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次失敗的蹺家計劃,詩爰的禁足處罰,又濃縮至面壁思過,她的活動範圍可憐到只能在房間里轉圈,只要她走個兩三步就會踫到牆。
今天是第二天了,三餐由張媽按時送進房間。食物一進來,又鎖上,這種生活不是跟囚犯一樣嗎?她章詩爰竟跟那些殺人放火的囚犯過一樣的生活,什麼嘛!人家那些囚犯至少還是殺了人、偷了錢,干了什麼壞事才得到這樣的下場,而她章詩爰呢?她是為了什麼原因,竟得到這種牢房生活?
哦!天吶,她不能再這樣下去。煩躁的沖至門口,詩爰用力的扯著門把,費了很大的一個兒勁,門把依然,她氣得踹上幾腿後,就挫敗的跌坐回床上。
哎喲,房門都給鎖上了,她要怎麼逃出去?而且她的家當都還在外面啊!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發現了?如果有的話,一定是交由爸沒收了,那她就算偷溜成功也沒法跑呀,沒了銀子還能做什麼呢?
詩爰從床上跳起來,跑到窗口,看著前晚躲藏的矮樹,她擔心那包沉重得都是零錢的家當到底還在不在?
「叩叩!」
輕敲兩下門後,張媽就拿著鎖,端著飯菜進來,「小姐吃飯了。」
「不吃,拿出去!」斜眼睨了她一眼,詩爰不耐煩的斥喝。
張媽沒理會她,留下飯菜就退出房間了。
「你!」詩爰氣憤的端起盤子就要往門上摔,但在霎時間,她又覺得太不衛生了。
等等,自己不知道要在房間關多久,她要是摔了這些飯菜,張媽那人也是無動于衷,到時倒媚的只有自己,算了。詩爰冷靜的放下飯菜,又回到窗邊。
唉,難怪小攸老說她太過理性,連生氣當頭都還會停下來「停看听」,這種個性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她也不知道。
哎呀!煩死了,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癱在窗台邊,她垂著頭,散亂著發絲,兩手在空氣中晃著,這樣的生活讓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是一片暗淡無光。
難不成要她這樣每天在窗邊數著庭院里的大鈴鐺曼陀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哀嘆著日暮蒼涼的陰郁過一生嗎?
「叭叭。」
這時,車子的喇叭聲讓詩爰抬起頭。
是誰來了?她看著大門口。門口沒有車子要進來,不過門口右手邊卻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轎車一旁還站著一個男人。
「咦,他好像……啊,是他!」詩爰記起前天在街上那個向她求婚的陌生男人。他怎麼……啊!十一月十六日中午十二點。
她看著表,想起他們約定的時間。他真的來了!他怎麼知道她家的?她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
看到李淵辰在車旁比著手表,詩爰猜他大慨是在說時間到了。瞬間,她心里劃過一道亮光。啊!太好了、太好了,有了他,她就可以繞跑了,真是天助她也。
「喂,別跑,等我!」詩爰焦急的張著嘴型,比著自己、比著下面,想告訴他,她會馬上下去。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把握此時要待何時呢?看著綠油油的草坪,她閉著眼想,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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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搞的?真讓小淵猜對了,她要跟我們走!」車上的陸家遙不敢相信二樓窗台邊的詩爰看到李淵辰時的表情,竟是興奮極了!
「就說相信他吧,他一定是有把握才會這麼做的。」這件事倒是在溫世琦的預料中。
「喂!她要干麼啊?」陸家遙看著詩爰竟爬出窗外,似乎打算從二樓跳下來。
「怎麼會?」溫世琦倒是沒料到她會有此舉。
于是兩人雙雙沖下車。
「啊!她真的跳下來了。」陸家遙心急的喊著。
「小淵!」這時,溫世琦發現李淵辰已俐落的翻過石頭圍牆,人影沒在牆的另一邊。
李淵辰接到了詩爰,不過兩人仍是因為沖擊的力道,而在草坪上滾了幾圈。
「你事吧?」李淵辰放開護著詩爰頭手的力道,擔憂的問。
「我沒事,你呢?」詩爰沒想到這個陌生男人竟會沖進來給她當墊背。
「如果給你嚇到不算的話,那麼我很好。」李淵辰對她再一次的刮目相看。發現她真的是他要我的女人。
「沒事的話,我們快走!」詩爰從他身上爬起來,並拉著他往圍牆跑。
李淵辰很有默契的幫她爬過圍牆。
但才剛落了地,詩爰才想起她的家當,「啊!糟了!」她回頭蹬著腳看著牆內的矮怕樹,看到她的家當仍然躺在樹叢里,于是她又爬上圍牆,「等我一下,我拿樣東西。」
「很重要嗎?」李淵辰問。
「嗯。」詩爰認真的點頭,指著矮柏樹里的咖啡色大背包。
看到她指的東西,李淵辰便把她從圍牆上抱下來,「我來。」語畢,他輕巧的翻過圍牆,動作像貓一般的靈活巧轉,轉眼即拿回背包,又翻出圍牆。
「哇,你好厲害!」詩爰開了眼界,沒想到這高個兒男人運動經驗還挺棒的。
「走吧。」李淵辰覺得好笑的拉著她走。
「喂,等一下,叫你朋友把車開到下面,我們到下面等他。」詩爰為預防萬一,還是沿著石頭圍牆的邊緣走。
李淵辰明白她的意思,朝陸家遙和溫世琦比了個手勢,他們便會意過來的上車開往下坡。
「這圍牆比你高,你不用蹲著走。」李淵辰看到她小心的彎腰走路,覺得她小心的有點過頭。
「喔。」詩爰看看自己和圍牆的高度,的確是矮了牆一截,不過李淵辰可不一樣了,「你要蹲下,你都露出肩膀了。」她緊張的拉著他。
「你家人又認不出我。」
「凡事小心。」她神色肅穆的把李淵辰拉得低低的,一直到上了車子,她才放心又開心的尖叫,「啊!」
「喂,你干什麼?你這樣鬼叫鬼叫的,人家會以為我們是綁架的。」听到她神經的大叫,陸家遙緊張的制止。
「喔,對不起,我太高興。」詩爰拍著胸脯吐著大氣說。
「女孩子就是這樣,不過是穿件累贅的蓬蓬裙而已,就興奮成這樣。」陸家遙不以為然的說。
「什麼!什麼蓬蓬裙?」詩爰忘記她答應李淵辰的約定了。
「蓬蓬裙就是你們女人結婚穿的那玩意兒啊,不然你是在高興什麼?」看到她一臉疑惑,陸家遙知道她是真的沒听懂他的話。
「結婚?我沒說要……啊!停車。」差了幾秒鐘,詩爰總算是從蹺家成功的喜悅中醒過來,她記起這三個人的來意,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意識過來,自己落進不經細思量的可怕決定以致身陷囹圄,詩爰矯揉造作的想盡辦法部無法讓車子停下後,她只好放棄自己鎮定的偽裝,大聲的喊著,「我告訴你,我爸已經跟我月兌離父女關系了,你休想借著我得到我們章家的一分一毫。」
死摟著沉甸甸的家當,詩爰將自己擠到車門邊,開始擔心如果這些人真是要綁架她來恐嚇父親的話,那她將是有史以來最笨的人質,因為她是自投羅網的。
「你跟你爸月兌離了父女關系?」李淵辰一派雍容的重述著她的話,感覺不帶任何一點威脅性。
「對!」詩爰聲調鏗錯,堅定的回答,心里不斷的警剔自己千萬別相信眼前這個高窕俊逸又斯文看來一點都無害的男人。
「要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李淵辰揚起嘴角的弧度,教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既然知道了,還不放了我?我對你們來說沒用處的。」
「你別緊張,只是想請你幫忙而已,本來我還擔心請你幫忙會讓人誤會我貪圖你家的財產,現在既然你已跟你爸月兌離關系,那我就更放心了。」
真的假的?詩爰不安的仔細琢磨打量著李淵辰,「可是我不能幫你,你找別人吧。」
「怎麼行?你答應要幫我的忙,要幫我演新娘子的耶。」
「那是我隨便說的,你怎麼可以當真?」
「喂!隨隨說說是你的錯,我可沒教你隨便說說,我是認真的。」李淵辰眼神堅毅的望著她。
「騙誰呀!一個陌生男人在街上隨便拉個女人求婚,你這麼隨便的態度有誰會當真?」看到他的認真,詩爰有意無意的別開視線不敢看他。
「隨便是你說的,我可是表明了自己誠懇心意的。」
「我怎麼看不出來你的誠懇法?」詩爰打算賴到底,覺得反正他的行為本來就不正常,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的。
「我連戒指都準備好了,難道還不夠誠意?不然你的求婚還需要什麼?」
「你別想誆我了,誰會相信你那戒指是……」哦!不會吧!看到李淵辰一臉的正經神色,詩爰開始認真的推敲這事的真實性。他看來真的不像是在唬弄她,難道他是說真的?這麼一來,那枚戒指可就不是路邊一枚九十九元的小玩意嘍?
「怎麼,還是你不喜歡戒指的樣式,我可以帶你去珠室店換,雖然我們只是演戲,不過為了要謝謝你的幫忙,我希望送你的戒指也是你喜歡的。」觀人于微的李淵辰從她的反應中,大致猜出她的想法,不過他還是客氣有禮的和她應對,沒有拆穿。
「不不不,我怎麼可以收下你那麼貴重的禮物呢?那枚戒指少說也有——」詩爰拉長尾音,希望他接上答案,她想要套出戒指的價錢。
「沒關系,那不過區區幾十萬而已,婚姻一事可是大事,尤其是對女人而言,今天你肯如此犧牲,我那一點點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什麼!幾十萬,真的假的?那顆小石頭要幾十萬?」詩爰不敢置信的叫出來。
「怎麼,你不喜歡?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換。」
「不是,不是!我不能收你這大禮,你還是拿回去好了。」詩爰翻著背包想要把戒指還他。
一會兒,她敲著自己的腦袋又叫著,「啊,糟了!」這時她才想起早在小攸家時,她就把那枚戒指給丟了。啊,怎麼辦?她竟然把幾十萬的戒指給丟到垃圾筒了,這下子她要用什麼賠人家?
慘了,幾十萬!她去哪生幾十萬?何況這「幾十萬」到底是「幾」到什麼程度?以前常看媽收集的珠寶,隨便一枚不起眼的小戒指也要四、五十萬,這麼說,那顆被自己當垃圾扔掉的戒指想必不少于這價錢吧!
陸家遙和溫世琦而人一直在前座听著他跟詩爰兩人有趣的對話,尤其他們從後照鏡中看到她張著O型嘴,吃驚得不知道怎麼辦的德行,他們都有默契的相信這場假婚禮是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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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餐廳里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認真的,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錢的,不過得等我找到房子跟工作。」因為欠了人家的東西,詩爰也不好意思就這麼繞跑,所以她決定跟他說清楚。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呢?要是你真的不願意幫忙的話,那戒指還我就算了,我不會強人所難的。」由于李淵辰已經猜測出她大概拿不出他那枚戒指。所以才大膽的這麼說。
「這……這就是我要跟你說對不起的地方,我……我……我把你的戒指給……」詩爰實在不好意思出自己是怎樣糟蹋那枚貴重大禮。
「給怎麼了?」
「給……給……丟了。」詩爰慚愧的愈說愈小聲。
「什麼,弄丟了?這樣呀。」停頓了一會兒,李淵辰才繼續說︰「沒關系,人總有不小心的時候。」
「我……我不是……」本想照實她是故意丟掉的,不過看到他的刻意想安慰她的體貼,詩爰覺得自己真是壞心,「對不起,我一定會想辨法還你錢的,一定的。」
「沒關系,再買一枚就好了,待會我們試完禮服,再一塊去挑,我希望這回送的是你喜歡的。」
「啊,不行,我不能跟你……」
「我知道結婚是大事,不可馬虎,尤其是對女人而言,不過我真的希望你能幫我,就這兩個禮拜,兩禮拜後,我們各分西東,我不會為難你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們可以簽合約來約法三章。」李淵辰誠懇的表示。
「不行啊,我剛蹺家,身上的錢有限,我必須趕快找到房子及工作,所以我無法抽身陪你演戲。」不是刻意拒絕,詩爰這時想到的都是現實問題。
「這簡單,我就聘請你當我的新娘,兩個禮拜包吃包住,還有出國旅游的等福利,這不就解決了你的所有難題。」
「真的!那薪水有多少?」
「兩枚戒指還不夠嗎?」李淵辰詫異的打量著她,沒想到她這位生來富貴不盡的千金小姐真的得為金錢忙碌計算。
「可是我要還你戒指的錢呀,沒有錢,我怎麼還你?」詩爰苦惱著。
啊?拿他的錢來還他?這是什麼跟什麼?李淵辰一時跟不上她的奇怪思想邏輯。
「老板,你剛才也說了,這結婚是女人的大事,又攸關一輩子的名節,我想這代價是很大的。」已經認定他不是壞人了,所以詩爰開始盤算要真有這種輕松的工作、超優的福利、軒昂的帥哥老板倒也是一件美事。
「你的轉變還真是大啊!」看到她純真的固執,他心中不自覺的溢滿珍惜。她是位可愛的女孩,一朵清新的茉莉,雖然自小過著眾星拱月的好生活,但卻沒有感染到一絲驕縱做慢的霸氣,真的很開心,他的冒險旅程有她的陪伴。
「喂,你看什麼呀,到底行不行?」他的出神靜默讓她糾緊了心,生怕他要是不答應,那她就得另謀出路了。
「行,當然行,娘子說什麼都行。」
「喂,還沒答應我條件前,不要亂叫。」詩爰听不憧他話里的意思。
「都叫你娘子了,那就表示你現在開始上班了。」
「真的!」哇,她真是幸運啊,一出社會就找到了這種好工作,太棒了,誰說現在時機壞,工作不好找來著,瞧,都是唬人的。她高興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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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的詩爰跟著李淵辰上了車後問︰「老板,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老婆,你不能叫我老板。」李淵辰正色道。
「不叫老板那要叫什麼?」
「我是你老公,你想想你會叫你老公什麼?」
「我又沒結過婚,怎麼知道我會叫我老公什麼?」詩爰覺得他的回答很莫名其妙。
「好吧,在你還沒想到更好听、更好叫的名字前,你就叫我小淵吧。」
「小淵。」像是練習似的,詩爰重復一遍後,又在心里喊著。
知道她應該進入情況了,李淵辰才接著說︰「老婆,咱們現在先去試禮服,然後我再帶你回家。」
「你不能叫我老婆。」听到種陌生又奇怪的形容詞放在她身上,她覺得輝身很別扭。
「怎麼不行,不然叫親愛的、小甜心?」
「不行啦,好惡心,我不習慣。」
「放心,我會讓你習慣的,小甜心。」向來行事為人都正經的李淵辰,突然發現偶爾不正經似乎感覺也不賴,覺得小甜心叫來的感覺真的甜甜的。
「你不要這樣叫我啦,好奇怪……」
「小甜心,我們到了,下車吧。」李淵辰攔住她的話,接她下車後,便牽著她的手走。
中山北路像條婚紗餃,各式美麗夢幻的櫥窗讓人目不暇給,種種美麗玲瓏的禮服更成了很多女人為圓一個夢幻的借慰,而這樣的吸引力是不分結不結婚的女人,好像只要走在這條街上,就是種享受。
不過,對詩爰而言,她可不這麼想。
這里離媽男友的婚紗店太近了,而且媽最近天天都往店里跑頻頻的試婚紗,她現在蹺家在外,這樣招搖的走在街上實在是危險。她擔心的問︰「我們要在哪一家試?」
「我已經訂好‘鐘情’了,不過,你也可以到別家看看。」李淵辰體貼的說。
「鐘情?」詩爰回憶著「鐘情」的店址是在「二十一世紀」的前面還是後面。
「到了。」李淵辰說。
詩爰收起心看著身處的環境,心想太好了,離媽男友的店還有一段距離。為兔旁生枝節,她覺得還是盡量不要在街上晃得好,「喔,我們快進去吧。」
她的反應讓李淵辰察覺出她的有所顧慮,他知道她在擔心某件事,可是應該不是試禮服的不安,于是他低頭溫柔的開口,「有什麼事嗎?」
詩爰只是笑一笑的搖頭,認為這種復雜的家丑,他沒必要知道,更何況她也解釋不清。
李淵辰沒再追問,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而後他們就在服務小姐的帶領下上了二樓的禮服區。
看著李淵辰握著她掌心的手,詩爰訝異于自己竟和這陌生男人有著交叉點,心想今天他們不過才第二次見面,可是和他的一切竟荒謬的發展到這種親密關系,怪異的是,這一切的感覺又是那麼自然不做作,雖明知道是演戲,不過她覺得這一點都不矯情、不勉強。
好奇怪呀!從他厚實的掌心傳遞著的溫暖。自己竟覺得有一絲喜悅在平靜的心坎里跳躍著,這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情境就像……就像……就像是她看過的羅曼史小說一樣。
對,這種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小說里的男、女主角之間所流轉的那種飄飄的情愫。
真奇怪,怎麼陌生的兩人也會有這種感覺?她原以為要能體會這種感動非得等到那命中注定一生一世的男人方可呢!
「怎麼了,想什麼?小姐跟你說話呢!」李淵辰拍拍詩爰的臉頰,喚醒她的沉思。
「喔,對不起。」意識過來現實的狀況,她看到服務小姐甜美的捧著一食米白色的露肩白紗禮服。「哇,好漂亮!」她忍不住的上前撫著禮服的觸感,開心的打量這套禮眼。
這套禮眼是魚尾窄擺的設計,觸感極其柔軟,線條剪裁俐落且立體,另有一條漂亮且輕盈的大裙擺可搭配,是套組合式的三合一禮服。詩爰之前跟著母親試過不少禮服,由于母親的挑剔,讓她對禮眼也有相當的認識,所以她一眼便看出這札服該是名師的設計款,價值定當不菲。
「小甜心,試穿看看吧。」看到她見著禮服開心的反應,李淵辰也開心。
「來,我幫你試穿。」服務小姐捧著禮服拉著詩爰進試穿區,而正當她要拉上布簾時,另一邊試穿區的布簾也正好拉開。
霎時,詩爰由她正前方的鏡子看到她背後一位穿著紅色禮服的中年女人由試穿區走出。啊!媽!來不及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她活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的,拉著布簾遮住自己,納悶著,奇怪,媽怎麼來這里試禮服?
李淵辰見情況不對,立即上前詢問,「怎麼了?」
「我們回去吧,改天再來。」詩爰收緊肩膀縮在他的體格下,避免露出自己。
李淵辰知道事出有因,便貼在她耳邊問︰「遇到認識的人了?」
她微點頭道︰「嗯。」
李淵辰瞄了一眼現場,發現現在二樓也只有另一邊在試禮服的中年女人,為了不讓她緊張,他跟服務小姐交代一聲後,便護著她下樓。
「你們沒別的設計款了嗎?」
熟悉的音調在詩爰耳邊響起。唉,媽怎麼還是一樣,說話仍是咄咄逼人的,而且也挑剔難伺候。
「目前最新的兩套你都試過了,這兩套都各……」
「真差勁,沒別的了嗎?喂,小姐,你手上那套窄擺白紗給我看一下。」
不會吧,媽要跟她穿一樣的禮服?詩爰詫異的想道。
下了樓,李淵辰才開口,「小甜心,可以告訴我那是誰嗎?」
「你丈母娘。」
「真的,怎麼……一個樣!」李淵辰听到二樓持續傳來的聲音,及方才看到她的印象,不自覺得輕喊出口。
「什麼東西一個樣?」
「這……」看著詩爰單純的想堅持她的小固執,再聯想到他母親的霸氣不妥協,畫面再接到樓上那位也是不可一世的貴夫人,綜合下來,李淵辰笑了。
看來如果她對上老媽的話,也不會吃虧的,雖然這小妮子不像方薰羽那樣剽悍懂得保護自己,不過她在她媽長期的陶冶下,想必對應付壞脾氣的老女人也已有一套,幸運的話,物以類聚,搞不好老媽會跟她媽成為好朋友也不一定。
「你笑什麼呀?」
「我笑你真的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說完,李淵辰在她額際印上一吻。
此舉羞得詩爰頭都不知道往哪鑽,心想,什麼跟什麼,不過演戲嘛,瞧他說得跟真的一樣。她沒好氣的說︰「你沒說你可以親我這一項。」
「有老公不能親老婆的嗎?」
聞言,她暗下決心,這……不行,她得回去跟他好好把合約擬好,不然自己太吃虧了。
而突生的一陣激動,令李淵辰堅定的感覺到這將不是一段只能供他回憶的冒險,它更是他一輩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