性有任何肌膚接觸的她.剛剛居然趴在他的身上!思及此,尹槿白皙臉蛋驟地染上紅彩。
她下意識的拉緊已高的不能再高的衣領,整個人縮到電梯的一角,活像是遭到電梯之狼侵犯的受害歸女。
「沒錯,我是男人。」閻浩輕挑濃眉,他可不覺得自己哪里看起來像個女人。
呵,她倒是頭一個見到他,反應如此「劇烈」的女人!對于她一副遭受侵犯的模樣,閻浩覺得很有趣。
他仔細的打量起她,紅色的粗框眼鏡遮去她大半的臉,衣服的顏色單調暗淡,全身包得密不通風,還真像修道院里保守古板的修女。
她,與他認知當中的女人實在是相差太多了。
不過,她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脂粉末施,烏黑秀發如絲緞般披垂而下,為她不起眼的外表增添不少分數。
「我、我、我……對、對不起,不、不小心撞、撞到你,我、我還以、以為你是地、地板,所、所以才趴、趴在你身上,對、對不起。」尹槿低下頭不敢看向閻浩,她拼命的賠不是。
從沒有和男人單獨相處經驗的她,此刻覺得呼吸急促,心髒狂亂跳動,舌頭仿佛打結,斷斷續續,吐不出完整的話語。
「我是地板!?那我可真是一塊高級地板。」閻浩自我解嘲。
從沒有女人會這麼形容他,這個形容訶倒是頗特別的!「我、我不是那個意、意思,我、我只是沒、沒想到,電、電梯里面會、會有人。」
「總裁專用電梯通常是不會有人的。」當然,他與閻烈除外。
「嗄?這是總、總裁專用的電、電梯嗎?」她剛只听到電梯到達的聲音,而且捧著一大疊幾乎高過頭的文件,她根本沒辦法去注意標示。
「完了,完了,我犯了總裁的大忌。」尹槿心慌的喃喃低語,壓根沒去思考為何閻浩也出現在這個電梯里的問題。
「對、對不起。」尹槿再度道歉,然後迅速將散落一地的文件收拾好,站起身子,打算趁電梯開門時趕快出去。
「等一下!」閻浩突然喚住她,欣長的身軀擋在電梯門口。「你……很討厭男人?」
從她發現電梯里還有個他後,她一直低垂著頭沒有看他,甚至還離他遠遠的,一副戒慎恐懼的模樣,這真讓他一向自傲的男性魅力大受打擊哪!
「我、我沒有。」
「那一你有男性恐懼癥?」
「沒、沒有。」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和男人單獨相處。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閻浩疑惑的問。
身為公司最高領導人之一,無法認識所有的員工,是相當正常的事情。然而,身為一個員工,卻不認得自己的老板,似乎有點夸張。
除非她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藉此引起他的注意。不過。她那緊張的模樣看起來又不像。
尹槿偷偷瞄了閻浩一眼,然後迅速的低下頭,拼命的搖晃腦袋。
她的個性害羞,又不懂得與人相處,因此除了自己秘書部門的同事,還有位于同一層樓企劃部的阿鈴,其余的人她一概沒印象。
「沒人跟你說過,說話時直視對方的眼楮是基本的禮貌?」既然她不討厭男人,又沒有男性恐懼癥,再加上她慌張的反應,他肯定,她絕對是個非常害羞的女人。
他倒是從沒遇過這樣的女人,他以為現今的女性都已走在時代前端,新潮又大膽哩!這麼說來,像她這麼害羞的女人,似乎快絕跡了呢。
瞧她緊張無措的窘樣,閻浩突然興起一股作弄她她的念頭。
「我、我知道呀。」尹槿立刻抬起頭,鏡片下的雙眸直視著他,那雙漆黑炯熠的深眸瞬也不瞬的盯住她,驟地.渾身竄起一股燥熱,她甚至覺得自己快要腦充血了。
「還是你覺得我長得很丑、很恐怖,不想多看我一眼?」閻浩挑眉,俊臉湊進尹槿,故意問道。
「不、不是這樣的。」尹槿急忙澄清。雖然只是迅速一瞥,她發誓,他是她見過最帥的男人。
雖說如此,她仍是鼓不起勇氣直視閻浩。「不、不好意思,我、我還有事情,我、我先走了。」電梯己停留在這層樓一段時間,尹槿伸出一只手按向開門鍵,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啊,好痛——」經過閻浩身邊時,尹槿的頭皮忽然傳來一陣刺痛。
「先別動,你的頭發纏住我襯衫的扣子。」閻浩將尹槿拉到胸前,免得因為拉扯而使她的頭皮再度疼痛。
「嗄?」盡管她穿著一件薄外套,她卻仍能感覺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天啊,同一天里,她竟然跟這個男人親密接觸了,兩次。
倏地,尹槿慌張地不小心松開手,一大疊沉重的文件就這麼硬生生的砸到閻浩的腳上,他悶哼了聲。
「我只是提醒你頭發纏住的事實,用不著這麼殘忍的對我吧。」
她不習慣男人的踫觸,這是他的新發現。然,他的唇畔勾起抹邪佞的笑弧,他傾身接近她的耳窩,熱燙的氣息伴隨著說話輕輕噴灑,只見她渾身微微僵直,已泛著紅彩的白皙肌膚益加紅艷。
她的反應實在是有趣極了!
「抱、抱、抱歉,我、我不是故、故意的。」一緊張起來,尹槿說話再度結結巴巴。
電梯里的空氣是不是越來越稀薄了?站在這個男人的身前,她怎麼覺得呼吸困難,胸腔似乎就要因缺乏氧氣而爆炸。
「別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巧合。」這樣的機率應該微乎其微吧。閻浩唇邊笑意更濃。
「呃!喔、喔……」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天啊,她覺得自己此刻受到驚嚇的程度不會輸給九二一大地震。
她該怎麼辦?
對了,趕快把纏住扣子的頭發解開,她就能夠遠離他,離開電梯去呼吸新鮮的空氣。思及此,尹槿立即拉扯扣子上的頭發。
「你這是做什麼?」閻浩低下頭問,她該不會是想扯斷頭發吧!
「我、我想解開頭發。」她說話,依然害羞的不敢直視他的黑眸。
「你這麼做會拉斷頭發。」不知怎地,他無法忍受這頭美麗的秀發受到傷害。
「沒、沒關系,幾、幾根頭發而已。」尹槿仍埋頭努力,心里急著化解跟前的一團亂。
「就算是幾根頭發也不行。」語氣中飽含不容忽視的霸氣,閻浩拿開她的手,用力一扯,扣子旋即掉了下來。他輕撫那綹黑發,說道︰「這樣不就得了。」
「可、可是扣子……」尹槿驚訝的指著地板上那顆鈕扣,她沒料到他會有此一舉。
「那無所謂,不過是顆扣子。」閻浩揚起笑,滿不在乎。
「謝、謝謝你的幫忙,弄、弄壞你的襯、襯衫真是不、不好意思.我、我會還你的。」語落,尹槿收拾散落滿地的文件,按下開門鍵,飛也似的從電梯里離開。
閻浩笑意仍末退,一小時前,對于被強迫代理總裁一事他還十分抗拒、不悅,然而,現在情況似乎不同了。
他想,他不會那麼排斥老哥的安排了,呵,他找到了有趣的調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