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舒服的關若妍,突然被一陣劇烈的晃動給搖醒。她睜開朦朧睡眼往車窗外一望,才發現整個天色已呈一片漆黑,而她則是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里?她揉了揉眼楮,好奇的四處張望,只見車子停在一棟古典的歐式別墅前。
好漂亮啊!撇開房子本身的獨特建築不談,光是周圍所種植的花草樹木,就足以令她眼花撩亂、為之驚艷;再看看庭園中央那座雕飾著維納斯女神的人工噴水池,美得幾乎讓她誤以為自己還身處夢里。
一下車,詹致罡立刻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將意識還迷迷糊糊的她給拉出車,外,粗魯的捉著她的手肘往前走去。
走近大廳,里頭華麗的裝潢與擺設,更是讓她杏眼圓睜。
好…好豪華,這……簡直就是在電視劇里才可以看到的場景嘛!
然而,她這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看在詹至罡的眼里則成了名副其實的——見錢眼開。
里頭的眾人在見到了關若妍之後,也都忍不住皺起眉頭;尤其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一男一女,臉上的肌肉還同時抽搐了好幾下。
「喲……二叔啊!你是從哪個夜總會找來這個小像樣的女人呀?」
霍地——一陣尖銳譏誚的女聲,清晰的傳入了關若妍的耳朵里,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就是這女人害致軍自殺的。」詹致罡轉頭對她說道。
那名短發俏麗、有著一張隻果臉的女人,即是詹致罡的大嫂——汪心蘭。
「看起來不怎麼樣嘛!」另一名長相敦厚,戴著金邊眼鏡的男子也開口道。
這人即是詹致罡的大哥——詹致杰。
「搞不好人家床上功夫了得呢!」汪心蘭從沙發上站起來,帶著不屑的目光掃了關若妍幾眼,冷冷的嘲弄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妝化得實在是糟透了,改天有機會的話讓我來教教你,省得給自己制造笑話。」
那對男女一搭一唱的揶揄,令關若妍恨不得此刻有個地洞可以讓她鑽進去。
「你們別胡說!」關若妍氣急敗壞的替自己辯解,「我才不是什麼夜總會的……」
不過,似乎沒人有興趣听。
「平嫂,把她帶上去,好好看著她。」詹致罡截斷她的話,朝一旁正在收拾碗筷的中年婦人說道。
「是的,二少爺。」
「不……我才不要上去,致軍呢?我要在這里跟他說清楚。」她搖搖頭,掙開了詹致罡的箝制,慌亂的說道。
這個鬼地方她一秒鐘也不想待下去。
「哼!說清楚。」詹至罡冷哼一聲,瞬間眯起了眼,「你知不知道致軍在美國自殺……為了你。」
「自……殺……」這兩個字,教關若妍驚駭的呆愣住。
想不到致軍竟然會用如此激烈的方式來抗議她的拒婚,這是她當初始料未及的。
「那……他沒事吧!?」她抖著聲音問道。萬一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肯定會自責一輩子的。
「死不了。」對于她的惺惺作態,詹致罡不由得佩服起她精湛的演技,「你只要給我安分一點,乖乖的待在這里等致軍回來便成,千萬別想耍任何花樣,否則我會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這女人如果想進詹家大門,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至于到時候要如何處置她,他自會想出對策來。
「待在這里?我才不要。」
這里的人看起來都對她充滿著敵意,她可以確定不出三天,她肯定會被這些人給生吞入肚的。
「我知道致軍的事我該負一些責任,可是你這樣目無法紀的把我強押到這個地方來,我可以告你妨礙自由的。」她惶恐的對著詹致罡說道。
「那也得看你出不出得了這個大門。」他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能馬上挖個坑將她給埋了,省得弄污了大家的眼。
「平嫂,帶她下去。」他吼道。
「不!我不要……」
在平嫂蠻橫的拉扯下,關若妍被「請」上二樓,來到了走道最盡頭的一個潔淨房間內。
「你就暫時住在這里等小少爺回來,浴室里有一套新的盥洗用具,衣櫥里也有一些換洗衣服,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再按床頭的電話告訴我。」平嫂簡單的對她說明。
不過,就在她轉身準備離去之際,卻又突然轉過身來,一臉嫌惡的說︰「還有,把二少爺的外套月兌下來。」
「喔!好。」關若妍趕緊月兌下詹致罡的外套遞給她。
這里的人怎麼都這麼可怕?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伸手搶過關若妍手中的衣服,平嫂立刻退了出去,同時,還將房間的門給上了鎖。
听到房門外傳進來的鐵鏈聲,關若妍先是一愣,接著,她便如箭矢般的沖到門前,猛力的拍打著門板。
「我又不是犯人,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她驚慌的叫著,「喂!有沒有人啊!喂!」
喊了將近一個小時,連喉嚨都喊啞了,仍然沒有人回應她;最後,她放棄了。
致軍,早知道你二哥這麼可怕,說什麼我也不敢打他的主意。關若妍絕望的跌坐在地板上,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
她——真是欲哭無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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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坐在地板上足足發了半個鐘頭的呆,關若妍終于發出了一聲輕嘆。
原以為是老天爺可憐她的單相思,才會將她的夢中情人給引到面前,誰知道他竟是來興師問罪的。
也難怪他會生這麼大的氣。認識詹致軍這一年多來,她多多少少也由致軍口中得知詹致罡有多麼疼愛他這個弟弟。這下好了!致軍居然為了她而鬧自殺,照這樣看來,他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
緩緩的撐起身子,關若妍恍恍惚惚的往浴室走去。她現在整個心思好紊亂、好惶恐,就連腦子里也是亂烘烘一團。
也許洗個澡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說不定等會兒就可以想出辦法來了。
進到里頭,當她抬眼瞧見鏡子面的自己時,差點沒嚇得暈厥過去。
天!這……這真的是她嗎?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楮,一臉愕然。
只見她臉上的妝早已糊成一片,呈現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眼眶周圍那暈開來的眼線,活像被人賞了兩記鐵拳似的。
她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回過神,關若妍急忙扭開水龍頭,讓這道清涼的水柱,洗去她臉上那嚇人的化妝品以及一身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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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痛快快的洗了個冷水澡,關若妍在衣櫥里找了件T恤及短褲穿上。
之後,她抱著雙膝,無助的縮坐在床中央思索了好幾個鐘頭,終于想出了一個爛法子來。
逃走吧!她想。
可是……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這整個下午折騰下來,她快累壞了!
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她身子不听使喚的往後一躺,垂下沉重的眼皮。
致罡……其實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呀!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听我解釋呢?她心中低聲的嗚咽,淚水再次不听使喚的濡濕了她的眼眶。
哭著哭著,她很快的睡著了。不過,就在她進入夢鄉之際,房門外卻響起了鐵鏈聲。
不一會,當來者推開房門,走近床沿時,原本一張極度鄙視的臉孔立即換成了震驚。
帶著驚訝的眼神審視著床上熟睡的人兒良久,來者這才小心翼翼的替她蓋上被子,關掉大燈,轉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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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嫂一步下樓梯,正巧踫見詹致罡正走進大廳。
剛才他一回到公司準備處理重要文件時,他的好友——展士鵬,就一直纏著他問東問西的,逼不得已,他只好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他。
展士鵬在听完他的敘述之後,同樣也對致軍自殺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他本想跟著詹致罡回來見見那個叫關若妍的狐狸精,後來由于時間太晚而作罷。
「二少爺,你回來了!」正打算就寢的平嫂一見他回來,馬上迎上前去,禮貌的問候。
「那女人還在那兒吵吵鬧鬧的嗎?」他疲累的癱在沙發上,扯松了領帶,慵懶的問。
「二少爺,她……」平嫂欲言又止。
「她怎麼了?該不會是逃走了吧!?」詹致罡內心不由得一驚。
「不是的。」平嫂面露微笑的告訴他,「她不一樣了!」
「怎麼個不一樣法?」對于平嫂前後態度一百八十度的人轉變,詹致罡不禁深感怪異。
「你自己上去瞧瞧就會明白。」平嫂將手上的鑰匙交給他,便退出了客廳。
不一樣?難道她會變把戲不成?詹致罡輕哼一聲,旋即起身往樓上走去。
進到了關若妍的房間,當詹致罡借著微弱的床頭燈看清楚了她此刻的樣貌時,他不禁眯起了雙眸。
此時的她已經卸去臉上那些五顏六色的彩妝,恢復了她原來的樣貌。而她,顯然是哭睡著的,因為她濃密的睫毛上還沾染著未干的淚珠。
緊盯著眼前這張清秀純真的面孔,詹致罡困惑了。
居然是她!那個足足困擾了他長達半年之久的「海之精靈」,居然會是一名在歡場中打滾的女人。
這樣的事實,讓他整個人完全呆愣住。
這怎麼可能?致軍不是說他們倆就讀同一所學校,難這說致軍騙他!?
這很有可能。因為打從一年前致軍拿著她的相片,喜孜孜的告訴他,他戀愛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她。難道是因為她的身分見不得光,所以致軍才會刻意避不談她嗎?
還有……詹致罡下意識的伸出食指,揩去了她睫毛上的淚珠。
想不到她的睫毛居然是真的,就像一把小扇子貼在眼瞼上,誘人極了!
看來,他詹致罡這回是遇上對乎了!不過,他倒是挺樂意陪她玩玩。
詭譎的一笑,他隨即轉身走出房間。但是向來細心謹慎的地,卻忘了將房門給鎖上。
半夜,關若妍醒來了。
由于她會認床,所以這一夜她睡得極小安穩,甚至感到口干舌燥,整個人簡直快虛月兌了。
抬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半夜三點,天!到底還要多久才會天亮,她真的不想繼續待在這個空有綺麗外殼,卻毫無人情味的鬼地方……
她一定得逃走。
掀開蠶絲被,她走下床東模模西敲敲的,想替自己找出路……不過看來詹致罡似乎早就有了防備,連唯一的窗戶都給封死了。
怎麼辦?正當她感到沮喪萬分、心灰意冷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房門居然開了一道縫。
是她眼花了嗎?」她趕緊沖上前去確認……耶!房門真的最打開的。
真是天助我也。此時她的心情簡直興奮的難以言喻。
匆匆回到衣櫃前挑了一件衣服和牛仔褲換上,關若妍拿起了她的黑色背包,準備逃命去也。
躡手躡足的來到樓下,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大門,正偷偷模模的將它推開,突然——
一陣震耳欲聾的警報聲,響徹雲霄的傳遍了整棟別墅,猶如鬼哭神號般懾人心魂。
「怎麼辦……怎麼辦……」關若妍嚇得不知所惜,只能慌亂的站在原地窮打轉,她根本沒料到這棟房子居然還加裝了保全系統。
難道是天要亡她。
倏地,大廳的燈整個亮了起來,然後她就看到五、六名佣人,鍋鏟瓢盆幾乎全拿齊了,個個面目猙獰,皆處于備戰狀態。
平嫂一看清楚是她,這才松了口氣問道︰「關小姐,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到這兒做什麼?」
「我……我……我肚子餓,所以想找點東西吃。」這個借口應該唬弄得過去吧!?她想,她一整個晚上可是滴水未進。
「你騙肖仔。」這時,樓梯口傳來汪心蘭譏諷的聲音。
只見她身穿一件紅色低胸睡袍,外頭披著一襲薄紗,儀態萬千的挽著詹致杰的手臂拾階而下,一副「瑪麗薄夢露」再世的性感撩人姿態。
但是,當他們夫妻倆一見到關若妍的樣貌時,原本輕視的嘴臉,立刻換上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接下來,最令人膽顫心驚的人物也現身了!當關若妍看見光果著上半身,僅著黑色長褲的詹致罡,一臉怒氣的出現在樓梯口時,她不禁困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心髒還因此跳漏了好幾拍。
不久,保全人員也趕來了,在證實只是虛驚一場,又一臉失色的離去。
待一切回歸平靜之後,詹致罡這才冷冷的開口問道︰「瞧瞧你干了什麼好事?」
「我……我……」
「先別罵她,先別罵她。」
一恢復神智,汪心蘭馬上撇下詹致杰,踩著輕盈的小碎步躍到關若妍面前,拉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仔細地打量著她。
小叔的眼光還不賴嘛!汪心蘭心中暗忖。這女孩子外型極佳,氣質也不錯,配致軍那只呆頭鵝是綽綽有餘了;只不過下午她臉上那一團妝,還有那個發型,實在是教人不敢恭維。
「瞧!你這樣不是挺好的嗎?干嘛把自已給化成了個唱大戲的。」她突然笑得好專業,好有氣質,「假如你不懂得如何化妝的話,來,讓大嫂我來教你。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購買我們公司的‘套裝’產品……」
由于汪心蘭所從事的工作跟「直銷」有關,所以在不知不覺當中,她的「職業病」就會顯露出來。
「大嫂,你有完沒完啊!」詹致罡斥喝一聲,打斷了汪心蘭即將上演的長篇大論。
顯然,他對于汪心蘭搞不清楚狀況的行為感到相當火大。
詹致杰一見苗頭不對,趕快跑到汪心蘭身邊拉起她,識相的說︰「老婆,看來現在似乎不是推銷東西的好時機,走,我們再到房里去大戰個幾回合。」
听了詹致杰這番露骨的言辭,汪心蘭瞬間羞紅了一張圓臉,羞答答的說道︰「嗯……你好死相,剛剛才……現在又……」
「我是說打PCGAME,你這豬哥女,想到哪兒去了。」每回見她總是刻意把自己佯裝成小處女般羞澀的模樣,詹致杰就忍不住想調侃她,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性。
「嗚……你誤導人家,人家不來了啦!」掄起拳頭,她一路追著他打,兩個人是玩得不亦樂乎。
見他們這般甜蜜恩愛的樣子,關若妍在一旁忍不住掩嘴而笑。原來,他們夫妻倆並沒有她想像中的嚇人。
「大哥、大嫂,請你們倆克制一點好嗎?」詹致罡的吼叫聲再度響起,「都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在那里裝可愛,要打情罵俏請回房間里去,別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
一吼完,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下樓梯,筆直的朝關若妍走去。
這下真的完蛋啦!看著詹致罡面帶慍色,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嚇得她趕緊斂起笑容,一副如坐針氈的模樣。
當他一靠近,關若妍立刻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全身緊繃得猶如一條拉滿的弓弦似的。
「你……你想干什麼?該不會是想打我吧?」她一臉警戒的看著他,先發制人的對他叫道︰「如……如果你敢打我的話,我……我就跟你拼了,別……以為我關若妍好欺負。」
她學汪心蘭掄起了小拳頭,拼命在他眼前揮舞著,想借此掩飾她內心的恐懼。
有種!其餘的人全都差點為她這不怕死的行為鼓掌叫好。
「你拿什麼跟我拼?」盯著她這副蠢樣子,詹致罡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笑。
瞧她全身上下沒幾兩肉,恐怕他只要動一根手指頭,就足以把她彈到外太空去了!
「我不想打人。」他扯了扯嘴角。
關若妍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可是……他這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比不笑的時候更嚇人。
「我想揍人。」
說落,他身子一彎,把她當成一袋面粉似的扛在肩上,大步往樓上走去。
「哇!放開我,救命啊……放我下來……」
隨著關若妍的呼救聲消失在樓梯口,底下的眾人只想送給她一句話,那就是——願上帝保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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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房間,詹致罡毫不憐惜地將她嬌小縴細的身子,重重的往彈簧床丟去,她在床上彈跳了兩、三下後,隨即又被一陣強勁的力道給拽了起來。
詹致罡緊緊的握住她的雙臂,讓她直挺挺的跪在床沿,面對著他。
「你……神經病,除了會欺負女人之外,你還會什麼?」雖然被他扛得頭昏腦脹的,但她還是不甘示弱的仰起頭來,對著他說道。
這女人還真是多話,看來她的本性已經露出來了。
「你再給我羅嗦一句試試看。」他舉起拳頭,作勢要打她。
完啦!慘啦!若是他就這麼一拳打下來的話,她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嗚……致軍,我錯了!假如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絕對不敢用接近你這個蠢方法,想借此認識你二哥。她在心中暗自低泣。
她索性閉上眼楮,認命的等待著即將加諸存她身上的疼痛。如果她關若妍今天注定要死在這個恐怖暴躁的男人手里,她也只有認了。
但落下來的並不是他的拳頭,而是他的唇。
詹致罡冷硬的唇,就在她毫無心理準備之下,覆上了她誘人的紅唇。
「啊!」關若妍嚇了一跳,驚呼出聲,卻讓他有機可趁。
他靈巧的舌尖順勢竄入她的口中,霸氣的汲取她口中的香甜;另外,他的雙手則俐落的探進了她T恤下擺,熟練的解開了她內衣的扣子。
「不……」當他溫厚的手掌粗魯的罩上她胸前的渾圓時,關若妍嚇得拼命想推開他。
「不要,詹先生……」
他們認識根本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居然就敢這麼大膽的戲弄她,真是太可惡了!
可是……為什麼她不覺得厭惡,反而感到……興奮,尤其當他技巧的運用指尖,輕緩的撥弄著她頂端的蓓蕾時,她竟不由自主的將身子挺向他的手掌,渴望他給她更多更多。
她的欲拒還迎,立刻引燃了他體內熊熊的欲火,此時的他真恨不得能將自己的亢奮,深深埋進她的體內,感受她令人銷魂的緊窒。
老天!他要她,無法克制的想要她。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在短短幾秒鐘,就挑起他滿腔的,唯有她——關若妍,一個風塵女子。
但是……她是致軍的女朋友,所以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這麼做。不過……想到有其他男人也曾在她這副胴體上留下愛的印記,他就不由得妒火中燒。
許久,他終于放開她,粗重的喘息著,從他握得泛白的指關節即可看出,他壓抑得有多麼辛苦。
「為什麼?」他第一句話便問。
「什麼為什麼?」她雙手撫著被他給吻得發疼的嘴辱,傻傻的問道。
「你家里很缺錢嗎?不然為什麼要從事那種工作。」
「哪種工作?」他在跟她打啞謎嗎?
「少在我面前裝蒜。」他用力將她推開,使她再度跌回床面上,「別跟我說你化妝成上街女郎的模樣,只是為了好玩。」
「本來就是啊!」
都怪呂伶啦!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中那個時間來,害她百口莫辯。
「這借口還真是愚蠢。」他輕嗤一聲。
歡場女子都是一個樣,裝傻功天一流。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她朝他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說。
只要等致軍回來,就能夠證明她的清白了,何必急著跟這頭火爆猛獅一個勁的解釋呢?
況且他也說過,他根本沒有興趣听。
「你……簡直無可救藥。」像這種已被金錢給蒙蔽的女人,他也懶得再浪費唇舌,「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逃走的話,我會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強力抑下想再次吻她的沖動,他冷漠的丟下了這些嚇人的話,即氣憤的旋身離去。
然後……如她所預料的,房門又被上了鎖。
嘎?敢情這男人是混黑社會的?關若妍渾身一顫,一雙清澈的眸子則是盯著門板,張得大大的。
她今年一定是流年不利,否則怎麼會踫上這等凶神惡煞。
「混蛋、無賴、壞人……」她癱坐在床上,雙手環抱著自己,喃喃低語︰「現實和夢想往往是有差距的,而且這次的差距還相當的大。」
這晚,兩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間里瞪視著天花板,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