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來鴻老頭原來想設計的對象應該是老大才對,誰知道沒有模清老大的個性才讓她住進鴻門來。青觀露出思索的神情。
「青大哥?」曉汲喚著沉浸在思緒中的青觀。
「哦。」青觀回過神,「你的病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醫生說再休養個幾天就完全痊愈了。」一想到再過不久就可以擺月兌以往的所有不適,她便開心不已。
「恭喜你了。」
「謝謝。」
「以後有什麼打算?」青觀故意提高音量,眼尖的他瞥見鴻語正繃著一張臉朝他們走近。
「我還沒有想到。」曉汲的臉色黯了下來,一股離愁襲上心頭。
「有沒有想過留下來?」青觀試探性的問,發現鴻語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了。
「這怎麼可以!」曉汲瞠大眼。她已經夠麻煩鴻語了,怎能再佔他的便宜;更何況人總要學習獨立,不是嗎?因為生病的關系,她一直在父母的羽翼之下生活,不斷受到別人的照顧,現在她的病好了,她要學習照顧自己,不能再成為別人的負擔。
「為什麼不行?反正你都已經住這麼久了,干脆就住下來好了,你應該清楚這里的人都很喜歡你。」青觀說著,還不時瞟向站在曉汲背後的鴻語,期待他的反應。
「我知道大家都對我好,就因為這樣我更不能一再麻煩大家。」曉汲垂下眼瞼。
「搞不好你口中的麻煩是別人心中的甜蜜負擔哩,所以別想太多。」青觀看向鴻語,意有所指。
曉汲愣愣地看著青觀,不懂他的意思。
「不懂是吧?問他啊!」青觀笑著指了指她的後面。
曉汲順著他的手勢轉過頭,「鴻語!」一陣驚喜,她撲進他的懷中。
鴻語悶哼了聲,無言地接受她主動的投懷送抱。剛才他好像听到她說要離開這里。
「怎麼這麼快?」從廚房走到花園不是也要十幾分鐘的時間嗎?她看著他。
「快把姜茶喝了。」他將手中的保溫杯遞給她。
「好。」
「喂,差太多了吧,你沒看到我站在這里嗎?」青觀吃味的道。
「青大哥想喝嗎?那這杯先給你喝,我進去再喝。」說著、說著,曉汲便要將手中的姜茶讓給青觀。
鴻語捉住她的手,冷冷地瞪向青觀,「他沒有感冒。」旋即他又放軟了聲音,「你喝就好。」
「不好吧?」曉汲不太好意思地望了青觀一眼。鴻語好像對青大哥不太友善耶,他們吵架了嗎?
「我壯得像牛一樣,用不著喝啦!曉汲,好好地保重身體,等你完全好了,再做點心給我們吃哦!」
「好……」曉汲才要答應,小嘴就被捂住了。
「他不吃點心一樣活得下去。」鴻語冷聲道。竟然叫她的名字,這家伙熱情得反常。
「可是……」曉汲憂心地回視著兩人。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了,他們不是好朋友嗎?
「你可以滾了。」鴻語截斷了她的話,冷睨著青觀。
「唷,下逐客令了哦!」青觀夸張地嘆了口氣,雙手置于頭後,「別瞪了,我走就是了嘛!」
「青大哥走了。」曉汲提醒鴻語。
「我知道。」
「不請他回來嗎?」她替他擔心,怕他與青大哥多年來建立的友情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而破滅。
「沒有必要!」鴻語冷冷一哼。
「可是我覺得有些事還是……」
「你想離開這里?」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
「呃?」
「你有沒有住下來的打算?」見她沒有听明白,他又耐心地問了一次,心中因為期待她肯定的答案而忐忑不安。
住下來?「這怎麼可以。」曉汲吃了一驚。怎麼他也這麼問她呢?
「為什麼不行?只要你願意。」他痴望著她,感覺自己的心只為她而跳動。「讓我知道你願意,我想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是很想,但我也要學著過自己的生活啊,總不能厚著臉皮賴在這里一輩子。」她總是會離開的,不過只要一想到要離開他,她的心便會不由自主的感到不安。她害怕一旦讓他照顧慣了,習慣了他的存在,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沒有他的日子。
「在這里你一樣可以過自己的生活,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會干涉你。」他在她的臉上梭巡著,愛看她單純無瑕的臉孔。
「我不懂。」她只是一個會帶給大家困擾的麻煩精,為什麼大家都希望她留下來呢?並不是不被他的一番話而感動,只不過她實在打擾他太久了,再這麼下去,她怕對他依賴慣了,她會離不開他,到時候她肯定會因難過而死。
「沒關系,你只要照著我的話去做,試著相信我就行了。」他輕聲道,並吻上她的紅唇,闃黑的瞳眸里充滿對她堅定不移的愛戀與。
灼熱的氣息讓她雙頰紅霞滿布,他的吻亂了她的芳心。他輕輕柔柔地啃嚙她的唇,一點一滴加深烙在她唇上的印痕,企圖將他的柔情傳送給她,期盼佳人能了解他的心。
「喜歡我這樣吻你嗎?」他捧著她的臉,嗓音低沉,將自己的失控歸咎于她不想留在他身邊。
「嗯……」曉汲無法思考,仿佛有一股電流竄進了她的心,感覺快要發燒了。
「願意為我留下來嗎?」
「嗯。」她含糊地應道,腦中一片空白,清秀的臉蛋上滿是真誠的答覆。
鴻語的心一悸,再次為她的掏心而動容。「假如短暫的等待可以換你一輩子的傾心,那麼我願意等。」他忘情地吻住她的朱唇,任憑自己的心陷落。
「丫頭,你真的復元啦?」鴻長老不敢相信地推了推自己的老花眼鏡,猛盯著曉汲瞧。
「嗯,這都要謝謝爺爺。」曉汲笑吟吟地說。她很久沒有看到鴻爺爺了,想不到鴻爺爺今天會特地撥空到鴻門來看她。
「鴻老,她就是被你騙來的小女孩啊?」
其他三位長老也好奇地湊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曉汲。
「爺爺,這三位爺爺是……」曉汲對著鴻長老問道。
「這是龍長老,青長老,豪長老。」鴻長老一一介紹。
「不錯嘛!長得不賴,難怪龍拓那死小子肯救人。」龍長老首先發言。
「丫頭,老實說吧,龍拓那小子是不是喜歡上你了?」青長老可問得直接了,對于龍拓一反當初不救人的原因大感興趣。鴻老不是說,龍拓死也不肯醫治她嗎?
青長老的話讓曉汲不禁雙頰泛紅,道︰「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青爺爺真是愛開玩笑。
「你的意思是說,龍拓救了你,而你卻沒有見過他?」豪長老瞪大眼楮,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嗯。」曉汲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那他怎麼肯幫你動手術?」青長老問道,臉上的表情同豪長老差不多。
「我不知道,當時我已病發不省人事,是鴻語去請他來的。」曉汲誠實不諱。
「鴻語?」
四個老人又同時倒抽了一口氣。
難以置信,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嘛!
「爺爺為什麼這麼驚訝?當初爺爺帶我來鴻門會館,就是為了替我治病啊!」現在她的病好了,鴻爺爺好像比任何人都還意外。
「話是沒錯啦,可是你確定是鴻語去請龍拓過來的嗎?」鴻長老不確定的再問了一次。當時把丫頭送來鴻門時,鴻語的態度冷冷淡淡的,甚至從頭至尾都沒有表示過什麼,以當時的情形來看,他還一度以為自己的計謀失敗了,想不到鴻語居然會為了丫頭去向龍拓求情,有趣了!
「他是這麼說的啊!」有什麼不對嗎?鴻爺爺的反應好奇怪。
「看來你的計謀很成功哦!」青長老拍了拍鴻長老的肩。
「那是當然,我早說過不用擔心的嘛!」鴻長老得意地揚了揚眉。
「瞧瞧這老頭,不過嘗到一點甜頭就得意起來了,事情不到最後還不知道結果哩。」豪長老扯後腿地說。
「說得也是,沒听到結婚進行曲之前,一切都算不得準。」龍長老亦跟著道。
「去!要听結婚進行曲還不簡單,我馬上找人放給你听個夠!」鴻長老瞪向龍長老。
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可把曉汲弄糊涂了。
注意到了曉汲的無所適從,青長老將她拉過來自己的身邊,笑道︰「丫頭,別理那兩個老頭。來,陪青爺爺聊聊天。」
「好。」
「听青觀說,你的手藝不錯,是真的嗎?」青長老笑容可掬的問道。
「還好啦,踫巧青大哥喜歡吃吧!」曉汲謙虛的道。以前除了爸媽之外,她沒有什麼機會煮東西給別人吃,自然也不會有人稱贊她,來到了鴻門後,她得到了無比的成就感。
「那願不願意煮一頓給龍爺爺吃啊?」龍長老不知什麼時候也湊過來了。
「好啊、好啊!爺爺今天晚上就可以留下來……啊!」突然像想到了什麼,曉汲發光的臉突然黯了下來,「對不起,爺爺,我可能要先問一下鴻語的意思。」上回她自作主張要留青觀下來,鴻語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用不著問了,我們是長老,輩分比他大,我們說了算。」豪長老瀟灑的說。
不過鴻長老可不這樣想,鴻語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了解那孩子的性子,只要是鴻語認定的事,別說是長老,天皇老子也別想左右他。
鴻長老輕咳了一聲,道︰「知會一下也好啦,起碼也要讓書萍知道我們來了嘛!對了,怎麼沒有見到你鴻伯母和阿欣呢?」
「伯母與欣姊姊去度假了,要好幾天才會回來。」這幾天都是鴻語在家陪她的。
「那鴻語呢?」鴻長老再問。打從他們進門就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有事找我?」
鴻語冷漠的聲音引起長老們的注意,四人同時看向樓梯口。
「鴻語!」曉汲驚訝他的出現。一定是他們說話太大聲,吵到他了,她記得鴻語工作時最討厭別人干擾了。
「你終于出現了,來了半天也沒有人招待,我還以為主人都出門了哩!」豪長老尖酸的說。
「我在情報室。」鴻語態度淡漠,一把將曉汲拉進懷里,不想讓她太接近他們。
「就算你在情報室,門口警衛應該有通知你我們來了吧!」青長老瞪了他一眼。這死小子,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那又怎麼樣?」鴻語語氣狂妄,看樣子並不歡迎他們。
「鴻語可能是因為工作太專注,所以才疏忽了,他不是故意的,爺爺別放在心上。」曉汲急著幫鴻語說話。
「唷,丫頭心疼了哦!」龍長老曖昧地瞄了曉汲一眼,害得她的臉又泛紅了。
「爺爺別誤會,我……」
「別理他們。」鴻語冷眼看著他們,顯然對眼前四位長者不滿到了極點。早在四個老家伙踏入鴻門的那一刻起,他就經由會館的監控系統將他們的一言一行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瞧他們對曉汲動手動腳,還得寸進尺地要求她做飯給他們吃,他根本不想見他們。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也不知道書萍是怎麼教的,竟教出你這等目無尊長的兒子。」豪長老氣憤的道。
「豪爺爺別生氣,鴻語心情不好,所以……」
「別說了。」鴻語再一次打斷她的話,眼神冷冽得嚇人,臉更沉了。
「可是……」曉汲好擔心。爺爺們好像真的生氣了。
「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人。」無視于長老們的存在,鴻語霸道地摟著她往餐廳走去,「該吃藥了。」
「爺爺還在這里呢!」她提醒他。隨便拋下客人是不禮貌的行為,更何況對方是長輩。
誰理他們!
鴻語不自覺的收緊了鉗住她細腰上的手勁,凝視她一會兒,隨即拿起手機按了設定碼,「克寒,麻煩你招待長老們去吃飯。」
「別麻煩啦,晚上我們要留下來吃飯,丫頭說要做東西給我們吃呢!」青長老笑著道。
「說得也是,丫頭的心意,我們可不想辜負哦!」龍長老亦道。想都別想!能忍耐他們同她說這麼多話,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鴻語睨了他們一眼。
「抱歉。」他陰郁地撂下一句沒有什麼誠意的道歉語,便強迫性的將曉汲帶離大廳。
「去!這是什麼態度!」豪長老悻悻然地道。
「夠好啦,如果是豪宴,我們早就被轟出門了。」青長老倒是挺看得開的。
「反正我們只是要證實青觀那小子說的話是真是假而已,不需要跟一個後生晚輩計較。」龍長老接著道。
「說得也是。這回你們可服我了吧?」鴻長老笑得得意。想不到誤打誤撞還真給他湊成對了哩!
「是是是,你最厲害,行了吧?」豪長老白了鴻長老一眼。
「你發出鴻門帖把我們找來,到底有什麼事?」青觀對著鴻語疑惑的問道。他發現龍拓與豪宴早就等候多時了。
「是啊,有什麼事快說吧,我趕時間。」豪宴頻頻看著牆上的老鐘。公司有個重要會議等著他去主持,開完會他還得陪筠筠去做產檢呢。
「你有計畫了?」龍拓沉穩的問道。
「嗯。」鴻語神情嚴肅,「這次的貴族宴會,我希望能邀請宏碩參加。」
「我沒有听錯吧?宏碩都快要破產了,你還要邀請他們參加貴族宴會?」豪宴驚愕地瞠大眼問道。舉凡受邀參加貴族宴會的,皆是有前瞻性的企業財團,以宏碩目前的狀況,根本沒有資格。
「這就是你的計畫?請君入甕再來個甕中捉鱉?」青觀笑問。
「嗯。」鴻語點頭。
「拜托!不要打啞謎好不好?把事情說清楚。」豪宴嚷嚷著。最近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家中的嬌妻身上,他們在搞什麼鬼他自然是不清楚了。
「李升明在宏碩的地位不低,所以我們只要對宏碩發出邀請函,李老頭也一定會跟著出席。」龍拓不疾不徐的說。
「那不是正好給李老頭殺你的機會?」豪宴指出了疑點。難得踫到可以接近龍拓的機會,李老頭豈會不好好把握。
「賓果!豪宴,你的腦子還沒有昏嘛!」青觀贊賞的說。
「說什麼鬼話,我的腦子一直都很清楚。」豪宴嘀咕。
「你怎麼說?」鴻語看向龍拓。畢竟對方要殺的人是龍拓,所以龍拓才是關鍵人物,倘若他沒有能力保護龍拓,那龍拓隨時有喪命的危險。
「除非我想死,否則沒有人可以殺得了我。」龍拓冷笑,「再說,像那種小角色根本用不著我傷腦筋,由你和青觀操心就夠了。」
「喂,還有我耶!」豪宴不平地叫道。
「你?我看還是算了吧!」青觀揮了揮手,「你現在有老婆就夠了,怎麼可能有心思理我們。」男人一旦被女人綁住,就注定像豪宴這樣,被吃得死死的,最近鴻語似乎也有這種傾向了。
「說得好像我真的很沒有義氣,貴族哪次有事我豪宴沒有出席的?」豪宴替自己叫屈。
「是啊,每次都遲到。」青觀不甚給面子地回了一句。
「喂……」
「該怎麼做,鴻語自有分寸,我們不用操心。」龍拓語氣平靜,對鴻語百分之百的信任。
「你打算怎麼做?」豪宴恢復了正經,不抬杠了。
「是啊,總要讓我們都有個底才好配合你吧!」青觀亦正色道。
「靜觀其變。」
「你的意思不會是看著辦吧?」青觀不敢相信的問道。
「差不多。」離貴族宴會還有十天,得先探探李老頭會采取什麼行動,才能有應變措施,但這需要花一些時間調查。
「你還真沉得住氣,要是我,先送他一包炸藥再說。」即使結婚了,豪宴仍不改火爆本性。
「說好這次任務由鴻語負責,我們全力配合他就是了,其他的就廢話少說了。」青觀忍不住又要跟豪宴拌嘴了。
「需要支援時就盡管開口,省得有人又要說我重色輕友了。」豪宴瞪了青觀一眼。
「宴會當天的防衛措施不必太嚴密,敵人必須有犯罪的機會。」龍拓冷酷的說道。游戲太早結束就不好玩了,得讓警方相信貴族有當場殺人的理由才行,即使貴族根本不需要給警方任何交代。
「我盡量-!」青觀一副稀松平常的樣子。他才不把對方放在眼里,對付那種小角色,他可是游刃有余。
「謝謝你們。」這是鴻語的肺腑之言,貴族之間的默契與信任是外人無法想像的。
「惡!感性時刻,我想吐了。」青觀殺風景的叫道,卻冷不防地被豪宴踹到一邊去。
「媽的,可別吐在我身上!」
「曉汲,你的脖子!」鴻欣夸張的叫道。
「我的脖子?有什麼不對嗎?」曉汲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頸項,白皙無瑕的頸項更凸顯出黃色玉石的亮彩迷人。
鴻欣拿起了掛在她脖子上的鴻門璽,仍是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曉汲,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項煉啊!」曉汲不明白為什麼鴻欣的反應會如此大。
「什麼項煉,這可是鴻門貴族的信物鴻門璽耶!」
「鴻門璽?」那是什麼東西?怎麼她從來沒有听說過呢?
「快告訴我,這條項煉是誰送給你的?」貴族的四枚信物皆放在龍門,一般人根本沒辦法見上一面,除了大哥以外,貴族其他三人沒有理由把鴻門璽拿出來送給曉汲。
「是你哥哥要我戴上的啊!」曉汲仍然感到莫名其妙。
「我哥?」鴻欣倒抽了一口氣,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鴻門璽是鴻門至高無上的信物,擁有鴻門璽就擁有號令鴻門的絕對權力,如此重要的東西,大哥居然會送人?!
「你沒騙我吧?」
「我沒有騙你,項煉的確是你哥哥送的。」
「天啊!這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就是你帶我去龍門會館找他的那一天啊!」那天她本來是要去道別的,沒有想到會有這份驚喜,她也覺得很意外。
「是哦。」鴻欣還是難以置信。這實在太令人意外了,原本她和老媽還以為大哥對曉汲完全沒有意思哩,看來她們都錯了。大哥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曉汲,可見曉汲在大哥心中的地位很重要。
「可以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欣姊姊的反應好激動,弄得她一頭霧水。
「曉汲,你知道你戴的這條項煉是什麼東西嗎?」
「你剛剛說了,是鴻門璽啊!」欣姊姊今天好像怪怪的。
「我知道是鴻門璽啦,問題是,你知道鴻門璽是什麼東西嗎?」
曉汲搖搖頭。她連听都沒有听說過,怎麼可能會知道它的用途。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知道。」鴻欣理所當然的下定論。
「可以告訴我嗎?」看欣姊姊的反應,這個東西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當然可以讓你知道啦!再說,你很快就會成為我的大嫂了……」
「大嫂?你別亂說,我怎麼可能成……」曉汲說不下去了,一顆心狂跳不已。成為鴻語的妻子,可能嗎?她……怎麼配得上他。
「為什麼不可能?你可知道鴻門璽是我們家的傳家寶物?」
「傳家寶物?」曉汲嚇了一跳。
「是啊,你應該看過連續劇吧?古代的人不都習慣將傳家寶交給家中的媳婦,然後再由媳婦傳給自己兒子的妻子,鴻門璽就相當于我們鴻家的傳家之寶啊。」鴻欣隨口臭蓋了一堆。
「這麼重要?」
「那是當然-!你想想看,既然鴻門璽這麼重要,那大哥為什麼還要把它送給你?」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東西這麼重要,不然我……」
「拜托,我不是這個意思啦!」鴻欣翻翻白眼。想不到曉汲比大哥還呆。「大哥是一家之主,他喜歡把鴻門璽送給誰便給誰,但為什麼那個人是你?曉汲,難道你都沒有想過原因嗎?」
「是他自己要送我的啊!」她就是不懂,難不成送東西給朋友還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嗎?她以前不也常買小禮物送給父母。
「啊——」鴻欣尖叫了一聲。再說下去她肯定會瘋掉。「算了,大哥,你自求多福吧!」原先她還在怪大哥不解風情,想不到真正木頭的是女主角,她開始要對大哥掬一把熱淚了。
「欣姊姊,你在說什麼啊?」
「沒事,你有空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上樓去了。」她投降了。
曉汲仍是茫然不知地望著鴻欣。
雖然不明白鴻欣話里的意思,不過有個重點她倒是听懂了,既然鴻門璽對鴻家這麼重要,那她是不是應該把東西還給鴻語呢?
叩叩叩!
先是一陣敲門聲,接著由情報室門口探出一個頭來。
「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坐在電腦前方的男人似乎沒有听見,仍繼續埋首于工作,專注認真的神情不禁讓曉汲望痴了。
碩長挺拔的身材,優雅的翩翩風度,俊逸的臉龐總帶有一點傲然,她一直知道他是好看的,但不知道他竟這麼出色。
「在想什麼?」
「呃?」曉汲驚視著鴻語。
「嚇著你了?」鴻語溫和地笑問,執起她的柔荑往里邊走去。
「沒有。」她搖頭,任他溫暖的大手握住她的。
「來多久了?怎麼不叫我呢?」傻丫頭,居然就這麼傻傻地站在門邊等。
「我不想吵你工作。」曉汲體貼的道。
「要是我一直沒有發現你,那你豈不是要站一整天?」鴻語皺眉。
「怎麼會?我可以找地方坐下來等啊!」她只是不想吵到他,即使只是在一旁看著他做事,也好令人滿足哦!
「傻瓜。」他將她抱坐在腿上,陣陣的熱氣噴在她的頸項上,惹得她又是一陣臉紅。
「那邊有椅子。」曉汲局促的道。他這樣讓她渾身都熱了起來,很不自在。
「我知道。」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瞧。
「那我……」
「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他笑問,成功地轉移她的注意力,並將她的困窘看在眼里。她嬌羞的模樣好迷人。
「對對對,我是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我洗耳恭听。」這幾天他忙著貴族宴會的事,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同她談心。
「我想這個應該還你。」她取下脖子上的項煉,恭敬地遞到他眼前。
「為什麼?不喜歡嗎?」他斂起笑意,雙目沉郁地盯著她看,沒有收下的打算。
「不是的,我很喜歡。」她極欲澄清,怕他誤會。事實上,只要是他送的東西,哪怕是一樣不起眼的小東西,她都會如珍寶一樣的珍惜,哪有不喜歡的道理?但這一樣東西實在太貴重了。
她的解釋讓他松了一口氣,撇開個人喜好的問題,其他都好解決。「既然喜歡,為什麼還要還給我?」
「太貴重了。」她很慎重的將項煉塞到他的手中。
「哦?」鴻語饒富興味地望著她。這可有趣了,記得青觀說過,只要是女人都愛貴重的珠寶玉石,難不成她是個異類?又或者她根本不知道鴻門璽所代表的非凡意義?「你知道它的價值?」
曉汲認真地點點頭,「我都听欣姊姊說了。」
「阿欣?」鴻語的笑容又消失了。那丫頭又對她說了什麼?
「是啊,欣姊姊說,這玉石是你們家的傳家之寶,將來是要由你母親傳給……傳給……」她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傳給誰?」
「就是傳給你的妻子啊!」怪了,說到「妻子」這兩個字,她好像特別難以啟齒,此時此刻她真的有點羨慕那個能成為他妻子的幸運兒。
「妻子?」鴻語先是愣了一下,思考她的話意後,竟放聲朗笑了起來。
曉汲傻傻地望著他,整個心都被他俊朗的笑臉給佔據了。想不到他連笑也能這麼好看,老天爺未免太偏心了,什麼好的全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