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讓我靠? 第六章 作者 ︰ 鐘璐

「-要回去嗎?-老公回來了耶!今天的新聞播得好大,說是什麼商業奇才、什麼促進中德商業……什麼有的沒的,一堆大官爭著和他拍照咧!」小燻拿著早報來到鐘戈彤的眼前。

「-也躲了好幾天,該回去看看吧?-以前不是常說那里欠-太多,-要拿回-要拿的,而且,那里也有一個人讓-走不開,告訴-,我以前還以為是-有小孩了,所以才舍不得走。

「結果-告訴我說-老公性無能,你們是不可能有小孩的,怎……麼了?」看到鐘戈彤睜著大眼看著自己,一副想開口卻又猶疑的模樣,小燻不解的問。

「-知道什麼叫『檳榔西施』嗎?」鐘戈彤問出這幾天一直困擾著她,讓她不知道能不能問的問題,那天听蕭勁揚說話時的語氣,讓她覺得這似乎是個很低下的行業。

「就是賣檳榔的女孩啊!怎麼?-不吃檳榔的啊!而且還很討厭,以前何凱買了一包要請-,還被-賞了白眼。」

「賣檳榔的女孩?那是很糟糕的行業嗎?」她睜大本來就不小的眼眸,認真地看著小燻。

那專注認真的眼神害小燻也跟著有些緊張起來,這不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行業不是嗎?「還好啦!」只是她們都穿得很清涼的在路邊賣檳榔,有的人覺得那有點接近行業,不過,我倒是覺得有增進市容的功用咧!」

她每次經過檳榔攤,還會比較看看哪攤的美眉比較美呢!

「我以前就是做檳榔西施的。」鐘戈彤小聲地說,好像是那種在交易中被抓到的人般的低著頭說話。

小燻睜大眼!「呃∼∼很少有檳榔西施,呃……-實在不太像耶!」有些口吃的說,她真的是很震驚。

「為什麼?」鐘戈彤再度睜大明媚大眼問。

「呃∼∼檳榔西施在我的感覺里,好像大部分都是不愛念書的女孩,可是……-不太像是那樣,-懂的事很多耶!」小燻不太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總之就是在氣質上來說不太像!

「懂很多事?」她應該是不懂很多事才對,至少現在是這樣。

「是啊!我們都猜,-應該是家境不錯的女孩,說不定是那種出國拿了不錯學位回國的那種-的英文很不錯,說得一點都不輸在國外念過書的阿J他們;還有像小正他們說的那些工作上的專業名詞,-也一听就懂,總之-好像很多知識都很豐富,所以我們從來沒猜過-是做……

「呃∼∼反正,就算做檳榔西施也沒什麼見不得人,哈哈……對不對?職業不分貴賤嘛!」咦?怎麼愈說好像愈覺得做檳榔西施是不對的,怎麼會這樣?

「不是啦∼∼呃,其實,那……說不定-是有苦衷什麼的?對不對?」

小燻很努力的說著,可是愈說好像愈讓鐘戈彤覺得這個行業很不好,不過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討厭,小正他們那些口才流利的家伙都跑哪去了?

「其實很多事都不是看表面的對不對?工作嘛!像那個王永……」

「我要回去看看。」

咦?怎麼話題變得這麼快?

「我要知道,那樣一個豪門家族,怎麼會要一個像我這樣出身的媳婦?而且,我丈夫如果不愛我,那他為什麼會娶我?我要回去問清楚。」從小燻的「解釋」中,鐘戈彤大致上了解她過去所從事的行業,和蕭家的富豪背景根本不應該會連在一起。

「-會再來嗎?」門口突然傳來的男性聲音,嚇到了房內的兩個女人。

小燻和鐘戈彤轉身看向門口,那里站的是房子的主人。

「不會。」鐘戈彤堅定的回答。

「喂喂,Mimi,-不用這麼果斷吧?小正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咧!」小燻拚命使眼色,她可是很知道門口的小正對眼前的鐘戈彤有多麼的死心眼。

而門口瘦高身影的小正,正是促使鐘戈彤離去的理由之一,在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下,她覺得果決做個決斷是很重要的事,傷害人和傷害自己都不是她所願意看到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可是,我知道我是個有丈夫的妻子,我想我應該做好一個妻子的角色。除了我丈夫,我不會再有其它愛情可以給別人。」她心中有著一絲難過,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他,如果她現在不這麼做,以後小正會傷得更嚴重的。

她希望能明確表達自己的想法,也斷去小正對自己的冀望。

小正看了她一眼,是很深很深的那種,他知道自己這段感情是沒有希望了,在她記得以前時,和她忘記以前的現在都是一樣,不同的只有為的人不同而已--現在是為她有了個丈夫,以前則是為了那個她放了愛情卻無法愛的人。

現在,那個男人也回國了。

就不知道他會不會和自己一樣,將同一個美麗的女人輸在她那個「丈夫」的手中?

「我送-回去。」

「你說我妻子不見了?」眸中的陰霾足以冰凍室內的溫度,蕭政豪拖著一身精實,看不出疲憊,卻是已經連續兩天沒休息的身體,在蕭勁揚專用的大書房內,用一身的怒氣逼迫著眼前的老人,也是他的父親。

仍然有斜陽照射的明亮大書房里,為什麼現在看起來會比平日更陰暗寒冷許多?

「你又沒將她交給我,何況你一向不在意她的。」蕭勁揚強自鎮定的臉上完美的看不出一絲不自在的神色。

「我現在在意了。而且,當我在國外為你的王國盡心盡力時,你多少有責任要讓我的妻子平安無事。」蕭政豪整理著自己一時不經意所表現出的情緒,他一向不在這個老狐狸眼前表現出真正情感的。

「這樣的消息不該被當成是我的酬勞。」瞬間內他就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你想要怎樣的報酬?」蕭勁揚謹慎的問。

他愈來愈不能負擔給這個兒子的報酬了,或者該說他愈來愈付不出和他的表現等值的報酬給他。

「世峻電子,你知道我一直想要世峻的。」失蹤的老婆他去找回來就是,但他應得的利益可是要先拿到手才是,尤其是當他手中的籌碼很充足時,就像是他剛拿到的那份合約,那足以讓他得到很多東西,蕭政豪心思很快的轉過來。

「我已經發出人事命令,我要你大哥回國來主持世峻。」蕭勁揚刻意用堅定的語氣說,他不會任人予取予求的,即使他是自己的兒子也一樣,他決定了的事就是決定了。

「人事命令還沒傳到各部門,現在追回來應是沒什麼大問題。可是,我的努力如果得不到合理的報償,絕對會有大問題的。」蕭政豪擺出一張招牌笑臉,卻說著飽含威脅的話語。

「你這是在威脅我?」蕭勁揚氣得繃緊臉部肌肉,他很久沒有被人威脅,上次威脅他的也是眼前這臭小子。

「我當然不會威脅自己最『敬愛』的父親,只是,我也不會習慣去接受任何不當的待遇。」蕭政豪臉上始終保持微笑,「我相信你會了解的。」說完話,他徑自轉身走人,很明顯不將眼前的老人看在眼里。

蕭勁揚氣得發抖。

走出書房的蕭政豪,眸中沒有一絲方才的輕松,他發現了一件事︰方才他對父親說的話中,有一句是全然沒有經過思慮就直接月兌口而出的。

他現在在意她了。

他的妻子,在他出國的時候,佔住他心中最大的一塊地方。

停下迅捷的腳步,他-起眼眸,探訪自己心底的深處,他是真的愛上她了嗎?

那個他原本以為這輩子不可能會有情愛佔據的心,給了他確定的答案,他知道的。

很多事只要去想、去感覺,然後就會知道。

既然這樣,那∼∼就永遠留住她吧!

僅僅只在一分鐘之內,蕭政豪對他的愛情做下了決定。

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去否認自己的人,既然這是已經決定的事,那就這樣了,他從來是只考慮自己快樂的人,如果這樣能夠讓他快樂,那就這樣做!

拿起手機,按了個鍵,「小陳,叫『萬能』的人全力去查我妻……」對著話筒另一方的助理下命令,卻見到大廳門口站了一個讓他想念好幾日的美麗身影。

「沒事了,你去忙吧!」迅速將手機收下,蕭政豪帶著全然自動自發出現自心底的笑意,下樓梯向門口奔去。

「這幾天想不想我?」摟住熟悉的溫暖身軀,陳合德那日笑他成了和尚的話突然出現在腦中,呵……他現在腦子里的打算絕對不是和尚所能想象的。

鐘戈彤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有多想念擁抱住她的這副寬闊胸膛,輕輕閉上眼,享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卻莫名地感覺到前方有道視線正緊緊盯視住自己。

張開眼,越過他的肩膀看著自己的是一對痴痴的眼眸,那對澄淨如潭的眸中似乎除了她,沒有任何其它東西的存在。

「-回來了。」很輕很輕的問話,沒什麼生命力的感覺,但她能了解他的語言是因為她正好抬頭看著他的唇。

這名高瘦男子的臉是難以想象的狼狽,看得出他原本應是有著溫雅儒和的外貌,而如今取代了原本斯文俊秀的是顯然好一陣子沒有修飾的容貌,凌亂的發,長了青髭的臉龐,看得出他過得很不好。

更可怕的是,鐘戈彤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種想撫平他凌亂發梢的沖動,下意識的她用力抱緊丈夫強壯的身軀。

「怎麼了?」蕭政豪發現懷中人兒的不對勁,轉過身子看看身後。

「是你啊?大哥。」蕭政豪冷淡的打著招呼,卻也為他的外表吃了一驚,他轉望妻子,淡然地介紹,「這是大哥,蕭政易。」他細細觀察著鐘戈彤的神情。

父親要他用所有的努力去為這個大哥鋪路,不過他一直知道,這個可以稱得上是清心寡欲的男子,他從不在意老頭和自己看重的那些東西,他要的一直以來就只有自己懷中的妻子而已。

他們之間的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還曾經覺得幼稚無趣,而如今,他卻再也無法以當時戲-的心思去看待了。

「我找了-好幾天,」蕭政易直盯住她,像是舍不得有半刻的離開,「-變了,變得快樂多了。」清和的語音低低訴說著,卻讓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緒。

一陣悲傷與熟悉感倏地竄上鐘戈彤心頭,不知為何,看著他,她覺得有種傷心的感覺,有種幾乎想落淚的傷心感受。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她的眼神卻始終不敢再望向蕭政易。

將丈夫握著自己的手掌再用力地握緊,她在害怕一種不確定的感情,那是她也不知道存在心底哪一處的感情。

「我帶了個禮物給。」溫和的語音又揚起,蕭政易輕聲說。

「謝謝。」終于鼓起勇氣正視住那對溫柔至極的眼眸,鐘戈彤說︰「很高興認識你。」

可怕的是,話一出口,她便知道這句話絕對會讓這個男人非常非常傷心的。

蕭政易的臉果然變得蒼白起來,一抹絕望似的笑容霎時泛上瘦削的面龐,他覺得自己的心正被一只莫名的手掌抓攫得鮮血淋灕,無法相信,她竟會連自己都忘了。

蕭政豪輕輕地笑了一下,拉過自己的妻子,他很滿意眼前所見到的情況。「我也帶了禮物給-,是-一定會喜歡的珍珠項鏈,戴在-身上肯定更能顯出它的美麗。」

他覺得心中有一種很愉快的滿足感,那是勝利的感覺,轉頭面對他大哥,「我待會兒再帶她下來看你的『禮物』。」那禮物兩字帶著種嘲弄的意味。

不用回頭,鐘戈彤奇怪的想著,為什麼自己能了解身後那男人會用一種怎樣傷心的表情看著自己?

「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樣美麗。」

在妻子白皙滑膩的頸項上掛上一串閃著高雅光彩的珍珠鏈子,蕭政豪忍不住贊嘆的說。

「你不問我去了哪里?」輕撫著頸上美麗的項鏈,鐘戈彤讓自己輕倚在他寬厚安全的胸懷,她的腦海中還轉著早上的小正和剛才的男人。

她必須讓自己埋身在丈夫溫熱的懷中,嗅到她熟悉的氣息,她害怕自己的心,怕它會失落到自己不願失落的地方。

「我相信-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蕭政豪將她的身子轉向自己,「願意跟我說嗎?」止不住誘惑,他輕啄了她光潔的粉頸。

看著眼前好像永遠展現笑容的他,鐘戈彤覺得自己一定是從來都不了解他,「我到朋友家住了幾天。」

她縴細的指在他胸前無意義地點著。

「嗯,原因呢?」這才是重點。

蕭政豪坐在舒服的貴妃椅上,將柔軟的她抱在懷中,真正是軟玉溫香抱滿懷。他輕浮地在她頸項上又-了一口,每次看到這個溫潤的細白頸項,他就會產生對她的無盡。

「有人想把我賣掉!」她看著他,很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這件事是不是早就經過他的同意?她記得蕭政杰曾說過,他二哥早就說了,只要利益夠,他是可以把她雙手奉上的!

她無法對這件事感到釋懷--

蕭政豪精銳黯黑的眸子在听到這樣的話時變得更加陰沉,瞳中蓄滿了暴風雨似的陰霾,「說下去。」邊把玩著她如羊脂白玉似的軟軟耳垂,將唇輕柔吻上,兩手誘引著懷中有著優美曲線的嬌柔身段。

「唔……」鐘戈彤無法由正被侵略的唇間發出聲響,她略帶抗議的語音被溫柔的吞噬,面對這樣專橫的侵略,她的思緒逐漸被誘引而失去了主見,幾日的緊張心情也放松下來,不自覺地將雙手攬到他身上。

她覺得自己似乎飄浮到雲端之上,「你這樣……我沒法子好好說話。」虛弱地提出異議。

「-只要告訴我,-知道是誰做的嗎?」蕭政豪也輕輕地喘息。

這幾天真是他記憶中打從懂人事後,最難熬的,他從沒禁欲這麼久的時間過。

「不知……道,唔∼∼別這樣,我還有話……」鐘戈彤的口中喘出重重的氣息,他那不安分的手指頑皮地探放到不該探放的地方,且充滿誘惑的逗弄著她,將她深沉的全誘引出來,這樣的情況實在不合適談話。

她的雙手無法自抑地攀附上他,「唔∼∼」隨著嬌喘出聲,她修長的指掐入他結實的肌肉。

「可這幾天我一直想這樣,還有這樣……」既然不知道是誰,那就由他來查,他可不想再讓自己的身體繼續這幾日以來的緊繃,尤其是當這個一直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性感身軀就在懷中時。

很快的房間里沒有說話聲,不過,溫度倒是提高了許多……

下著雨的街頭,拿著傘,卻仍然無法避免沾了一身濕的人們匆匆來去,多數人臉上都是沒有表情的,這就是現實的城市樣貌吧?

咖啡館里坐了小貓兩三只,上班時間嘛!除了一些英英美代子,很少有人有空來這里消耗時間的。

「-是說-又被他色誘了?!我的天,真虧我以前怎麼會相信那個超級大會是個……唉!」一聲不小的女聲傳送到播送的音樂頻率外,比照原本安靜空間中僅有的一些輕聲細語,還真有些突兀。

鐘戈彤很覺丟臉的低下頭。

「可是他還是很急的要了-?」小燻思索著問。

「呃∼∼不是很急,他通常都、都……不會用很急的……反正,除了第一次,那時他……」

小燻覺得自己的耳朵快被她害死了,這女人跟以前相比真是差太多了,再听到這樣的結結巴巴的說話方式,她可能連大腦都會死。

「好了,我知道了,總之,他對-還是色得要命,可又色得很溫柔,是吧?」唉!真煩,這種事也說得結巴,真是退步得太多了。

「對、對啦!」鐘戈彤的臉和名字一樣,都是紅的,她偷偷將眼楮往四周溜了溜,好險沒人在看她們兩個,要不然待會兒她可能會沒有勇氣走出大門。

「那我想要把-賣掉的事應該和-老公沒關系。」小燻靈活的大眼中刻意閃現著精明的神采,開玩笑,好歹她也是掛名兩間公司的董事,偶爾也是會動腦的。

「是嗎?」

「當然,-想想看,他對-還是這麼色,怎麼舍得把-賣掉?而且,賣掉-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嗯……不對,也許把-賣掉他會有很多好處,搞不好有什麼秘密交易什麼的。」小燻又陷入沉思。

鐘戈彤听她這樣說,正想插話,小燻卻又反駁了自己的推論,「不可能,他那麼有錢,干嘛要用見不得人的秘密交易來賺錢?對不對?」

小燻看著鐘戈彤明艷的秀媚大眼,鐘戈彤認真地點了下頭,正要接話,卻被打斷。

「也許是有誰喜歡上-,然後才要把-捉去賣掉,呃∼∼不過這樣來說的話應該是抓到他家,怎麼會將-賣到俱樂部呢?」小燻苦惱地陷入自己無止境也無助益的猜測中。

看著眼前看似精明干練,事實上……鐘戈彤覺得有點想哭,早知道她自己想就好了,干嘛還找上小燻,除了害自己臉紅之外,一點忙也幫下上。

「-想除了蕭家的人以外,有沒有人可能知道我在嫁入蕭家以前的事?」鐘戈彤覺得一定要找到認識以前的自己的人,才能了解所有的事。

「沒有,至少我知道的人一定都不知道。都是-,以前老是對過去神神秘秘的,要不是上回-告訴我,-以前是做檳榔西施的,我連-以前的行業都搞不懂咧!對了……」小燻的腦中猛然想起一個疑問,「上回給-的手機-是不是沒在用了?」

「有啊!我一直都帶在身邊,而且都有開機。」

「可是我們打手機都找不到-,老是沒回應,要我們留言,而且,-上回打來時,我的機子上也沒顯示-的號碼。」小燻拿出自己的機子按著。

「怎麼會這樣?」鐘戈彤吃了一驚,她看不出手機有被換過的樣子,這支手機就是她原本拿的那支沒錯啊!上面還留有小燻拿給自己時就貼的那只沒有嘴的粉紅色貓的貼紙呢!

「也許-的卡片被換掉了,嗯,說不定就是想綁-的那個人做的好事,我去請問Lee幫忙查查看,通訊的事問那小子最方便了。」小燻可是興奮得很,她平日是個小小姐,也就是上有一堆兄姊,家中經營了不小的事業體,可每樣事業都煩不到她,所以成天都無所事事,每天都覺得很無聊的那種人。

「那我就……」

「咦?那不是-老公嗎?」小燻突然打斷鐘戈彤的話。窗外一個從一輛很炫的銀色加長大轎車上跑出來的男人,外型長得也很炫,正抬手遮著雨絲,站在玻璃窗外往店內看了看,然後拿手機打起電話。

那人和鐘戈彤的老公長得真是一模一樣。

「啊∼∼你回來了。」鐘戈彤接了響起的手機,里面傳來蕭政豪不太滿意的聲音。「好,我馬上回去。」

看來趁老公離開公司時溜出來聊天的事,惹他生氣了,「那我們下次再聊。」她對著小燻露出歉意的表情。

小燻朝她不太在乎的揮揮手,唉∼∼看來又是一個夫管嚴。

「你怎麼知道我到樓下咖啡店去了?」在公司的專用電梯里,鐘戈彤提出疑問,她很驚奇蕭政豪竟然不用回公司就先知道自己在哪里,她真是愈來愈佩服他了、

「當然知道了,-最近學得最好的就是蹺班。」其實是因為蕭政易又回國了,所以他才交代秘書隨時留意他老婆的行蹤,向他回報,唉∼∼他真是愈來愈像個妒夫了。

「剛剛和誰聊天?」進了辦公室,蕭政豪放下手中的報表,親了下她的臉問。剛才那間咖啡店里暗暗的,除了他老婆外,其它人他沒看清楚。

「和小燻。奇怪,她們說前陣子一直打不通我的電話。」鐘戈彤試探著說。

「哦!我把卡片換過,是-以前的卡片,我想,這樣-的朋友比較好找到-,忘了告訴。」蕭政豪隨口說道,其實算是個有點勉強的借口。

「什麼?」怎麼會這樣?

看到蕭政豪那副忽然想起「一件小事」的樣子,鐘戈彤不知道自己現在心里該怎麼想?她是不是需要懷疑他呢?

「那是-放在舊手機里的,我將它收了起來,-會在意這種小事嗎?」

鐘戈彤輕蹙了一下秀眉,「不會。」還能怎麼說呢?抗議是一定沒用的,只會換來他幾個親親而已。

「等一下我要到台中去,-也一起去吧!這個給-,」拉開墨綠色的文件櫃,從里面拿出一個白色真皮的女用小公文包。

「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又親了一下她尖挺的鼻頭,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中邪的傾向,他很少會這麼喜歡親吻一個女人的。

「咦?不想和-親愛的老公一起去嗎?」蕭政豪皺起眉問,只因她沒展現他預料中的快樂表情。

「想,可是我什麼都不懂啊!」鐘戈彤有些擔心,跟在他身邊的人她都見過,不管男女都是一副精明干練的模樣。

「沒關系,很快-就會懂了。」最重要的是,在不確定是誰想害她的時候,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邊。而且他發現,他現在很喜歡有她陪著的感覺。

抱過她,將她溫熱的身子貼到自己懷里,「想不想我?」他低喃。

「你才出去兩個鐘頭而已……」可嘴巴已被人含住,害她話說得零零落落。

「才……兩個鐘頭而已嗎?我怎麼覺得好像離開-好久了?」蕭政豪撫弄著她柔黑的發絲,在她耳旁喃喃細語。

「別這樣,我們在公司呢!」鐘戈彤呼吸有些急促地提醒他,此處場地不宜啊∼∼從這幾天來的經驗,她很知道接下來這男人想干些什麼。

蕭政豪將頭靠在她縴瘦的肩上好一會兒後才抬起,「好吧!那我們回家再繼續好了。」他淡淡地說。

鐘戈彤輕推他一下,一抹紅霞染上了她細致的臉龐。

他則是略微迷醉的看著她的嬌艷,在心中思索起來︰這麼美麗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而他以前卻從沒想過要珍惜,不是很奇怪嗎?還是該說,現在想珍惜她才是奇怪?

任由自己陷入這莫名的問題一會兒,他才將思緒轉向該注意的事情上。

上一回發生在她身上的意外,他可以不追究,反正當時他並不在意她;可現在既然做了不同的決定,她是他想要的人,那她就絕對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這些-拿去看看。」他將方才拿回辦公室的文件抽出一些給她看。「這是我們新蓋的大型賣場,這些是設計圖,還有一些計劃書,-先看看,等會兒到工地後才會比較了解。我換一下衣服,等下就出發。」將那堆東西塞給顯得有些緊張的她,蕭政豪走進休息室。

鐘戈彤一刻也不敢耽擱,努力的吸收起被塞到手上的數據,但奇怪的是,雖然她從沒看過,卻好像並不難懂。

蕭政豪走出休息室時,看到的就是她盯著那堆透視圖看得津津有味,一點也不像看不懂的模樣。

他模模下巴,深思般地看了一會兒,看來,他還有些事得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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