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
一場令人發指的厄運。
一場到目前為止已經持續了十二年,仍有可能繼續下去的厄運。
對她而言,這一切猶如一場惡夢,而且還是永遠醒不來的惡夢!
她的名字叫夏雨晴,顧名思義,就是下雨過後,雨過天晴。
只是她的生命為什麼永遠都處在傾盆大雨的階段,她的晴天到底在哪里?
這是個黑暗的世界,打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她生命里的陽光從此被他的影所阻擋、不再復見。
好熱,今天的天氣真的好熱,簡直熱到快要死人了。
你不是喜歡十五班的夏雨晴嗎?怎麼不找她表白哩?她雖然不像王若薔那麼漂亮,可是長得也算是不錯了,听說他們班也有不少男生對她有意思,你的手腳要是再不快一點,搞不好會被追走叫到!
不會不會,人家我對群維最真心了,才不可能變心去喜歡別人呢。呵,只要你對我表白,我一定會答應的。
夏雨晴?喝!你是在開玩笑是不是?她的身邊不是早就有一個小五的男孩子了,哪有可能會看上我這種人,那種女人看看就好,其他的還是別想太多。
小五的男生?拜托你好不好!那麼小,人家她搞不好是把他當弟弟看,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好不好?有些事不要還沒試就先打退堂鼓,這樣你還算是男人嗎?
對啦、對啦,你要是不主動的話,我哪里好意思自己開口,听他的話沒錯。
你不懂,听過帝累學的楚天藍沒有?那個既漂亮又厲害的混血兒听說喜歡她很久了,連他都還沒追上手,更何況是我,而且搞不好他們現在早就已經在一起了。
拷!原來你說的是他喔,你運氣也真差,居然會看上他喜歡的女孩子,這下沒望了啦。听說他是頂尖的風雲人物,連我家那個凶妹妹不也是在暗戀他,我看你還是放棄好了。
嗯,放棄比較好。
不、不要!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子?人家我才不喜歡他,你們全部都被他騙了,那家伙不過是有著天使容貌的惡魔罷了,我才不要和他在一起!
你到底在說什麼?!楚天藍他明明就像天使一樣漂亮溫柔,哪里全像你講的那個樣子,你少胡說了。
胡說!人家我才沒有說謊哩,為什麼你們都沒有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他真的是惡魔嘛!不過是在裝乖騙大家而已。
騙人、騙人,你不要再說天藍的壞話了!
沒有!我才沒有騙人。
哈!你不用再說了,沒人會相信你的。
一個有張漂亮如天使般臉龐的男孩冒了出來,男孩雖然長得漂亮天真,卻身著一身和他完全不搭的黑衣,而且頭上還長了一對黑色的大角,一雙閃著漂亮光澤的黑色羽翼在他身後張狂的揮動著。
看!我早就說他是惡魔了嘛!你們看他不僅長角,背後還有翅膀,甚至他的還長出一條黑黑的尾巴。惡魔!他分明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惡魔。
哈哈哈!晴天,沒用的啦,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因為只有你才看得出我的真實身份,別人根本看不到。為了怕你再四處亂講話,我決定要把你吃掉,因為死人就不會開口了。
不——不要啊!我的肉很難吃的,不要吃我,藍天你不要吃我啦!
藍天?你竟然還敢叫我這個名字,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這個名字的!惡魔藍天一听到她護短,臉色變得更難看。
嗚……不要吃我啦!你若把我吃了,那以後你闖禍誰幫你頂罪?誰幫你寫習字作業啊?只要你不吃我,這些我都會心甘情願的幫你做得好好的。
真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也可以不要吃你,我把你帶回地獄去當我的新娘,只要你當了我的新娘,就不敢亂說我的壞話了。
不要!我才不嫁給你當惡魔的新娘,我要嫁給城堡里的白馬王子。
哈!我才不管你要不要哩,跟我走吧,去當惡魔的新娘——
不,我不要!救命啊,誰快來救救我!
沒有用的,今生今世你是跑不掉的!哈哈哈!
「鈴……鈴……」
「哇!」在一聲慘叫之後,緊接著是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
清晨的朝陽毫不留情的照射在她睡意蒙隴的眼皮上,雨晴不由自主的一手撫著撞疼的小屁屁,一手擋著刺眼的陽光,十分狼狽的自地上爬起來。
「嗚……好痛。」痛得眉頭幾乎快要打結的雨晴死命的爬回軟軟的床鋪上,睜開眼環顧四周的景象。
醒了!幸好醒了。剛剛那些全是一場惡夢,醒了就沒事了。
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清晨新鮮的空氣,提醒自己該再冷靜一些。那都是只是一點陳年舊事外加胡思亂想,一切早就過去了。那家伙早在八百年前就回美國認祖歸宗去,他們已經分開五年,之間早就沒有交集,剛剛不過是一場夢而已,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會發後的。
伸手擦了擦額際的冷汗,雨晴總算勉強穩住自己紛亂的心緒。
「你怎麼啦,雨晴?發生了什麼事嗎?」睡在上鋪的室友被她的慘叫聲驚醒,迷迷糊糊的自床沿探出頭關心一下室友的情況。
「沒事啦,只是夢到我國文被大刀死當,所以才會尖叫著醒來。」雨晴心虛的朝室友勉強露出一笑,打死她也不能敢說出真正的原因。
只是事情都過去那麼久,她為什麼會突然夢到那個她早該忘了的人呢?呃,這樣想起來似乎挺不吉祥的,她居然會夢到那個表里不一的家伙。
斜眼瞥了瞥放在床頭的鬧鐘,會針已經逐漸逼近十的位置。再二十分鐘她今天的第一堂課就要開始,可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
雨晴便連忙走到櫥櫃前迅速抄起盥洗用具,想快一點弄好以便沖到教室去上課。
今天的第一堂課是王大刀的課,他生平最討厭人家遲到了。今天的課如果她真的遲到的話,那她和室友扯的惡夢就會成真,成為標準的說謊現世報!
而同一堂課大一被當一次就夠悲慘了,如果大三重修再被當一次的話,那可就不是用悲慘兩個安所能形容的,她準會成為系里面的一大笑柄!
至于今天一大早夢到惡魔的事,她決定今天一整天都吃素做為因應之道。如此一來,她不但可以積積陰德順便整腸健胃,一舉兩得多好啊。
當然嘍,會夢到那個惡魔就代表這兩天她的運氣一定是背到底,為了保險起見,她想她這兩天還是安分一點好了。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希望一切都能平安無事才好。
「喵嗚……」
肥貓,而且是一只肥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貓。任何人若看到那一只在攝影四處走動的貓咪,腦中浮現的總是相同的疑問。
「一只貓怎麼可能肥到這種地步啊?」
听到了這種疑問,攝影棚的工作人員只是微微的笑了下,然後一臉無奈的聳聳肩。
「噓……你想問的是這里每一個人心理的疑問,但是有些話最好還是放在心里別說出來比較好,那只貓精明得很,被它听到的話可有你好受的。」
「那麼怕它干麼?不過是一只肥貓罷了。」而且還是一只長得奇丑無比的肥貓。雜種、雜花色,還兼倒三角眼,一只貓貓能長到這種地步也真不簡單。這不是旁通的貓所能輕易擁有的丑。
此丑只應童話有,人間哪能有幾只?
「而且棚里不是禁止帶動物的嗎?看它長那個樣子應該不是攝影要用的動物,八成是外面來的野貓,把它趕出去最好了。」一群人看到那只丑貓像看到皇帝似的,未免太扯了吧。
「流浪貓能長到那麼肥嗎?笨!它是貓憑主貴,為了怕得罪它的主人,大家當然能小心就小心一點。」一想起肥貓的主人,就叫說話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天啊!真的是太可怕了,那種家伙,還是不要和他有任何交集才好。
傳說中的惡魔是由墮落的天使所變成,所以雖然是惡魔,卻有著天使的外表。關于這項傳說,從他身上便可以得到證實,那個可怕的人啊!
「那只肥貓的主人是誰?」
那人話一問出口,所有的人便全呆住,除了努努嘴指向攝影棚的中心位置外,沒有人敢再說什麼。
「來,看看這里一下好嗎?」攝影棚的中央,一個卑下委屈的討好聲打破空氣中的沉靜。棚內一個留著長發、滿臉落腮胡的大漢手上拿著一部照相機,蹙著眉頭看向被拍的主角。
事實上,棚內幾乎每一個都和大漢有著相同的動作和表情,一臉苦惱的看向那名男子。
褐發、藍眼,站在燈光下的是一個魅力十足,絕對可以傾倒眾生的男子。臉部深邃的輪廓以及那一雙藍色的瞳眸充分顯示出他具有外國血統的事實。修長的身材,一身雪白的衣服,認真的說起來,他的臉並沒有像一般外國給人粗獷狂野的感覺,相反的看起來還十分的精致……以及漂亮,像是一尊細致完美的天使女圭女圭,站在散發著高貴光澤的黑色鋼琴旁。
但是,這一切也僅僅只是看起來而已,穿著優雅白衣的男子眼中有著極度的嘲諷與不屑,過長的劉海散落在他的額際眼上,為他在優雅之外增添幾許不羈的氣質。
身穿白衣的他站在黑色鋼琴旁,散發的氣息違背了上帝給他天生優雅潔淨的外表,硬生生的和他身旁的鋼琴相互呼應。
他和那部黑色鋼琴一樣,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同等的神秘氣息,蠱惑人心。
「少拿那種東西對著我,我說過我不想照就是不想照。」輕輕的撥開散落額際的發絲,男子半倚著價值不菲的黑色鋼琴,滿臉不屑的睇視眾人一眼。
這原本是一個照相的好時機,至少對于正對男子的攝影師是如此,但當他的眼對上那雙飽含邪魅的藍眸時,不知為什麼他的手就是無法按下快門。
「藍,這是為了專輯一定要做的事,我拜托你就勉為其難一下,讓攝影師隨便替你拍個幾張嘛。」一旁經紀人好說歹說的直勸著,為的就是希望男子合作點,讓大家替他照張相。
「合約上有說你有義務要協助專輯的一切制作工作,這是為了專輯而照的照片,你一定要配合才可以。」聞訊而來的唱片公司老板一看到這種僵局,連忙開口勸說。畢竟花錢的才是老大,他是花錢要來讓他出名的,他相信男子應該不敢得罪他才是。
可惜他錯了。
「為什麼我要听你的?」男子抬起邪魅的藍眸嘲諷的看向老板,任誰都可以由他眼中輕易讀出他的不屑。
「就憑我是出錢的人!」唱片公司的老板重重的哼了一聲,有種出錢最大的氣勢。
但也只有一瞬間而已。
「老板?」听到這一句話,男子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四周的人都不期然的感受到棚內的溫度似乎遽減。
「對,出……出錢的人是……是我,你……你當然必須听我的。」該死的!為什麼一看到他的眼,他講話就會莫名的緊張起來。「你要是敢再拒絕拍照的話,我就取消一切資助,不讓你發片!」通常最怕這個了,不是嗎?況且他還打算要他去拍MTV呢。
「那你就取消吧。」令人出乎意料的,年輕男子眼中竟沒有一絲擔憂的意味。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我記得‘風韻’、‘天籟’,還有什麼……喔,‘天堂之音’似乎都有意思要找我發片。你也知道嘛,世界級的比賽冠軍多拿幾個就是有這種壞處,到處都有人要找你發片。」而且他也不是那種巴望著想要出名的人。「反正我是出鋼琴專輯,又不是像那些在賣臉的藝人,我相信應該有公司會答應我的條件才是。」
「你別忘了還有違約金的事!」這是唱片公司最後的殺手 了。
「那你可以和我下一家合作的公司談,或者是直接找我家老頭拿也行。反正你也知道我家老頭什麼沒有,就是錢多最多。小雨,我們該走了。」男子不在意的揮揮手,隨即瀟灑的轉身離去。
就他所認為,他已經將簽約灌唱片所應盡的義務全做了,也就是把那張空白的唱片全部填滿。至于那些雜七雜八的宣傳,他才不管呢,沒理由委屈自己對著一台沒生命的機器傻笑。
「喵嗚!」听到主人的叫喚,那只肥貓飛快的奔上前,撲入主人的懷中。「喵……嗚……」它君臨天下的睥睨眾人一眼後,像是對那些看不起它的人示威一般,宣示性的叫了兩聲。
天才的眼光總是叫人匪夷所思,光是他為什麼會挑上那樣的丑貓當寵物這點,就是一項很好的例證。
「老……老板。」看到這種情況,幾乎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人家藝人當然不只是靠賣臉,還得有才藝才可以,可是他大少爺偏偏不管那麼多,硬生生的來個以偏概全堅持不妥協。大伙兒全為了這張唱片忙了大半年,沒理由為了封面上出捶就全部放棄吧?
「笨,趁他現在人還沒有走遠,攝影師你快給我照啊!」唱片公司老板的臉上一陣青白交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好兄弟有事沒事來這里晃呢。
「喔,好。」攝影師聞言,連忙將鏡頭對準那一個即將走遠的瀟灑身影,迅速準確的獵取了那一瞬間的鏡頭。
一台在昏黃燈光下的黑色鋼琴,一抹順長且雪白的身影背對著鏡頭,叫人忍不住去臆測這人的真面目有著怎樣的迷人風采,可惜那個背影漸行漸遠,走向遠方光亮的地方——出口。
他,始終不曾回頭,給人一種神秘且致命的吸引力。
這就是奪得世界無數音樂比賽頭籌的男子,藍•布魯克斯,中文名字為楚天藍的首張音樂專輯封面——KEEPWAY遠離。
一切似乎都還好嘛!
懶懶的打了一個呵欠,雨晴優閑自適的靠著椅背,有一句沒一句的听著台上教授說著不知道已經重復幾次的閑話,什麼他家女兒有多優秀、多厲害,所以才能以資優生保送台大外文;什麼他對他的寶貝機車多保護,那台車又有多好多好等等……
本來她以為她今天應該會衰到底才對,畢竟她竟然夢到那個世紀超級無敵大惡魔。可是一整天提心吊膽的到現在,居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看來似乎是她太大驚小怪、愷人憂天了,只不過是作個夢而已嘛!日子還是一樣優閑而美好的。
就在雨晴正神游冥想之際,倏地,一陣輕揚悅耳的幽幽樂聲傳入她的耳中,她本能的朝聲音來源處看去,赫然發現坐在她隔壁的同學竟囂張到戴耳機,光明正大的在課堂上听音樂。
至于她剛剛所听到的音樂,八成是那同學把耳機開到最大所造成的效果。由于這位教授的考試有時候會連他所講的笑話都考進去,所以他才會意思意思的只听一邊耳機,讓另一邊耳機造福同學。
「喂!阿文,你這樣子未免太囂張了吧,當心被教授注意到,準會死當你!」拉了拉鄰座同學的衣袖,雨晴好心的出聲規勸。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上課听音樂不太好,可是說真的,阿文听的這個音樂還真的很好听呢!以鋼琴為獨奏的旋律如泣如訴的低回空氣中,像是荒野中一只孤鷹獨立在枯枝上,流動的韻輕易的就使人得到共鳴。雖然她對音樂懂得並不多,但至少她听得出來這音樂應該是屬于十分上乘的。
「放心啦!你以為我沒把握的話會敢做這種事嗎?金爺爺是近視眼加老花眼,偏偏他今天沒戴眼鏡,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那就是——他今天不管近的遠的都看不見!所以不管我今天怎麼樣,他都不會發現的啦。」阿文極有把握的對雨楮說。
听到阿文的話,她這下總算了解他為何會如此囂張了。「你也真夠詐,上課不上課,老是注意那些有的沒有的。」她一邊贊嘆一邊搖頭,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講他才好。阿文如果把這各種觀察入微的心思放在課業上,相信他就不用每到期末開始猛找教授求情。
「嘿!別這麼說嘛,每個人總有權利決定自己要怎麼過生活吧?」阿文有點不自在的搔頭說。
話是這麼說也沒錯啦!听到阿文的話,雨晴也不便再多說什麼。畢竟她沒那權力去干涉別人的生活方式,反正日子只要他過得高興就好了。
「喂,你是在听什麼音樂啊?那音樂听起來挺不錯的呢!」既然台上的教授已經不成問題,她干脆利用機會開口問出心中的疑問。
反正教授他不僅是近視兼老花還有點重听,學生上課講話他根本听不見,真搞不懂學校干麼老留這種活動古董在學校教課,他們念的又不是什麼考古學系,需要研究那些古老的東西。
「嘿!你的眼光挺不錯的喔!」阿文一听到有人稱贊他的寶貝CD,高興得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線。「當當!這是藍•布魯克斯的鋼琴演奏專輯——KEEPWAY,遠離。這張專輯目前非常受歡迎,而且在全球的銷售量已經突破了千萬張,不知道有多少人搶破了頭都還搶不到呢!」
藍•布魯克斯?
藍?
乍听到這名字時,雨晴唯一感到不舒服的就只有藍這個字,因為這讓她聯想到那個可怕的家伙。
不過,或許是她太敏感了,這世上擁有同一個的人那麼多,而且那家伙也不會彈琴,不可能會是他。何況他是飛去美國認祖歸宗,當企業家的第二代子弟,不可能再和她有任何一滴滴的牽連。
雖然人家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而她剛剛右眼皮一直在跳動,但一定是早上的夢帶來的心理作用,絕不可能是因為有什麼事,他才不是那種會在鋼琴前優雅彈奏的人,他不是那塊料。
「阿文,改天有空CD借我燒一下吧。我最近人瘦得荷包也跟著瘦,買不起太昂貴的物品,只好用燒的了。」雨晴看著那片包裝精致的CD,封面是一架黑色的鋼琴和一個漸漸走遠的白色身影,那身影有點模糊卻又帶著些許飄逸灑月兌的味道,和鋼琴形成一種詭異的魅力。
但,當想起自己荷包目前透支的狀態,她又努力的壓抑住心中興起的物欲。
唉!快要到月底了,套句咱們寧代女詞人的名句,她現在的情況是荷包比黃花瘦,禁不起太多額外的開銷啦!
「燒?你是在開玩笑吧,想听CD怎麼用燒的呢?像這種CD如果用燒的,感覺上光音質就已經差很多,還有……」
一听到雨楮的話,阿文板著臉開始滔滔不絕的訓說著。
真受不了他!
她對阿文的那些話沒興趣,索性把頭轉到另一邊去看窗外風景。
她肯出線買空白CD燒就已經很不錯了,阿文居然還要她買正版的才值得。真是的,有錢人家的小孩永遠不懂窮人家小孩的苦,她現在都可以稱得上一級貧戶了說,哪來這種閑錢啊!
哼!奢侈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